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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微微发热,盛辞凡怔怔地愣在原处。
陆修阳把兔耳朵戴到他脑袋上,顺手弹了记盛辞凡的额头:“傻愣着干嘛?快许愿!”
男生起哄:“是啊盛哥,生日许愿很灵的!”
女生跟着起哄:“这蛋糕我们馋很久了,快点!”
盛辞凡脸颊发烧,纠结地绞手指:“代许愿,一条五块钱。”
大伙儿被他逗乐,哄笑成一团。
“支付宝到账,五元!”
大伙儿宕机,盛辞凡傻掉。
陆修阳把手机塞回裤兜里,郑重其事:“我要许愿,希望一位叫盛辞凡的小朋友快乐,不只是生日。”
“……”
裴垣说,如果掉进了黑暗里,能做的就是静心等待,等到双眼适应黑暗。
这一刻,盛辞凡忽然想告诉裴垣,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去适应黑暗。
他的身后会有一束光,如影随行,伴着他成长,指引他前行,让他有所依。
“好。”盛辞凡十指交扣在胸前,许愿后,他鼓着腮帮子吹灭了蜡烛。
“盛哥,接我一掌!”
一大坨的奶油扣到脸上,盛辞凡抓起一把奶油,对逃命的杨务发起进攻。
结果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就被谢飞死死抱住。
艾英语顺道抄起奶油拍到盛辞凡脸上:“盛哥,得罪了!”
“……”
一阵玩闹后,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惨不忍睹的盛辞凡被陆修阳带进一个房间。
他搬了把椅子到浴室里,盛辞凡乖乖地坐下,享受专属洗头服务。
简单收拾之后,大伙儿又聚拢到客厅里,他们没有不敬寿星酒的道理。
陆修阳挨个挡下,很快就蒙了层浅浅的醉意。
盛辞凡捣捣他的手臂,在他面前比了个二:“这是几?”
陆修阳勾起唇角,笃定道:“三!”
盛辞凡扶额,醉得不轻!
他拖着陆修阳回到房间里,把人按到床上,嘀嘀咕咕地颠倒是非:“就你那点酒量,还不如我!”
陆修阳:“……”
盛辞凡从浴室里拧了块热毛巾,叠成小方块盖在陆修阳眼睛上。
盛辞凡掖好被子,想着陆修阳也醉了,他也不担心被臊,矫情地说:“哥,谢谢你。”
陆修阳抬手掀开毛巾,看向盛辞凡的目光认真且怂:“那…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盛辞凡心尖一动,唇角稍弯:“如愿以偿。”
陆修阳觉得他不妨再大胆一些,翻身坐起:“盛小凡,当我男朋友,可以吗?”
盛辞凡神色一僵,陆修阳心如鼓槌,一面想听到答案,一面又舍不得逼紧,或许,他该多给小朋友一点时间的。
陆修阳敛了敛睫毛,轻轻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
盛辞凡吻上陆修阳薄薄的唇,酒气渡到口腔里,带点微辛的草木香,是他熟悉的安全感。
十八年的陪伴,不是弹指一挥间的豪迈,是时光溯流里涓涓细流的等待。
他对上陆修阳发懵的眼神:“哥,我们的桃花都不用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叽~日更小薄荷已上线~
第063章
陆修阳微醺的眼眸蓄着些许水汽; 拇指摩挲着盛辞凡微凉的脸颊; 真实又梦幻,他几乎分不清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醉了。
十几年的等待; 一朝得到回应,那种感觉很微妙; 就像手里捧着的雪花; 在春光乍现的瞬间化成了一捧清水。
盛辞凡环上陆修阳的腰肌; 下巴抵在陆修阳的肩上,他庄重地宣布:“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在一起了。”
十二月注定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浪漫月份; 一面收尾冒冒失失的一年,一面迎接皆未可知的新一年。
陆修阳想,大约以后的光阴都会是甜的; 他的喜欢; 不再是单方面的坚持; 成了两个人共同的心动。
在别墅里纸醉金迷了一夜,大伙儿一觉睡到隔天中午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飘出来,一个个精神萎靡; 也不知道飘出来的究竟是人; 还是魂。
厨房里有“吭吭亢亢”的声响,杨务抻着脖子探头探脑,试图捕获吃独食的不法分子。
艾英语刷着做菜APP; 嘴上叽叽呱呱地指导,盛辞凡拎着把铲子,服从指挥听命令。
一个敢教,一个敢做,后果就是锅里的食物焦成碳状。
艾英语嘴角抽搐:“盛哥,你做的实物跟图片不太像啊。”
盛辞凡凑着脸看屏幕,眉心微蹙,带着亲妈眼的滤镜:“还是有那么点类似的吧!?”
盛辞凡拿筷子夹了块不明化合物,嚼一下,脸黑了七分,再嚼一下,“噗!”
咸得齁人!
杨务体贴地倒了杯水给盛辞凡:“盛哥,这厨房没碍着您吧?”
盛辞凡:“……”
艾英语哀怨地叹息:“果然,我不该相信盛哥会做饭!我大早上特地跑去超市买的蛋,就这样被嚯嚯完了!”
盛辞凡:“……”
就差在脑门上贴个“寻男朋友启示”的陆修阳路过厨房,攒眉:“你在厨房做什么?”
艾英语没给盛辞凡留面子,一五一十交代:“早上大伙儿都没醒,就盛哥是活人,想让他给我做个早饭,结果他做了一堆生化武器。”
陆修阳看了眼锅里的生化武器:“嗯,至少是熟的。”
盛辞凡:“……”
一大早就遭受嘲讽三连!
盛辞凡退出厨房,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再碰锅碗瓢盆。
还有那个姓陆的,呵,男朋友?
不存在的!辣鸡Alpha!
帮着别人嘲讽自己,是个男朋友该做的事儿?
结束了校运会的放逐打闹,大伙儿很快被苟峰按头参加了一场动员大会。
中年谢顶的男人苦口婆心地一遍遍重复着月考要到了,一次次强调着这次的期末考是全市统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大伙儿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不可再分散注意力。
晚自习下课,教室里、走廊里,难得没有叽叽喳喳的声响,之前浪得飞起的三班学子们还在苦苦地做最后的挣扎,一个个埋头苦读,恨不得把所有知识点揉进脑海里。
盛辞凡被一道数学题难住,解了三四遍,全卡在同一个步骤上。
他磕巴着笔帽,烦躁地把稿纸揉成一团,翘起椅子腿,身体后仰。
“咻!”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地投入垃圾桶。
盛辞凡收回视线,桌上多了一张纸,解题思路清晰简练,连草图都划得比例得当。
陆修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口型问:“回宿舍吗?”
盛辞凡点点头,收拾好书包。
两人成了班里最早离开战场的叛徒。
走出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校路上静悄悄的,路灯下笼着几只小飞蛾。
陆修阳牵着盛辞凡,并肩走,灵巧的五指穿进指缝,从牵手转变成十指交扣。
盛辞凡眼睛四处乱瞟,生怕被路过的苟峰抓到大型牵手现场,心里暗戳戳地祈祷着……
“前面两个,站住!”
苟峰中气十足的狮子吼从后方袭来,盛辞凡第一反应,缩回手。
第二反应,拽着陆修阳的衣袖。
第□□应,拖着陆修阳跑!
苟峰在后面穷追不舍,哼哧哼哧:“你俩给我站住!”
只要跑得快,苟峰就追不上,早恋就不会被发现。
拐进学校废弃的一栋楼,盛辞凡拽着陆修阳躲进楼梯间里,“嘘”了声。
苟峰插着腰在楼前喘着气儿,抹了把光秃秃的头顶。好家伙,跑得挺快,别让他逮到。
学校最近学习的风气不大妙,在学校里手牵手,像话吗?
苟主任察觉了失职,决心重整纪律!
楼梯间的空间有限,两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躲着,更显逼仄。
剧烈运动后,少年的呼吸急促发烫,心脏怦怦乱跳。
如果真有小鹿的话,估计也已经撞得晕头转向了。
盛辞凡把陆修阳压在墙角,不太亮敞的光线斜斜地打进楼梯间。
地板上,两人的影子紧密地贴在一起。
太近了。
盛辞凡抿抿唇,下意识地稍稍后退了半步。
陆修阳及时揽住他的腰腹,箍紧他往身上贴,下巴乜向楼梯口。
盛辞凡会意,顺着方向去瞧,苟峰还没走。
陆修阳稍稍佝偻了脊背,墙体的凉意稍稍散去了几分燥热。
他是个Alpha,还是个恰好处于易感期的Alpha,这样近距离地和喜欢的Omega接触,实在是过分考验他的定力。
冷风穿堂而过,却凉不掉灼热的呼吸。
感觉到身下的异样,盛辞凡一怔,也顾不得苟峰还在不在,往后撤了两步,结结巴巴的掀唇:“你,你,陆修阳,你……”
陆修阳见他纠结地模样,忍不住笑了:“硬了,所以让我抱会儿,好不好?”
盛辞凡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抓抓头发,乖乖地走过去,不太聪明的脑瓜子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现在是十二月下旬,临近陆修阳的易感期。
他单纯地认为,身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应该释放点信息素,安抚安抚自己的Alpha男友。
陆修阳哭笑不得,这种似有还无的撩拨最为致命:“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勾引我。”
盛辞凡啾了下陆修阳的嘴角,含着点笑音说:“自信点,把'怀疑'这两个字去掉。”
陆修阳:“……!”
——
陆修阳一回宿舍就去冲了个冷水澡,不是他柳下惠,而是隔天要考试,他还是没舍得狠下心欺负小朋友。
盛辞凡趴在鸟笼前,和盛在望面对面,“汪汪汪”地交流了会儿,给小望望添了点食物。
觉得无聊,他索性回了房间。
作为过去的纯种学渣,他深谙“考前猛背,还是不会”的定律,直接放弃了通宵达旦刷题的计划,一溜烟地钻进被窝里。
他没有锁门,没有关灯,戴上眼罩,眼罩下的眼睛没有阖上。
门把被按下,锁舌发出“咔哒”的一声,紧接着,身边多了一个人。
“啪!”
灯被熄灭,眼罩透不进一丝光亮。
盛辞凡很努力走出那段不好的记忆,但不代表他能马上战胜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睡一起这件事,这就像两个人之间约定俗成的习惯一样,从来没有发出过□□的邀约,但也没有拒绝过。
盛辞凡在满载清列草木香的怀里蹭了蹭,浅浅淡淡的薄荷味很清爽,和陆修阳本人一样,清冷干净。
在标记过他的Alpha面前,盛辞凡不设一丝防备,甚至本能地靠近索取安全感。
陆修阳的喉结上下滚动。
“别闹。”
“没闹。”
“别蹭。”
“没蹭。”
盛辞凡半仰着脸,橘色的暖光下,他看到陆修阳的下颌线崩得很紧。
盛辞凡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起自己热潮期时,陆修阳无微不至地照顾,身体力行,不但亲口咬他,甚至还亲手帮他……
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式上任男朋友一职的盛辞凡觉得自己也该身体力行地帮助男朋友度过易感期,做一个成熟的男朋友,这样才算不辜负!
他被自己的想法烫红了脸颊,嗓音微微沙哑:“哥,我帮你吧?”
陆修阳狠狠闭了闭眼,理性的屏障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允自摇摇欲坠。
盛辞凡探手松开裤带,悄然释放出属于他的信息素。
鼻腔里倏然撞进浓烈的蜜桃味,陆修阳被发凉的指腹撩拨得打了个颤,心尖的一点火星骤然闪着光。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刚刚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