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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啊!”余瑶愣了愣,恍然想起,一脸惊慌失措地转头,“我都忘记放到哪里去了,我去找找。”
说着她匆匆忙忙地转头钻进了屋子里。
余瑶一离开,门外就只剩下舒文跟白访两个人了。
“好久不见啊,白小姐。”舒文微笑着跟白访打了个招呼,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拿着烟盒往白访那边递了递。
白访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
“你应该是抽烟的吧?”舒文盯着她,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白访只好上前去抽出了一根。
两个人并排站在余瑶家门外的墙边,舒文点了个火,然后将打火机递给了白访。
白访熟练地低头点上,两片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
“白医生你是个小混混的头领吧?”舒文夹着烟,平静地盯着面前的地板。
“你知道?”白访倒不是特别意外。
“嗯……好歹也是余瑶身边的人,肯定稍微调查了一下,不过放心,我还是尊重个人隐私的,没有调查过深,只要清楚你不是个坏人就足够了。”舒文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眯着眼眸抽着眼,神情慵懒的跟她嘴里缓缓吐出的烟雾一般。
“你看上去对余瑶很好啊,你们关系不错?”白访侧目瞥了她一眼。
舒文平静地点头,对白访略有警惕的视线毫不在意,那张化妆精致的侧脸甚至都没太大反应。
“关系好是肯定好的,不过现在余瑶心里最在意的是你,不用紧张。”
白访顿了顿,抖了抖指间的烟,“舒小姐哪里看出我紧张了?”
舒文弯起一抹笑,像是听见了有些好笑的事,发出一声轻叹,然后淡声道:“你最近对余瑶的态度变得很不错嘛。”
“对一个人的态度改变,也就是对她敞开心扉的第一步,只要对人打开了心门,那个人对你攻城略地就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
“最近,你跟余瑶有发生什么亲密的事吗?”
白访沉默着,舒文一提,就想起了那天喝醉后的一个亲吻,那的确是改变她对余瑶态度的一个关键。
舒文依旧保持着平静,淡淡地抽了一口烟,“余瑶说的那些什么心啊声音的,我是真的不太懂,不过她能因此喜欢你,也是有她自己的判断的。”
“你不要跟我说,你根本没察觉到她喜欢你?”
白访默了默,将烟叼到了嘴上,点了点头,发出了很小的算是回应的声音,“一点点。”
舒文侧目打量着她,像是在观察一件有趣的事,“那你是怎么看余瑶的?”
白访想了想,“很可爱,而且很热情,在知道她有那个特殊的能力之后,感觉她很坚强,毕竟她无法随便的把自己的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藏着一个秘密与人接触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同时脱离人群,独自生活也是如此。”
“坚强……?”舒文咧了咧嘴角,吐出一口雾气,抖抖烟头,“你大概是不知道,余瑶脆弱的很,一个觉得自己是异类并时刻隐藏的人,哪里会坚强。”
“甚至在余瑶看来,会说话的东西远比人要来的亲切。”
“在她那里,人和灵异的界限是模糊的,甚至她还要跟人更生疏一些。”
舒文抬眸看了白访一眼,“人排除异己是一个天性,余瑶也不是没努力融入过人群里,也曾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过别人,不过她说出的话,在别人眼里有些可怕,后来她被人当成神经病堵在巷子里,遭到了一群人殴打。”
提及这里,舒文略微一顿,烟雾就像呛在了她嗓子里一样,声音有些低沉。
“也就……住院了一段时间吧。”
白访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过她倒是很冷静,她是抱着自己有可能被排斥的前提才告诉别人的,事后得到什么对待都有了心理准备,别人的排斥已经变得理所应当了。”
“对她来说,打击最大的应该是她交了一个自己以为是人的物件朋友吧。”
舒文深吸一口气,叼着烟头吸了一口。
白访沉思,“自以为是人?”
舒文抬眸望天,想了想,“大概是隔着一个窗户,窗帘上有个人形的倒影,余瑶以为那是个人,她们交谈甚欢,余瑶以为自己有个人类的朋友了,每天都会跑去跟她说话,很是开心,兴奋的不行。”
“每天每天都会去,哪怕有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也不愿相信,直到有一天,风吹起了那个窗户的帘子,余瑶亲眼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个人一般等身的人偶,很精致,穿着长裙,有着漂亮的假发,眼睛被打磨的很漂亮,可是再漂亮,那也不是个人。”
“人偶嘛,也是个物件,久了会说话,看到是人偶的一瞬间,她大概是崩溃的吧。”
“那之后就嚷嚷着,再也不相信物件会说话,一切都是她幻听之类的。”
“大概是被伤到了吧。”
白访愣了愣,静静地听着舒文讲着关于余瑶的事,倒是真的不知道余瑶以前是什么样。
“反正从以前,余瑶就想跟人亲近,那种知道自己秘密,又毫不嫌弃的人,所以她是很在意你的吧。”
白访听着舒文的话,抽着烟恍惚了一会,忽地愣了愣,转头看向舒文,“你不也是吗?”
知道她秘密,又毫不嫌弃,甚至很亲密,还相处很久,知道很多她事情的人。
舒文笑了笑,“要我真是个——”
旁边余瑶的房门忽地打开,舒文声音一顿,连忙摁着手里的烟头往旁边的墙上一戳,熄灭了。
白访见状,下意识地把烟头也熄灭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将烟头藏了起来,假装无事发生。
“舒文!我找到你的文件啦!”余瑶欢快地抱着一个白色的文件夹从屋子里蹦了出来,“我都快忘记放在哪了,还好屋子里的东西提醒了我一下。”
说着,她把文件塞给了舒文。
“嗯,很好,我拿到文件就可以了,至于吴小姐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你们两个加油了。”说着,舒文抬手拍了拍白访的肩,“记得保护好我们柔弱可怜的余瑶啊。”
白访点了点头。
舒文从她身边经过时,还是停了一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余瑶对人和灵异的界限是模糊的,她会把所有灵异都当做人来看待,你一定要看好她。”
白访恍了恍神,下意识地点点头。
舒文抠走了她手心里藏着的烟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就带着文件夹离开了。
“你跟舒文关系什么变这么好了?”余瑶探头望着舒文的背影,对着白访嘀嘀咕咕,“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白访默了默,扬起无比温和灿烂的敷衍笑容,“她说让我看着你。”
余瑶脸颊一红,“那你可要看着我哦。”
“好。”白访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余瑶回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带上睡衣还有换洗,站在门口跟屋子里的东西说了一声自己出去住一晚的事之后,才欢快地转身跟白访离开了。
虽说被凶犯盯上很倒霉,但同时能到白医生家里睡觉,余瑶就感觉很幸运!
她满脑子快乐的想法完全藏不住,一路偷笑着跟着白访去了她那边。
“对了,余瑶。”白访忽地想起那个舒文还没回答的问题,“舒文小姐,她是人吧?”
余瑶顿了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人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她有心跳有脉搏呢。”
“也是……”白访想了想,舒文的确是个谁都看得到的大活人,要说不是人,是有点奇怪。
那余瑶身边早就有那么个对她好,又知道她秘密的人,但她似乎对舒文没有恋爱情绪。
舒文跟她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个想法萦绕在白访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十分的在意,舒文没有回答的这个问题。
“余瑶你是喜欢我什么?”她按耐不住地转头询问了余瑶一声。
“喜欢什么……”余瑶脸颊幽幽地泛红,眼眸里有些害羞跟混乱,“白医生人好看,心思也很细,很亲切,当然什么都喜欢啊。”
余瑶这回答在白访听来,基本跟没回答一样。
“那舒文小姐就不亲切不好看,心思不细了吗?”
白访这么一问,余瑶又愣住了,她恍惚地挠挠头,嘿嘿笑着。
“白医生你这是……吃醋了吗?”
白访一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要说她醋了,也不太清楚,总觉得舒文是能够代替她的,有很多相似点,但余瑶眼里含情脉脉注视着的是自己。
“白医生,你可不要吃醋哦。”余瑶十分开心地咧开嘴角,偷摸着为白访这小小的醋意感到开心,“舒文对我来讲,就像姐姐一样啦。”
“要说她那么好,为什么没喜欢,是因为我跟她关系最好的时候,我没那方面的意识,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
“等我有那么方面想法的时候,舒文在我心里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我又不是谁都能喜欢的。”余瑶嘀嘀咕咕。
说完一段后,她又恍然惊觉。
自己是不是无意识地跟白访告白了啊??
她偷偷打量着白访的反应,庆幸着她好像没有听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每天都把喜欢的想法挂脸上了。
“嗯……姐姐……”白访恍惚地点了一下头,不知为何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让她感觉轻松了许多。
“时间不早,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再去夜来河看看。”白访转头微笑着领着余瑶上了楼。
进白访家,余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冲冲地奔到了她的卧室去,哐当一声打开了白访卧室的门,一脸得意的站在了门口。
“卧槽?你怎么又来了??”床上果不其然还放着那床被子,它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你用的什么法子诓骗小白把你带回来的?”
余瑶一脸无辜地奔到了床上,用力地拍了拍床上的被子,明明是一脸感慨的神情,却格外的欠打,“今天可是白医生主动提出要带我回来睡觉的呢。”
床上的被子气到炸裂,然而它只是一床被子,对余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骂骂咧咧地跟她吵闹。
“你这个小矮子!平胸!没有女人味的小鬼头!!离开我的房间!”
“你才矮子你才平胸呢!”余瑶一点就炸,气愤地往被子上锤了锤,“你连胸都没有!”
一人一被开始互相嚷嚷起来。
白访淡定地坐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听着余瑶在卧室里的吵闹。
虽然听不到她家被子在说什么,但余瑶的单方面输出也看得出来,两个人吵的很厉害。
她也无所谓这种小小的吵闹声,摸出手机开始拨弄着屏幕。
虽说要抓凶犯,但以余瑶为诱饵她相当的不放心,以防各种突发情况的可能性,她还是得准备点人,到时候在她们晚点之后到公园附近等着,防止那个女人有机会逃跑。
留下消息之后,白访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隔壁卧室余瑶传来的声音。
听着十分的激动,有声有色的在跟什么对骂。
然而白访只听的她一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屋子里传出来,声音高亢激动,却让她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
在不懂的她的人眼里,余瑶永远都是在奇怪的自言自语。
没有几个人会像白访那样自然的接受了她的奇怪之处并还会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