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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刘舒遥就来了，“怎么了你们？”
“没事。”宋知文说，“今天我们去食堂吃吧，下午的数学我还想问你点题。”
刘舒遥看看欧元，欧元冲他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先走了。”
“文文。。。。。。怎么回事儿啊？”江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疑惑，觉得考差了连饭都不想吃了吗？
“他脸皮薄。”欧元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吃饭。”
这是？说他脸皮厚？
江来试图解释：“其实我脸皮也薄。”
一旁的姜秉仁简直想捂住江来的嘴，让他别说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发小，他已经不太认识我这个沙雕了。
下午考数学，监考老师也换了。
数学题整体不难，但最后一题不太容易。欧元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虽说可以算出来，但计算量出奇的大，计算了好一会儿也才仅仅写到第二个小问，最后一个小问只写了一个公式就没时间写了。
出了考场，想关心一下宋知文的情绪。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他已经满血复活，还和江来两个又说又笑的，似乎早上那个情绪低落的伤感少年不是他。
欧元挑眉看着他们。
宋知文兴奋的说：“师父，这次数学真不错，前面的题好多我都会，后面的大题我也做上了一道。”
欧元给予肯定：“继续加油。”转头看江来，“那你呢？”
“发挥非常稳定。”
第二天早上考了理综，下午把英语考了就放学了。
即使是半期考试，八中的改卷速度依旧很快。周五中午就把卷子全部改出来了，名次也统计出来并公示了。
如江来说的一样，他很稳定，依旧稳定倒数第一。
下午放学欧元在老王办公室耽误了一会儿说是得到校物理竞赛第一名的事。
话剧组害怕时间不够商量周末在学校开始排练，欧元这周末就不回家了，正好程溪又联系他，说外公他们要过来见个面正好带他一起吃个饭。
欧元看时间还早，先把书包放回寝室再一身轻松的出门。
打开门就看见脸色阴郁的江来，他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冲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先挂了。”
江来问：“你怎么没回去？”
欧元提醒他：“话剧排练。”
江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都忘了，我先出门，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寝室的门关上了，欧元盯着紧闭的门思考了一会儿收回注意力，坐着等程溪来接他。
程溪的车停在八中的校门口，欧元拉开副驾上车，看到了后排的外公外婆，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和他们打招呼。
“圆圆最近有没有吃好啊？”外婆伸手捏捏他的脸皱眉，“怎么都瘦了？”
欧元无奈的笑：“没有呀外婆，我胖了都。”
程溪问：“外婆你怎么不问我？”
外婆笑道：“阿溪有没有好好吃饭？”
程溪还没回答，外公抢先冷哼：“我看他吃的好的很，脸都圆了一圈。”
程溪：“。。。。。。。。”
当然他也没反驳，他知道外公是气话。当初程溪非要进娱乐圈，外公不许，可没人能拦得住，只能由他去了。外公等着看他混不下去，没想到还混成了影帝，老人家虽然自豪却也性子别扭。
四人一起到了程溪定的一家川菜馆。他身份特殊，所以定了一个包间。
这家川菜馆的包间不是单独的隔间，是用木制屏风隔开的一桌。不过好在他们的包间位置比较偏，不太引人注意。
这里的风格外公看起来倒是很喜欢，也算是程溪有心了。
忽然，欧元背后的那个小隔间听到“砰”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你这样是在故意给你妈找不痛快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看你考的什么东西？”
显然外公也听到了，不赞同的摇头：“这个教育方式啊。。。。。。”
接着，欧元听到了十分耳熟的声音。
“我以为你们已经习惯了。坐下吧，别把人家茶杯给摔碎了。”
第27章 争吵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好好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男人的语气比刚刚好一些了，但依旧生硬。
江来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这个问题，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毕竟你们什么时候管过我。”江来嗤笑一声，“我像什么样？还能像什么样，人样。”
欧元通过声音和说话内容猜测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爸爸，加上每次江来变得有点奇怪的时候都是因为他父母。
“江来你！”江泽海一噎，“我们都是为你好！我们这么努力工作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江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江泽海厉声道：“你就是用你这点丢脸的分数回报我们的？”
江来笑了笑：“可不是吗？你们的付出就只值这点回报。”江来收起笑容，“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用来炫耀的工具。”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啪！”
江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没有说话。
欧元的外公倒是没忍住走到屏风的镂空处就说：“好好说话打什么人。”
江爸爸一愣抬眼看见了隔壁桌的欧元外公。
江来也闻声抬头，看见了熟悉的脸——欧元。
还冲他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跟踪我吗？”语气依旧是欧元熟悉的吊儿郎当。
一桌人都盯着欧元了。
欧元介绍道：“外公，这是我室友兼同桌，江来。”
外公点头：“原来是圆圆的同学，那过来一起吃个饭？”
江泽海要拒绝，江来抢先答应：“好啊，我也觉得你们这边的更和胃口。”
“江来！”
江来没有理会，出了自己这桌直径走到欧元这边。江泽海也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叔叔好。”欧元给江来爸爸打招呼。
江来的的爸爸五官深邃，鼻梁英挺看起来是个混血，不过这样的特征在江来的身上并不明显。
随后又对外公他们说，“外公我和江来一会儿还有点事，本来约好了的，没想到耽误了，那我们可以先离开吗？”
江来抬头看着他。
外公也懂他的话外之意，点头：“那你们就去吧，江来爸爸不好意思啊打断你们吃饭，这顿饭我这个老人家赔给你，你不会拒绝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泽海找不到借口推拒，就同意了。
欧元带着江来一前一后的出了川菜馆。
“今天，谢谢你了。”江来沉默片刻道谢，“说来也是巧，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见。”
欧元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所以为了防止我泄露出去，你得请我吃饭。”欧元伸出一根手指，“这叫封口费。”他快饿死了，刚上的菜一口没吃，看见江来那副表情就心软带他出来了。
江来忽然笑了起来：“好！吃！想吃什么哥都请你！”
欧元瞥了他一眼。
江来立马改口：“哥，你是哥。大哥想吃什么，小弟带您去。”
于是欧大哥带着屁颠屁颠的江小弟去了学校旁边有名的烧烤摊。
“这里我知道。”江来一坐下就开始哔哔，“之前我和姜秉仁看见你和问问他们一起来的。”
欧元回想了一下时间，学他：“原来你那天就跟踪我？”
“意外看到。”虽然后面是特意跟踪。。。。。。
江来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看着欧元吃。
他发现了，除了吃饭，他吃什么都吃的很香，就跟永远吃不腻一样。
“你为什么好像很喜欢吃这些东西？而且上次烤肉也是你说没吃过，你以前不会都没吃过这些吧？”
之前也是，就算是帮宋知文答谢也是带他吃东西，明明这些东西是他可以自己去吃的。
欧元明白他问的什么：“对，小学初中我都在家吃，父母也不允许我点外卖，老人家们也是。在外面吃的话他们一定会找他们认为可以的，我会问宋知文是因为他觉得好吃，而且吃了没问题的。”
吃了没问题？这是什么说法？
江来好奇：“为什么不能点外卖？”
欧元拿土豆的手顿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干净吧。”
这算什么理由？
“别说我了，不如说说你？”
“我？”江来嗤笑，“我有什么好说的？”
欧元没搭理他：“你现在不说，以后你要是想找人倾听我就不奉陪了。”
江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江来神色淡淡，“就是我和爸妈关系不太好。”
“他们从来不管我，我以前考第一的时候，只会摸着我的头说什么继续努力。我的家长会，得奖仪式从来不会出席。”
“后来。。。。。。”江来顿了顿，“我有一次考差了，我的父母轮流打电话给我，虽然是严厉的批评但是那是他们和我说的最多的一次，我很开心。”
“再后来，我的成绩越来越差。甚至遭遇了一点校园暴力吧，其实也不算，因为他们也被我打的很惨哈哈哈。”
欧元心情有点复杂。
“发生这件事以后，我爸拎着我到医院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还补偿了丰厚的赔偿金，完全不问为什么。”江来自嘲的笑道，“从那以后吧，就有不少人找我麻烦，还有那种混混专门堵我。就是听说了只要我动手了，他们就有理由找我父母要钱了，比起钱受点伤算什么？不过我妈只对我说是他们忽略了我，不怪我，我爸却觉得是我给他们惹事。前段时间他很忙没空管我，而且有我妈从中牵制，最近我妈开始忙了，他刚好得空又听到了我的半期成绩不痛快了，就来找我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啊。”欧元咬了一口牛肉，“今天的牛肉有点老了。”
江来不满了：“你难道不该同情我一下吗？怎么还关心牛肉？”
“你需要吗？”
江来顿住，的确，他不需要什么同情。不过对方是欧元的话。。。。。。
“需要。”
欧元显然一愣，“那我不想。”
江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还没等江来说什么，就听见欧元问：“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补课。”
江来盯着他，耳边似乎又听见了欧元那天的问题——
“。。。。。。你想和她/他上同一所大学吗？”
“想。”
江来脑子里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想到同时也说出了声。
欧元皱眉：“什么？”
江来开心的移着凳子坐到欧元身边，伸手搭住他的肩：“我说你给我补习吧？等我成为学霸我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去，咱两又当室友当同桌。”
欧元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但想象到又有江来的大学生活果断拒绝：“我不。”
“我不管，你刚说了要给我补课”江来忽然想到什么，“之前你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你帮我补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他说出口的话一般都会做，不过趁这个机会收回这个要求也不错？
于是欧元面上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吃饱了的两人一起散步走回寝室里，欧元去宿管老师那里借了一点冰块给江来敷脸。
欧元看着吃了个饭脸上还很明显的红印感叹：不得不说他爸是真的下手重。
第二天十点，参加戏剧比赛的几个同学都在一楼大厅了。
欧元和江来一出现，林霖就起哄：“我们的王子和公主来了。”
孙思萌把剧本打印出来了，每个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