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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复习实在劳神,这一觉谢决睡的很沉,直到教室里的人走了大半江灼才将他叫了起来。
“最后一门了,冲冲冲!”朱问挥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这才清醒了一些,打起精神朝着考场走去。
毕竟也是前不久刚参加完六级考试的人,高中英语的语法知识和大学本就相差不多,因此对于英语,他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
或许是因为看得格外仔细的原因,答完题目后剩余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不到,于是他将选项与答题卡上的答案又核对了一遍后才安下心来。
所有考试都已经结束,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
考试结束铃响起,为同学们的这一个学期画下一个句号。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特地留出来供各科老师讲解期末考卷的时间,也就是这个学期真正的最后几堂课程。
“小谢同学估了分没?”朱问理好东西后便回过头来看向他。
谢决点点头,“620多分的样子,运气好点能够到四班的门。”
如果能调到四班去的话对他来说倒也不错,至少接下来的这一个学期还能有阿毛跟他做个伴。
这时,马春阳忽然咋咋唬唬地跑了进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你?”杨凯一边理着书一边随口问道。
“曾姥姥的保留名额还真填了江灼!”马春阳笑道,“不过,这次期末考排名前一百的,我好像没看到灼哥…”
后面这句话,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可谢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前一百?”他低喃道,而后一脸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江灼。
一见他这个表情,江灼就忍不住心虚地摸了摸头发。
谢决自然知道他是怎么个想法。
学校分班的制度非常明确,能进入一班的同学只有年级前四十名和拿到保送名额的同学。
江灼之所以压分压到这个地步,无非就是为了当垫脚石帮他往前挪一个位置而已。
“你跟我出去一下…”他拉起江灼的手便往外走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到上了实验楼旁几乎没人看得见的楼梯上时,他才停下脚步,回过身去。
他看着江灼脸上来不及掩藏起来的那一丝慌乱,眼眶立马不受控制地变红几分,“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子?要是她没把名额给你呢?你要怎么办?”
他知道江灼或许不介意这些,可许婧一定非常看重。
“那我就跟你一起。”江灼毫不犹豫地回道,神情中似乎还隐隐有几分没能如愿的遗憾。
直到这时,谢决才恍然明白,自己六年的坚持,原来为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起”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火勺,是真的喜欢小谢啊…
☆、米兰
寒假刚开始的几天,简欢虞依旧像从海绵里头挤水一般腾出时间为他们补习,直到大学的学期任务结束,他也就得赶在年前回家,这才不得不将家教的重担卸下。
谢决特地拉上江灼一起去挑选了一块偏商务风的男士腕表送给他。
一开始简欢虞说什么也不肯接,直到谢决安上了“出师礼”的名头,他才终于收下了礼物。
等简欢虞走远以后,江灼才两手揣在兜里哼哼唧唧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要买给我的…”
“你生日不是还早吗?”谢决看他一眼淡淡道。
江灼蹙眉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道,“宝贝,你一个弯的,怎么想法还这么直男。送礼物非要等生日吗?再过两天春节、情人节、元宵节、清明…不是,我呸。反正能送礼物的机会多着呢。”
“好。”谢决淡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闻言,江灼立马展颜笑起来,“我想要你…收下我的戒指。”
他微微一愣,“这算什么想要的礼物…”
江灼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只是笑嘻嘻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朝他打开来,“这是我刚才偷偷买的,不喜欢也只能委屈你先凑合戴着,等以后看到你喜欢的,我们就再买,所有的戒指都拿来把你套住。”
说话间,他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款式简约的银色圆戒套在了谢决修长的手指上。
“那开学之后怎么办?”谢决问道。
他们学校可是恨不得将女生们头上花里胡哨的发夹都给统统铲除掉。
“开学…开学之后就好好收着。”江灼回道,“反正你现在戴上了,以后就跑不了了。”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便响了个不停,于是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看,“又催我回去练琴了…你行李收好了没?”
谢决点点头,“你去吧,我也回家刷刷题。”
“好,那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江灼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亲了亲他,而后才心满意足地挥手往回走去。
第二天下午,谢决早早地将行李拎到了楼下。
倒是简茹急得团团转,“护照带上了没?钱已经换好了吧?够不够用?要不要妈妈再给你一点现金?”
“护照带上了,钱也够用。”谢决回答道。
语毕,谢决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便腾地站起身来,而后便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拎着行李往外走去。
那辆熟悉的黑色私家车果然已经安安稳稳地停在了外面。
幸亏这个时间道路上的车辆并不多,等他们到机场时,距离登机时间甚至还有一个小时。
虽说订的位置是头等舱,可毕竟飞行时间足有十三个小时,因此还是坐得人浑身难受。
等飞机降落时已经是北京时间的凌晨四点,而意大利却刚被夜色笼罩不久。
江灼他妈自然是抽不出这么多时间来陪他参加比赛的,因此便早早地安排好了接应的人。
车子行驶在米兰的街道上,谢决便透过车窗去领略这座城市的风采。
这里的人们总是自由而奔放的,沿街到处传来优雅而悠扬的音乐,爱人之间拥吻的时间永远只取决于何时动情。
只可惜此时的他们显然没有余力去游赏一圈,行李刚提进房间就不约而同地栽倒在了床上。
江灼迷迷糊糊地往谢决的额头上落了一吻,柔声问道,“累不累?”
“困…”谢决如实回道。
“那洗洗就睡觉吧。”江灼一边说着一边率先站起身来,而后架着他一块朝浴室走去。
来到米兰的第一晚,就这样在睡梦中悄然而过。
等谢决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江灼穿着一身服帖的黑色正装站在落地窗前,正低头整理着袖子时才察觉到他的动静,于是回过身来笑道,“醒啦?快换衣服,吃完饭带你去看比赛。”
“钢琴比赛吗?”谢决坐起身来,“我可以去看?”
江灼捋了捋头发失笑道,“我让你陪我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让你在酒店帮我看行李的?”
闻言,他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迫不及待地溜进浴室开始洗漱。
这次比赛的规模之大,他很早就有听说过,评委都是颇有名望的钢琴家,来自全球各地的参赛选手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因此,奖项含金量极高。
无论是之前熬夜看赛制还是近两个月的努力练习都足以证明江灼对于这次比赛的重视。
吃过饭后,两人便朝着被定为本次比赛场所的歌剧院而去。
下车后,江灼才将门票交到谢决手中,“把票给工作人员就好,她们会把你带到座位上的。”
“好。”谢决点头应道,“你好好发挥。”
“我不紧张。”江灼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想唱给我听的歌,我已经听了,也记住了。但是我想弹给你听的曲子,你还没有听过。”
谢决稍微松出一口气来,“虽然要记住有点困难,但我会用心听的。”
“好。”说完,江灼便牵起他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而后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琴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江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以后,谢决才攥着门票朝工作人员走去。
果然工作人员立马兢兢业业地开始为他带路。
厅内的装潢格外富丽堂皇,宽大空旷的舞台被围在了观众席的正中央,上面只摆着一架孤零零的钢琴。
几位评委老师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交谈着,最中间那位蓄着大胡子的老先生就连谢决都觉得有些眼熟。
观众们渐渐落座,比赛终于正式开始,谢决忍不住坐直身子,炽热的视线笔直地落向台上。
第一位出场的是来自俄罗斯的选手,不知道为什么,谢决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取到了“视死如归”四个字。
琴声响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出一段奇妙的旋律,谢决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欣赏水平有待提高,便悄悄地开始观察其他观众的神情。
眉头紧蹙,嘴角下压,看来不大好?
又过了四五个选手后,谢决忍不住纳闷起来,这老哥怎么听谁弹都是这个表情…
直到他从音响中听到“China”一词,心脏便猛地紧绷起来。
果然,轮到江灼了。
可是他的神情自若,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容,视线在呼吸间便锁定了谢决的位置…
他那修长的手指终于顶着众人的视线有所动作,以极其优雅的姿态在黑白琴键间舞动起来。
这首曲子谢决是第一次听,眼前却仿佛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曲中所写的故事。
他看见秋日的阳光一级一级跳下台阶,也看见冬夜的繁星一颗一颗闪在眼前。
他回想起自己睁眼时看到的那一束落在江灼肩头的阳光,那就是他疯狂心动的信号。
冬日的阳光依旧和煦,他的爱意始终如一。
天上的云朵半明半暗,一如他初见江灼时的喜忧掺半。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通过歌声将沉甸甸的情感传递给江灼算是很了不得了。
可是现在,他听着这首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的曲子,就已经被那势不可挡的爱意惊得难以言语。
等他回过神时,江灼已经停下了手,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直到掌声响起时,谢决才猛然想起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挂满笑容的,甚至有不少人竖着大拇指点了点头。
至于那位全程皱眉瘪嘴的老哥此时也已经展颜淡笑起来。
谢决的笑容中这才多出几分安心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江灼硬是被他妈安排来接应的人给限制在酒店里练琴。
虽说总决赛的名单还没有公布,可练习总是不能先泄了气。
对此,谢决倒没什么意见,他答应江灼来米兰本来就不是为了观光游玩,因此不仅毫无怨言地陪他在酒店里练琴,时不时还得安抚安抚他。
直到总决赛结束,自由才终于来到。
趁着夜色还未来得及将天空彻底染黑,江灼便神秘兮兮地拉着谢决出门。
“去哪?”谢决眨了眨眼问道。
江灼牵起他的手,刻意将那对银戒挨在一起,“一个我想带你去的地方。”
夕阳已经逐渐转红,车子缓缓在街边停下。
眼前是一个格外宽敞的大广场,中央的大铜像下坐着许多正在悠闲地喂着鸽子的人们。
“米兰大教堂?”谢决看着不远处那座极具魄力的哥特式建筑,眼睛都不由得稍微睁大几分。
走近以后,两人才更加深刻地领略到这座闻名于世的建筑究竟有多么令人惊艳。
这座被马克·吐温称为“大理石之诗”的教堂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