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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日里滚得发烫。
“话都是你说的。”
“你没法赖,你别想糊弄过去。”
“道歉之后再说,你先起来。”
祝泊倒是佩服自己能在这样近距离下,看着蒲子闻的双眼说出这些话。
蒲子闻的眼神注视着他,像是带了一把钩子。
祝泊单臂支撑地板想推开他坐起来,然而蒲子闻根本不配合。
蒲子闻一动不动,在身高压制下,他直接去抓住祝泊的那只要逃离的手。
蒲子闻把祝泊的手强行翻过来,两手交缠间祝泊失去支撑力,整个身体再次往地板上倒。
关键时刻蒲子闻右手极其恰好地扶住祝泊的后脑。
祝泊再次倒在地板上没受一点疼。
然而两人已经呈现一种怀抱与被怀抱平躺的姿势。
祝泊清晰地感受着他的体温,温热得让他忘记说话,然后他听见对方说话。
“我没想赖,我也不糊弄你。”
对方说话的时候好像故意在他耳根处说话,温热的喘息刺激祝泊的脑神经。
祝泊背后一阵发麻。
他忘记了反驳。
“我给你道歉,现在就好好道歉。”
蒲子闻声音从没这么有磁性且诱惑,饶是祝泊,也有些受不住。
“我不用,你起来。”
祝泊强行控制自己不成音调的嗓音。
蒲子闻看出祝泊的窘迫,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又说。
“我这么抱着你,你喜欢吗?”
“喜欢的吧,我觉得你喜欢。”
蒲子闻扶在他头的手渐渐下移,勾住祝泊的脖子往自己怀里裹了裹。
祝泊被他抱得要呼吸不上来气,蒲子闻又接着说。
“我徒弟最聪明,天下第一聪明,比我聪明一万倍。”
“为了赔罪你提一个要求,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别生气。”
“你今天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抱着你。”
祝泊心说这简直无赖。
不说他对蒲子闻没要求,就是一直抱着他,也是蒲子闻占了便宜。
想得倒美。
祝泊扒开蒲子闻挡在面前的手臂。
“那我要你别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你同意吗?”
蒲子闻想了也就不到三秒钟。
“这个组织不同意,驳回。”
“那你还废什么话。”祝泊一拳打在大熊玩偶服蒲子闻心脏的位置。
“起来。”祝泊说。
“不起。”蒲子闻摇摇头,又缩紧了自己的手臂把祝泊圈在怀里。
一阵轻快的铃声响起。
祝泊的语调已经被自己调节到平和,理智也回归了大脑。
“你不起来是想给你小徒弟留下童年阴影吗?”
“而且你伟岸的师父形象不要了?”
蒲子闻想想也是,在这里这样也不像回事。
他放开了圈着祝泊的手臂,把祝泊从地板上扶着坐起来。
祝泊这会又感觉到他刚才撞到地板上后背受的疼,伸手去摸自己后腰。
蒲子闻也意识到是自己的过失,刚要伸手过去就被祝泊打掉。
“我想让你也疼得起不来可以吗?”
蒲子闻眼珠一转,品出了这句话的其他含义。
“我觉得不太行……”
疼得起不来……
他脑补出了不该出现的画面。
“起不来的也不应该是我……”
蒲子闻声音很小,祝泊没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一些乱七八糟的废料罢了,蒲子闻笑着甩甩头。
祝泊看不懂他,也没去管他,去迎接刚回来的小筝。
蒲子闻坐在地板上把大熊头套重新套在脑袋上。
不经意间,蒲子闻勾起了嘴角,祝泊的反应一次次在变好。
起码现在祝泊面对他的示好不会像以前一样冷硬地抗拒。
好事多磨。
蒲子闻想,总有一天,他能光明正大地抱他。
…
蒲子闻和祝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夜早就黑了下来。
蒲子闻在寒风里打了好几个喷嚏,回家后就光荣的感冒了。
这一受冷倒越来越严重,赶在除夕当天蒲子闻还在医院挂吊瓶。
蒲子闻没事干就给祝泊发消息,祝泊是极少数挑着回个嗯或者干脆不回。
丁唯松带着包顺生和宋天符,加上祝泊蒲子闻建了一个小群。
祝泊在群里也只是偶尔会搭宋天符的几句问话。
非常高冷有距离。
蒲子闻不怎么高兴。
蒲子闻照着自己打吊瓶的手拍了张照片,发了一条只有他们几个能看到的动态。
配图文字:好想某个人跟我说话啊,打针好疼。
刻意又讨好。
不一会评论闪进来,蒲子闻惊喜地拿起手机。
…闻哥,我在,你在或不在我都在!
…闻哥,要不要我给你留点好吃的带过去。
…兄弟,怎么了这是,别怕我来了!!
蒲子闻再看下去,一条评论都没了。
蒲子闻悻悻地放下手机,继续蔫回到输液室的椅子里。
该回的人不回话,狐朋狗友似的这群人跳得正欢,三个人还在群里讨论起蒲子闻打针的手。
…兄弟的手一看就是打了很多瓶了,都发紫了,好可怜。
…闻哥怎么回事,是吃东西没吃好吗?怎么才能让闻哥开心点呢?
…别想了各位,闻哥这么骚不是给我们看的吗。我们只是这个群可见里的群罢了。
…懂了懂了,@祝泊
…@祝泊,泊哥,快关心一样我兄弟,他要死了。
…宋天符你说话注意点,大过年的。
…行行行……
三个人发消息的频率不停,等蒲子闻再看的时候已经九十九加了。
真能说啊。
蒲子闻原本放弃了希望,百无聊赖地盯着输液室电视里放着的相声时,手机叮地一声响了。
…还活着吗?
从简单的四个字里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语气。
是祝泊。
蒲子闻宝贝似地捧起手机。
…活着,一直在等你,你在干什么?
对方这回没拖,回得很快。
…吃饺子。
蒲子闻顺着饺子的话题一直延伸跟祝泊聊了好一会,祝泊后来才问。
…等会,你不间断聊这么多,你药瓶里还有药吗?
祝泊刚才跟着汪鹭闲在忙,忙得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不过后来他还是看到了蒲子闻那条刻意的朋友圈。
他看见的时候,那瓶药里已经没有多少药水了。
蒲子闻该不会,为了和他聊天忘了叫护士拔针吧?
事实果然跟祝泊预料的一点错都没有,蒲子闻抬头看药瓶的时候已经晚了。
蒲子闻还是选择了先回消息。
…输液变抽血了。
…真他妈疼。
祝泊看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一弯,这人这是有够傻的。
就为了等着和他聊天,连自己输液都不管了。
客厅里汪鹭闲看祝泊笑得这么开心不免开口问。
“小泊看见什么了,一天没怎么笑这会笑得这么开心?”
“是啊,给我和你妈讲讲。”
祝泊摇摇头:“没什么,一个笑话,一只狗被吸了血的故事。”
狗被吸血?
汪鹭闲和祝鸣温对视一眼,完全不知道祝泊的笑点在哪里,只以为现在孩子笑点奇怪,搞不明白后又把视线重新放在电视节目里。
…
林念屏夫妻俩在蒲子闻奶奶家忙着年夜饭,期间一直催促蒲子闻挂完吊瓶直接过来。
但由于蒲子闻没着急,挂完吊瓶已经是晚上,他实在没精力去应付那些有的没的嘴特别碎的亲戚。
…妈,我先回家休息了,帮我跟长辈们赔个罪。
林念屏也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何况这些亲戚也真的难应付。
…那你回家好好休息。
蒲子闻回了个嗯直接裹了羽绒服从医院正门离开。
蒲子闻走到医院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卖烟花仙女棒的摊贩,蒲子闻走过去,对方小心翼翼地环顾周围。
“买仙女棒吗?便宜给你,拿得多便宜得多。”
“小伙子别犹豫,一会城管来了的话,你就过了这村没这店。”
怀余市里是不让放烟花的,仙女棒没有噪音,偶尔也会有人在除夕夜热闹着放一放。
城管也过年,除非抓着放大型烟花的,不然也不来。
蒲子闻看看摊成一排的仙女棒和商贩冻得发红的脸。
“那我全要,价钱你定。”
商贩也没借机敲他一笔,给了个底价找了个黑色大塑料袋把仙女棒都给他装走了。
商贩也顺势收摊。
蒲子闻看商贩走向医院的方向,也明白了什么。
过年做好事,他也是很优秀的。
可是这下问题来了,他买这么多一定是没地方存放的,必须要放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祝泊。
…除夕夜惊喜刺激,有酒有肉,重磅级烟花,还有天王级歌手倾情助阵,小区东门公园门口,约吗小哥哥?
祝泊看到这条骚里骚气的信息的时候是拒绝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回了个好。
“爸妈,我出去一趟。”
汪鹭闲疑惑地看着儿子。
“那只狗饿了,过年了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狗在楼下?”汪鹭闲问。
“应该快到了。”祝泊边穿羽绒服边说。
“好吧,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汪鹭闲对现在的祝泊还是很放心的,出门前给他裹上了围巾。
…
公园河边广场石阶上,祝泊看到眼前的场景有点后悔。
“这就是你的有酒有肉,有烟花?”
蒲子闻看着地上放着的仙女棒,还有他从超市买来的啤酒和夹了火腿的三明治点点头。
“有问题吗,确实都有啊。”
祝泊简直呵呵了,双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过去看了看。
“我以前没发现校草有这少女心呢?还买这么多。”
“你说的天王级歌手又在哪呢?”
蒲子闻呼出一口温热的气:“不就在你面前?”
蒲子闻指一指自己。
祝泊这回实在感觉自己受骗了。
蒲子闻也不给祝泊后悔的机会,上前拉过祝泊的手让他坐在一边。
祝泊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发现他们的肢体接触越来越随意且不介意了。
这个可不预示什么太好的事。
蒲子闻把一罐啤酒打开放到祝泊面前,祝泊接过去没喝,蒲子闻明白他是介意上次喝醉了的事。
“你放心,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我很有分寸的。”
祝泊轻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希望他真的会有。
不过这点他倒是相信蒲子闻,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蒲子闻平时不抽烟,刚才去超市顺便买了个打火机,从兜里掏出来给祝泊点上一根仙女棒。
“给你,快许愿!”
蒲子闻给自己点了一根,闭上眼睛煞有其事地说出愿望。
“第一个,我希望祝泊喜欢我。”
“第二个,我希望第一个是真的。”
“第三个,我希望祝泊的愿望和我一样。”
祝泊看着蒲子闻帅的过头的侧脸,嘴里竟然能说出这种俗气的话也觉得好笑。
“你当仙女棒是流星还是神?开玩笑有个限度,仙女棒不背这锅。”
祝泊说完低头看手里的仙女棒,火光逐渐燃尽。
转瞬即逝,似乎什么都是热烈后很快就会消失一样。
祝泊有点落寞的瞬间,一阵灿烂的光又重新闪进他的瞳孔里,蒲子闻再次点燃了一支。
“我买了很多仙女棒,总有一根能实现愿望。”
“你不要总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