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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慈让丝瓶带着自己的腰牌去找知州,让知州紧急下一道命令,淑彤纱染料不得外售给外国商人。
命令第二天就下达到开彤县,知县也第一时间派衙役贴了告示,还挨家挨户上门去提醒。
“看来没什么问题。”江封悯说。
舒云慈却道:“看看再说。”
告示贴出来后,一些外国商人离开了,但还有一些没走。有一队商人就住在舒云慈她们所住的客栈里。在吃晚饭的时候,岳盈汐给舒云慈打了个手势,小声道:“这些人是琉国人,他们说得是琉国西北的方言。”
江封悯问:“你能不能听出来他们为什么不走?”
岳盈汐听了一会儿,摇头,“他们没说。”
“不急。”舒云慈吃了几口菜又想放筷子。她已经过了迅速成长的那个时期,目前恢复到正常的成长速度,个子依旧在长,只是不再明显。所以她的饭量又回到了从前。宫中锦衣玉食她都吃不了多少,何况这种边远地区,她的嘴那么刁,一点胃口都没有。
“再吃两口,乖。”江封悯眼疾手快地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菜。经过测试,只要江封悯夹到她碗里的菜,她都会很给面子地多吃几口。
就在两人夹菜吃菜,岳盈汐在一旁看热闹的时候,那一桌琉国商人已经吃完饭起身准备上楼。路过她们这一桌,正是舒云慈皱着眉在勉为其难地夹菜,其中一个商人看得眼睛都亮了,“好一个美人儿!”他说的是琉国方言,舒云慈听不太懂。不过岳盈汐的脸色变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岳盈汐对于这位泽隐公主有了一个比较具体的了解。这位公主别看长的漂亮,看着瘦弱,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就经常看到江封悯被打得满院子乱窜,而据丝瓶说,这还是公主手下留情了。
岳盈汐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功,觉得换成自己,这样的招式自己一招都接不住,直接被打死没商量。
如今听到这句话,她的小心脏颤了颤,没敢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已经说明那商人的话有问题。
舒云慈抬头看着那商人,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样貌是常年在外的风霜之色,但是目光里透着精明强悍。她微微一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子被这笑晃花了眼,“不想边远之地竟也有如此倾国之色。”
这话还是方言,可是那脸上的表情,连江封悯都看出不对劲。她起身挡住男人的视线,“这位公子,有事?”
男子这一停留,和他在一起的几人也停下脚步,这时候都注意到舒云慈,再一看同桌的江封悯和岳盈汐,发现都是美人儿,而且各有各的美。江封悯是英气的美,超高的武功带给她的自信,让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朗然气息。岳盈汐是顽皮的美,透着狡猾,也透着迷糊,一种矛盾交织在她身上。至于舒云慈,是大气端庄的美,那是皇家贵气蕴养而成。当然,还有一种妩媚娇柔的美,只有江封悯见识过。
几个商人左右看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保护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福不浅。他们倒也没有别的心思,觉得多说几句话,多看上几眼也是好的。
几个商人一直叽里咕噜地说着,一个个都看着坐在那里的舒云慈,江封悯的火已经上来了。舒云慈感觉到周围温度有些下降,一拉江封悯的胳膊,朝着岳盈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来搞定这群人。
岳盈汐撇嘴,什么嘛,就属她武功最低,还要她解决,欺负人!
她过来用方言问商人们想干什么,商人们见有个会说方言的,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之前他们仗着这里人听不懂琉国方言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这下就尴尬了。
为首的那个商人道:“姑娘,我们想请几位姑娘喝一杯,不知可否赏光?”
“当然不可能。”岳盈汐也不多说。
商人见舒云慈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拉了把椅子坐下了。“那聊聊天总可以吧?”
岳盈汐转头见舒云慈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但是看得出来已经很不耐烦了,她急忙道:“还请公子离开,我们并不想惹麻烦。”
商人笑了,“你们能惹出什么麻烦?”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脑子一片混沌,眼前出现了一片不明的光线,他追着光线而去,就看见了舒云慈在自己面前笑着甜美异常。他也跟着笑,舒云慈脱他的衣服,他就配合着将所有的衣服都脱了。
舒云慈看着正在自己脱衣服的商人,饶有兴致地摸起下巴。江封悯却坐不住了,拉着她起身,“这有什么好看的?当心辣眼睛!快走,咱们上楼去!”她边走边朝着岳盈汐摆手,“这里交给你了啊。”
商人的同伴一见这种情况,纷纷上前拉住他,可是无论怎么叫喊,拍打,那人就是自顾自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眼看就要一丝不挂了。这时候客栈老板都看不过去了,出来道:“几位客人,这里还有女眷,你们这样可不行啊!赶紧回房间去吧,要不然我要报官了。”
几个同伴连拉带拽地将人弄上楼,楼下的其他客人边笑边议论刚才的事。岳盈汐见没自己什么事,也溜溜达达上楼去了。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抹红色身影一闪而逝。她也是无聊,丝瓶去了知州那里,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在那两位面前她就像只鹌鹑,根本不敢插话。
她追着红影到了一间房间外,红影不见了。她想着大概是客栈的客人吧,自己也是的,追人家做什么?她转身往回走,刚一迈步,就感觉手臂一紧,她的人已经被一根红纱拉进了房间。
房间里点着蜡烛,被这一阵风带得忽明忽暗。岳盈汐坐在椅子上,就见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手上拿着一根红纱,而红纱的另一头正缠在自己的胳膊上。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岳盈汐也不是好惹的。
红衣女子躺在床上的姿势那个妩媚啊,就像一条柔弱无骨的美女蛇。“你方才用的是噬心经对不对?”
岳盈汐当即变了脸色。她转头看门窗,在思考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喊救命呢?能不能及时将公主郡主叫过来?
“别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恶意,好奇而已。”女子起身,轻摆柳腰,一步三摇地走到岳盈汐面前,“看来我是猜对了。你是岳光安的什么人?”
岳盈汐慢慢镇定下来,“岳光安是家师。”
女子坐在桌子上想了想,“你是不是叫岳盈汐?”
岳盈汐脸色又是一白。“你是什么人?”
“我啊,就是个四处闲逛的人。刚好前一阵子我去了琉国,看到有你的画影图形,不过……”她仔细看着岳盈汐,“那副画像画的真的不像,你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岳盈汐得意,“那是。”
女子挑眉,咦?蛮好哄的。
岳盈汐动了动胳膊,“能不能放开我?”
女子手腕一抖,红纱收回到自己手中。岳盈汐突然盯着她的红纱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啊”的大叫了一声,吓得女子一抖,心说这人什么毛病?
“你……你是不是叫……”岳盈汐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偏偏想不起来,“叫红衣赤影!”岳盈汐终于想起来了。她记得师父跟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女子,手上一条红纱,其实是用天蚕丝织成,至坚至韧,让她遇到小心一些。当时她就不明白,就算这人再厉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会招惹她。
“红衣赤影是我的外号,不是我的名字!”女子不满道。
岳盈汐继续想,“你叫花里胡哨!”
红衣女子气得一抖手中红纱就把她缠了起来,“你才叫花里胡哨!你全家都叫花里胡哨!”
这么一闹动静可就大了,女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红纱上面结了一层白霜。她刚刚抬头,红纱已经被一根棍子从中挑起,捆着岳盈汐的那端一松,岳盈汐脱困。
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拽住了红纱的一端,手上一使劲,将红衣女子拽了个趔趄。
女子挑眉问:“你是谁呀?”
“红衣赤影花漪红,你游历大陆各国,想不到在此遇上,倒也难得。”在江封悯身后,舒云慈慢慢走进来,顺手关门。
花漪红瞪了岳盈汐一眼,“听见没,本姑娘叫花漪红,你家才叫花里胡哨!”
岳盈汐委屈,她就记得和花里胡哨差不多的名字,错了就告诉她对的嘛,犯得着动手吗?
舒云慈一伸手,江封悯旋翎枪上的力道一松,红纱回到花漪红手中。
面对舒云慈这么气场强大的人,她也不慌,看了看江封悯,又看了看舒云慈,最后她指着舒云慈问:“泽隐公主?”
舒云慈笑道:“果然有见识。”
花漪红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反倒皱起眉,“你是隐国储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为了红纱而来,我也是。”舒云慈让江封悯和岳盈汐都坐下,别一个个严阵以待的,不成样子。
花漪红显然对江封悯很忌惮,能够一招就破了自己的魂灵纱,这女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舒云慈伸手在花漪红眼前晃了晃,让她回神。“我只能告诉你,败在她手上,你一点都不冤。”
花漪红撇嘴,有些不服气,“我不过是没有防备而已。”
江封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高冷的,此时就是不说话,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舒云慈问岳盈汐。
岳盈汐扭头,“我才不认识她。”
花漪红冷笑,“谁认识她?”
这两个人……舒云慈觉得有趣。不认识乍一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这种奇妙的相遇也是很难得的。
“既然如此,花姑娘,我们告辞了。”舒云慈起身出门,江封悯和岳盈汐自然都跟上。
“哎!”花漪红倚在门框上,“我一个人挺无聊的,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啊?”
岳盈汐觉得头疼。玩?跟着这两位是那么好玩的?玩命还差不多!
舒云慈点头,“好啊,欢迎。”
花漪红美滋滋地关门了,没有注意到岳盈汐嫌弃的眼神。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封悯问:“她就是花漪红?”
“你有什么疑问吗?”舒云慈倒上热茶。茶水是小二刚刚送上来的,烫得很。她顺手交给了江封悯,江封悯特别自然地接过来,在手里握了握,然后交还给她。她端起来喝,果然已经不再烫了。
“我听说她是个夫子,专门教人规矩的。可是看她……”舒云慈实在很难将心中传道授业的夫子和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子重合到一处。
“她就是这个样子。看着不正经,听说荥国有个望族请她过去教导女儿规矩,不出一个月女儿就受不了教导的严厉,主人家只好高价请她离开了。”这当然是个传闻,具体是不是真的舒云慈也没有求证过。
“那得多严厉啊?”江封悯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谁知道呢?从前没见过人想象不出,如今见到人了……”舒云慈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笑道:“更加想象不出了。”
江封悯点头,确实,能当夫子的必然要端庄稳重,花漪红既然名扬大陆,竟然是这个款式的,确实想象不住来她是怎么教学生的。
舒云慈喝完茶,走到水盆边拧着帕子洗脸。江封悯急忙过来帮忙。丝瓶不在,这些事江封悯乐得代劳。
“你老实点!”舒云慈躲开江封悯又亲过来的嘴,刚要走开又被江封悯拦腰抱住。“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