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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贤一下子醒了八分,赶忙坐起身要抽回脚,难不成没怎么吃饭饿了?这又不是红烧猪蹄髈。善敏一双手牢牢控制着这双刚才泡的有些红的脚,是热水浸泡的红,不是红烧糖色的红。宝贤羞得满面泛红,赶忙四下看看,下人们都不在,还好还好。
“王爷,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脸红什么,别躲,就刚才帮你沐足看着可爱,就忍不住亲上去了,你全身都是我的,有哪里我见不得亲不得吗?”
“你,你,这成什么样子,我,不是,你放开我,啊,不要啊,啊,哎呀,不”。
宝贤惊恐的瞪着眼睛歪倒在床上像热水里的鱼,善敏灵活的舌正沿着他脚背的脚趾缝隙往侧边划过去。宝贤一面挣扎一面失声叫一面忙不迭拿手捂住自己的口怕声音传出去。
善敏就笑盈盈享受的看着他,眼前的宝贤被素缎小衣裹着,裤管宽大倒是方便善敏的手一路向上游走。宝贤已经从刚才的鲤鱼打挺到弯成个熟透大虾米躲避着裤管里放肆的手,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成一片,因扭动挣开的小衣领敞着,荡漾着浅浅春色。
如果晚膳时善敏没吃饱,此时就更饿了 吧,?!
宝贤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善敏一系列VIP服务把他里里外外一通狂轰滥炸连手指都动不了的残酷地步,痛并快乐着的宝贤似乎听见善敏遥远的在跟他说话,他的反应只剩:
“嗯?啊?啊?嗯。”
善敏小有成就感的看着这个失神的人,忍不住又贴上去轻轻咬了咬他,这一番折腾,估计明早这人都缓不过来。
寅时出门的善敏回头爱怜的看着蜷着熟睡的宝贤,脖颈儿上还点缀着昨晚他留下的红痕。看着他上翘浅笑的唇角,想着或许自己正在他梦里,一同牵手春光里走着。
辰时过后宝贤才醒,他睁眼吓了一跳:
“来人,怎么外面这么亮啊”他慵懒的翻身朝外看去。
“回王爷,辰时已过可不是天光大亮了嘛”外面伺候的不知哪个大胆的回他的话还回的如此硬梆梆若是善敏听到怕是就逃不过家法。
第二十四章
辰时已过?宝贤略感自责一骨碌爬起来,只不曾想全身零件根本没打算积极配合,结果是没能一骨碌爬起来,倒是一骨碌裹着被子滚远了一些,重新栽倒在床上的宝贤瞥见手臂上的红印想起昨晚好像?脑子里凑了半天也没想起昨晚到底怎么了,总之是腰酸背痛已经不听自己控制。他仰面朝天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眼,拜善敏所赐他得再续续劲儿才能爬起来。
必须要赶快起来,不然太不成体统连着晚上就连轴转的睡了。宝贤一边好言相劝自己罢工的身体,一边在尝试无果后放弃的沉沉睡过去。
午时将过,悠悠转醒的宝贤被下人们一通收拾停当,安置在卧房外小厅吃了早午合并餐。扶着管家迈出门槛打算出去透透气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眼前黑了一下才站稳。他定定心神适应了一下阳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嗯,春天了吧,似乎地气松动了,虽然寒气仍盛,但吹过来的风已经不似刀剑。
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侍弄土地的花工就叫等迎春花出了花苞记得剪下一些花苞多的迎春花枝条,拿回卧房侧厅的小书房插起来,迎春开起来明艳朝气的感觉,看着满屋子喜洋洋的。
傍晚见到善敏时,宝贤就无端先红了脸,他故作镇定的不去看善敏,红的脸泄露了内心,看来他是想起来昨晚两人到底是什么由头才加的班。
载绵打青海回来后才知道眼下已经实行军警分离,用善后协巡营取代步军统领衙门。除了提拔一批平调一批实质来说仍然是换汤不换药的人浮于事。
已经爬上外务部总理,御前大臣的哥哥载振正在努力从贝勒一步跳到世袭罔替,阿玛庆亲王对载绵不务正业的青海之行不屑一顾。但因为最近御使蒋式瑆正在弹劾他任军机大臣以来的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和奢靡无度,他也无暇□□这个不孝逆子,只得眼不见为净。
载绵跟父兄也懒得多说,下朝后直接就跟禁卫营里的哥们儿一起喝大酒去,他要侧面摸一摸马麒的底。
同一时间,善敏也通过前年与董福祥一起留守京城抗击八国联军并英勇捐躯的聂士成聂大帅的副将那里了解到了带马海宴和马麒进京的前甘肃提督太子少保董福祥的情况,原本可以通过董福祥了解他的副将马海宴和马家军情况,只可惜,战无不胜的董大人此时因八国指控,加上李鸿章袁世凯的弹劾,要将他处死。好在太后念他西狩途中护驾有功,百般回护,并令皇上赐他手书:
‘他日闻鼙鼓思将帅,舍尔其谁属哉‘。
要求他守时待变,才把老将军劝回宁夏金积堡隐居。
临行前董福祥得知曾共同御敌的聂部聂士成大帅的尸身已还朝。原本想扶棺送故人回老家,但请求被驳回。
可怜忠勇的聂大帅部从北京转战天津,死伤无数仍被载琦,刚毅等一干小人弹劾算计,廊坊大捷聂大帅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分文无赏,大帅自认愧对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愤而身着皇上钦赐黄马褂投入跟日军的天津血战,终因黄马褂太过耀眼被日军盯上捐躯后日军还想肆意侮辱遗体,德军看不下去硬抢回遗体还给朝廷以示对这位将领的敬重之心。
董大人的请求被驳回无奈愤而离京,回乡路上他派人带着奠仪转道安徽问候聂大人老家的家眷。
属下回来复命时禀报说聂大帅一门忠烈,却家境清寒简陋还不如一个开茶楼的,董福祥心灰意冷,这就是朝廷对忠勇报国之士的态度,老天不公啊!
将军驱骑刀光寒
一跃桥头此生瞻
聂公当时激扬处
多少青松配雨寒
听罢聂士成副将张保的泣血陈情,善敏握着酒盅的手指关节紧绷的有些发白,他看着眼前这位随聂士成出生入死的爱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何等的委屈让一个看惯生死的中年男人泣不成声。
善敏愧疚难当,他是知道这些弹劾的,他当时也在朝堂上,为什么没有坚持替董福祥和聂士成说话?为什么?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那么多一心报效朝廷的将士或身死或心死,朝廷看不见吗?善敏忽然明白载绵的执念,要知道守卫京畿的董福祥和聂士成部已经有当时最高武器配备,德国重机枪,开花炮,仍然死伤无数,其他部队怎么打?照此下去不就是亡国之兆吗。善敏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无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小王很抱歉,请替聂大帅受善敏一拜,日后大帅家眷若有难处,善敏一定尽力。”
“善王爷万万使不得,能得您这样的皇亲贵胄如此体恤,末将替聂大人谢过善王爷,以后鞍前马后有用得着小的的时候张保定当万死不辞。”
“张大人还在淮军?”
“是的王爷,替聂大人守好淮军是末将的职责。”
“皇上曾评价过,聂士成淮军,勤于操练,董福祥甘军,饶勇好斗,你们都是朝廷股肱啊,来,我敬张大人”。
这顿酒喝的很猛,醉的很快很厉害。
“王爷您先行离开,淮军如今还被人盯着,让人瞧见对王爷不好,张保恭送王爷。”
张保人醉了脑子还很清醒。
王府轻车里的善敏有种想哭想喊的悲愤,三十二岁已经是从二品的他,一直惦记着跟宝贤退隐,可像董福祥聂士成这样的汉人武将,硬是拼着命眼见白骨成山也绝不可能做到三品,曾经董福祥对着满朝拍着胸脯说过一句狠话:
“这些个顶子是用血用人血染红的。”皇上当时就白了脸色。
面对今天这样的忠烈死士,善敏内疚惭愧,他想骂自己骂人,什么他妈的皇亲贵胄,都是混蛋,一群混蛋。还有一直被阻碍视听不辨忠奸的两宫,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国将不国啊。
驾车的随从犹豫要不要问方向,这段时间轻车都是回大宅,王爷晚些骑马去偏宅。可醉成这样眼见是骑不得马的。随从摘了车上的王府标记和灯笼,自作主张的把车驱至偏宅。两个随从把歪歪倒倒的善敏架着进府,交给后院的管家和小厮后轻车停进府里,随从们也一并留宿在耳房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榻上四仰八叉的醉人,下人们进进出出忙活着清理,宝贤问管家:
“可知这是去过哪里?”
管家道:
“侍卫只说是前门外抄手胡同的会元楼请回来的,见过谁不清楚”。
“嗯,叫他们都下去吧,醒酒的草药热水备好了吗?给王爷更衣沐浴。”
泡在草药汤子里的善敏低着头晃晃悠悠的完全失了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定神闲,宝贤拿了醒酒汤在边上给他灌了些下去,刚转身就被水里的善敏一把扯住衣袖拉到浴桶边溅了宝贤一脸一身的水,茶盏也掉进浴桶。
若在平时这等疯样,宝贤是必定会恼他的,今天醉的如此不成体统很不寻常,是有什么事发生?宝贤皱了皱眉想走开,就听到善敏低低的嘟囔:
“对不起,对不起”。
宝贤的心一下子拎起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被弹劾了?被威胁了还是内眷怎么了?至少一样他可以肯定这无关风月更扯不着移情别恋。再想仔细听,善敏已住了口迷迷瞪瞪的把头栽进水里吐泡泡。
宝贤怕他呛水,连忙扶起他的头试试水温,片刻后叫来管家把善敏捞出来,看着他站不住的样子就闹心,小厮们扶着围着把善敏打理好安置在床上,宝贤特别要了个汤婆子放在善敏脚下暖着酒寒也好醒酒快些。
待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宝贤看着身侧的善敏,忽然觉得他比从前成熟或者说比从前老了。
搂住善敏靠向自己,宝贤满心怜惜贴蹭着眼前这个人的脑门。他不是爱男人不爱女人,而是只爱这个男人,除他以外男女都是旁人。
他的男人这是怎么了?宝贤凑近盯着这张依然酒气浓郁的脸,温柔的吻着眼前的每一处,一遍一遍轻唤:
“敏哥哥,敏哥哥。”
他想尝试着把醒酒汤喂给善敏,但屡试不得,又想像之前善敏喂他汤药的办法哺喂,无奈并不懂其中窍门,费了半天劲儿自己倒喝了两口,只得叹气作罢。
这一晚宝贤几乎没睡,听着善敏沉重短促的呼吸,宝贤便一下一下的帮他顺气,没一会儿善敏紧紧抓住他的手贴在心口,头侧过来蹭着宝贤的枕头边哼唧。大约他是把枕头当成宝贤了。这架势如何在寅时出门?
门外管家轻声报备:
“王爷,寅时已到,王爷今儿个可要进宫?府上的车马已在前门候着了”。
“知道了,王爷酒还没醒这可如何是好”。
“奴才在门外守着,爷您需要什么只管开声吩咐。”
“敏哥哥,寅时了,可要进宫去?”
宝贤轻轻拍着善敏滚热的脸,再试试额头也是滚热,刚想差管家知会前面去给王爷告假,善敏醒了。他睁开眼直直的发了一会儿愣,侧过脸见到宝贤一脸担忧的神色,便一把搂在怀里。两人就这么结结实实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
第二十五章
“进来”。
随着善敏的声音,管家和小厮们鱼贯而入,善敏对着宝贤耳语:
“宝儿再睡会儿,这么早你无须跟着起来,我下半晌就回来陪你”。
宝贤口里应着也跟着起身,等下人们给善敏收拾停当退出去,又亲手帮他理了理朝珠和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