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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认识什么厉老先生,下午还有约,先走了。”厉淮深浅声拒绝。
他早就猜到了,一旦和迪烈沾上联系,对方就一定会追查上来,更可能把自己的事情‘捅到’家族内部。
只可惜,厉淮深对于这传闻中的厉氏,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少爷,你这身上留得如果是厉氏的血脉,这见早晚都要见的。”威尔逊再次开口。
旁侧响起些许动静,厉淮深移眼看去——
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先生架着轮椅,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我只是想约你吃个便餐,没有恶意。”
厉淮深眼色微闪。
威尔逊瞧见这一情况,连忙走近,“老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厉老先生抬手制止他的插话,移动着轮椅靠近厉淮深,缓声道,“比照片上看着,更有我们厉家人的风骨。”
厉淮深沉默以对。
“淮深?我这一把年纪,都主动来寻你了,你就同我吃个便饭吧。有些事情,总该摊开来聊聊。”
厉淮深自知躲不过去,终是颔首道,“……稍等,我给打个电话。”
原本,他答应过青年,下午要一起进餐。现在临时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两人的约会只能推迟了。
“好。”厉老先生应话,心里默默有些想法。
……
半小时后,敦盛酒店的大包间内,一道道价值不菲的精美菜色被推了上来。
厉淮深静坐在餐桌前,不发表任何言论。
很快地,包间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沉稳黑西装的厉睿走了进来,“爸,公司临时有点事务,耽搁了时间。你今天找我来有……”
视线在对上厉淮深的那一瞬间,这人的问话戛然而止。
厉淮深眼色一凝,当即认出了来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厉睿。
很显然,厉睿也在那一瞬间认出了他。
两人沉默对视着,包间里的气氛逐渐有些僵持。
厉老先生见此,屏退了威尔逊等侍者佣人,缓声打破,“既然我们爷孙三人到齐,就趁着今天好好聊聊吧。”
“阿睿,坐下。”
厉睿得了吩咐,总算动了动。他特意隔了厉淮深几个位子,沉默坐下。
“老先生,这句‘爷孙三人’我担待不起。”厉淮深定定开口,撇清自己的关系,“……我和厉氏向来没有瓜葛。”
“没有瓜葛?”厉老先生念了一句,对他的冷硬没有丝毫不满,反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冥冥之中已经是天注定了。”
“不过是缺了一份亲子鉴定而已,随时可以补上。”
“厉老先生就不怕认错人?”厉淮深又问,目光睨向一旁的厉睿,“我可是个孤儿,自幼没有父母亲人。”
厉老先生饮了一口茶,笑得善意,“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有。”
厉睿听着爷孙两人间的对话,从始至终抿唇不语。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紧,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凭空多出来的儿子。
关于厉淮深的身世,他同样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当年他和白雅分手后,后悔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不顾自尊地回国去找她。结果就目睹了对方挺着个肚子,身边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开车作陪。
厉睿以为白雅短短时日就有了新恋人,心灰意冷地连面都没有见,就返回了本州。
他醉酒失意,和现任伴侣发生了关系,后者意外怀孕后,他便选择结婚、肩负起了自己的义务。
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厉睿已经把与白雅的这段情深埋在了心底,结果命运却迟来的告诉他——
他和白雅有过一个儿子。当年,他所见到的后者肚子里怀的,其实是他的骨肉?!
白雅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就不知所踪。而这个孩子,也就是厉淮深成长的这么些年,一直都缺少了‘亲生父母’的在。
厉淮深,淮深……
这个名字闯入厉睿耳中的那一瞬间,他就生不起任何一点怀疑。
这个名字是当年他和白雅在热恋时一起取的,也是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厉老先生见自己的大儿子一言不发地坐着,眉心微蹙。但很快地,他就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厉淮深的身上。
“淮深,你亲生父母间的往事我无从过问,可他们一定有失责的地方。这么多年,我们从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华国这么久。”
“现在既然知道了,我想让你回归你原本的身份,回厉家做你名正言顺的大少爷。”
厉老先生基本已经断定了厉淮深的身份,所以没把亲子鉴定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
“……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前些年意外去世了,这几年家里一直笼罩在这个阴霾之下。你要是能回到厉家,算是喜事一件。”
“身份血脉摆在这儿,不是我能改变的。”厉淮深自知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世,干脆承认。
他回望这厉氏父子,反问,“但我有选择的权利,是吗?”
厉老先生点头,“当然。”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厉淮深缓缓起身。
厉氏父子的目光追随了过去,神色各异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厉老先生,我一个人习惯了,厉家与我而言,是完全陌生、没必要的存在。我想,接下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厉淮深心里一直有很明确的决定。
“还请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去加入你们的家庭,也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人生。”
厉老先生听见这意料之中的话,面不改色地问道,“我听说你要在本州创设公司、开展业务?”
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亲孙子,已经做了很多事前调查。
“我们厉氏在本州,乃至整个a国都有一定的名望和资本。”厉老先生这话说得十分有底气,“淮深,你要是有能力,回来接管厉氏,会比自己开公司创业要少很多苦。”
“多谢老先生的美意,我靠自己也同样可以。”厉淮深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一定的前景规划。
他知道在什么时间段,该干什么事,公司的每一步路要怎么走。
“你现在年纪还轻,能有目前的成就的确很优秀。”厉老先生依旧孜孜不倦地说着,“可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权势比金钱更重要。”
金钱可以在短期内赚到,但权势这东西,是积年累月、是一代传一代的人脉和地位的交接。
绝不是每个有能力的人,在一朝一夕间就能做到的。
“你有恋人了吗?”厉老先生问。
厉淮深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问话,一怔。
“人生在世,一旦有了想要竭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和事,或者是痛彻心扉的失去过什么,才会明白必要的硬性条件有多重要。”
人往高处走,特别是他们这样的豪门世族。
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浸染得越久,才会越发明白,权势和金钱在关键时刻有多么重要。
“多谢老先生的指点,但我觉得知足常乐就好。”厉淮深回答。
他身边已经青年的陪伴,有了一位最重要的家人,只要有能力将他护得平安健康,就足够了。
厉老先生笑笑,没有反驳。
比起上赶着就要回厉氏当大少爷,他更喜欢厉淮深现在的处理态度。
“用餐愉快。”厉淮深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包间。
厉睿目送着对方的身影离开,眉心掠过一丝急切,“爸?”
“不错,淮深骨子里留的是我们厉家人的傲气。”厉老先生对厉淮深私下肯定了一句,对于这次的见面不算失望。
总归是上天眷顾,在他失去一位优秀的亲孙子后,又给他送回来了一位。
厉老先生拿起筷子,淡然说道,“时间还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行了咱们父子俩人吃饭吧。”
在他看来,厉淮深终究是经历得太少、自信又太足,才会觉得靠自己的实力,就能得到一切。
不过,这样的性格是好事,趁这孩子还年轻,多历练历练也好。
总有一天,厉淮深会成为厉氏的一份子。
……
黎卿坐在餐厅里,慢悠悠地用刀叉切着新鲜的羊排,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桌面上的手机。
原先,他约好了和厉淮深一起品酒用餐,结果他人到了,男人却临时有事耽搁、赶不过来。
黎卿想着总不能白来一趟,只好自己‘孤零零’地坐在这儿吃东西。周围热热闹闹的,就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黎卿往嘴里送进一口肉,‘恶狠狠’地嚼了好几口,心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仔细盘问男人放鸽子的原因。
正想着,餐厅的二楼就响起一阵喧闹声。
黎卿探去视线,只见旋转楼梯上站了好几位统一红白运动服的人,衣服上是熟悉的红日标志。
赫斯车队的赛车服?
这个念头刚晃过黎卿的脑中,下一秒,他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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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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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苏漾对上黎卿的目光,眼中立刻爆出惊喜而璀璨的笑意,他丢下队友直奔而来,“黎卿?!”
黎卿勾唇回应,“苏漾,好巧。”
“你怎么来本州了?还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吃饭?”苏漾见青年对面的空座,毫不客套地坐了下去。
“来这儿有段时间了,国内大学放假,出国玩一会儿。”黎卿端起红酒,示意苏漾,“喝点?”
苏漾的眼神往酒液上一移,刚准备应下,就听见一旁的队友喊道,“苏漾,还走不走了?”
“我遇到朋友了,你们先回去吧。”苏漾朝他们挥手示意。
队友看一眼黎卿,转而又对苏漾嘱咐道,“下午还有训练,虽然我们只是预备组,但你不能缺席,免得被大卫臭骂。”
“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的!”苏漾应话。
黎卿听见这段对话,不免停下倒酒的动作。
他等赫斯车队的队员出了门,才蹙眉发问,“苏漾,过段时间是不是就到baaj摩托大赛了?”
“嗯,就在三天后,比上一届提早了十余天。”苏漾回答。
baaj的比赛并非固定的时间,每一届都会根据实际情况,有或早或晚的偏移。
“三天后?”黎卿将这个时间点牢记在心底,转念又提起另外一事,“刚刚你的队友怎么说你们是预备队?你不是正赛选手?”
苏漾有了一瞬的沉默,随即就勾起一抹坦然的笑意,“话先说在前头哦,不是我能力不行,但车队经理人觉得我一个新人经验太浅了,比不上那些参加过几届的老牌车手。”
苏漾加入赫斯车队的时间不到半年,前期的积分赛都没参加过几场。
即便在摩托车竞赛上面有天赋,但依旧是队里资历最浅的。
赫斯车队作为老牌战队,这几届虽然没有收获过冠军,但比进积分赛的前三名、获得正赛的资格,这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每届进入正赛的车队,每队参加正赛的名额只有两个。
赫斯车队建队时间长,有过正赛的经验的车手更是不计其数,队内竞争就很激烈。
最重要的是,接连几届没有夺得冠军,车迷们和赞助商们都失望,整个车队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