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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冽携着钟离伊一道走至后花园,五月的天气极暖了,钟离伊披着薄薄的风衣,看着坐在花前的高侍卫,不由冷冷一笑。
独孤冽之前为何要将那审了起来的侍卫放了,因为李略已锁定了目标,便是高侍卫。
但没有证据,也不好当场惩罚他,并且那时将他揪出来,他未必会承认。
如今,证据在眼前,他便无可狡辩!
“皇上,就是他,虽然就是一眼之缘,但是那人略为瘦小,身形差不多!”
钟离伊淡淡地道,独孤冽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颤抖的高侍卫,“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贵妃娘娘!”
高侍卫贪生怕死,一下子就招供了。
独孤冽冷笑,这一下,贵妃怎么逃,也逃不掉了吧?
“皇上,这两只是诅咒木偶,是高侍卫身上搜到的。”
那侍卫将两只木偶奉上,独孤冽一看,顿时怒了,原来贵妃欲让高侍卫将两只诅咒木偶藏于椒房殿的后园里,到时让人来搜,便可以污蔑皇后施用了咒术。到时不管他多护着她,也只会引起后宫众女的不满以及老臣子的愤怒。
【九日皇后】第十三章(补更)
虽然这是皇帝的家事,可是,毕竟这些妃嫔不是闲等之辈。
是以,到时皇后的地位在众人眼中更显下等,总有一天,会将她逼出皇宫的。
“竟然敢用诅咒之术来陷害皇后,太大胆了!来人,马上将临月殿的所有人请到椒房殿来!朕亲自审问!”
张公公应了声,独孤冽却又马上叫住他,“还是朕亲自到临月殿吧,伊儿,你在这里休养就不要离开,不要到现场,朕会好好解决的。安心养胎,勿动胎气,朕去去就回。”
他温和地对钟离伊道,众侍卫暗暗称奇,皇上也只有在皇后的前面,方才会如此。
天下间深情男子极少,痴情帝王,更是一传奇啊。
钟离伊颔首,“皇上,你也勿过分动气,动气伤心,为了别人的错而动怒,皆是不值得。”
钟离伊轻声细语地道,独孤冽浅浅一笑,转身就朝临月殿而去。李略等人提着高侍卫,一路拖向临月殿,高侍卫的求饶声越来越近了……
“主子,回殿内去吧,风有些凉了。”云香在一边提醒道。
“这一下,皇上也给娘娘一个交待了。我们二老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能走到今天 ,实是不容易啊!”翠如姑姑笑道,温和地看着钟离伊。
这个能让独孤冽重新绽放笑容的女子,实是不简单。
钟离伊转身向内殿而去,内心却是波澜荡开去,后宫中的女子亦是堪怜,她们这一生,若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便悄然无息地死于后宫中。
如果她一直失宠,她又变得成什么样子的呢?
钟离伊心思复杂,回到内殿,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难道,她真要劝独孤冽不能独宠她,雨露均沾吗?
做帝王的女人,还真的悲哀呢,然而,自古以来,有哪个男子不三妻四妾?独孤冽于她,算是尽情尽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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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临月殿中,有一行人汹涌而入,贵妃正在品酒,一听到皇上驾到,不免得又惊又喜。
不知道皇上是突然想起了她,还是……
贵妃不敢多想,领着众人到了侧殿门外,齐齐向独孤冽请安。
独孤冽冷眼看着那群跪于眼前的人,将侍卫怀中的两只木偶砰的一声扔到了贵妃前面,李略等人也将拖来的高侍卫提到了贵妃眼前。
贵妃一看,知事情败露,脸色巨变,然而却极快淡定了起来。
“皇上……臣妾不明白这是何意思?”
后面的吉儿脸色煞白,双手一直在颤抖,高侍卫也被抓到这里来,她怎么还有活路?皇上一个发怒,她更可能被诛连九族,和背叛贵妃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朕已很宽容了,贵妃,不要再惹朕生气了。”
独孤冽冷笑着,眼底的戾气渐重,他一脚将那两只木偶踢到了贵妃前面,贵妃微微一颤,事情至此,她又怎么为自己开脱?
夜风拂来,拂动了独孤冽明黄色的衣袂,见贵妃沉默不言,独孤冽眼神冷冽无比,厉声喝道,“在场的还有谁是贵妃的合谋人?统统给朕站出来,否则,格杀勿论,诛灭九族!”
众人身子一颤,高公公和吉儿对望了一眼,冷汗直流。
杀头之罪,他们认了,可是若是牵连族人,那真的赔大了。
吉儿突然腾地站起来,走到独孤冽前面跪下,“皇上……皇上请为奴婢作主,奴婢……奴婢是迫不得已的!”
独孤冽双眼一眯,冷冷地看向吉儿。
那是一个芳华堪好的女子,如今吓得如同在雪山里穿着单薄衣袍的小孩童,四肢颤抖,脸色煞白。
独孤冽淡淡地看着她,一个侍女,为人奴役,其实亦是处境堪怜。
“如何迫不得已?贵妃交待过什么,你一一招来,朕兴许可以免你死罪。”
独孤冽冷冷地说道,贵妃吓得脸色巨变,却仍然故作镇定。
“皇上……勿信一婢女胡言乱语!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后的事!臣妾……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臣妾不认识这个侍卫!”
贵妃指着那跪在地上垂着首连大气也不敢出的高侍卫大叫道。
“贵妃说得真动人,你若不认识他,又为何知道他是侍卫?”
独孤冽冷笑道,一言便点出贵妃的漏洞。
贵妃冷汗涔涔,今晚的高侍卫一袭夜行装,根本不是侍卫装。
“你,一一将事情道来!”
独孤冽冷冷地看向了吉儿,吉儿脸色一变,虽然没有看独孤冽的眼睛,但感觉到那巨大的杀气向自己袭来。
吉儿又怕又羞,毕竟和侍卫私通这等事,怎么又让她轻易启齿?
不过吉儿还算聪明,只是简短地将贵妃的安排说了一下,而她是被贵妃指使去靠近高侍卫,收买了他,让他将贵妃的人收集来的乌鸦的羽毛趁着换班之际,偷偷潜入作了手脚。
“皇上……切不可相信这贱婢所说的!吉儿,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含血喷人?”
贵妃冷冷怒道,其实她一早就威逼过吉儿,只要事情一败露,吉儿就得将整件事嫁祸到德妃身上,这样她就可以混水摸鱼,先拖一段时间了。
不过吉儿竟然和她反目成仇,指证她为主谋。
李略冷笑一声,冷冷地望着一声不哼的高公公。
“高公公,你让出你的小屋给吉儿和你的同乡人高侍卫私通,该当何罪?”
高公公脸色沉如墨色,他颤颤地抬首,望着李略。
吉儿顿时大悟,本以为是高公公的狗偷走了他们的衣袍,原来,是李略发现了,因为吉儿回到殿中后,才发现衣袂的一角被人扯了一块。
如此说来,李略肯定是想将他们私通的罪证握在手,却又不动声色。
高公公望着那满脸杀气的独孤冽,只好从实招来。
贵妃急急分辩,“皇上,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些侍人……都是被买通的,臣妾没有指使他们陷害皇后,臣妾没有!”
独孤冽唇边绽着优美的笑容,然而眼神却冷冽如霜,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成为了“笑面杀手”了。
“贵妃,这后宫之只,只有管事太监和你才知道自己所谓的生辰八字,张公公一直乃是朕的人,难道是张公公设计陷害你吗?”
张公公一听,顿时慌了,跪下来惊道,“皇上,奴才一直伴于皇上左右,绝对无害任何人之心!再且,害了皇后,奴才没有一点好处!选秀之后,生辰八字薄就交由太后掌握着,奴才怎么可能记下贵妃娘娘的生辰?”
“来人,搜宫!”
独孤冽再也不听任何的狡辩,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都冲入了侧殿中,去寻找更有力的证据。
贵妃面无人色,一直不断地磕头,那玉白的额头磕得又红又肿,如今她能用的,只有狡辩,苦肉计了。
须臾,有侍卫从殿中出来,手上捧着一根乌鸦毛,“皇上,在贵妃的侧殿烛台下,搜出了一根乌鸦毛!”
独孤冽本来是愤怒万分,但想起钟离伊的劝言,倒是冷静下来。
这些女人,不值得他大动肝火。
反正能保得住钟离伊,其他女人,他不屑。
“来人,将贵妃押入天牢!”
独孤冽再也不想听贵妃的分辩,立刻下令道。
“皇上!皇上……不仅仅是臣妾有害皇后之心,还有如妃!如妃也是,她曾设计临月殿走水,欲嫁祸到皇后身上……皇上,望臣妾侍候过您……皇上饶了臣妾一命吧……”
贵妃已明白事无挽回之态,哭着喊着供出了如妃。
独孤冽冷冷一笑,如妃,是时候铲除了。
在洛海如妃毒害钟离伊,他就忍得一肚子气,若非为了瑖国江山着想,他早就动手了。
然而,如今的他,亦再不必忍下去。
老臣子开始暗谋动乱,他不能再忍。
“来人,将如妃一起打入天牢!”
什么证据他都不必再拿出来,钟离伊的证供就是最好的证据。
“告诉朕,上次刺杀皇后之案,乃是你一生策划的?”
独孤冽冷冷地看着已被拖起来的拼命挣扎的贵妃,冷冷地问道。
“不是……不是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被冤枉的!”
贵妃拼命地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那庄重的颜面,那华美装扮,已然凌乱不堪,看上去实如一失心疯的无知女子。
“你且承认,朕可考虑饶你一死。”
独孤冽轻蔑地看着贵妃。
上次的计谋,不也是她么?德妃一直沉静如水,不争不宠,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但至少,她由从前那个爱出风头的女子渐渐蜕变为沉静如水的女子。
或者人心不可测,但是,独孤冽明白,那不可能是德妃,要收买敌人身边的侍女,难上加难,再且,那些杀手对临月殿如此熟悉,不也是贵妃的人吗?
贵妃怔了怔,眼睛里含满了泪,她终是颔首,“是……是如妃出计让臣妾如此的……德妃妹妹因为分了皇上的一半宠爱,臣妾嫉妒!”
果然如此。
“贵妃的作戏天分的确不错,不如,朕让你去戏班以此为谋生,如何?”独孤冽似笑非笑,贵妃一脸绝望,独孤冽眼中,全无暖意。
“皇上……望 皇上看在臣妾侍候过您……”
“贵妃言重了,朕从来没有让你侍候过朕,来人,将贵妃、如妃、高侍卫打入天牢,翌日交于刑部!高公公、吉儿打入暴室三日,尔后贬出皇宫!”
独孤冽冷声命令,甩袖而去,背后贵妃歇斯底里的求饶声直冲云霄。
吉儿和高公公大喜,怎么着,皇上此举也极慈仁,他们只会受一些皮肉之伤,并非丢命。
夜色如墨,临月侧殿中,混乱成一团。
李略跟在独孤冽身后,淡声道,“皇上,此举将二妃除掉,其家族必定会不平,皇上要在其他方面多做准备了。”
“朕自有分寸。”
“皇上……皇上没有赐死吉儿等人,臣认为有些不妥,宫中宫女与侍卫私通,乃为死罪。更何况是设计毒计皇后?”
独孤冽停住脚步,黑云已散去,明月当空,银色的光芒万丈流转,落在独孤冽那张俊逸而冷漠的脸上,淡淡银光,却能勾勒出他的风颜玉骨,令周围万物顿时失色。
“人人皆有苦处,朕,也是为未来的孩儿积点德福。”
独孤冽淡淡地道,大步地朝椒房殿而去。
李略立在那里,按规矩而言,吉儿等人的确要处于死罪。
然而,从苦情而言,吉儿和高公公乃为势所逼,实是不该处死,法难容,情可容,这世间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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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贵妃与如妃之事震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