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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_西奚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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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启明冷哼了一声,也开始护犊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鱼藏的立场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们省厅十几个老骨头加起来一千多岁,难不成看人还没你一个小娃娃准?要是鱼藏都是心怀不轨的坏胚,那我真想不出还有谁是好人了。”
  江裴遗并不否认他的说法,十年卧底标杆鱼藏,他也不觉得能留下如此丰功伟绩的男人会是沙洲的卧底,如果是“忍辱负重”,真的完全没必要……再加上郭启明赌上内裤的坚定决绝,这个“鱼藏”十有八|九也是干净的。
  所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除了一手策划出这些弯弯绕绕的林匪石,恐怕不会再有人能给出他们正确答案了。
  林匪石的身份仍旧是一团迷雾,没有人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鱼藏,又跟承影有什么关系。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
  。
  江裴遗回到重光市是三天后了,这时候的市局完全炸成了一锅浆糊,对司法机关来说,“祸起萧墙”简直是一桩奇耻大辱,他们被沙洲的分区头子吆来喝去地使唤了一年,完全没想到这人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他们聪明绝顶的警花玩了一手典型“灯下黑”,胆大包天地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姓林的混蛋骗天骗地骗空气,就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影帝回来都可惜!
  当然,也有人死活不信美人警花会跟承影挂上关系,因为林匪石的人格魅力实在是强悍了,刑侦支队那一圈的刑警有一算一都是他的“死忠粉”,这两天的工作日常就是跟隔壁支队唇枪舌剑,捍卫林匪石的身份尊严。
  江裴遗回来的时候,刑侦支队的人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小孩儿找大人撑腰似的,凑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问:“江队,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吧?”“林队真的是承影吗?”“李组长是……是林队开枪杀的吗?”“林队到底去哪儿了?”“江队……”
  江裴遗好像一个长久离群失所的流浪人忽然被陌生的目光团团包围,感到难以适应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厌倦,他知道这些同事并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对林匪石的关心,可也是真的厌烦,他讨厌这样喧嚣而聒噪的生活。
  江裴遗看了他们一眼,冷淡而吝啬地说:“还在调查。”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们林队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要再过于关心这件事了……总会有一个交代。”
  听到江裴遗这个态度,刑警的心里好像被泼了一桶冰冷刺骨的冻水——假如林匪石真的“一干二净”,以江队黑白分明的性格怎么会不为他澄清?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这一年的真情实感,“终究是错付了”。
  林匪石的身份暴露,专案组的人就变相解脱——凶手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路了,除了事后诸葛亮,开个会总结总结经验教训,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组长刘大天扼腕叹息道:“虽然我非常不愿意相信我们省厅的优秀同志会做出出卖组织的事,但是如果林匪石就是承影,那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什么如果,他就是承影还有的洗吗?!电话号码的定位信息可是我们都看见了的!”一个警察拍着桌子怒道,“把我们这么多人玩儿的团团转,竟然没一个人发现他的庐山真面目,承影真是好手段——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王伟航一直看林匪石不顺眼,这时候应该趁机把他贬进泥地里,再踏上一万只脚,可是沉默了一会儿,却听他说:“虽然我一直跟他不对付,但是跟我说他是沙洲的眼线,我个人是不信的……说第六感可能有点可笑,虽然这个花孔雀一直看着不怎么靠谱,叽叽喳喳挺讨人嫌……但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
  旁边一人扭头望着坐在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年轻刑警,意有所指道:“江队,你跟林匪石起码相处了一年时间,跟他怎么说也是熟悉了吧?不发表一下个人意见吗?”
  这话一出,江裴遗一下变成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他冷冷地跟说话那人对视,直到对方主动心虚气短移开了眼神,他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起身推门走了。
  要说起“离经叛道”,江裴遗跟林匪石其实不相上下,他甚至比林匪石还要任性一些,不过林匪石都是声势浩大地明着来,而江裴遗习惯于不声不响,他不愿意去市局上班,听那些自以为是的条子对林匪石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就直接“眼不见为净”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之后,他总觉得哪里少了什么,江裴遗这才发现不翼而飞的居然不只是他的“睫毛罐子”——还有小彩云也不见了,肯定是被林匪石派人带走了,同时江裴遗发现林匪石的衣服一件没少,他的衣裳倒是零零碎碎地少了几件……
  江裴遗看着衣柜里的晾衣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脸上顿时色彩斑斓——林匪石这个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林美人:偷老婆两件衣服再走


第100章 
  ——到底是怎样刀枪不入的脸皮,才能在单方面“决裂”之后,还来明目张胆地偷他的衣服?
  以前林匪石就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自己两柜子五彩斑斓的衣服放着不穿,非要穿江裴遗的衬衫,穿之前还要放在鼻尖底下嗅一下、用手指捻一捻,跟痴汉一样。
  明明把“睫毛罐子”都收回去了,还没忘了让人把小彩云也带走,看起来多深情似的。
  江裴遗站在衣柜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周遭的温度很冷。
  这一年来,他们基本上形影不离,按理说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可江裴遗现在才明白,这个“最”是单方面的、是他一厢情愿的,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林匪石……就像林匪石也没有给过他机会。
  江裴遗坐在双人床上,旁边的海豚枕头上似乎沉了一层孤独的灰,冷白色的月光投射到地板上,落了一地寂寞。
  江裴遗试着休息片刻,可根本无法入眠,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林匪石的脸,就算在梦里也不依不饶,他的精神状态陷入了一种不太好的境地。一直清醒到了天明,他不想去上班了,觉得浑身异常疲惫,也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家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电话打来。
  江裴遗将凌乱的刘海梳回去,找到林匪石的微信,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
  “匪石,你愿意跟我谈谈吗?”
  。
  玻璃鱼缸放在医院的桌子上,一只绿油油的小乌龟在里面懒洋洋地吧唧嘴,过了一会儿,它往外爬了两步,睁开眼向外看了一眼——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面色苍白如纸,但呼吸很稳,像大病未愈的模样。
  病床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本来在熟睡的男人倏然睁开眼,向房门方向看去,是鳄鱼。
  “先生,您要的粥买回来了。”
  “鳄鱼”一个一米八九的糙汉,从来没干过伺候人的营生,笨手笨脚地端着精致小碗,伸手要喂他。
  林匪石被他这“贤惠”形象雷的外焦里嫩,当即端庄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林匪石在江裴遗面前分明虚弱地连跟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要江裴遗把食物送到嘴边才肯吃一点,可现在他坐在床上端着碗自己喝粥,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林匪石味同嚼蜡,心想:……不是那个味道。
  过了一会儿,林匪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了一声,他问:“谁的消息?”
  鳄鱼闻言帮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微妙地说:“……孔雀饲养员?”
  林匪石嘴唇的笑意凝固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哦,是我爱人。”
  鳄鱼:“………”
  他记得承影先生的对象不是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招惹的高岭之花吗?怎么微信名听着这么“别致”?
  林匪石向他伸手:“手机给我吧。”
  鳄鱼把手机递给他,林匪石接过手机,点开江裴遗的对话框,长睫垂落下来,神情罕见地认真,可只是长久注视着屏幕,却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鳄鱼看了他一会儿,感觉这位老板中毒颇深,忍不住道:“您真的打算跟这个姓江的在一块吗?根据我的了解,这人非常古板不知变通,跟您肯定是水火不容的,万一以后不小心引火烧身……”
  林匪石微微一挑眉,终于舍得把视线移开了,不以为意地微笑道:“怎么,谁规定我们反派就不能跟警察在一起了?”
  鳄鱼哽了一下,低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条子都眼高于顶……跟我们势不两立,呃,您家里那位,看起来好像不是愿意将就的人。”
  林匪石无所谓地一笑,转眼看向窗外的林荫,慢条斯理地说:“那有什么关系,想要往外飞的鸟,折了翅膀关到笼子里不就好了,反正总是能朝夕相伴的。”
  鳄鱼:“………”
  林匪石没听见声音,往回看了一眼,鳄鱼冷不防对上承影冰冷又漫不经心的目光,轻轻打了一个机灵——都说承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心理极度变|态,这话果然没说错。
  鳄鱼心想:虽然那位副支队长的长相与气势确实出众,可是这条子到底有多大魅力,才能让向来没心没肺的承影这么牵肠挂肚,临走之前还没忘了特意差遣他去家里偷乌龟、偷衣服,甚至跟他到了敌对阵营之后,还在病床上捧着手机依依不舍纠缠不清?
  鳄鱼自认比较了解这位上司,承影虽然表面上是穷极温柔多情的人,可目光总是傲慢而冷淡的,外热内冷、心硬如铁,看起来实在不像情种。
  “我们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啊,总是想摧毁、破坏那些看起来美好的事物……因为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向往,可世间黑白分明,善恶亦不能相融,而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林匪石叹息一声,轻声自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想跟他在一起,总得有人牺牲点什么。”
  鳄鱼面容逐渐僵硬。
  “要是他愿意不计前嫌跟我在一起,那再好不过、皆大欢喜,要是他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来,我也只好用一点非常规手段了,”林匪石语气戏谑道:“你觉得怎么样?”
  鳄鱼:“…………”
  就算林匪石只动一张嘴皮子,也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本事,鳄鱼只觉得被他看上的条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林匪石深黑眼珠上下一动,无声端详着他的表情,饶有趣味地说:“怎么,觉得被我喜欢的人很不幸吗?”
  鳄鱼没敢出声,喉结狠狠一抽,后脊瞬间满是冷汗——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去修行了“读心术”?!能不能别动辄跟他“灵魂对话”?
  鳄鱼作为沙洲资深“大内总管”,在他头顶上的人不少,但是能让他敬畏的人不多,这位半路空降的“承影先生”算一个。
  每次跟林匪石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裸|奔感”,好像在这人的目光逡巡之下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感觉从皮到骨都被他盯透了似的。
  林匪石看他反应实在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不幸乐极生悲,牵扯到了一身伤口,疼的眼前一黑,轻飘飘地闷哼了一声。
  鳄鱼道:“先生……”
  “没事。”林匪石浑身冷汗不想动弹,于是让鳄鱼帮他把“孔雀饲养员”拉黑了。
  鳄鱼闻言照做,然后又犹疑道:“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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