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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岳盈汐道。
“好,以后都不欺负你。”花漪红将人抱在怀里,“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岳盈汐瞪着红红的眼睛,扁了扁嘴,“我可以拒绝吗?”
花漪红笑了,咬着牙说:“你拒绝试试看。”
“哇……”岳盈汐哭得更凶了。“你吓唬我!”
“乖啦,不哭不哭,不吓唬你啦。”花漪红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岳盈汐对着手指,“以后不许吓唬我。”
“不吓唬。”花漪红点头。
“不许捆我。”岳盈汐继续提条件。
“不捆不捆。”花漪红也继续点头。
“不许敲我头。”
“不敲不敲。”
“哇……”岳盈汐又哭了。
花漪红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一蹦一蹦地疼。她真是耐着性子在哄岳盈汐,“你怎么又哭了?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惨,你对我那么凶!”岳盈汐哭得真的好伤心,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以后不对你凶了还不行吗?”花漪红已经在咬牙了,还要赔上笑脸,要不是她真的漂亮,这笑容一定是扭曲的。
“说话算话。”岳盈汐噘着嘴,将头靠在花漪红的肩上,“肩膀借我靠一会儿,我头晕。”
花漪红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见这么大人哭得这么用力,这是哭缺氧了。
岳盈汐靠着靠着就不动弹了。等到花漪红觉得肩膀酸想要挪动一下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睡着了,花漪红气得差点就要打人了,不过看到岳盈汐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她那股子怒气竟然烟消云散了。她小心地将岳盈汐放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你这么笨,除了我谁还能护着你?傻瓜,你居然还不愿意,本姑娘找你才是吃亏呢,原本自由自在的,为了你还要替你们隐国办事,你以为宁贞女帝是那么好应付的?”
隐国皇宫,熙华殿。
荣王被以亲王礼下葬,因为过年的关系,下葬的礼仪流程简
化了好多,虽然是亲王头衔,但是旁人看着都觉得葬礼办得寒酸。
荣王的生母陈太妃虽然不忿儿子的待遇,但是荣王是因为什么死的,她很清楚,自然不敢去找舒云慈闹,只好每日在远明帝面前垂泪。
荣王的死远明帝也十分伤心,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但是他在这件事上一句话都没说。面对陈太妃的哭诉,他也只是安慰几句,并没有要为荣王做主的意思。
“都到了年下,花漪红居然还肯跑这一趟,陛下到底许了她什么好处?”久未进宫的盛辞坐在御书房铺了厚厚棉垫的椅子上,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狐裘。
“当然是她最想要的。”舒云慈笑得神秘而又狡黠。
盛辞皱眉,“陛下不会真把盈汐卖了吧?”
“别说得这么难听。”舒云慈收回手,她刚刚施展了炼魂焰,让房间里的温度瞬间提升,盛辞觉得舒服很多。“盈汐不是总说要找个男人吗?在朕身边这么久,她还想找男人,简直是做梦。朕不过是让她的梦快点醒,免得耽误了青春罢了。”舒云慈一脸“我在做好事”的表情。
盛辞摇摇头。“盈汐到底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真是狠心。”
“就是因为她跟了朕这么多年,朕才要给她找个良配。她那脑子天生缺根弦,如果不是花漪红那样精明的人,十个岳盈汐都让人卖了。朕这是为她好。”
舒云慈是过来人,老早就看出花漪红对岳盈汐有情,不然干嘛有事没事跟着她们凑热闹?岳盈汐其实对花漪红未必无情,只是这货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整天要找个男人的女人,本身就说明有问题。寻常女子找伴侣自然都是找男人的,哪里用这般强调?
盛辞不过闲话几句岳盈汐和花漪红的事,她今天真正进宫的目的是各地藩王进京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舒云慈下了一道圣旨,让各地的藩王全部进京过年,理由是要叙叙亲情。这理由所有人都只是那么一听,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结合之前风传的储君一事,大家想着这是宁贞女帝要选接班人了。
如今已经到了年根地下,各地的藩王陆续抵京,盛辞是来和舒云慈商议立储事宜的。而舒云慈当真是大手笔,直接让盛辞安排退位事宜。
盛辞皱眉,“陛下,就算信王可担大任,您这么快退位也有不妥。”
“朕只是退位,并没有要立刻离开。如果真有人要动什么手脚,朕还可以帮二哥处理一下。”舒云慈是个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犹豫的人。既然准备去开书院,那么她现在只想尽快去飞叶津。
“名不正则言不顺。到时候您不是皇帝,凡事都会有变数的。”一旦舒云慈不再是皇帝,那么很多政令将无法推行。
舒云慈笑得清清冷冷,“朕要动一个人,谁都救不了他!”
盛辞不再多言了。舒云慈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她要处理掉一个人,那根本就不是明面上的事,包括信王。
盛辞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血蚕正在吩咐装满药材的马车先行出宫回府。盛辞回头对舒云慈道:“我们每次来都要掏空皇宫里一半的珍惜药材,微臣实在惶恐。”
“莫说一半,只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就是掏空所有的药材,朕都不会心疼的。”天子的信任,让盛辞感受到了力量。她明白自己要努力活下去,她的生命之火确实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但是为了舒云慈,为了血蚕,为了家人,她依旧在努力支撑。
盛辞和血蚕走后,江封悯跟着舒云慈进了寝殿。丝瓶带着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盛辞的病情如何了?”舒云慈问。
刚才这段时间,舒云慈和盛辞在御书房里商议国事,江
封悯就陪着血蚕在挑选药材。
“血蚕说盛丞相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就算有最好的药材,她的身体也已经吸收不了多少了。”江封悯想起血蚕说这番话时表情十分平静,她并不觉得血蚕已经放弃了盛辞,她认为血蚕一定想到了其他的方法。
舒云慈皱着眉,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你有没有问血蚕,我们三人联手,能不能用内力帮她多撑一段时间?”
江封悯点头,又摇头。“我问了,血蚕说她试过,但是盛丞相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连她的内力都无法承受。如果是你我的内力,盛丞相恐怕立刻就会丧命。”
舒云慈的眉头越皱越紧,“血蚕有没有提到郎英花?”
江封悯也跟着皱眉,“你的意思是……”
“这是最后的希望,血蚕不会不做准备。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京城,另外你抽空再去问问血蚕,盛辞到底还有多少时间。”如果盛辞真的不行了,除了需要郎英花,还需要江封悯的寒冰真气,二者缺一不可。
江封悯的手搭在舒云慈的肩上,“你要考虑的事已经够多了,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血蚕的。”
舒云慈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身为帝王,已经注定与亲情无缘。好在能够遇到你,总还有儿女情长。至于友情,也就只有盛辞了,虽然早就知道她难享常人寿数,但是当这一天真的要来时,我还是很难接受。”
舒云慈身边的人有很多,但是能称之为“朋友”的却很少。包括血蚕在内,这些人都是她的臣子,是君臣关系。江封悯与她亲密,却只能归为爱情。唯有盛辞,两人自幼相识,惺惺相惜。无论舒云慈的身份如何变化,她始终将盛辞当做最好的好友,而盛辞也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无为一坦已成功,关防绝虑闲战马。
唯愿君臣千万世,六合同心归华夏。
盛辞一直想做一个辅佐君王的治世能臣,可惜她虽然才华横溢,却体弱多病。治世能臣做不得,她想着做一个教书的夫子也不错,可是舒云慈的书院里原本就没有给她留位置。她知道这是陛下对自己的爱护,却也只有苦笑。自己一生都被这身子所累,空有一腔抱负无法实现。
第114章 夜会云醉墨
马车里; 盛辞靠着软枕; “血蚕,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
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血蚕抬起头; 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应该都为我安排好了吧?”
盛辞笑出了声。“你果然是聪明的。咱们俩其实也不错,你看陛下和将军,将军就时常脱线。花姑娘和盈汐; 盈汐也是如此,唯有咱们两个; 你是有脑子的; 这样就算将来我不在了,至少不用担心你。”
“你也不用这么说; 反正我现在珍惜你在的每一天; 将来你不在了……”她笑了笑; 没有继续说下去。
守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人; 担心害怕是肯定的,但是担心害怕是没用的。血蚕担心害怕了几年,已经想通了; 现在自己就是全力以赴去救治盛辞,至于后果,那是失去盛辞以后的事。
“委屈你了。”盛辞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知道委屈我,你就好好陪着我,别总想什么国事。”血蚕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轻柔的吻落在盛辞苍白的脸颊上; 细心地感受着怀里人的一切。
“好。用不了多久,就算我想操劳国事,也没有国事让我操劳了。”盛辞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庆国,启峰城。
岳盈汐抱着一只鸭子啃得满嘴是油。花漪红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帮她擦擦嘴边的油。“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就算你把自己扮成白痴,我也有办法把你教成正常人。
要说岳盈汐也够绝的,自从和花漪红挑明关系后,她就每天都在做离谱的事,看样子是想让花漪红自己讨厌她,从而放弃她。
她这么点小心思花漪红哪里会看不出来,不过岳盈汐目前处于情感脆弱期,花漪红也只好由着她。
“我又没让你陪着我。”岳盈汐真希望花漪红马上离开,她现在对花漪红都有恐惧感了。
花漪红以手撑头,“这样就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岳盈汐不说话了,低着头继续啃鸭子。
两人这么一闹别扭,倒是把云醉墨的事情丢在了一边。眼看着街上张灯结彩的,两人才意识到快要过年了。年前要是不把这件事办出一个结果,两人是回不去的。
这种时候,岳盈汐就算再不乐意也必须向花漪红讨办法。花漪红这两天也被她气得够呛,想自己到底哪里差了?这家伙居然如此不情愿,要不是自己的武功高,这家伙铁定不干。
感情这种事吧,关键就在于一个你情我愿。如今这变成了什么?看岳盈汐那战战兢兢还要作死的样子,完全是被迫的嘛。
“你只有求着我的时候才会摆出这么好的态度。”花漪红不满道。
岳盈汐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帮不帮我嘛?”
花漪红现在特别理解舒云慈为什么总对江封悯那么暴力,现在的她就特别想把岳盈汐抓过来打一顿。
“帮,我不帮你还要去帮谁。”花漪红没好气地说。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岳盈汐立刻笑眯眯凑过来。
“你的皇帝陛下让你来干什么?”花漪红问。
“请云醉墨去书院当夫子呀。”这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如果请不来呢?”
岳盈汐皱着眉头,“陛下好像没说请不来的事。”
花漪红已经明白舒云慈的用意了。舒云慈派她们过来重点在请,至于能不能请来人,并没有那么重要。
“明天你备上礼物,就说是慕名而来,想见云醉墨一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