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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捡回个小哑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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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封都是魏寻在这三百年间写给他的信,倾诉着无尽的衷肠与思念。
  肖一泪如雨下,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失声痛哭。
  觉得只要自己回头,他仿佛就还能看见,在每一个寥寂的夜里,魏寻就挑灯坐在窗前的书案边。
  魏寻写“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又写“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缱绻爱意俱成诗。
  泪水浸透了信纸,肖一在其中看见了最熟悉的那一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当初的他读书不多,只听过开头的这两句,直到今天他才看见了全诗。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是一首咏别诗。
  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他跪坐在满地的书画间,突然想起了什么,爬起身子要往榻边去。小腿酸麻,他的动作跌跌撞撞,磕在地上,额前一块淤青。
  终于来到榻边,他跪在榻前,一把掀开枕头,看见了下面压着的那只锦囊。
  当年簇新精致的锦囊已经老旧褪色,布面褶皱,显是被人经常捏在手里握着。
  他犹豫着打开锦囊,自己与魏寻当年的两缕鬓发还由那跟红绳紧紧地绕着,而那张包着二人结发的红纸却皱皱巴巴的好像被水浸过。
  那痕迹像是圆圆的一滴水珠落在纸上,无论如何看,都太像是泪痕了。
  肖一把东西都倒在了榻上,可锦囊还是鼓鼓囊囊,他将手指探入锦囊,摸出了当年他从魏寻袖子上撕落的那截丝绢。
  “哥哥……”
  他在哭声中絮语,一遍遍唤着魏寻的名字。
  “他等雨,其实是等你。”
  他记得俞珺说过。
  俞珺还说过魏寻三百年间用灵气浇灌着那颗香椿树,俞珺说魏寻去找自己了……
  “哥哥!”肖一靠在榻边,抱头痛哭,断续地呢喃着:“到底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了祝各位小盆友节日快乐了。。可能是阿鱼太紧张。。。
  今天来这章打卡的小可爱阿鱼补一个小红包鸭~
  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出自《折荷有赠》【作者】李白·唐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出自《诉衷情·永夜抛人何处去》【作者】顾夐·唐


第74章 野蔓丛生
  魏寻是爱自己的。
  三百年前;三百年中,三百年后。
  魏寻心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得已,一定是。
  这个想法在肖一心中滋生发芽;如夏日的野蔓一般放肆盛大;把他之前那颗四分五裂的心重新绕在一起。
  他那么爱魏寻,愿意为了他们之间任何的火种捐身殒命;只求那火种能盛放为希望的燎原一炬。
  趿上榻边的鞋子,他一路慌慌张张地冲出院子,一头撞上一个男人。
  “哥哥?”
  肖一泪痕未干;大喜过望;呼唤魏寻是他一瞬间最本能的的反应;却很快又在下一个瞬间泄了气。
  他太熟悉魏寻,魏寻的身材劲瘦颀长;胸膛结实温暖,他撞上的人是和自己一样清瘦的身板,不会是魏寻。
  肖一抬眸便看见和自己身量相仿的顾爻;眼前的情景跟三百年前魏寻消失后的那个傍晚有点像。
  这熟悉的情景让他的语气有些明显的不耐,“怎么又是你!”
  魏寻的结界顾爻进不去,他一直等在小院门口;没动地方,被肖一撞了个正着不想还要被“恶人先告状”。他颇有些尴尬的后退两步,瞧清了肖一狼狈的模样。
  肖一潮湿的乌发散乱的披着,脸上的血道虽不明显,额前的淤青却显然是新伤;他襟口错乱、衣衫不整,连脚上的一双布鞋都只是胡乱的趿拉着。
  再配上他那张略带女相的苍白面庞,总教人看出两分疑似刚被人“欺负”过的可怜模样。
  肖一的魂魄由顾爻带着歉意在心尖上捂了百年,心里多少有点把对方当做了自己孩子的意思,就像他一直照顾和包容着阿赤。
  而他身后的阿赤此时也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狐疑地打量着肖一。
  顾爻连忙把阿赤的脑袋按了回去。
  他乍一看见肖一狼狈的模样即刻有些心疼,不过仔细看来……便立刻打消了要溢灵气去探对方身体情况的打算。
  尴尬地清了清嗓后顾爻才开口道:“我是来找魏寻的,他,在院儿里吗?”
  可魏寻两个字一出口,他便看见肖一瞬间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他抱歉道:“是不是……又来迟了?”
  他并非有意来迟,着实是沈凌逸闹出的动静太大,肖一离开玄机山后,他就立刻去往了不暮海之滨。
  沈凌逸就像之前等着魏寻一般等着顾爻,还顺道问了问阿赤怎么没有来。
  他的面色那样从容,甚至是期待,打心底里盼着不管是谁都好,把肖一给他带来。
  顾爻知道了沈凌逸疯狂的举动,终于明白孱弱的六颗煞星为什么会在百年后突然崛起,知道了肖一突然苏醒的秘密。
  他知道肖一现在与他那个发疯的师弟同星同命,但对于其他的东西,他同肖一一样一无所知。
  肖一平静地听完顾爻的解释,似乎毫不关心,对顾爻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顾爻拦在肖一身前:“你知道自己现在多危险吗?不呆在魏寻的结界里,沈凌逸马上就会找到你!”
  肖一现在是个半点灵气也没的凡人,沈凌逸本该找不到。可他都知道来魏寻的结界外守株待兔,沈凌逸早晚也能发现。
  “我要去找魏寻。”肖一的眼神还是很平静,“沈凌逸不是与我同生同死吗?那还怕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顾爻很急躁,“但他想利用你复活冥凤!你还想再看到一次天地浩劫吗?”
  肖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星空。天将未明,除了星芒大盛的将星华盖和六颗煞星,别的星宿都已经要渐渐隐退在旭日的光华中。
  “我不在乎。”他淡淡地说。
  他真的不在乎。
  近仙之躯的金身他已经交给了魏寻,这天地是否在劫难逃,就算漫天的星辰都齐齐陨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正如顾爻所言,这世界不曾遗他半分善意,他可以因为魏寻原谅这一切,却也只是原谅而已。
  他没办法像姜石年一样热爱这世间所有的生灵。
  他的热爱,生生世世,已经全都给了一个人。
  旁的,他真的不关心,连厌恶都嫌懒得。
  他所有的情绪和关注,都只分给魏寻。
  而现下,他能感觉道魏寻没有走远,就在附近。
  也许是一种莫名的感应,源自深爱,就像他与魏寻说过的那样,他总能找到对方。
  然后再打开魏寻那个他还不知道的心结。
  他错身躲开顾爻朝前走去。
  顾爻毕竟救过他,无论因由种种,他活了这一生两世,对他好过的人太少了。当日在玄机山,他还愿意唤顾爻一声师尊,今日就不想和对方起冲突。
  顾爻拦不住人,却也不能看着肖一走。
  三百年的时光没有能磨平魏寻的思念和肖一的眷恋,同样也不可能化解沈凌逸的偏执。爱意在漫长的岁月中向着阳光顽强地生长,偏执也同样向着深渊不断地攀行。
  再见面之后顾爻已经发现,现在的沈凌逸更可怕了。
  他抬手间灵气聚垒挡在肖一身前,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看看这是谁?”沈凌逸的笑声浪荡佻达,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十六、七岁混在市井里的小流氓,“小美人儿,我终于找到你啦!”
  肖一看着眼前的烟青色屏障,表情渐渐地无法再淡定。
  若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是他没有完全原谅的,那就只有这个声音的主人。
  “师兄也在啊?”沈凌逸缓缓在顾爻身前站定,表情自然得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以前想着师兄的时候总是找不见,现在倒去哪儿都能碰上。就是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抱阿赤来看看我呢?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挺想他的。”
  “你觉得阿赤还想见你吗?”顾爻盯着沈凌逸的眼神里情绪万千,“你不要忘了,阿赤为什么取单名一个‘赤’字,更不要忘了师尊当初因何要为他赐姓‘烈山氏’。沈凌逸,你没有资格叫阿赤的名字,更不配做他的师兄!”
  “师兄……你以前都唤我阿逸的,你从来不叫我大名。”沈凌逸的眼神看起来很失望。
  “顾爻!”他突然发狠,“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不是你——才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不哭了。。会好的!是HE的鸭!!!
  六一那天给自己送了一个小礼物;给新文做了封面;毕竟这篇文就快要完结了!ballball大家去康康啊!预收增长的速度关系着阿鱼开新的速度!


第75章 怜悯众生
  四野皆寂;所有人都在沈凌逸的诘问中陷入漫长的缄默,直到顾爻哽咽地出声——
  “我错了……阿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放过那些不相干的人罢……”
  “不相干的人?”沈凌逸哂笑,“师兄文曲星星命之子;聪明一世;冠绝两界,为何会在此时说这样的傻话?”
  “你不曾与我同将军一道在人界的尸山血海中走过;我原谅你不会知道,在逼死大将军这件事里,他们没有一个人无辜!”
  “你想救谁?是这个小美人儿?还是你们所谓的人界生灵?”沈凌逸横枪;红缨枪的枪尖在几千年后终于还是对准了顾爻的方向;“顾爻;你知不知道,你那副怜悯众生的伪善脸孔有多么的可笑?真是让我作呕。”
  沈凌逸的话叫顾爻倏然间瞪大了双眼。
  怜悯众生。
  之前的悯安派三公子悯怜、悯众、悯生……在沈凌逸的心里;当得起“怜悯众生”这四个字的,怕是这天地间仅姜石年一人。
  因为这四个字从他身边带走了姜石年,那他便要用这四个字;毁了这人间。
  这便是沈凌逸的报复,深重而偏执的恨意。
  “是,都是我的错。”
  顾爻感觉到深重的无力与悔愧;这种感觉,一如他为人之时引颈悬梁的那一刻。
  “可是阿逸,你说的一切,我都亲眼瞧见过,甚至看得比你更多。”
  顾爻当年为人之时;天下分裂,诸国林立,战乱不断。
  他出生在一个大国夹缝中艰难求存的弱国里,出生在一个极为普通家庭。但文曲星星命之子天赋异禀,天资聪颖,学富五车,他拜了当世鸿儒为师,未及弱冠便名扬诸国。
  刚及弱冠之时,他也曾少年意气,踌躇满志,与恩师周游列国,游说诸国,以为可以以教化平定天下纷争,救万民于水火,也可于乱世中保得母国安稳。
  在他与恩师的劝说之下,虽然诸国间摩擦不断,但到底没有再生出天下动荡的局面,和平的表象脆弱而艰难的维持着。
  但强国愈强,弱国渐弱,平衡终于在他二十九岁那年被打破。
  他的恩师没有熬过那一年的冬天,他的母国也没有熬过,终被灭国。
  至此群雄逐鹿,天下大乱。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能护住;他只觉愧对先贤教诲,愧对恩师重托,愧对母国期待,也愧对黎民苍生。
  三尺白绫悬于梁间,他绝望自尽,终于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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