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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卿。”
“嗯?”
韩叙白定定地望着他,“照顾好自己,别出事。”
绝对不要让梦境中的一切,在现实里上演。
黎卿拿起勺子敲了敲杯壁,轻巧应话,“我会的。”
他不是原主,更不会重蹈那一切的悲剧。
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黎卿看见厉淮深的来电,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笑意,接通电话。
韩叙白同样瞥见了男人的名字,以及青年神色的转变,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喂,怎么了?我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店。”
“看见了。”厉淮深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门口就响起了服务员的欢迎声,和电话里的声响重合。
黎卿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去——厉淮深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眉眼间的冷肃好像怎么样都消散不去。
黎卿看着店员的神色从‘微笑’变到了‘敬畏’,忍不住发笑。
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韩叙白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的刹那,温和的眼色褪去了不少。他站了起来,开口招呼,“厉总,好久不见。”
“韩先生。”厉淮深颔首,惜字如金。
韩叙白看了黎卿一眼,唇侧微扬,“我正好和小卿在闲聊,没想到厉总也回来。有时间的话,坐下来喝杯咖啡?我这儿的位置让给你。”
厉淮深拒绝,“不必了,我喝不惯。”
黎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见男人‘聊天死’的样子,只好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开会?”
“合作甲方飞机延误,临时改了日期。”厉淮深将目光移了过去,轻声提及,“……手底下的人,查到点内容了。”
厉淮深碍于韩叙白的缘故,没有把话说明了。但黎卿还是瞬间反应过来,关于云牧的背景,应该是查到不少东西了。
黎卿听见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韩叙白察觉出自己的多余,眼色淡了些,改口道,“既然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先走了?”
“叙白,不急……”黎卿听见这话,连忙将注意力转了回去。
他刚准备制止,哪知就被厉淮深抢了先,“韩先生慢走,这杯咖啡,算我替小卿请客。”
韩叙白对上他冷邃的视线,笑口回绝,“不劳烦厉总,既然是我和小卿的约,这钱怎么好意思由你一个外人来出?”
韩叙白知道黎卿无心于他,也不会去强求对方的感情关注。
可在厉淮深面前,他总该争一争输赢。即便,只是胜在口头上的。
韩叙白察觉出厉淮深细微的神色变化,唇侧又上了几分弧度,“黎卿,回见。”
“回见。”黎卿起身,举了举手上的咖啡,“谢谢你的咖啡。”
“不客气。”
韩叙白离开后,黎卿刚打算将放温热的咖啡饮入。哪知一口没喝,就被边上的男人夺去了,“别喝。”
厉淮深一本正经地给出理由,“空腹喝咖啡伤胃。”
黎卿抿了抿唇,“这咖啡顶端算是下午茶。”
“我带你去厉家的私人酒庄。”厉淮深转移话题,“吃过晚餐后,那边的酿酒随意你选。”
黎卿看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他靠近男人,狡黠地眨了眨眼,“说来说去,你其实是不想让我喝这杯咖啡?”
厉淮深对上青年含笑的视线,不置可否,“想喝就喝吧,我一个外人,的确没资格管你。”
外人?
脸上表情不多,心里还不是把外人的话记得牢牢的?
“我可没说这话。”黎卿一噎,夺回咖啡杯放回。
他挑眉对着男人说道,“走吧,比起咖啡,我还是对酒更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比起别人'的咖啡',还是对你'的酒'更感兴趣。
阿肆:↑删除'xx'里的话,得到情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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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黎卿想起厉淮深刚刚在咖啡店地那一番话,忍不住询问,“云牧的背景你查到了?”
“后排有个档案袋,里面有查到的资料,你打开看看。”厉淮深正开着车,回答。
“好。”黎卿将档案袋拿到自己的跟前,指腹摸着还挺厚实。
他将里面的资料文件倒了出来,就听见旁边的男人想起适时的解答声。
“云牧的母亲叫云淋,生父暂且不详。他和她的母亲是偷/渡来A国的。母子两人来到A国后,就一直住在地下室,前者为了孩子,一直在餐厅洗碗打工。”
来A国的偷渡客是没有正规的身份证件的,只能在用一些廉价的劳动力来换取低额的酬劳。
黎卿看见资料中的老照片——
简易的儿童旋转木马前,一个年轻女子正拉着一个清瘦的小男孩,想来就是云淋和云牧。
云淋气质十分优雅,站在人群中也十分拔尖,年轻时肯定少不了爱慕者。
可她从没有涌出什么‘不安份’的想法,更没有在这种条件下抛弃自己的孩子。
这对母子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也算平安踏实。
“不过,云淋在二十五年前,死于一场街头□□,是纯粹的意外伤亡。”厉淮深平静陈述。
黎卿正好扫到了这行字眼,心没由来地一紧。
早些年间,A国枪/支/泛/滥,街头暴动更是频繁。
云淋那日下班,在离家不过一百米的地方,死于非命。而那个时候,云牧不过十岁。
云牧作为死者家属被警方找到,但后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她们母子并没有A国的通行许可证和暂住证。
原本说好的伤亡赔偿,也就没了可能性。
按理来说,云牧原本是应该被遣送回国的。
可当时的警/方人员工作态度懒散,大概也觉得‘遣/送’一个小孩子回去的流程麻烦,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房租到期。
地下室的房东将身无分文的云牧赶了出去。后者经历了一段颠沛流离,还是走进了本州当地的贫民窟。
车子停在红灯路口,厉淮深看向青年,平静而直接,“幸好当年的云牧是个未分化完成的Omgea,在贫民窟,他得了一位老人的庇护。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成年的Omega,流落到贫民窟那种蛇鼠一窝的混乱地方,一旦信息素气味外泄,恐怕连骨头都不能剩下。
黎卿联想到男人说的事实,攥着资料的手指不由发紧,一目十行地扫看着资料——
那位贫民窟的老人在落魄前是一名教师,是他在五年的时间里教会了云牧很多东西。
当然,这些年的云牧一直在打工为生。后来,有音乐培训室的老板看他样貌不错,聘用了云牧作为前台招待。
“这家音乐培训室的幕后股东,是著名的乐团指挥家,赫兰。”
黎卿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你知道了?”厉淮深反问。
“刚刚听叙白提起过这位老先生,云牧能进入盛德伦深造,应该是托了他的缘故。”黎卿点头,解释了一句。
厉淮深听见‘叙白’两字,眸色微变,不说话了。
黎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气压转变,好笑地瞥了男人一眼,继续看起资料。
云牧得到了赫蓝的赏识,在培训班半工半学。
后来,贫民窟老人逝世,云牧料理完他的后事,就在赫兰的劝说下,暂时寄住在了对方的家中。
赫兰大概是把云牧当成爱徒对待,替他办好了A国的通行证,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着。
再后来,云牧靠自己的能力过了盛德伦的初试,再加上赫兰的担保,成功进入学院深造、毕业。
往后的几年,都可算是过得一帆风顺,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突然和厉家缠上关系呢?
黎卿百思不得其解。
厉淮深从中抽出一张纸,往上点了点,“我手底下的人还查到了一点——云牧有个弟弟叫云青。”
“云青?”黎卿听见这个名字,蹙了蹙眉梢,垂眸看起调查资料。
“应该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云牧对他不错。”
厉淮深一本正经地回答,“云青也是从贫民窟出来的,是个Beta,比起云牧的性子恶劣了很多。好几次因为街头抢劫、殴斗,进了局子。每一回记录在案的,都是云牧花钱将他赎出来。”
黎卿看见资料上云青的‘囚犯照’,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说心里话,他对这号人物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后来,云牧托人找了关系,给云青找了一个酒店管理的正经职位。”
厉淮深将车子驶进一个路口,借机看向青年,“巧合的是,这个酒店是厉氏旗下的。”
“所以,云牧是这时候认识的厉二先生?”
黎卿提出猜想,转念又否决道,“不对,圈子里的传言都说,云牧和厉仁是在医院里认识的。”
“那个时候,云牧认识的不是我的二叔。”厉淮深眼眸微晃,肯定道,“而是迪烈。”
“你的意思是,云牧和迪烈一早就认识了?”黎卿立刻反应过来。
他原本以为,是云牧进入厉家后才和迪烈产生瓜葛的。
厉淮深点头。
黎卿原本还想要深入了解,可资料上的内容,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没了?”
“嗯,云牧和那两父子的关系,不是外界能推断出来的。”厉淮深实话实说,“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毕竟,圈子内外的红眼病都不少。
看着云牧一个贫民窟出身的Omega,最后成了豪门的主人,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诋毁的话。
“迪烈买过一套房子,但房产所有人是云牧,原本已经和装修公司签订了设计订单……”厉淮深将查到的消息说出。
可没多久,云牧就突然以‘那样’的身份进入厉家后。迪烈私下疯了好一阵,那套房子的装修也跟着停下了。
黎卿瞬间明白了男人话中的深意,“迪烈和云牧之前的关系,已经到了同居的份上?
结果,自己的恋人突然和父亲扯上关系,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嗯。二叔认识云牧时,已经病入膏肓了,再加上他一向的为人作风……”
厉淮深顿了顿,将自己的分析说出,“说得直白点,不可能和云牧发生关系。”
黎卿眼中掠过一丝暗芒,一个猜测跃入脑海中,“云牧和厉仁先生之间,难道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厉淮深听见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致,唇角微勾,应话。
黎卿将资料放回到袋子里,叹了一声,“要真是私人交易,除了已经死去的厉仁先生,恐怕只有云牧才知道实情了。”
当事人要是不愿意说,那就没办法了。
“弄清楚迪烈和云牧的关系就够了。”厉淮深开口,他对于旁人的隐秘并没有兴趣知道过多,“不过,这个云青值得怀疑。”
“怎么说?”黎卿问。
“我见你对云牧感兴趣,原本想借着他身边的人入手仔细查查。但在四年前,云青就消失了,并且一直没有踪迹。”
黎卿眼底掠过一丝疑云,“消失了?”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来电就打了进来。黎卿看了看,干脆接通,“喂?”
“黎卿,你好,我是云牧。”
黎卿听见熟悉的声调,警惕性放下,“云先生,你好。”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