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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凡已经能自己下床稍微走两步,林俞本让盛辞凡去换个衣服。
盛辞凡觉得没必要,不就是同学要来,没必要搞那么多花样。
不过对那诱人的下午茶,他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他从小就牙不好,即使每天仔仔细细刷牙,蛀牙该长的一个没少,老盛总是防着他吃甜点,偏偏盛辞凡还嗜甜如命。
盛辞凡希望谢飞他们常来坐坐,写不写作业无所谓,大家喝喝下午茶多培养培养同学爱才是关键。
艾英语站在高档小区门口,脑袋里蹦出四个字——雍容华贵,“原来盛哥真是富家子弟。”
步强紧了紧手里的水果篮:“你们说盛哥会吃这些水果吗?”
陆修阳倒是实诚,直截了当:“不会。”
他懒得说后半句——除非洗好切好。
众人:……
盛弗林俞琢磨着俩大人在家,孩子们必定拘谨,于是卡着时间点出门。
门铃按响的时候,盛辞凡不紧不慢地喝完一杯全糖奶茶,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一开门,谢飞夸张地扑过去圈紧盛辞凡,“盛哥啊,飞飞好想你!”
盛辞凡“嘶”了一声,秀气的眉拧成一团,陆修阳拎着谢飞的后衣领,把人扯得后退了两步,扶着盛辞凡:“回去躺着?”
“你们随意啊,拖鞋都在那儿。”盛辞凡摇摇头,眉间缓缓舒展开。
几个人围着吃下午茶,盛辞凡听着他们讲些稀疏平常的事情。起先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后来就越来越没坐相,最后就直挺挺地歪倒在陆修阳身上。
艾英语捕捉到了歪倒的一瞬间,放在谢飞大腿上的手突然一紧。
谢飞正在声情并茂地讲篮球赛没了盛辞凡之后被萧勇他们班血虐的事情,愤愤地拍了一下艾英语的手背:“别吵,我跟盛哥汇报班级情况呢!”
盛辞凡的脸色不是特别好,陆修阳戳戳他的手臂:“进去躺会吗?”
“嗯。”盛辞凡没再拒绝,“唉,带你们去我的房间玩!”
谢飞摸了一把圆滚滚的肚皮,刚要顺手去搭盛辞凡的肩膀就被陆修阳的目光烫了一下,悻悻地收回手:“盛哥,你家下午茶不错。”
几个人第一次来盛辞凡家里,一会儿看看衣帽间,一会儿对着盛辞凡收藏的乐高拍拍照,一会儿摸摸盛辞凡的游戏机……
盛辞凡半靠在床上,陆修阳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很疼?”
盛辞凡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陆修阳没再问,神色冷了几分,独自去了客厅。
谢飞第一次看到盛辞凡的奖杯奖牌,整整陈列了三大排,整个陈列墙熠熠生辉的,他对着盛辞凡竖起大拇指:“盛哥,牛批!”
一有人对着他的光荣战绩发出赞赏,盛辞凡就会忍不住就地开屏,明明腰痛得要命,还是挣扎着走过去,酷酷地靠着陈列墙:“这都是我多年来征战沙场留下的光辉战绩。”
几个人怀着崇敬的目光,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听着盛辞凡在那边挨个儿介绍。
盛辞凡抬起一只手,去够最高的奖杯,那是他今年四月份拿下的全国青少年泳赛的冠军奖杯。平日里他能轻而易举的够到奖杯,如今尾巴骨受伤,他站得不特别直,有些困难。
他抻着手臂,指尖掠过奖杯。
一时间,空气近乎凝固状态,奖杯允自摆动两下,“咔哒”应声倒在陈列柜上,朝着地面方向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留言还是送红包鸭~这个故事甜甜甜~小可爱求收藏~~~(可怜可怜)
洋务运动是班长杨务,最爱英语就是大飞的同桌艾英语啦~
陆总:没事,我是学霸,我能撸顺解题思路
盛凡凡:不,你不能~
第014章
陆修阳端着水杯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盛辞凡仰着脑袋,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充斥着无措,奖杯摇摇欲坠。
他腿长步子大,往陈列柜前一站,伸手稳住了奖杯。
盛辞凡预想中的乒乒乓乓的声响没有出现,身上也没有被磕着碰着的痛觉,只是身后突然多了一堵人墙。
陆修阳有严重的强迫症,他的卷面总是整整齐齐的,一连串的公式落在空白的答题区域里就像一道笔直的线,仿佛经过严密的测量,没有一丝歪斜。
由于根深蒂固的习惯作祟,他的手指按在奖杯的底座上,一点一点地调整角度,上下目测比对。
盛辞凡被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后背贴着陆修阳的前胸,脑袋后仰,细细软软的头发在陆修阳脖颈间拂蹭。
他只穿了一件睡衣,睡衣很薄,有点宽松,随着一拉一扯,领口有些倾斜,露出左肩的一片奶色肌肤。
盛辞凡见奖杯被稳住后,半转个身,微抬眼睑,恰好对上陆修阳垂下来的眸子,目光碰撞在一起,他不自在地别开视线,用手肘顶了陆修阳一下:“好了没有?”
陆修阳稍稍退出了一点距离,把水杯递给盛辞凡,眉心蹙了蹙,把盛辞凡的衣领拉正。
盛辞凡皱着鼻子闻闻棕褐色的液体,浓浓的药味刺得他一阵反胃,嘴唇往杯沿上碰了碰,象征性地做出吞咽动作,俊俏的小脸还被苦得皱了皱,然后就把水杯往旁边的桌上一放。
阵仗不小,但是水位线…几乎没动过。
盛辞凡像只八脚螃蟹一样往左侧挪了一步,和陆修阳错开一个身位,正要再挪一步时,陆修阳拦住了他的去路。
盛螃蟹今天喝了一大杯全糖奶茶,吃了一大块巧克力蛋糕,心情好得发腻,没打算发脾气,拨开陆修阳的挡在身侧的手,“让让。”
陆修阳吃痛地倒吸一口气,被盛辞凡拨开的手背上,整片皮肤通红通红的,还带了两个水泡,泡壁被撑得透亮,好像只要轻轻碰一下就会破掉。
盛辞凡攒眉蹙额,捧着陆修阳的手,质问:“你咋弄的?”
药是盛弗的一个中医老友开的方子,说是能活血化瘀、行气止痛,效果怎么样盛辞凡也说不上来,但是又苦又臭是千真万确的。
前几天老盛在家的时候都会亲自监督盛辞凡喝下去,今天老盛不在,盛辞凡也就打算名正言顺地忘记喝药这回事儿。
陆修阳瞥了眼桌上的中药,没说话。
“谁让你多事的?”
嘴上抱怨,但是不影响盛辞凡把杯子重新抱回来握在手心,温度刚刚好,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口闷。
他喝得急,快速解决掉苦口良药后,杯子倒扣,一滴不剩。
一颗糖果抵在唇上,盛辞凡张了嘴,蜜桃味的果汁糖一点一点把中药的苦涩淡去。
陆修阳的手心贴着盛辞凡的脸颊,大拇指蹭了蹭盛辞凡的嘴角,仔细地把褐色的药汁抹掉。
盛辞凡捏着陆修阳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凶巴巴地瞪了陆修阳一眼,视线逡巡在烫伤的手背上,“别乱动。”
四位吃瓜观众眼观鼻鼻观心,短暂的目光交流后,达成一致做法,站在原地,整齐列队,放缓呼吸,降低存在感。
盛辞凡歪了歪脑袋,点名吩咐:“大飞,去我床头柜第二格翻翻药箱,看看有没有烫伤膏。”
小步兵谢飞突然接到指令,向后转,起步走,找到目标,递给盛辞凡。
药膏冰冰凉凉的,盛辞凡的指腹轻轻扫过,均匀涂开,力道轻轻柔柔的,处处透着小心。
陆修阳向来冰凉凛冽的浅色眸子里化出春光乍现的和缓来,许是有点不适应,手往回缩了一下。
盛辞凡:“很疼吗?”
陆修阳犹豫了一下,点头。
盛辞凡看了眼手上的药膏,他马大哈惯了,经常磕着碰着,前阵子老盛夫夫出差,他饿得慌,自己下饺子的时候被锅烫了一下,用的也是这个药膏,当时他也没觉得疼啊。
陆修阳真娇气!
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垂着脑袋,鼓着腮帮子,对着陆修阳的手背吹吹气:“忍忍,这药膏效果不错的。”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一闪而逝,艾英语的腿脚突然有点发软,狠狠掐了掐旁边的谢飞:“死胖子,你没事瞎放什么信息素?”
谢飞一脸迷茫,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经意间泄了信息素。
在他的视线里,盛辞凡鼓着腮帮子,半垂着眼眸,最要命的是他睡衣最上方的那颗扣子没有扣上,翻领松松垮垮敞着,锁骨分明,分外勾人。
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彼此敌对的,在场的六个人里,杨务和谢飞都是Alpha,刚才杨务也感受到了一瞬信息素袭来的压迫感,尴尬地咳了一声:“大飞你泄了,我也感觉到了。”
盛辞凡被吸引过去,“大飞,你不会是打算在我家办了英语吧?”
谢飞不敢再看盛辞凡,憨憨的脸上爬上红霞,“盛哥,你你你,你好好穿衣服。”
盛辞凡的神经比电线杆粗,难得看谢飞脸红成大苹果样,玩心大起,凑到谢飞面前,把脆弱的Omega艾英语藏到身后去护着,“大飞,英语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把兄弟上?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当正直好哥们了?”
谢飞的脊柱上忽然窜过一阵压迫感,凛冽的薄荷味霸道张扬,压得他头疼欲裂,但只是一瞬,不过一两秒就消失不见。
谢飞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说不上来,盛辞凡还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他真的想告诉他的直B盛哥,Alpha不止会对Omega产生占有欲,对Beta也一样!
陆修阳扯着盛辞凡的后衣领,把v字领往后捋,捋到锁骨以上。
盛辞凡拽着前胸的衣服,把领子拉回来摆正,形象不能丢,盛少爷是有偶像包袱的,即使穿睡衣也必须有型。
陆修阳又往后一拉,盛辞凡再扯回来。
陆修阳再要往后掳,发现掳不动了,盛辞凡干脆一直拽着衣服不松手了。
反复几次,盛辞凡怒不可遏,炸毛:“你有病是不是!”
杨务眼看着刚刚还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又有了摩擦起火的苗头,赶紧上前打圆场:“唉,陆总,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撤了?!”
谢飞如蒙大赦,一改之前慢慢吞吞磨磨蹭蹭的形象,健步如飞地往外走,生怕再迟一些就当场对盛辞凡做出什么有悖天理的事情。
一行人兴致冲冲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盛辞凡才把人送到门口就被劝退回去。
门关上之后,杨务看陆修阳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催促道:“陆总,走啊,电梯来了。”
陆修阳掏出钥匙开锁,按下门把手,门拉开了一道缝。
艾英语结结巴巴地发出疑问:“陆,陆总,你,你住盛哥对门?”
陆修阳不冷不热地开了口:“进来坐坐?”
谢飞哆嗦了一下,陆修阳本人就已经够冷了,那他家里岂不跟冰窟窿似的?
——
日子过得飞快,盛辞凡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两周后终于刑满释放!
庆祝出狱第一天,盛辞凡早早地自觉爬起来洗漱,走到餐厅时看到正在吃早餐的陆修阳。
盛辞凡坐到餐桌旁,见林俞在厨房里忙活,飞快地挑出三明治里夹的西红柿,惯以为常地丢到陆修阳餐盘里,叼着吸管盯着眼前的纯牛奶:“你家巧克力奶还有吗?”
“没了。”陆修阳把盘里切好的煎蛋换到盛辞凡面前。
盛辞凡扁扁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纯牛奶。
林俞把两人送到校门口,看到苟峰站在那里查勤,身边还站了一排垂着脑袋的学生,不由得想起了盛辞凡经常被苟峰逮到小辫子,他还来收过几次场,一阵恶寒,一溜烟地驾车而逃。
七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