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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红烧鱼吗?”云朝雨喜悦道,“我最喜欢吃红烧鱼了,江老师可真了解我。”
“不是,”许沉河想到上次节目里云朝雨被罚就忍俊不禁,“是酸菜鱼。”
“酸菜鱼我也喜欢,”云朝雨捧场地说,“只要是鱼我都喜欢,我上辈子一定是只猫。”
在餐桌旁的顾从燃连甜品都吃不香了:“云朝雨,你最好适可而止。”
偏偏他碰上的是个厚脸皮的,云朝雨不粘许沉河了,改坐到顾从燃旁边装作套近乎:“原来顾先生知道我名字啊,我还以为我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歌手呢。”
顾从燃把叉子放下,搭着餐桌问:“那小歌手,既然你知道我姓顾,是不是该知道我跟你江老师什么关系?”
一小方空间里莫名凝固成剑拔弩张的氛围,云朝雨耸耸肩,朝对方勾嘴笑:“知道,未婚夫嘛。”
早在许沉河录制《无忧舍》时,顾从燃就对云朝雨产生了敌意,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对方挑衅的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在他的未婚夫面前搞小动作,不厚道吧?”
“搞什么啊,别拆穿我,”云朝雨笑意不减,但声音低沉下去了,“我喜欢他,这是秘密。”
在顾从燃即将挥出拳头的前一秒,许沉河从厨房和客厅的隔断边探出头来:“随便来个人搭把手吧?”
“我来。”顾从燃立马从半岛沙发另一边绕过去。
长相漂亮的缘故,江画在圈中不乏追求者,但没有一个是舞到顾从燃面前来的。盯上许沉河的这个算是撞顾从燃枪口上了,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一方面又担心许沉河遭不住云朝雨的示好,到隔断后的小厨房看见许沉河被围裙勒出的细腰,他忍不住搂上去,想说句吃醋的话。
“别动,”许沉河截住他话头,给他递来盛得满满的一碗饭,“给云朝雨端去。”
“凭什么?”顾从燃不情不愿道。
许沉河平淡地说:“要么你喊云朝雨过来,让他给你端饭。”
顾从燃自然不愿意那个狡猾的小歌手再跟许沉河有接触,他端了饭出去,搁到云朝雨面前,不客气地接下对方的道谢。
一大锅酸菜鱼端上桌,云朝雨先动了筷,但没往自己碗里夹,净给许沉河夹去了:“江老师,你拍戏辛苦,你多吃。”
顾从燃不甘示弱,挑了块肉多的放许沉河碗里:“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去散步。”
“我晚上还有戏份。”许沉河看了他一眼。
云朝雨在对面咬着鱼肉嗤嗤地笑:“没事江老师,我今晚继续跟组,必要时当个免费群演也行。”
“你有完没完?”顾从燃还想冒几句带火气的话,被许沉河在底下掐了一把。
“朝雨,你演唱会在哪天?”许沉河问,“有直播吧?”
顾从燃被这声不带姓氏的亲昵称呼给膈应到了,坐对面的云朝雨还跟他作对似的,不住地冲许沉河点头:“后天,有直播!”
跟自己紧贴着大腿的许沉河更是气人,笑得如沐春风般:“现场我估摸着去不了了,但是休息的时候能看会儿直播,你别介怀。”
“没有的事!”云朝雨咽下一大口鱼汤,“到时我给你发链接。”
许沉河在两个人如狼似虎的注视下吃完这顿饭,顾从燃还忙着挑锅底的鱼肉,云朝雨已经摸着肚子瘫在沙发上:“我不能吃太多,不然腹肌就跑没了。”
夹在二人中间的许沉河也放下筷子蹭的起身,用手背碰碰顾从燃的胳膊:“吃得最慢的洗碗。”
顾从燃没意见,他不介意在许沉河的房车里多待一时半会:“行,你睡会,到点我喊你起床。”
“我不睡,今晚收工早,回去睡个饱。”许沉河俯身摸顾从燃裤兜,“你开车过来了吗?”
被许沉河摸得发痒,顾从燃主动掏出了车钥匙:“要出去么,我车停在对面那条街。”
“我载朝雨兜会儿风。”许沉河抛了抛钥匙,朝云朝雨手臂一拍,“走不走?”
“真去兜风啊?”云朝雨来了精神,“就我们俩?”
这问题绕不过去了,许沉河搡他身子,回答一模一样的话:“嗯,就我们俩。”
顾从燃眼睁睁看着许沉河和云朝雨并肩下了房车,锅里的鱼变得索然无味。他扔下筷子,转身撩起窗帘,十多米开外,那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姓云的走路没个定性,时不时地往身边的人肩膀轻轻一撞,每撞一下,顾从燃的心就沉一分。
和江画十年的感情中,顾从燃从不担心江画会对圈里其他人萌生心思——踏进娱乐圈的第一步开始,江画就只在乎名气,他孤高惯了,虽然对谁都端着副温和的面容,但戏外绝不会与没有价值的人再多联系。
说他目中无人也好,说他两面三刀也罢,江画的确只看得起能为他垫台阶的人。和江画在一起之前顾从燃就接受了对方这样的品格,所以并不用操心江画的事业会干涉到他们的感情。
许沉河正是和江画相反的,他们看似一样,可许沉河不像江画那般费力包裹自己的性格,他待人的温和比江画来得真实得多。
顾从燃觉得抓不住他。
长街尽头,许沉河拐了个弯,看见顾从燃停在道路对面树荫下的车。他隔远按了开锁键,边过马路边道:“你下午还健身吗,还是回住的地方?”
“健身吧,明天要彩排,后天晚上演唱会,经纪人待会儿又得念叨我体重。”云朝雨正欲拉副驾驶的门,许沉河叫住他:“坐后面吧,副驾驶上有东西。”
车窗贴了膜,外边看不清里头,云朝雨没多疑,退了两步摸上后车厢的门把。许沉河乘机抓起一把扶手箱里的杂物扔副驾位上装样子,待云朝雨上了车,他发动引擎驶出影视基地。
“江老师,上哪兜风啊?”云朝雨扒着前面的椅背,“别兜太远,你还要回片场赶戏份吧,屯点精力。”
“不担心。”许沉河盯着路况,他来这边少说也有大半个夏天了,橴城环在影视基地周围的路他都熟悉,“你平时都去哪里健身?有你这招牌在,健身房的老板不愁没客人吧?”
云朝雨枕在交叠的手臂上欣赏许沉河的侧脸:“一般的健身房我不去,那种太没隐私性了,我都去的俱乐部,里面有专门为高级会员设立的独立健身房。”
“在橴城有这种俱乐部?”许沉河问。
“有,就在附近不远,”云朝雨指着正前方,“你往前面开,过两个红绿灯后右转就到了。”
朝对方指示的路线走,许沉河当了回免费司机,还在心里感叹着云朝雨的心思简单。到目的地后停下,他转过上半身:“送你到这儿了,先预祝你演唱会顺利。”
云朝雨挺直身子,才反应过来:“你故意的呢?”
紧握着方向盘,许沉河始终没道出想说的话,怕影响对方演唱会的状态。他充满歉意地笑笑,说:“今天照顾不周,下次有空再请你喝一杯,顺便……想跟你说点事。”
第45章 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难得的争取。
从外面回来,许沉河没上房车,径直去了片场。方芮也刚到,挎着大布包跑得满头是汗:“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先擦擦汗。”许沉河从杂物桌上拿了包纸巾给她抽一张。
方芮喘匀气,把许沉河拉到一旁:“哥,你怎么把顾总晾车上了?”
“就分开半小时不到,怎么就成晾着他了?”许沉河勾出裤兜里的车钥匙在方芮面前晃晃,“帮我把钥匙还他吧,告诉他我收工后等一个专车接送。”
在片场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演员和各组工作人员在意的不是几点能收工,而是如何在有限时间里把每一场戏呈现出完美效果。
收工时已是日落西山,许沉河让方芮先走,换下衣服后独自抱着剧本回了房车。客厅里没人,卧室门缝里漏着光,许沉河发觉顾从燃和云朝雨都挺爱往他睡的地方钻。
故意制造出的动静没得到顾从燃的回应,许沉河推门进去,结果那人没睡,正歪歪斜斜靠在床头看那本《望舒草》。
“书看得这么入迷,不是自嘲学渣么?”许沉河坐过去,倾身抽走那本诗集,“体会出什么来了?”
顾从燃很实在:“文绉绉的,没看懂。”
“那你比云朝雨强,他看到一半直接睡过去了。”许沉河****把东西整理好,充电宝摆床头,剧本压枕头下,被子放床尾。
刚要起身,顾从燃抱了上来,在他耳廓边亲吻:“这时候想起要夸我了?”
许沉河膝盖发软,向后跌进顾从燃怀里。他不起来了,枕在顾从燃的大腿上描摹着对方皮带扣的金属纹饰玩儿:“别自恋,你又没看懂,这就跟你们俩参加考试似的,他0分你也0分,只不过他在考场上睡着了而你还在思考题目,论态度多给你1分而已。”
顾从燃像逗猫一样挠他下巴:“那我怎样才能贿赂老师让他给我满分?”
下巴发痒,许沉河抓住那只挠不停的手:“许老师很正直,不接受贿赂。”
“是嘛?”顾从燃笑了一声,许沉河只听见近在咫尺的耳边咔哒轻响,他怵然爬起:“你解皮带干什么?”
“贿赂。”顾从燃撑起身子。
许沉河敏捷地跳到地板上:“别吧……我身上黏糊糊的,你啃得下嘴吗。”
慢吞吞地解着皮带下了床,顾从燃擦过他的身子往外面走:“不是说自己正直么,怎么还把贿赂的条件想好了?”
洗手间的门关上,许沉河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了。
片场内外有稀稀拉拉收工的剧组人员,许沉河被顾从燃牵住手,碰见认识的人打招呼都得尴尬上好一阵子。
手心的湿热让顾从燃摸透他的情绪,到车边,顾从燃先帮他拉开副驾的门,说:“放自然点,在公众面前连接吻都试过了,牵个手能算什么?”
副驾的座位上还堆着从扶手箱里扔出来的东西,许沉河今儿个送完云朝雨回俱乐部急着去片场,下车前忘记物归原位了。他躬着身子收拾,顾从燃绕去另一侧上车:“怎么把东西都翻出来了?”
许沉河坐进车里,扯谎道:“中午光线太猛了,想找墨镜遮阳,没找着。”
“用我的车载人家兜风还戴我的墨镜耍酷,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大老板在房车里洗碗的感受?”顾从燃吃味地说。
这回总算没一上来就逮着他喷不好听的话,许沉河系好安全带,舒心地看着对方,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没兜风,我找借口送他回去呢,不这么做他得在片场呆一下午盯我拍戏,这会儿就该你来给他当司机了。”
合着又是误会一场,顾从燃把着方向盘在夜路中穿梭,为自己对许沉河的不信任而反省数分钟:“那演唱会呢,你看不看直播?”
没成想许沉河一贯轻松的语气:“看啊,有时间就看。”
顾从燃差点在路中央紧急刹车:“我还在这呢啊,你就念着别的男人了?”
不想影响顾从燃开车,许沉河尽量用平和的口吻道:“没有念着,只是觉得答应了朋友的事情就该做到。”
“朋友,”顾从燃嗤笑,“他跟我说他喜欢你,你确定你们能一直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吗?”
许沉河揪紧了安全带:“有空我会把他约出来讲清楚的,顾总,你别担心。”
前有亲亲切切喊别人小名,后有客客气气喊他顾总,顾从燃在宽敞的大路上泄愤地拍了把方向盘,喇叭声惊得前面抢了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