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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歹徒一直躲在暗处,就等着宋嘉述自投罗网。后者再厉害,也没办法以一人抵过对方三人。
防身铁棍被人夺去,狠狠砸在了宋嘉述的脑袋上。后者倒地看向父母的方向,缓缓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
宋氏夫妇看见这情况,挣扎着更加厉害,只可惜一切徒劳无功。
歹徒席卷走了家里的全部资金,又连夜将一家三口绑架离开。
原本他们是想要丢下半死不活的宋嘉述,不过想着多一人质,就能多一笔钱,也就把后者装货物一样,丢进了一个大纸箱里,一起运走了。
“那些歹徒都是亡命之徒,这场绑架他们计划了很久。他们第一时间给我的爷爷打去电话,要求六千万的现金赎人,并且绝对不能报警,否则就撕票。”
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家三口的人命都在对方的手上。
宋老爷子又怎么敢拿这三条人命开玩笑?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人一定要活着回来。
“宋氏虽然有钱,但都用在了企业的运转上,再加上那个时候正好投资了一个过亿的新项目。所以,在短期内要聚起六千万的现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绑架这事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就是出事,宋老爷子更不敢张扬着四处筹钱。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一边挪用公司资金,一边变卖珠宝地产,才勉勉强强凑齐。
“歹徒打来电话,要求分别将这些巨额的钱抛在两处,又一次嘱咐这事情不能声张。”
宋嘉述握着床杆的手越来越紧,“我爷爷那时上了年纪,实在没有精力来回奔波,所以他把其中一笔钱交给了宋隆。”
也就是刚刚大闹病房的、宋嘉述的小叔叔。
黎卿听见这个名字,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宋嘉述如此痛恨宋隆一家人的原因。
“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都猜到了吧?”
宋嘉述抬眼,发红的眼眶内暗含了多少怨恨和不甘,“宋隆被着我爷爷,选择了报警。”
就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手中这整整三千万。又或者说,他认为大哥一家三口的命,比不得这三千万珍贵!
一般的绑架案,选择及时报警,或许还能有用。
可当年的那些歹毒,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疯狂日子,他们最不忌讳的就是警…察,最不怕的事情就是撕票!
再加上临时的报警求助,又怎么比得上长期的部署追捕?
“原本,歹徒收到我爷爷丢下的那三千万,已经准备放人了。可他们还听到了动静,怒不可遏地选择了……”
宋嘉述顿了顿,艰难说出两字,“撕票。”
宋氏夫妇一连被砍了三十多刀,当场不治而亡。
宋嘉述浑身被怒气侵袭,止不住的颤抖,“我被他们丢在黑漆漆的纸箱里,耳边就是我爸妈越来越弱的哀嚎声。”
“他们甚至来不及,最后再看我一眼、喊一次我的名字!就这样被这群人渣!无情地抹杀在了这个世界!”
宋嘉述被这样的环境强烈刺激,几乎是同时就晕死了过去。
“嘉述。”黎卿欲言又止,一时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话。
没有人能从父母双亡的阴影中及时走出来,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或许现在的宋嘉述也是能肆意谈笑的豪门少爷。
又哪里需要十五岁就独自混在群演堆里,熬过一个又一个龙套?
宋嘉述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或许是歹徒认为脑部重伤的宋嘉述没有活着的可能,又或许是歹徒们忙着逃命,总归让他从死神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可当我醒来后,又收到了另外一条噩耗。”
因为绑架案而心力交瘁的宋老爷子,在得知次子擅作主张,导致了长子、长媳被撕票后,当场心脏病发,抢救了两天还是没能挺过去。
短短几天,宋嘉述就失去了他的三个至亲,而那时候,他才刚过十五岁。
“歹徒被抓到了,也判了刑,甚至警方也把我父母的死归结在了他们的身上。可我还是恨……恨宋隆那一家子的愚昧冷血!”
人总是这样,在跌落谷底时,总会幻想着另外一条路会有更好的结果。
宋嘉述的外公外婆早已经去世,母亲那边没什么好依靠的。按照法律规定,他只能养在奶奶或者亲叔叔的膝下。
宋隆一家子对宋氏夫妇的死,显然十分心虚、过不去。
宋嘉述看透了他们的真面目,又不想要麻烦上了年纪的宋老夫人。
所以等到身体一恢复,他就带上了自己的全部积蓄,选择了外出谋生。
后来的事,就像娱乐杂志上报道得那样。
宋嘉述龙套起步,后来演了两部不错的电影,有了点小小的名气。返校复读那一年,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宋老夫人,又选择了回来看望。
“结果,我才知道宋隆那一家子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他们把家产败光了?”厉淮深做出自己的猜测。
按照刚刚宋隆一家的狼狈德性来看,这些年显然是时时缺钱的主。
“何止是败光?他们一家三口还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宋嘉述嗤笑一声,神色从痛恨变为不屑。
黎卿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暗讽——
十赌九输。
沾染上这种陋习,也难怪他们一家子越活越狼狈,越活越不要脸!
宋隆没有掌管企业的本事,自从接管宋氏后,企业直线走了下坡路。
最后,他在妻子的怂恿下,直接将企业折价给了其他集团收购,自己则是拿钱潇洒走人。
到手后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省着点用,即便一家子不工作,也能安稳度日。
他们的独生子宋扬威从小就被惯坏了,毕业后不找工作,反倒一头扎进了博/彩里。
宋隆两夫妻知道这事后,不但没有阻止,反倒还坚信了前者‘赌/博一夜暴富’的说法。
再加上那时候手头还有闲钱,一家三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他们的确赢钱尝到了甜头,可往后就越赌越大!越输越多!
“他们输了个精光,就动了宋家老宅的主意!”
宋嘉述狠狠地叹了口气,“自从我爷爷和爸妈去世后,奶奶就搬回了老宅居住。他们对老人家软硬兼施,硬是逼着签字画押、卖了老宅,又贪便宜给老人租了个不足十平方的出租房。”
“……一家子没良心的畜生!”黎卿暗骂了一句。
宋老夫人缩在阴暗潮湿的出租房里,每个月连养老金都要被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剥夺,身体每况越下。
她怕长孙宋嘉述成了演员,又怕对方担心,所以连半字都没有透露。
“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自从出来谋生后,我每个月都会往老人家的账户里打钱,原以为宋隆和张娟多少会有点孝敬长辈的良心,没想到会闹出这样子。”
宋嘉述发现了真相,二话不说就让老人从原来的出租房给搬了出来。
那时候的宋嘉述虽然不算富裕,但好歹攒了一笔小钱。祖孙两人住在一块,也算相互有个照应。
“我完成学业后,又回到了娱乐圈工作。因为怕照应不及时,在征询过老人的意见后,把她送到了当地顶尖的养老院。”
没想到,一连三年都闹消失的宋隆一家人,不知怎么地听到了风声,居然直接闹到了养老院去!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输了精光,又一次走投无路了。”
他们拿捏着宋老夫人,以此来威胁事业重新起步的宋嘉述。后者根本不理会他们,让人给宋老夫人换了居住地。
“黎卿,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宋嘉述摇头叹气。
“做了什么?”
“他们把老人家的地址,直接告诉了债主,让债主直接上门讨债!”
向来平静着脸色的厉淮深,终于忍不住蹙了眉头,点评道,“还真是一家子人渣。”
作为儿孙,过分到这个份上的,他算是头一回见。
“老人家受到惊吓,当场就昏了过去,还是保姆急匆匆地给我打了电话。”
逃债的赌/徒精明得很,知道宋隆一家子还不起钱,就把主意打到了幕后的宋嘉述身上。他们也不吓唬宋老夫人,只是日复一日地看着对方。
走哪里跟哪儿,一报警,他们就躲得毫无踪迹。
宋老夫人身体不好,实在受不起这么折腾。无奈之下,宋嘉述只好拿出一笔钱,给前者换了一个清净。
“其实不能给他们开这个头,不过,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了。”
黎卿点了点头,懂宋嘉述的难处。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老人家受欺负、被打扰。
“这些年,他们不知悔改三番五次就找上门,拿奶奶来威胁我。偶尔还说要给去爆我的料,说白了,也是为了钱。”
宋嘉述的事业一直处在上升期,明着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对家盯着他看。
在娱乐圈这种‘黑人不眨眼’的地方,任何一点点小事,在一番添油加醋的炒作后,都能变为贬/低谩骂的利器。
所幸,葛格和他背后的公关一直很有本事。
所有的‘黑料’都没有见天日的机会,宋扬威他们见威胁宋嘉述不成功,就去继续叨扰老人。
无奈的是,宋嘉述只能为了老人一次又一次地让步。
“今年年初,老人家去世,他们突然‘孝心’大发,说要给她办最厚重的葬礼。实际上,还是为了从我这里讹钱。”
宋嘉述不答应,他们居然就敢守着老人的遗体过日子!不让对方入土为安!
宋嘉述握紧拳头,想起这事显然气得不轻。最后,还是葛格代替好友出场,搞定了老人家的葬礼。
“这段时间,他们大概又欠下了巨债,我的保镖一次次把他们拦在外面,不让他们和我有接触的机会。”
宋嘉述看着满地狼藉,心知肚明道,“也就是我突发情况来了医院,他们这才狗急跳墙地找了过来。”
黎卿听完这一席话,了然点了点头,“没皮没脸的吸血蛭。”
“宋先生没想过反击?”厉淮深睨了过去。
“怎么会没想过?但一时半会儿忙着拍戏,又加上暗中有对家盯着,不好轻易下手。”宋嘉述回答。
之前是因为老人在世,不得不忍着,现在则是完全没了必要。只要找到合适的、保险的收拾手段,他会果断动手处理。
最好的是,永远让这一家子闭上他们的臭嘴,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黎卿听见两人的对话,眸底掠过一丝暗芒,“嘉述,以你的身份,的确不好处理。要不,这是交给我来办?”
“你?”
“黎卿,你有什么办法?”
厉淮深和宋嘉述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黎卿对上两道视线,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唇,“我有办法,让他们这一家子吸血蛭彻底滚得远远的。”
厉淮深瞧见他这兴奋样,沉默着没有表态。
黎卿察觉到男人一瞬不瞬的视线,骤然想起两人要度假的事情,立刻附在他的耳畔低声道,“我知道错了!但就一天!”
厉淮深见青年在宋嘉述的面前,也没有掩饰和自己的亲近,心绪微微回暖,只道,“好,下不为例。”
宋嘉述瞧见两人的互动,心弦微绷。
下一秒,他就听见黎卿正经要求,“嘉述,我需要你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