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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花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紧紧攫住沈曜的眼睛,一眨不眨。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答案,可那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了,他根本不敢相信。
“没怎么样,”沈曜生硬地别开头,不与花熠对视,“我现在不是好着吗?”
花熠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自己一字一顿补全了那句话,“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得胃病,是不是?”
他话音还没彻底落下,电梯就发出“叮”的一声,到16楼了。
沈曜没回答,先一步下电梯,开门进家。
等花熠进来,关好了门,沈曜才开口,“真不是,你别自己瞎想,我胃病跟你没关系,就是进圈以后工作忙,经常吃饭不及时。”
他这话倒也不是完全说谎。
虽然胃病的开始,确实是因为那时候刚和花熠分手,没日没夜喝了一个月的酒。
可后来进圈之后,他忙于写歌作曲,亦或开演唱会拍广告,也确实“功不可没”。
只是如何开始的,就没必要让花熠知道了。
沈曜要的是你花爷的爱你花爷的心,不是愧疚与自责。
很好,你花爷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初跟沈曜说自己失眠和他没关系的时候,沈曜是什么感受了。
花熠磨牙,还是忍不住又问出一句,“那你明知道自己现在胃不好,还跟我那么喝酒?”
他现在回想起之前在酒吧,魏陶说要给沈曜调“草莓代基里”,沈曜却说要野格时候,魏陶的反应,以及魏陶后来只拿了一瓶进来,自己竟然还问为什么只有一瓶。。。
花熠就忍不住想抽自己。
明明平时都很敏锐的,怎么那时候就他妈的那么迟钝?
沈曜本想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因为想亲你,也想你亲我。”
花熠呼吸一滞,彻底什么话也问不出了。
多问一句,就是多给自己找重罪受!
明知道沈曜说这话就是故意撩他,花熠却还是没忍住,狠狠在沈曜嘴唇上啃了一口,才道,“以后想亲了就直说,小爷我一定满足你,别再这么作自己。”
沈曜眉眼弯了弯,认真点头。
换好自己的拖鞋,沈曜弯腰打开鞋柜,拿出双拖鞋给花熠,“新的,没穿过。”
花熠穿上那双和沈曜的款式相同,却是明黄色的,还完全符合自己脚码的拖鞋,不禁有些怔愣。
进家,沈曜要去厨房倒水,还没动,就被花熠摁在了客厅的软沙发上,“你坐着,我去倒。”
“好,”沈曜从善如流,指了指厨房杯架里放着的蓝色瓷杯,“就那个是我的,你想喝什么自己拉开冰箱看,想喝水也行,有没用过的杯子在厨房上边柜子里。”
花熠点了点头,接了杯热水给沈曜端来,自己习惯性先抿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才递给沈曜,“你好些没?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沈曜捧着水杯,就着花熠刚喝过的同一个位置也喝了一口,喝完,还像是故意般,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才说,“没之前那么疼了。”
花熠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眸色一瞬间变得很深,深呼吸两下,突然凑近,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把沈曜推倒在了沙发上,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阿曜,好多了就乖一点儿,别招我,不然,就该换个地方疼了。”
清晨七点;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沈曜还困得睁不开眼; 他想把闹钟关了,闭着眼睛去摸手机,可手机没摸到,摸到的是一片精壮肌肉。
沈曜顿时清醒了。
他睁开眼; 对上的就是花熠的帅气睡颜。
大概是被吵醒了烦躁,花熠眼睛还没睁开,眉毛已经又拧了起来,他伸手捉住沈曜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又把沈曜整个人往怀里捞了捞,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低哑; “别乱动,陪小爷再睡五分钟。”
成熟的闹钟已经学会自己停下来。
沈曜没再动; 配合窝进花熠怀里,却没闭上眼睛; 而是用眼神一寸寸描摹花熠的五官。
不得不说; 你花爷长得是真好看。
醒着时候好看,睡着时候也好看,这么半睡半醒还燃着起床气的时候,一样好看。
看着看着,沈曜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
重逢以来,这算是两人第三次“共枕眠”了。
只是前两次,一次醒来花熠已经没了人影; 另一次醒来花熠已经起床洗漱好了。
只有这一次不同。
时隔五年,再次在花熠怀里醒来的感觉,原来这么令人愉悦。
沈曜又往花熠怀里靠了靠,正想探头给他个早安吻,就感觉到有个地方顶着自己。
沈曜一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晚,两人最后还是手动互助了一下,就睡了。
花熠给的理由是今天要早起赶回片场拍戏,怕沈曜身体吃不消,虽然听起来确实很有理有据,可沈曜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重逢之后,花熠说话依然很骚,嘴上便宜从来没少占,也并不吝啬亲吻亦或抚摸,可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他却总像是刻意回避一样,踩急刹车。
昨天有那么一个瞬间,沈曜真的都想直接问出来了,问花熠是不是不想要他,可最后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除去这一点,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好得不像话,好得甚至时常能让沈曜生出某种他们根本不曾分过手,不曾空白那五年的错觉。
这就像场美梦。
沈曜知道,是梦,就一定会有醒的时候,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沈曜并不想亲手戳破它。
五分钟一到,闹钟就又及时响了起来。
花熠半眯着眼睛抓了两把头发,放开沈曜坐了起来,“早啊,沈老师。”
“早安。”沈曜应了一声,探手覆上了小花熠,试探着说,“我帮你。”
花熠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嘴角就勾了起来,他低头在沈曜额头上亲了一口,“别了沈老师,拍戏迟到可是要被韩杨训的。”
韩杨年轻,不像有的老导演那样时刻会给人压迫感,他在拍戏以外的时候,都很好说话,也能一起开玩笑,可真对上专业问题,他半点儿都不会通融。
这点沈曜和花熠都知道。
没再多说,沈曜也跟着起了床。
把这边的浴室留给花熠,沈曜去了旁边客卧的浴室洗漱。
都收拾好,两人下楼,花熠的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了。
早饭是花熠让司机提前买好的,简单的豆浆油条茶叶蛋。
花熠把吸管戳进豆浆里递给沈曜,又专心致志剥起茶叶蛋,剥好一个,放进沈曜的小饭盒里,还不忘叮嘱,“趁热吃,不然胃又不舒服。”
司机在前边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开车,脑袋里却已经翻了二十个跟头——
救命!他们家花少爷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有外人在,沈曜有些赧然地捏捏鼻子,小声道,“我还没这么虚。”
花熠一顿,笑了,“是,沈老师不虚,我昨晚才确认过。”
沈曜:“。。。。。。”
还能不能行了?大早上就当众这么虎狼!
吃过早饭,车出了市区,路变得颠簸起来。
沈曜的困意又上来了,干脆靠在花熠肩膀上闭目养神。
花熠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沈曜靠得更舒服,自己也微微偏头,靠在沈曜的脑袋上阖上了眼睛。
司机努力屏气凝神,把自己当个隐形人,又忍不住在等红绿灯的空档,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看。
两个人头碰头近乎依偎在一起,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车窗恍在两人脸上,他们花少爷眼睛都没睁开,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抬手遮住了靠在他肩头的人的眼睛。
司机禁不住哑然。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真的不会照顾人的人?不会照顾,只不过是没遇上想照顾的人罢了。
九点开工,两人八点五十九分准时到的片场,倒是真的很符合你花爷守时的性格。
韩杨眼睛在沈曜和花熠身上转了两圈,意味深长笑笑,“状态不错,尤其是小熠,比两天之前那疯狗样好多了。”
之前沈曜回海城的第二天,花熠一大早就跑来说他也要请假。
这一下两个主演同时请假,韩杨肯定生气,可花熠态度强硬却又诚恳,硬生生从早到晚连轴转,一天拍完了两天的戏,晚上还让汤圆订了餐请全剧组吃宵夜。
韩杨这才没再多说,把空出来的一天先用来拍配角的戏了。
花熠知道他说什么,难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韩导,求不提啊。”
韩杨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去化妆开工了。”
沈曜和花熠点点头,一起往化妆间走。
刚走两步,就听韩杨又在后边道,“哎对了小熠,你朋友圈是不是把我屏蔽了啊,怎么只有一道杠。”
昨天韩杨收了工,休息时候突然又想起来花熠请假时候的样子,觉得有趣,就想去看一看他会不会发朋友圈瞎得瑟,谁知道一点进去,除了条横线什么都看不到。
在韩杨看来,花熠这种张扬恣意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不发朋友圈的人。
听到韩杨问话,沈曜不动声色停住了脚步。
“您想什么呢,”花熠坦荡荡地笑,“小爷我就是懒得发。”
说完,花熠就先一步往化妆间走。
沈曜跟上去,犹豫一瞬,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说真的?”
“什么真的?”花熠偏头看他,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你说朋友圈吗?当然是真的啊,小爷我跟韩导又无怨无仇,我屏蔽他干嘛?”
沈曜不说话了,心道你跟韩杨确实无怨无仇,可你跟我,还真不好说。
见他沉默,花熠愣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了,“你该不会也以为,是我故意屏蔽你了吧沈老师?”
被拆穿,沈曜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奇怪,毕竟你原来。。。原来那么爱发朋友圈。”
“啧啧啧,”花熠故意咂咂嘴,“沈老师,能不能对自己有点儿自信啊,我屏蔽谁也不会屏蔽你啊。就是确实很久不发了,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这说的确实都是实话。
与沈曜分手之后,花熠就不怎么喜欢发朋友圈了。
以前爱发,一面是确实年纪还小,抽中个“再来一瓶”这种芝麻大的小事都想发个朋友圈嘚瑟一下。
另一面,当然就是跟沈曜在一起之后,好像干什么都快乐,什么都不干也快乐,就忍不住怀着点儿类似炫耀宝藏的心情,总想发朋友圈。
可后来分开了,花熠不至于矫情地说,再也没遇上快乐的事儿。
这么些年,他当然也遇上过不少,大到在国外拍的短片获奖,小到某天天气很好,又正好吃到了很正宗的华国菜。
这种时候,他也想随手发个朋友圈,可每当编辑好,要发出去的时候,他就又忍不住想,他最想分享快乐的那个人,不会看到这些了。
每次都这么想,久而久之,花熠就干脆不发了。
这么多想法,花熠不说出来,沈曜自然就不会知道,他只当是你花爷长大了成熟了,还自己在心里感叹了两句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
换了衣服化好妆,两个人就都把这些琐事暂时抛在了脑后,完全进入工作状态。
今天青潼县的天气不错,两个人回了趟海城,暂时抽离了一下,反倒状态更好。
韩杨就趁着天时地利人和,急忙把之前一直搁置的那场室外戏拍了。
沈曜确实对“高空坠物”还有一点点心理阴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