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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决吓得赶紧把题目抄了一遍。
“你这,涉及大学的知识了啊…”卢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可以啊江灼,不过填空题这么算没事,大题可不能这么写,你这超纲了。”
听了这话,班里的同学们立马“哦——”地瞎起哄。
只有谢决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转头盯着江灼看了一会儿。
“这么看着我干嘛?”江灼挑眉问道,“不会写?要我教你?”
谢决瘪了瘪嘴悄悄翻了个白眼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黑板上的题目一道道多了起来,谢决却莫名觉得焦心起来,脑袋里面早就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下节体育课不会真要体测吧…
所以自己死活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个。
下课铃响起后,卢老师恰巧讲解完最后一道填空题,于是便领着数学课代表黄谨同学去办公室领作业。
“超超!这节体育课还上不上?”朱问抱着篮球指了指窗外那飘扬着的小雨花问道。
梁超站起身回道,“公告板上没写取消,那应该是要上的。”
话音刚落,其他班的同学便已经带着球向体育馆的方向走去,于是同学们这才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
然而,当谢决和江灼刚换好外套时,抱着作业回来的黄谨同学便站到两人面前说道:“江灼、谢决…段长让我叫你们两个去他办公室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准备,又可以骂了。
生活不易,税税叹气。
火勺马上要掉马了。
小谢要受暴击了。
☆、深思熟虑
“去他办公室?”率先接话的反而是朱问,“干什么?检讨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苏锐却摇了摇头,“如果是因为检讨,那我们两个也应该去啊?”
说着,他便对着黄谨问道,“段长只说了找小谢同学和灼哥吗?”
黄谨立马点头如捣蒜。
“我知道了…”谢决蹙眉回道。
事已至此,他才终于回想起自己忘记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高二那年,江灼在宿舍抽烟的事情暴露了,算下来时间也恰巧就在这几天…
而这件事情,当年是由自己顶下来的。
先不说江灼究竟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管是作为斩获多项大奖的天才钢琴家还是作为江家继承人之一,任何污点就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况且,当年江灼的母亲还因为这件事情特地来找过他…那个眼里向来充满着骄傲自负的女人,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为江灼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那么或许现在…就是自己画上句号的机会。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段长办公室的门前。
江灼抬手敲了敲门以后,里头才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进来。”
于是两人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一共坐着三个人,一位是严段长,一位是宿管老师,剩下的那位,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铁面副校长蔡建文老师。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叫过来吗?”严段长率先开口问道。
江灼正要开口时,谢决便已经抢先答道,“知道。”
“知道?”严段长也不禁愣了愣。
而江灼也忍不住蹙眉看向身旁的谢决。
“烟是我抽的。”谢决面不改色地说道。
江灼的眼睛不禁睁大几分。
“是你抽的?”蔡建文老师提了提那个透明袋子里装的几个烟头,“你确定吗?你应该听说过前几年我们学校旧校舍因为烟头着火的事情吧,那就应该知道学校对于抽烟行为有多么深恶痛绝,一狠心的话,开除也不是没可能。”
开除…谢决确实听说过着火事件,但还是没想到处罚会上升到这个地步。
上辈子自己只是被记了次大过而已,现在想起来,恐怕还是因为有江灼他妈帮着说了两句。
“是我。”谢决毫不犹豫地回道,耳边回荡着的始终是他妈说过的那句话。
“只要是你深思熟虑后得出的决定,妈妈一定支持你。”
“谢决,你疯了吗?”江灼抓住他的手腕忍不住问道。
“江灼。”严段长喊道,“你冷静一点。”说完,他才站起身走到谢决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后才沉声问道,“谢决,这烟真的是你抽的?”
闻言,谢决笑了笑,“段长难不成觉得江灼会抽烟?”
一个宿舍,总共只住了两个人,不是他谢决抽烟,那就是江灼。
严文伟不禁语塞。
“你想清楚一点。”他只好重申道,“我们学校可以说是全国数一数二,如果你真的被罚开除,不是靠钱靠关系就能轻易解决问题的。而且,处分一旦下来,教育局那边立马会记入档案。”
自家学校是什么作风他心里当然一清二楚,一个能把运动会办的像市里庆典一般的学校,一个无数富二代削尖了脑袋砸无数钱也会因为距离分数线仅差一分而不得不望而却步的学校,一个…怎么说也已经承载了他整个青春的学校…
谢决忍不住咬了咬唇。
“其实…”宿管老师突然插道,“这些烟头,是从谢决同学的抽屉里发现的。”
“……”饶是谢决自己已经做好要背锅的打算,此时也不禁愣了愣。
“你他妈的…”江灼立马止不住朝宿管老师怒吼起来。
然而,大半句脏话都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就已经被严文伟给喝断了。
“江灼!”严文伟皱紧了眉头看他,“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把你们叫过来就是为了问清楚的,还是说大家打一架,谁赢了就服谁?”
“这烟是我抽的,不关他的事。”江灼沉声说道。
坐在首座的蔡建文副校忍不住笑了起来,刚要说话时便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你再说一遍?”
这熟悉到有些刺耳的声音让谢决都忍不住心里一个惊颤。
果然,江灼的脸色也立马变差几分,“妈…”
许婧踩着黑色高跟走了进来,一抬手就毫不留情地甩了个巴掌给他的宝贝儿子。
“江太太…”严文伟赶忙喊道,“这,还不能确定是江灼抽的…”
“是我抽的。”他依旧咬紧牙关说道。
“确实不是他。”几乎是同时,谢决也接道,“刚才宿管老师也说了,是从我抽屉里找到的。”
说着,他的视线沉沉地落到了宿管老师身上,后者自然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人为财死,他无话可说。
不管这个时候许婧有没有出面,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要向着江灼说话。
谢决家有钱虽然算是人尽皆知,可跟江灼一比依旧相形见绌,更何况许多权力是花钱也买不到的。
“抽烟这个事情的性质就非常恶劣啊。”宿管老师义正严辞道,“江灼同学品学兼优,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听了这话,许婧的脸色才缓和几分。
“既然这样…”蔡建文老师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闻言,两人才迈着异常沉重的步子朝外走去。
办公室里外不过隔了一扇门,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直到拐角处时,江灼才忍不住出声喊道,“谢决。”
可谢决根本不应声,只是像机械一般盲目地朝前走去。
“谢决!”他克制不住喊道。
谢决终于停下了脚步,有些脱力似的倚在柱子上。
“你为什么…”江灼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谢决微微侧过脸,卷长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轻颤着,冷笑道,“你不知道?”
无非就是因为喜欢,否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傻子。
他谢决可以装醉,装傻,装作不记得。
可他江灼凭什么?
那样撕心裂肺的告白,居然只成为了那片山茶花独守着的秘密?
两人干脆没有去上体育课,只是沉默地并肩坐在教室里头。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上完体育课的同学们才抱着球回到了教室。
“灼哥,小谢同学。”朱问一进门就冲他们两个喊道,“你们怎么一去就是一整节课,段长说什么了?”
“嗯?”坐回位置上的苏锐率先发现了不对,“灼哥你的脸怎么有点红了…”
见两人这副样子,他们不禁面面相觑一阵。
“怎、怎么了?”朱问担忧道。
谢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小猪哥,下下周就期中考了,要不要我传授你一点经验?”
“经验?”朱问疑惑道,“你说。”
他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道,“英语听力的时候,大家是不是一般都会紧紧地盯着卷子?”
“那肯定。”朱问接道。
“我就不会。”谢决笑了笑,“我会看着其他同学。我跟你说,听力一念到正确答案的时候,有一大片同学立马刷刷刷地提笔写答案。”
闻言,朱问和苏锐都不禁睁大了眼,“牛啊!”
“还有。”谢决继续说道,“考砸了的时候,爸妈无非有两个反应,一是骂,二是打。挨骂的话,还是好好挨着吧,如果要开打的,你就得先发制人,赶在爸妈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先叹一声气。”
两人显然是听入迷了,“然后呢?”
“然后就说,唉我怎么会考成这个样子,我肯定没救了,我将来是不是会变成一个没有出息的人,会变成社会的蛀虫,爸爸妈妈你们肯定因为我觉得很丢脸…”谢决声色并茂地说道。
“牛啊!”朱问立马拍大腿称绝。
苏锐则是一脸无奈道,“唉,这只在爸妈宠孩子的情况下才有用,换成我爸估计还会跟着附和两句,顶多夸夸我有自知之明。”
一听这话,谢决倒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办法,是他从阿毛那里学到的。只是他爸妈实在太过温柔,以至于成绩烂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依旧没有用武之地。
正想到这时,便有人敲了敲敞开着的教室后门柔声喊道,“谢决…”
明明只是被喊了名字,他却忽然感觉胸口被满是酸涩的味道。
“阿姨好。”朱问和苏锐微愣之后才齐声喊道。
江灼则像是冻住了一般,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去,“阿姨好…”
简茹淡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而后才对着谢决挥了挥手。
谢决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妈…”
她伸手将墨镜摘下以后才摸了摸谢决的脑袋,“去收拾一下书包吧?”
“妈…”他有些慌了。
“老师都跟我说了,妈相信你。”简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蔡副校说过不会开除你,但是要停课一周然后留校察看,妈担心你,所以就干脆帮你请了这半天假。”
直到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担心自己…谢决忍不住低了低头,紧咬着牙关有些说不出话来。
“去吧。”简茹柔声说道。
他咬紧牙关点点头,这才转身回到教室里开始收拾书包。
停课一周回来后就是期中考试,哪怕之前成绩再差,现在他也不打算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了。
可江灼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立马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干嘛?”
谢决皱着眉头将手抽了回来,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时,朱问又忍不住问道:“小谢同学怎么了?”
他这才回道,“我妈帮我请了半天假。”
听到是请假,江灼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请假?为什么?”朱问不解道。
谢决勉强冲他笑了笑,“没什么,家里有点事情…”
说完,他便拉上书包拉链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才起身朝外走去。
十二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