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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谋：“这个……这个你要我怎么说嘛！”
即便是跟林怀仁之间如此别扭，可方有谋也没有想过要回到方家，离开家的时候，方谦就告诫过他，一旦离开了方家，那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去。
第728章 斗医
“这有啥不能说的？你幺爷爷在这儿跟你撑腰呢！”
方有谋眉头拧成一团：“幺爷爷，你说啥呢，我不需要撑腰啊。”
方必胜：“那你就跟我回去，咱们家就你一个独孙，你难道还不要我们整个方家了？”
中医世家更是注重传承，方家传到了如今这一代，实属不易，所以，方有谋的存在更富有特殊意义。
“爷爷，我没有不要方家。”
方有谋鼻子上冒着汗珠，这怎么就扯到了他不要方家的问题上去了，他姓方这件事是这辈子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啊。
“那你还愣着干嘛，你要是不喜欢你爷爷那一派的医术，你可以拜我为师啊。”
方必胜更是直接对方有谋伸出了橄榄枝，齐菲菲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艳羡的盯着方有谋，恨不得替方有谋开口一样。
方有谋闻言哭笑不得道：“幺爷爷，我已经有师傅了！”
林怀仁适宜的清咳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虽说方必胜是方有谋的家里人，但是这当着他的面挖墙角就有些过分了吧。
方必胜挑眉：“哦？就是这位林神医？”
林怀仁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很火，虽然成功的将中医代入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但是，对于像方必胜这样的老中医来看，像林怀仁这个年龄阶段的医生，名气大部分都是吹捧出来的，很少会有真材实料的人。
林怀仁能读出方必胜言语中的轻蔑之意，他也不恼，只是笑道：“方老爷子，方才不才说了，在你这位用毒高手面前，我怎么敢称神医呢？”
方必胜没说话，只是看着方有谋说道：“你确定，要跟着这位林神医学医？”
就方必胜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左一句神医，又一句神医的称呼林怀仁，在任何人耳中听起来都是相当的刺耳。
方有谋只觉得脸上发烫，点头道：“幺爷爷，我已经拜了师门了，自然会坚守下去！”
方必胜盯着方有谋看了一会儿，半晌后说道：“行吧，中医讲究的就是个传承，你这样坚持也是对的。”
方有谋闻言松了一口气，那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方必胜对林怀仁说道：“不过，我既然来都来了，自然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神医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了。”
林怀仁眯着眼接上方必胜的话：“不知道方老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斗医！”
方必胜吐出两字，医馆内瞬间安静的可怕。
方有谋急道：“幺爷爷，你这是干嘛！”
林怀仁神色如常道：“方老前辈是想要跟我这个晚辈斗医是吗？”
方有谋一听林怀仁这话，瞬间也晕了头，林怀仁这是要跟着胡闹的节奏啊。
方必胜见林怀仁毫不露怯，不禁对林怀仁又高看了几分：“没得法子，这孙子不听话，我又答应了他爷爷，必须得把他带回去啊。”
铁军见齐菲菲一脸期待的小模样，轻声问道：“什么是斗医啊？”
齐菲菲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铁军：“你不知道，你还表现的这么期待？”
齐菲菲嘿嘿一笑：“因为八卦啊，而且你看方哥那么极力阻止他们斗医，那就说明了这个斗医肯定不简单。”
自然是不简单的，举个例子来说，就方有谋拜了林怀仁为师，但是方必胜现在却要收方有谋这个徒弟，但是呢，中医界中由于向来都注重传承，一般来说，一名中医，只会有一个师门，转投过太多的师门后，就容易背上偷师学艺的名号，所以，像方有谋这种特殊情况就可以通过斗医来解决。
斗医顾名思义就是两个医者之间的医术竞技，他们可以用任何东西来当作赌注，任何一切都可以，比如，如果方必胜跟林怀仁要斗医的话，这赌注就是方有谋，虽然对方有谋可能有些不尊重，但是，这却可以让方有谋名正言顺的归在方必胜门下。
林怀仁见此也豪爽道：“方老前辈既然都主动提出来了，我这个后生怎么敢拒绝呢？”
“爽快！”
斗医虽然说的十分简单，但是，这对输的哪一方却有可能是致命打击，所以，斗医现在也越来越少见，同时，越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不愿意与人斗医。
方必胜鼓掌道：“那你也提出你的条件吧！”
“我的条件啊……”
林怀仁歪着头想了想：“如果方老前辈要是输了的话，不如就在我这医馆来坐诊三个月吧！”
他这医馆说实话，一来是缺少医生二来嘛便是缺少值得人信赖的老中医，不然只要他一不在，那些病人总感觉有些畏手畏脚的，质疑方有谋的诊疗水平。
方必胜自然也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两人完全就没有过问方有谋的意见，方有谋见已成定局也不反抗，自己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年轻人倒是挺有勇气的啊！”
方必胜自然是胜券在握，他好歹行医了大半辈子，总不可能会输在一个后生手上吧。
林怀仁淡笑道：“年轻人，总要试着去挑战一下自己嘛。”
方必胜盯着林怀仁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那你说吧，这医怎么斗。”
林怀仁：“不如就看下一位进来的病人，咱们谁的方法更胜一筹？”
方必然点头：“就依你说的来。”
既然判定的标准出来了，他们静静等着病人上门就好了，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出头，打扮得十分朴素，除了面容憔悴外，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怀仁谦让道：“方老前辈你先。”
方必然也不推脱，对那妇人招手：“到这儿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给我说说。”
那妇人一愣，看一眼林怀仁又看一眼方必胜，自然的走到了方必胜面前坐着，一坐下神情就有几分局促：“不是说，这个医馆的医生是个年轻人吗？”
方必胜也只是笑笑道：“没事，他就在旁边，今天就让我先帮你看看！”
那妇人看向林怀仁，歉意一笑，她也是第一次来，不认识人。
第729章 再来一局
“但是，说的是林医生才是……”
妇人有些后悔，她本来就是冲着林怀仁来的，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突然一下告诉她要换个人给她，她是真的有些抗拒。
方必胜神色尴尬，要知道以他的身份随便去一家医院坐诊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抢到号的，如今他免费给这个妇人看病，这妇人居然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林怀仁安抚道：“你别担心，这位老先生可是比我更厉害的人物呢！”
见林怀仁这样说，那妇人脸上笼上一层喜色：“真的吗？那你们出诊吗？”
出诊？
方必胜愣了一下：“你不是要来看病的？”
那妇人反而是一副鄙夷的样子，看一眼方必胜：“我身体好好的，看什么病？”
那眼神就是对方必胜最大否定，方必胜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过。
方有谋及时说道：“我们一般都是不出诊的，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把人送……”
“不用了。”
林怀仁突然开口的，打断了方有谋的话，医馆内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林怀仁身上，尤其是那妇人，更是急切的问道：“什么意思？你是有办法吗？”
介绍她来的那个人说过，这里的医生厉害得很，什么病都可以治，方必胜自然也看着林怀仁，他就不相信，这病人都没在这儿，林怀仁还能辨证治疗了？
林怀仁知道妇人眼中是热切的希望，只是，人生死自由天命，他只有狠心打碎那妇人的希望。
“不用再折腾了，放他走吧，走了也是解脱！”
林怀仁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都哗然，唯独那妇人却是脸色一白，一脸灰白的跌坐在地上，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不能啊，他不能走啊，他要是走了的话，咱们这一家几口可怎么办啊！”
妇人哭的撕心裂肺，齐菲菲一个女生自然受到了触动，忍不住上前安慰那人。
林怀仁冷眼道：“那你想没想过，强留着他的话，他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妇人一滞，眼泪又是夺眶而出：“可是……可是我不能没有他啊！”
林怀仁眼神微狠：“你觉得你现在强吊着他一口气，就是有他了？人一辈子自有天命，冥冥之中也自有定数，你们俩之间的夫妻情分已经尽了，你又非要为了自己的一丝执念，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呢？”
那妇人不说话，神色间却又有了几分松动，林怀仁叹一口气，幽幽道：“难道，你就不怕他恨你吗？”
妇人猛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怀仁，片刻后，她抹掉脸上的泪起身对林怀仁郑重的鞠一躬：“谢谢。”
林怀仁心知女人应该是做了决定，说道：“没什么，放他走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从那妇人来一直到那妇人离开，整个医馆里除了林怀仁外，基本上都是全程懵逼的，尤其是方必胜，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人用这种方式来给人看病。
与其说是看病，不如是说在算命！
不过，即便方必胜十分好奇林怀仁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自然不需要他主动问，肯定会有别人来问的。
齐菲菲：“学长，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林怀仁看一眼齐菲菲：“怎么？你想知道？”
齐菲菲点头如捣蒜：“这必须想知道啊，学长，你到底是跟她说了什么！还什么天命不天命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林怀仁嘿嘿一笑：“刚刚进来的那个妇人不是要我们出诊吗？”
齐菲菲点头，所以，才会觉得这是神奇的地方啊，明明都没有病人出现，林怀仁是怎么判断出这妇人家里还有别的重症患者？
“中医上将人的神、精和气认为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健康的最高标准，医术高超的中医甚至可以做到以气观症。”
齐菲菲恍然大悟道：“所以，学长你刚刚就是在以气观症吗？”
林怀仁点头：“那妇人虽然有几分憔悴，但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由于长久的跟将死之人相处，身上或有或无会有几分死气，稍稍注意一下便可以发现，而从妇人的言行中也不难看出，她家里应该是有一位重病的人，而后她自己也说了，事实证明我说的的确没错！”
“荒谬！”
方必胜一张脸憋得青紫：“你这是行医呢，还是在这儿话说八道呢！”
他宁愿相信林怀仁不过是运气刚好，还什么以气望症，那都是活在传说中的医术，就林怀仁这种资质的医生，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中医的望闻问切的套路来走吧。
林怀仁也不恼，对方必胜拱手道：“方老前辈，难道不知道何为以气望症？”
方必胜瞪一眼林怀仁：“你这是在怀疑老头子我的医术了？”
以气望症，犹如林怀仁所说，中医上有一流派，认为人主要由精气神三种组成，但凡有任意一种泄露都会引起机体的不同疾病，而气这一脉要求便更高，一般的医者会观察病人的气色，而真正有济世之才的医者，却能通过观察病人身上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