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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院里的鸡鸣声比闹钟响得更早。
黎卿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他朝身侧的热源贴去,还不自觉地用脑袋蹭了蹭。
有别于被子的松软,甚至还带了点微妙的、令人发晕发热的气味。
黎卿意识到不对劲,费力睁开眼睛。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失声——
自己居然躺在厉淮深的怀里,双手还牢牢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男人的睡袍领口处散开,有些凌/乱,显出健硕而不夸张的身材。
厉淮深垂眸捉住他眼里的慌乱,“睡醒了?”
男人嗓音是少有的沙哑,慵懒而性感,鼻端隐约嗅到的信息素,更是莫名激得人脸红心跳。黎卿试图找回理智,“……你、你怎么睡到我被窝里了?”
“是有人睡觉不老实,钻到我的被子里。”厉淮深纠正,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
黎卿瞥见掉在地上的被子,也算明白过来——看来是自己半夜睡冷了,就钻到男人身边取暖去了。
“……”
黎卿的耳垂隐约有些泛红,他挪了挪身子,刚准备退出男人的怀抱。
哪知后一秒,对方就靠近拢过被子,将他裹了严严实实,磁性的担忧声砸在了耳畔,“山里冷,才醒来别冻着。”
说话间,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男人粗糙的指腹划过他手臂上的细腻,卷起的痒意让两人皆是一愣。早起的信息素最难控制,身体自发地将味道散了出来。
黎卿显然感受到了这点异样,不由扬起下颚,却瞬间撞入对方的呼吸间。
唇与唇的距离近在咫尺。
Alpha和Omega间,有些吸引是天生的。
黎卿绷紧身子,仿佛骤然失去了躲避的力气,心跳快了几分,像是无端在期待着什么。
呼吸失常间,青年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呢喃声犹如轻羽扫过心坎。厉淮深眼色骤暗,撑在被侧的手掌骤然浮现出青筋,面色却依旧平静无痕。
忽然,手机定的闹铃声作响,轻易打破了这场暧/昧的僵持。
厉淮深眼见青年越来越红的耳根,克制着地移了移身子,补充上一句,“……早起多穿点,别感冒,不然淑姨会怪我没照顾你。”
距离一拉远,那种莫名的被信息素主导的心悸才散去。
“嗯。”
黎卿应了一声,背过身去,又羞又气地在心里嘀咕——
自己这什么‘求/疼/爱’破体质?一大早的,差点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笑里藏刀的富贵公子哥√
大哥,不苟言笑的腹黑计划通√
阿肆:这(哔——)绝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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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黎卿收拾完毕,刚带着背包出门,就遇上了宋嘉述。对方穿着品牌赞助的衣服,用淡妆微微勾勒的眉眼更显深邃俊逸。
“醒那么早?我刚准备去叫你。”宋嘉述瞧见来人,笑道。
“定了闹钟,怕迟到麻烦大家。”
黎卿走近,正巧碰见宋嘉述的妆发师走了出来,“黎先生,等会儿要上节目拍摄,需要我帮你化一点吗?”
“不用了,我不喜欢,简单就好。”
“不用了,他不喜欢,简单就好。”
两人异口同声,忍得提议的妆发师笑出声,“好,那我先撤了。”
黎卿点头,这才有些惊讶地看向宋嘉述,半晌后,两人相视一笑,“宋先生,你有读心术吗?”
宋嘉述饶有成就地扬唇,偏头贴近他,“怎么办?这都被你发现了?”
厉淮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宋嘉述正对着他的方向,原本带着笑意的双眸中涌出探究,“厉总,你怎么会在小卿的房间?”
“宋先生是不是管太多了?”厉淮深避而不答。
“……”
黎卿看见男人,脑海中浮现出了早起的那一幕,不知怎么,脸颊隐约有些发烫。他避开厉淮深的注视,不关痛痒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嘉述,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和节目组开会吧。”
宋嘉述听见青年直呼自己的名字,勾了勾唇,“好。”
黎卿飞速瞥了厉淮深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宋嘉述站在原地,盯着青年逃离般的身影,他将审视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语气里没了笑意,“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在躲你。”
要是他没感觉错,青年的身上似乎残留了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我不会伤害他,就不劳宋先生费心了。”厉淮深眸色微微晃动,迈步离开,与宋嘉述擦肩而过。
宋嘉述蹙了蹙眉,终是顾及着拍摄正事,往外走去。
…
潘岳村早年因交通不便,一直很少有外人前来。十五年前,瑞城有关部门才派人修路、修房子,村里的情况才算好了起来。
和潘岳村隔着几座大山的其他乡坳,依旧没有改变贫困的情况。俗话说得好,再穷不能穷教育。
十年前,几个村的人‘你几十我一百’的集资,总算盖了一间平房学校。但因为师资力量有限,经常性是几个年级一起教学。隔壁乡坳的孩子们每天天不亮的,就要翻山越岭地来这唯一的学校读书。
而现在,这间唯一的学校也出现了‘墙体破裂’的情况,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村长不得不上报求助,正好引起了总局的注意,派来了节目组做公益拍摄。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节目组和嘉宾再过一遍拍摄流程。
其实,黎卿一早就定好了学校的设计方案,节目组也按照他的寻求,提早利用公益基金准备好了所需材料、找好了帮忙建造的工人。
所谓的节目拍摄,就是照着‘剧本化’来上一边。不过,这做公益的心是真的。
午饭后,节目拍摄正式开始。
黎卿和宋嘉述来到原先的学校,进行查看。破破烂烂的墙壁,以及同样东拼西凑的课桌、讲台,孩子们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课桌上,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希翼和渴望。
黎卿和孩子们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告知由来。学校已经属于‘危房’,新的爱心学校是要在这个基础上拆除、再扩大重建。
第一天的工作量算得上简单,合理化爆/破、拆除等事宜都交给专业人员。
黎卿趁着工人操作的间隙,跑到了后侧方观察。这块地皮上只有一座破烂的、早就无人居住的矮木屋,也是学校将要扩建的部分。
午后阳光正好,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黎卿打算在这个区域建造一个六边形的玻璃图书馆。未来,将会有阳光透过玻璃,孩子靠窗坐在桌前,书海里是知识,窗外是四季。
爱心学校向来都是规矩的设计,可黎卿想在这‘规矩’之中,多出一片心意。
“黎设计师。”宋嘉述的声音传来,节目还在跟踪拍摄中。
黎卿回过身去,发现对方正带着一帮村民前来。为首的村长和蔼笑道,“黎设计师,听说你要把这块地建成孩子们的图书馆?我们帮你把这老木屋给拆平咯!”
宋嘉述在公益方面,向来亲力亲为。这会儿,他已经拿着把铁锹,显然也把自己当成了拆迁队伍里的一份子。
黎卿笑了笑,给他们让路,“好,我也和你们一起。”
正当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制止声传来,“等一下!谁都不能动这块地!”
黎卿蹙眉,刚准备朝声音来源看去。
哪知身边的宋嘉述突然作出动作,将他瞬间护在怀中。
——砰!
有东西砸在了宋嘉述的头上,粘稠的蛋液顺势滑落,弄湿了他的衣服,甚至还发出一股难以言诉的恶臭。
黎卿一惊,蹙眉道,“嘉述?”
要不是对方反应迅速护住,这会儿遭殃狼藉地就该是黎卿本人。
现场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不由乱做一团。导演组见此,赶紧喊停了拍摄——
怎么回事?有人居然在砸臭鸡蛋!
闹剧还没停止,又是好几片烂根菜叶子砸了过来,“你们这些黑良心的外地人,别想动我们家的地皮!”
宋嘉述眉头紧蹙着忍受着突如其来的遭遇,将黎卿护得严严实实。葛格急忙忙地冲了过来,带着点气性吼道,“还愣着干嘛!快点把这位老人家拉住!”
呆愣的村民们连忙反应过来,离得最近的村长一马当先,将突然冲出来闹事的老妇人拉住,“王婶,你这是做什么!”
“我呸!陈勇,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你拿了人家多少好处,敢动我们家的地皮!真当我王家没人了吗?”老妇人的叫嚣声直冲云霄。
宋嘉述没工夫管身后的闹剧,只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青年放开,“没事吧?有没有砸到你?”
“……没事。”黎卿看着男人身上的狼狈脏渍,不由蹙眉,“连累你了。”
宋嘉述往村长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名老妇人依旧坐倒在地上,哭闹不止。菜篮子被打翻在她的脚边,里面尽是一些臭鸡蛋和烂了根的菜叶子。
“不用和我道歉,她不是针对你的。”宋嘉述无所谓地笑笑,忍着恶臭将外套脱下,又对助理说道,“湿巾有吗?我擦擦。”
“有的。”助理连忙翻找背包。葛格见此,连忙上手帮忙去找,“哎呦,小祖宗啊,麻利点!”
厉淮深见节目暂停拍摄,快步从人群中走了近来。他将黎卿仔细打量了几眼,确认青年无恙后,这才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节目组负责人知道他赞助商的身份,连忙走上来,“很抱歉,我们正在了解情况。”
负责人又看向宋嘉述,小心翼翼道,“述哥,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换件衣服?”
宋嘉述作为重量级的嘉宾,在节目里当成被人砸臭鸡蛋,这事要是传出去……粉丝还不得闹到天上去?
“我没事,先处理问题吧。”宋嘉述摇了摇头,是人们眼中惯有的好脾气。
厉淮深看着那哭倒在地上的老妇人,又看见村长等人无可奈何的模样,“把问题解决了再拍摄吧,不然嘉宾的安全都难以保证。”
负责人点头,“应该的。”
“你们这是联合外人要我的命啊!欺负我一个寡妇,你们还有良心吗!怎么能背着我,就要地皮给别人了!”
“哎哟,我的命苦啊!”
“我可怜早死的阿生啊,要是你还在的话,我也不会这样欺负啊!”
老妇人坐在地上,胡乱挥动着双手哭天喊地,浑浊的眼泪流满了她沧桑的脸。黎卿走近,主动询问,“村长,这位是……”
村长被老妇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压着脾气道,“黎设计师,这位是我们村里的寡妇,我们喊他一句王婶。”
“王婶?”黎卿打量着老妇人的面容。
王婶和他对上视线,看似悲戚的双眼中突然露出一丝精明,她突然拿起菜篮子里的鸡蛋,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
厉淮深和宋嘉述都怕青年受到胡搅蛮缠,立刻走近,宛如两个保镖站定在了他的身后。前者冷着脸色,“你要做什么?”
王婶被他的气场给吓住,拿着臭鸡蛋的手一哆嗦,还没等丢出去就砸在了地上,又是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味。
村长连忙招呼人拉住王婶,“婶啊,你别闹了成不?这怎么就是你们家的地皮了?人家来这儿是给孩子们盖学校,是在免费帮我们做好事!”
“我呸!”王婶粗鲁地将一口浓痰啧了下来。
围着她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