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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毛峰':哥,能不能叫上江灼啊…
谢决忍不住转头瞟了江灼一眼。
之前倒还没什么,刚才这么被嘲讽,他还真挺想看看江灼什么水平。
要是拉上他一起,自己说不定也能逮着机会损两句。
于是他贼兮兮地笑了两声,用胳膊肘碰了碰江灼问道:“一起来?”
江灼从容点头。
只可惜段位差距太大,四人只好放弃排位改打匹配。
有这位国服大佬在,毛峰立马十分自觉地让出了打野位,改玩起了射手。
'独钓寒江雪':你妈的那我玩什么?
刚才还屁话贼多的毛峰同志忽然一句话也不说了。
结果还是坐在身旁的江灼大发慈悲回了一句。
'江灼。':随便。
“……”回了跟没回一样。
百般纠结后,谢决才选了手钟馗准备钩人玩。
点下确定后,他才百无聊赖地轻声哼起了歌,“要是能重来,啊我要选李白~”
距离开局倒计时五秒,江灼忽然转变心意,踩着最后一秒改用李白打野,游戏id前那个花里胡哨的国服标志格外显眼。
嗐…好看,也是挺好看的。
加载进去后,谢决晃晃悠悠地往中路走去,视野却一直朝着野区拖。
其实吧,这国标好看是好看,但就很容易被针对,再加上玩的是匹配,要是对面恶心一点,直接跑四个人过来反野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谢决早早地在草丛里躲好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人头走来了…”他看着对面也躲进了草丛里的小狐狸忍不住兴奋起来。
吃我一钩!
在他点下技能的那一刻,这只小狐狸在他心里已经无异于一具尸体了!
然而,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钩子径直朝自家蓝buff而去,并且非常精准地钩到了自己身边。
我靠…
江灼也没料到他这一手反自己家野的操作,不过幸亏他反应也极快,一技能位移再加一个惩戒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收了回去。
“……”
谢决在草丛里愣了两秒,而后沉默着走回了塔下。
嗐,咱还是老老实实打小兵吧。
就这么悠哉悠哉地清了无数波兵后,战况才逐渐激烈起来。
下路的毛峰同志正在和对面进行拉锯战,谢决赶紧跑过去支援,钩子一甩,居然还真把人从草丛里给钩了过来。
只可惜,他听不到身在四班的毛峰同志惊呼了一声“卧槽”。
好不容易钩中人的谢决喜笑颜开,激情释放了个大招,最终连带着毛峰同志一起被对面铠皇一刀砍死。
两人的尸体倒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黄山毛峰(孙尚香):大哥!你给我钩来个爹啊!
独钓寒江雪(钟馗):你妈,我大了个寂寞。
吃一堑长一智,复活以后的谢决这回决定死守中路,哪儿也不去了!
这时,唯一的路人队友看不下去了。
林妹妹(孙策):哎,钟馗你看不到我们打团的吗?来钩一下对面后羿啊!
独钓寒江雪(钟馗):好。
于是他屁颠屁颠地朝着人头攒动的地方赶去,最终成功在一片人群中钩到了一只无辜的小野猪。
林妹妹(孙策):……
你妈的。
谢决点开战绩图看了看。
江灼以“14…0…7”的数据一骑绝尘,阿毛打了个“7…2…5”也不差,就连严守玩个草鱼都能有“6…3…18”…
而自己…“1…5…4”…放这里头实在太寒碜了。
独钓寒江雪(钟馗):对不起,我钩不到他…
估计路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没再说话。
这时,江灼突然发了条消息。
江灼。(李白):嫁给我。
?????
谢决清楚地看到,小地图上队友们正在移动的头像突然都顿了顿。
哈??
江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轻轻地“啊”了一声后抬头看他一眼,纠正道:“交…”
哦,原来是打错字了…
听到归听到,游戏里面也应该解释解释。
于是谢决装模作样地跟着发了一句。
独钓寒江雪(钟馗):你怎么回事啊老公
“……”
这手哇,它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听使唤…
这回又换成谢决转头看向江灼解释道:“哥…”
江灼淡淡地“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依旧不停。
等谢决的视线再落回屏幕上时,对面后羿的头像已然挂在了左上角。
以及…
林妹妹(孙策):99
黄山毛峰(孙尚香):99
我爸是段长(庄周):999999
9你妈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要说: 推拉之王开始发力了
☆、洗澡
平时格外漫长的夜自习时间忽然像开了倍速似的,转眼时针就指向了“9”,下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恰巧这时游戏也结束了,谢决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金闪闪的“胜利”二字后伸了个懒腰,一激动起来差点儿准备自己站起身走人。
直到双脚触地时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后他才回过神来。
“你们先回去。”江灼一点也没有要放下手机的意思。
朱问疑惑道:“你们不走?”
只见江灼对着谢决扬了扬下巴,“等他练会儿歌再回去。”
闻言,两人才恍然般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便朝外走去。
教学楼的灯一盏一盏暗得飞快,负责关灯的同学只留了教室最后方的两盏灯给他们,气氛就忽然变了几分。
“我…”谢决讪讪地开口道,“这样我唱不出来…”
面前坐着全班人也好、坐着千百个人也好,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有些窘迫,莫名给了他一种江灼衣冠楚楚而自己却□□的羞耻感…
江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屏幕上。
“……”于是谢决从包里翻出耳机,准备跟着旋律轻声哼一哼。
“谢决。”
江灼的声音赶在音乐之前传进了他的耳中。
“跟我表白,你后悔了吗?”
好像越到这种时候,江灼的语气就越平淡。
因此,谢决始终读不懂他隐藏在话里的情绪。
原来自己中午随口的一句低喃也被他听见了、记住了。
耳边熟悉的旋律响起,味道却大不相同。
“后悔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过。”他继续说道,眉眼之间依旧不减张扬。
谢决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犹豫一阵才说道:“我确实是想回到还没有跟你告白的时候,然后…”
说到这时,江灼却突然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嗯??还在组织语言的谢决忽然怔住了。
你妈的,自己这是被江灼给丢了吗?!
恰巧这时,歌声戛然而止,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谢决颤抖着手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操!偏偏在这个时候没电?
“江灼!”他扯着嗓子怒喊道,“你丫要是不叫个人把爷接回去,爷就先爬回宿舍,然后再爬你的床!一路上碰到什么垃圾爷都塞口袋里给你带回床上去!爷…”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就被吞了回去。
江灼稍微眯了眯眼看他,把手里的那一袋东西丢到他桌上,“什么?”
“爷、爷爷给我爱吃的喜之郎果冻!”谢决一脸心虚地别开了眼神,而后伸手戳了戳袋子,“这什么东西?”
“你的晚饭。”江灼答道。
说起来,自己这一觉睡到八点,直接错过晚饭居然还给忘了。
“你居然还记得我没吃饭…”谢决受宠若惊道。
难得这么体贴。
江灼坐回位置上漫不经心地回道:“刚刚那人骂你比美团还能送的时候才想起来。”
“……”去你妈的体贴。
刚才忙着打游戏的时候还无知无觉,现在一想起来也就感受到了自己这空荡荡的肚子。
等他吃饱以后,两人便朝着宿舍走去。
教学楼的灯光已经灭了个干净,喷泉广场的路灯倒还一盏盏明亮得很。
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风在吹动着竹影摇曳。
直到现在,谢决倚靠在江灼的背上才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组织好。
他确实想回到还没有向江灼告白的时候,然后以另一种更加惊艳而诚挚的方式作为新的开始…
可是…哪怕经历过重生这种事情,上帝恐怕也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反悔的机会。
所以…
“我不后悔。”谢决将脑袋埋在江灼的肩窝处低声说道。
江灼的脚步顿了顿。
谢决垂落的发丝刺的他一阵酥麻。
“反正后悔也没用了…唉。”最关键的后半句话这才补了上来。
闻言,江灼忍不住“啧”了一声,“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旧校舍去?”
旧校舍是整个学校年事最高的建筑,现在几乎只起到了积灰的作用,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有人走过去。
要是被丢到那儿去,他估计真得爬着回来。
“把你丢到六楼绑起来。”江灼又掐断了他自救的可能性。
“你他妈的,这可是犯罪!”谢决一边吼着一边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扒在他身上。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江灼好像轻笑了几声,抬着他腿的双手忽然抓得更紧。
“现在几点啦?”谢决问道。
“九点半。”江灼随口回道。
距离熄灯还有半个小时,洗个澡应该…
等等…
“卧槽?”谢决挺了挺身子,“那我要怎么洗澡?”
“……”
回到宿舍后,江灼先把他丢到床上坐着,而后随手端起一张木板凳放到浴室里头,“你自己坐着洗。”
洗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吧…
自己肯定得挨着淋浴开关坐,换下来的衣服可以丢在地上,待会要穿的睡衣总不能也放旁边跟着自己一块淋水吧?
“嗯……”谢决忍不住别开了眼神,心里头默默组织起了语言。
江灼一下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扬了扬下巴轻笑道:“求我。”
靠。今天江灼又他妈的不做人了。
“江灼,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谢决一本正经地说道,而后双手合十搓了搓,“只好求求你了。”
他妈的,君子能屈能伸。
于是江灼带着一脸得逞的笑容走上前将他拦腰抱起,“待会我帮你把衣服送进去。”
谢决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一边死死地扒着他一边“哦”了一声。
熄灯的同时热水也会被断掉,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他磨磨叽叽了。
幸亏伤到双脚也丝毫不影响他双手的灵敏度,这会儿时间紧迫,谢决干脆左手洗发露右手沐浴露飞快地抹了一遍。
温热的水流从高处喷洒而下,一路铺开缕缕水雾,湿润的空气中充斥着香味。
“真你妈的迷幻…”他忍不住喃喃道。
水声最终赶在熄灯铃响起的前一秒停了下来,于是江灼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后才起身拎起那堆衣服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
直到谢决应声后他才推门而入。
眼前到处氤氲着水雾,谢决就这么背对着他坐在那张木凳之上,两手撑着凳子,双脚则轻轻地踮在地上。
谢决本来就白,身型又较瘦,这会儿洗了热水澡后皮肤便泛着点红。
水珠顺着头发滴落下来,而后从琵琶骨之间沿着笔直的脊骨流淌,最终连带着腰窝处残留的水滴一块往下。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谢决这才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用那双沾了水汽后显得格外灵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