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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慈点点头,“朕知道了。辛苦你了,盛辞怎么样?”
江封悯十分不满她将话题岔开,急忙抢话道:“血蚕,云慈她到底要不要紧?”
血蚕挑挑眉,呦吼,叫云慈哦,不是陛下哦。
江封悯叫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见血蚕只是挑眉看着自己不说话,她更加着急,“你说呀。”
“陛下需要休息静养,否则她的身子会被拖垮的。”血蚕摊手,“陛下忠言逆耳,臣也没有办法。将军,靠你了。”她放下一瓶药,“一日一粒,能多撑一段时间。”
血蚕走了,舒云慈拿起朱笔准备继续批阅奏章,江封悯直接过去将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舒云慈问。
“带你去休息。”江封悯话音刚落,就感觉怀里一轻,舒云慈已经重新回到书案后。
“朕还有奏章没批完。”她面无表情地说。
“云慈!”江封悯从来没在舒云慈面前冷过脸,这次真的升起了一股火。
舒云慈抬头,十分感兴趣地看着生气的她,“你要对我发火吗?”
江封悯不说话,气势上已经开始减弱。舒云慈的气场实在太强,她有点扛不住。
“叫声陛下来听听。”
“陛下。”江封悯乖乖开口。
舒云慈笑着拍拍她的手,“等朕批完这几本奏章就去休息。”
这对于一向说一不二的舒云慈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江封悯也不去一边,就站在书案旁看着她批。
批完几本奏章,舒云慈放下朱笔,起身道:“今天天气不错,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江封悯本来要拒绝,她还是想让舒云慈多休息一下。可是想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舒云慈再胡思乱想做噩梦。
城外的山林中,桃花盛开。两人走在桃花林中,落了一身的花瓣。
自舒云慈继位以来,两人很少能有这么轻松惬意的时候。想想不过两年多,隐国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而自己,也成了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如果你想灭了凌国,朕会帮你。”舒云慈站在桃花树下,人比花娇,分外美好。
江封悯摇摇头。“是江正清的错,他已死,恩怨全消。”
“你倒是豁达。”舒云慈没有就此事再多说。
江封悯伸手将她肩上的花瓣拿掉,“都说了是出来散心,你就别想着国事,咱们好好看看风景。”
两人上了山顶,看着江山万里,只觉得胸中开阔无
比。一路走一路闲聊,偶尔江封悯因为嘴欠被舒云慈踹上一脚,就这么走走停停,却是浓情蜜意。
走到半山腰,树上突然有飞鸟惊起,舒云慈眼眸微眯,江封悯已经闪身到她前面,抬手挡掉了一只□□。
□□变了方向射在一旁的树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箭上有毒!小心!”舒云慈说话的同时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一支□□的尾羽,她的手腕一抖,已经将□□丢了回去。树林里一声惨叫,显然有人被刺中了。
江封悯立刻明白了舒云慈的意思,她飞身抓了一把树叶撒出去。她的摘叶拈花已经炉火纯青,这一把撒出去威力巨大,树林里一片惨叫声。
“上面!”舒云慈道。
江封悯抬头,见一张网已经撒了下来。她手中的旋翎枪变成枪的形状,枪尖一挑,勾住网子,直接甩了出去。
对方一见这几招都落空了,也不恋战,直接撤走。
江封悯和舒云慈都没有要追的意思。这么多次的行刺,两人都有经验了。舒云慈虽然没太拿这次行刺当回事,但是好心情也没了。
“放信号吧。”她已经继续下山了。“等朕得空了,要不把这几个人敲到吐血,朕就白当这个皇帝了!”她指的是邻国那几个皇帝。
江封悯也不好笑出声,只是捂着嘴。这么多次的行刺舒云慈都没有发作,原因很简单,她太忙了。隐国正是努力发展,增强国力的时候,根本无力支撑战争带来的巨大开支。之前和华志国的一场仗,舒云慈已经在赌国运了。华志国国小兵弱,她启用了江封悯这个奇兵,又利用各国之间制衡之道,才能迅速结束战局。
如今隐国拿下华志国一半国土,逼着华志国俯首称臣,已经引起了各国的重视。那几国为了自保,难保不会联合起来。这个时候的隐国根本不能再出兵了。
作为信号的烟花放出去,很快山下的侍卫上来将尸体都抬了回去。舒云慈回宫也没批奏章,说是休息,结果没躺多久就被江封悯撩得发了火,将江封悯踹出寝殿后,她独自练功。
江封悯坐在回廊下,委屈地低着头。她只是想让舒云慈好好休息,自己也没想怎么样,怎么就被踹出来了?
“喵。”鱼丸走过来,后腿一跳,跳到江封悯的膝盖上,伸手轻轻挠着她的手,似乎想要和她玩。
江封悯抬头看看,指着柳树上新发芽的枝条,“帮我折一枝来。”
有一旁站着的小太监搬了梯子,上去折了一根柳枝回来。江封悯看得直皱眉,折根树枝这么费劲的吗?还需要搬梯子?
她拿着柳枝当逗猫杆,一甩一甩地逗着鱼丸。鱼丸这下可开心了,扑来扑去的,引得一旁几个太监宫女都笑得不行。
江封悯也是真无聊,这么一玩就玩了大半个时辰。后来鱼丸累了,趴在她的膝盖上休息。
熙华殿里十分安静,连树上的鸟都不叫了。就在这一片静谧中,舒云慈感觉到一阵内力波动,她立刻起身进了寝殿。鱼丸正在睡觉,突然从江封悯的膝盖上摔下来,十分不满,不过它再抬头,发现江封悯已经不见了。它坐在地上叫了两声,见没人理自己,摇着尾巴走了。
江封悯刚刚进入寝殿,就看见舒云慈一口血吐出来,人也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传太医!”江封悯朝着门口喊了一嗓子,人已经到了床边。她抱起面如金纸的舒云慈,吓得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
“云慈!”她的手抓住舒云慈的手腕,一探内息,乱得一塌糊涂。她试着用自己的内力帮助舒云慈将内力倒回丹田,结果就是让舒云慈再多吐一口血。这下她也不敢乱来了。
太医们赶到
过来诊脉,只说是心脉受损,受了重伤。皇宫里有专门应急的药,关键时刻总能吊着一口气,不让人立时丧命的。
药被送进舒云慈的嘴里,她却已经咽不下去了。江封悯一见直接吻上她的唇,舌尖滑动,将药送进了她的喉咙。
旁边一众太医都尴尬地低下头,默默退了出去。
江封悯让丝瓶派人去请血蚕,自己则去了湖底密室。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密室,之前舒云慈告诉过她地点,她从未来过。
舒正危和五鬼听说舒云慈受了重伤,都坐不住了。跟着江封悯来到熙华殿。这六个人都不能被人看见,江封悯支走了所有太监宫女。
舒正危过来一探内息,皱眉道:“她的归元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这丫头就是莽撞,这种时候必须有人在身边护法,她怎么一个人就敢这样做,当真不要命了。”
“前辈,您就别说这些了。”江封悯真是急得不行,“现在怎样才能救她?”
舒正危摇摇头。
江封悯心头就是一紧,“前辈摇头是什么意思?”
“没人能救她,到了这一步只能靠她自救。”舒正危叹了口气。“江丫头,你可知百年间为何只有我一个人练到了归元功第三重吗?”
江封悯抱拳,“请前辈明言。”
“因为很多人都是像小慈儿一样,卡在最后的关头无功而返。”舒正危觉得以舒云慈这么高的天分,应该可以成功。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江封悯多少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没有练成归元灭魂而已。这个时候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舒正危说的最后四个字,就算她注意到了,也没有明白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血蚕赶到,诊脉之后也觉得颇为棘手。她出去和太医院的几位老爷子好好商量了一下,最后才下了方子。
有血蚕在,江封悯多少能安心一点。她不是放心不下太医的医术,她是不放心太医的忠心。
舒云慈依旧昏迷着,所有的药都靠江封悯一口一口度进去。舒正危先叫五鬼回湖底密室,免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看着心烦。他尝试用内力帮助舒云慈将体内混乱的内力导回丹田。
江封悯说她试过了,根本不行。
“慢慢来。她的归元功就是在不停地破坏别人的内力,所以一次只能输入一点,多了就会激起她的内力的抵抗,只会让她受更重的伤。”事实证明,有个明白人是很重要的。舒正危每个时辰用自己的内力帮舒云慈一次,在七个时辰之后,舒云慈的内力终于不再混乱。
“多谢前辈。”江封悯看到舒云慈的脸色由青转白,终于舒了一口气。
舒正危抬头,“你谢我?”
“呃……”江封悯知道这个老头快一百岁了,脾气怪异得很。当下也不敢接话。
“小慈儿是我的徒弟,我当然要救她。何来你谢?”舒正危这时候才想起面前这个江封悯,“我知道她喜欢你,所以由着你胡来。江丫头,我实话告诉你,她的归元功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练成,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你。你耽误了她多少时间和精力?”舒正危突然板起脸来,有一股子邪气散发出来,那不是寻常小妖,而是绝世魔头。
江封悯低下头,舒正危的话她完全明白。自从舒云慈继位,她几乎就长住在熙华殿。舒云慈一直默许了这样的做法。两个有情人在一起能做什么?还不是床笫之间的事。舒云慈是个绝对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的人,所以只能抓紧每一点时间来练功。
“是我害了她。”江封悯懊恼着。她仗着舒云慈的宠爱就这么有恃无恐,她以为是浓情蜜意,却原来只是她不断再给舒云慈添麻烦而已。
“倒也不全是。最根本的还是她自己作死。”一想到这一点舒正危就来气。要不是看在徒弟只剩下半条命的份上,他非得将她打一顿不可。
“前辈,现在还能做什么?”江封悯没有懊恼太久,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救舒云慈。
“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舒正危想了想,“你就陪着她吧,她醒过来看到你会安心的。”他摇摇头站起身走了。
江封悯坐在床边,看着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的人儿,心疼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云慈,我知道我错了。你快点醒过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晚上我再也不闹你了。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呢,别一直睡下去啊。”江封悯絮絮叨叨地说着。
舒云慈被说话声活生生吵醒了。她睁开眼的同时,抬手一把将江封悯推了出去。“吵死了!”
江封悯笑了,“你终于醒了!”
舒云慈推了这一下就感觉头昏眼花的,急忙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你叫血蚕进来,我有话要说。”
血蚕很快进来,见过礼后就过来诊脉。她的手指刚刚搭上舒云慈的手腕,脸色立刻就变了。
“陛下……”
舒云慈示意她噤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把朕的情况如实告诉盛辞。朕的身体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朝中的事务就要靠她了。让她多选一些帮手,不必请旨,朕一概允准。”她的声音透着虚弱,听得江封悯的心一揪一揪的。
血蚕点头。见舒云慈没有其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