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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捡回个小哑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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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魏寻的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和安宁;那年除夕,又是在魏寻的肩头第一次瞧清了这世界的绚烂。
  在之后的岁月里,是魏寻的身躯一直挡在他的身前。
  魏寻背对着他的时候是挺直的脊梁,撑起他头顶的那片天;正对着他的时候是温柔的笑脸,融化了他周身经年的积雪……
  可是留不住啊!
  无论是好心的赤脚游医,还是热情的跛腿小胖子,甚至是赐予他名字和一切的神祗。
  终究,都是留不住的。
  为什么?
  肖一问自己,还是那日大殿之上他问魏寻的那一句。
  为什么还要压抑心底的愤怒?
  难道不该恨吗?
  那些逼死魏寻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恨意一旦决堤,天空终于降下了漫天的火雨。
  那是肖一经年的梦魇,终于在魏寻离开后的这一刻拉开序幕。
  肖一仿佛再回到了十五岁生辰的那个夏夜,灵魂再度离体。他微微御气便轻而易举地浮上半空,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
  他冷漠地看着凛青山上那些或推波助澜或冷漠旁观的嘴脸全部都陷入他梦里的那一片炼狱火海。
  他们或挣扎,或求饶;他们绝望地下跪,最后一次祈求上苍的怜悯……
  他们匍匐在地。
  他们微如蝼蚁。
  那些源于自私的猜疑与妒忌,都被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无间业炎焚世,大抵就是为了焚尽这世间的罪业。
  也和刺伤焦矜的那晚一样,肖一除了愤怒,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意。
  他突然又想起之前和魏寻说过的一句话——“天降火雨的时候,我身边的人都死了,一个也没留下。”
  都死了……
  都死了?
  肖一眸色一凛。
  没有死,那天在大殿之上逼走魏寻的人,有太多都还好好地活着!
  他清晰地记得当天大殿上那张谄媚的嘴脸——
  薛成訾还没有死。
  薛成訾该死。
  他足尖轻点,轻盈落地,朝魏寻的卧房边走去。
  他想要拾回魏寻的残剑。
  薛成訾甚至都不配死在这焚天灭世的耀眼火雨里,他就应该做魏寻剑下的亡魂——
  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向魏寻忏悔。
  肖一远远地看见魏寻的那柄残剑正躺在卧房的门口,他轻轻的抬手,那剑便缓缓地朝他飞来。
  在他伸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同时有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最终章将在周二奉上。
  感谢在2020…04…1817:51:13~2020…04…1916:00: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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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笠泽之约
  那只手碰响了肖一脚踝上的铃铛;这声音在这一刻好像海面上的一轮巨浪,拍乱了他之前所有的思绪。
  他厌恶有人碰到自己,更厌恶有人亵渎了魏寻留下的东西。
  他嫌恶地蹙眉;微微低头;手中冰冷的残剑正要出手,却在看清地上趴着的女人时突然滞住了身形;“无音?”
  无音是个修为全无的凡人,即便没有被这漫天的火雨所伤,也在这深重磅礴的戾气里直不起身;她扒着肖一的小腿缓缓地抬头;泪水已经沾湿了她的前襟。
  发现肖一认出自己后;她用手指在泥地上急切地写下——
  “肖公子,住手吧。寻公子若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他会很难过的。”
  “肖一,你看看哥哥好不好?”
  “求你……”
  “不可以!肖一,不可以……你看着我!你回来……”
  肖一感觉方才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一路蹿上了自己的脑袋。
  他好像听见魏寻在央求自己。
  握着残剑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缓缓蹲下身子,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无音费力地直起上身,她瞧着肖一;眼神里尽是怜悯与痛心。
  她轻轻拉过肖一的一只手,在对方的手心里写道——
  “他们都不是好人,但并非每一个都该死。”
  “就算你想为寻公子报仇,也当要走在正途。”
  “收手吧,肖公子;趁一切还来得及。”
  “寻公子是这天下最好的人,他不会愿意看到现在的你要为了他毁掉一切,更不愿意看到你会为了他,毁了你自己。”
  肖一痛苦地收回被无音拉着的手,无助地撕拽着自己的头发。
  他感到无边的恐惧正包围着自己。
  魏寻,如果魏寻还在,会想要看到一个怎样的自己。
  他想起上一次他陷在恐惧之中时的情景,那日大殿之上,是魏寻将他紧紧地揽在怀里,对他说:“肖一不害怕,哥哥在呢……我在的。”
  可是不在了啊!
  魏寻不在了。
  “啊——”
  少年的嘶吼第二次撕裂长空,早已经喑哑破碎。
  肖一再一次起身举起残剑,眼中的仇恨已几近癫狂。
  魏寻不在了。
  于是肖一也死了。
  他明明知道眼前的无音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人,却无法控制体内强悍磅礴的恨意,想要毁掉这世界上所有仍活着的一切。
  灵魂与身躯在仇恨和体内诡异又霸道的气息里激烈地博弈。
  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无音看着眼前的少年已经状若疯癫,目眦欲裂。
  她看着肖一的瞳仁里已经渗出了鲜血。
  只有她,看见了肖一全部的痛苦与挣扎。
  于是她又拽了拽肖一脚踝上的那串铃铛,吸引着肖一的注意——
  “希望你,永远都是寻公子喜欢的样子。”
  无音认真地在地上写下一字一句,指尖已经被粗粝的泥沙磨破,渗出了点点血迹,那鲜血染红了最后的那几个字——
  寻公子喜欢的样子。
  刻进了肖一的心里。
  她不忍再看见肖一痛苦挣扎的神情,垂首写下最后一句——
  “肖公子,无音不愿教你为难。”
  书罢,她伸手握住肖一手中残剑的剑锋,一把捅进了自己的心窝里。
  顾爻匆匆赶到凤囹圄之时,只来得及看到裂了纹的封印。
  冥凤既已现世,他以为自己起码来得及救走魏寻,却不曾想空空如也的凤囹圄中,冥凤与魏寻皆不见踪影。
  而当他再次返回凛青山,也无法在尸山火海中找到悯怜和肖一。
  无间业炎非是人间凡火,它遇风不灭,遇水不熄,定要燃尽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散去。
  毫无修为的凡人无法承受它深重磅礴的戾气,而就算是修为极高的仙门中人只要沾染上分毫,也会被焚断灵脉,变成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最终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此火,凡人不可敌,仙人不可挡。
  就算是顾爻,也奈何不得。
  此刻顾爻正脚踏折扇悬于凛青山上空,他的灵气在地面的火焰中飞速穿行,却寻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他绝望地发现,为人为神,两世千年,他终是救不了任何人。
  就在他将要收回灵气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在之前肖一居住的那个小院外半人高的灌木丛里,还留有一缕微弱的鼻息。
  还是上次顾爻睡觉的那个房间,只是卧榻之上昏睡着的已经另换了旁人。
  “他还好吗?”阿赤站在床边,探着脑袋越过顾爻,担忧地打量着卧榻上的人。
  “性命无虞。只是……”顾爻伸手揉了揉紧得发痛的眉心,“只是灵脉已经全部被无间业炎焚断,现在,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
  阿赤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接着问道:“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凤凰业炎焚人灵脉,却本不伤人皮肉。”
  “神兽戾气的高温引燃了山上的枯草。”顾爻拿下卧榻中昏睡之人额头上的帕子,转身浸在一旁的铜盆里,“他这伤是被人间凡火灼伤的。”
  阿赤恹恹地点头,“还有别的伤吗?”
  “不知。”顾爻拧干了帕子再为昏睡之人敷上,“灵脉尽断本是必死之局,想是净魂护主,留下了他的性命。我也从未见过有人能从无间业炎中逃生,没有先例的事,我亦不敢妄加揣测。”
  顾爻为人敷好帕子后轻叹一声,“还是等他醒了再说罢。”
  “六煞星之子与冥凤一同消失无踪,现在连净魂也陷入昏迷……”阿赤抬头盯着顾爻,“师兄,你说,这场浩劫算结束了吗?”
  “希望是吧。”顾爻起身,面窗负手而立,“你知道一起消失的还有什么吗?”
  阿赤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瞧着像个孩子,他不解地问道:“是什么?”
  顾爻沉声,“洁魄和阿逸。”
  “洁魄不是在净魂身边吗?”阿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掀开卧榻上的被沿,一把撩起昏睡之人的裤脚,“琥珀冥玲呢?”
  “他送给了那个孩子,我亲眼所见。”顾爻回头看着阿赤紧张的动作,“现在琥珀冥玲也同那个孩子一道消失了。”
  “不可能!”阿赤突然暴躁了起来,“净魂、洁魄在天地间本为共生,洁魄怎可能抛弃净魂另随他人!你说过,天上地下没有什么地方能困住净魂洁魄,陷在连凤囹圄结界都裂了,洁魄怎会不回来找净魂!”
  “我也不知道。”顾爻像往常一样揉了揉阿赤的脑袋,替他顺气,“或许他二人,也本就该共生于这天地。”
  阿赤被顾爻抚平了急躁,但还是习惯性地甩掉了对方的手,“所以,这次冥凤现世只毁一山,须臾一瞬便消失,是受制于洁魄?”
  顾爻点点头,“也许。”
  房中又安静了许久,阿赤揉了揉鼻子,有些不情愿地问道:“那你二师弟人呢。”
  顾爻没有答话,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阿赤见状,难得乖巧地小声唤了句:“师兄?”
  看见小师弟难得露出点小心翼翼的表情看着自己,顾爻的神情稍微松了些;他又在阿赤的头上揉了两把,像是在安慰,可开口的语气却是阿赤几乎从未见识过的狠戾——
  “我对悯怜起了杀心。”顾爻的双唇微微地颤抖,“他被我重伤,想必阿逸……也伤得不轻。”
  “你……”阿赤惊恐地盯着顾爻,“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啊?”
  “阿赤——”顾爻看着阿赤惊恐的神色,喘息间已经调整了自己的语气,“你在担心你二师兄吗?”
  他看了眼卧榻上仍在昏睡的人,温和道:“我现在已经探不到阿逸的灵气了,只能待净魂醒转,我再亲自出去寻阿逸。”
  阿赤垂眸,不再看顾爻,也顺带低下头不让顾爻瞧见自己的表情。
  他愤愤道:“谁会担心那个混账东西。”
  数日之后,卧榻之人如顾爻所言如期转醒,皮肉之伤也很快痊愈,只留下一些难消的疤痕。
  治疗伤患并不教顾爻费力,最难的还是要属当日他遇见肖一时的困境——怎么和对方解释自己并不是悯怜,却和悯怜共用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你既然能相信我,为何还是要走?沈凌逸行踪不定,你现在的状况只身离开,实在危险!”顾爻在山间望着那人将要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嗟叹,终于还是不愿放弃劝说,任凭那人离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不是也说了,只要净魂还在我身上,我就性命无虞。”那人驻步却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我现在不过一届凡人,蜉蝣一世数十载,偷生于这天地间,总不会再碍着谁的眼了吧?我只想去做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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