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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这两个字是从林临紧咬着的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情况不妙。
这回许贺州应了一声后飞快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留下林临气鼓鼓的坐在床头,暴躁的揉自己一脑袋乱毛。
没救了这人,活该单身到现在。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让许贺州弄得叮当响,林临伸开腿侧躺在床上,脑袋搁在床尾那儿,从大开的卧室门往外看去,正在忙活的许贺州连背影都透露出生疏二字。
但是林临不打算帮忙也不想动。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使用抑制喷雾的发热期,所有的感觉都是陌生又未知的,包括被标记后自身发生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
原本许贺州的信息素他闻到一点就会浑身发毛,而现在呼吸间尽是彼此信息素相交融的味道,却格外令他安心。
他对许贺州的依赖感明显增强,空暇时眼神会不自主的去寻找许贺州,尽管只是临时标记了一次。
林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厨房里的人。
有些想不通,不是说临时标记需要多次才会逐渐对alpha产生依赖感吗?
许贺州下馄钝的那个架势看得人心惊胆战,但再不济也是个成年人,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只是瞧起来挺吓人的。
林临哀叹一声,还是翻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开口问道:“我今天早上没吃药,现在要补上吗?”
“我和医生联系过,他说等发热期结束再开始吃就行。”
许贺州仔细看着锅里的馄钝,和林临说话都不愿多分出一点注意力。
“好吧。”林临应了一声后就站在许贺州身边不动了。
————
元旦假期结束时林临的发热期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全身的高热已经降了下来,体温趋于正常。
二号那天他又和学校请了天假,还好校方对他是Omega的事都清楚,表示理解,让他尽快调整好后来上班。
许贺州休假结束照常上班,只能留林临一个人在家。
早晨出门前林临站在离玄关不远处的地方,眼巴巴看着许贺州换鞋拿钥匙,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许贺州开了门,他才又往前赶了两步。
许贺州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维持着握住门把手的姿势侧身看向林临。见他抓耳挠腮半天,也没张嘴。
很意外的,许贺州竟然能明白林临的意思。
他冲着屋里的人招了招手,林临就小步跑过来,拖鞋底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许贺州张开双臂把人搂了个满怀,抬手在林临后颈上揉了几下,临了还亲了一口。
林临就乖顺的窝在许贺州怀里,偷偷动着鼻子汲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这几天都是住在许贺州的卧室,因为发现晚上只要许贺州不在,他连睡觉都很不安稳。
单是想到许贺州不在身边,就会感到失落和不安,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很是直接和明显。就算明白是Omega经历发热期的常态,但真到了要和许贺州讨求什么的时候,仍然难以开口。
所以面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开窍的许贺州,林临还觉得挺不习惯的。
第23章 真就赔了一个Omega啊?
程文嘉有句话想问很久了,想了想觉着不太可能,就硬是憋回去了。
但许贺州身上Omega的味道又过于明显到难以忽视的地步,弄得他这顿饭都没吃消停,嚼两口就往对面瞥一眼。
许贺州全然没注意到程文嘉频繁的视线,一手握筷子象征性的扒两口饭,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
“忙啥呢?”程文嘉看他那聚精会神的状态,有点好奇。
等了会儿,许贺州也没回话,好像完全没听见的样子。
程文嘉忍不住了,把筷子撂下起身站到许贺州身后,往桌上的手机屏上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程文嘉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没过去。
搜索栏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如何安抚发热期的Omega?
下述一二三四到十几条,诸如出门前一个拥抱,睡前一个晚安吻什么空泛又不切实际的建议一大堆,许贺州就在那儿一行一行仔细看过。
程文嘉一时间不知道该惊讶于许贺州居然连这种东西都信,还是许贺州竟然在看这种东西。
他按着自己饱受惊吓几乎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说话的声音都很飘忽:“你这啥情况啊?”
许贺州听程文嘉这么一问,是打算和他说一下最近的困扰的。可是刚一张嘴,就觉得不行。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程文嘉把这句话颠过来倒过去思考了半天,才愣是寻思过味儿来。
“你真找着Omega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许贺州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抬头问程文嘉:“你怎么知道?”
程文嘉让他弄得一时语塞,重新回到座位上,抬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
“我真不明白你初中生理课是怎么结业的。”说完还嫌不够,又补了一句,“更想不通你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吐槽归吐槽,程文嘉还是好奇,忍不住问:“是相亲认识吗?在一起多久了?”
“不是相亲认识的。”许贺州关了手机,拿起筷子边吃边给程文嘉解答,“是林临……”
“林临给你介绍的?”
程文嘉一句话没听完就着急接了话茬,想起之前林临受人之托却没把情书交到许贺州手里的事儿,饭也不吃了逮着许贺州可劲儿问:“真就赔了你一个Omega啊?这么讲究!”
许贺州听到第一句时还想反驳,听到后面又觉得程文嘉说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确实是赔了一个Omega,不过这人就是他自己,倒也没什么毛病。
他想了想,点点头说:“算是吧。”
程文嘉张大嘴,故意做了一个很浮夸的表情,同时上半身往后直到靠在椅背上,隔着遥远的距离用很不可思议的眼光看许贺州。
铁树开花枯木逢春啊,可喜可贺,就是不知道哪个Omega这么倒霉。
程文嘉心里那个倒霉的Omega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挺尸。
林临抱着靠枕平躺在沙发上已经一个上午了,偶尔动动手拿出手机看一眼,也没见许贺州发条信息。
他把手机扣在茶几上,望着天花板愣神。
发热期已经快结束,身体上的酸软不适感已经恢复到和平时差不多了,但他仍然不想动。
他感觉自己这几天非常焦虑,问题的源头就是许贺州。主要是他想不通,这种时候许贺州是不是应该跟他表示一下,怎么好像还和原来一样,搞得俩人现在关系不清不楚,一点也不正式。
他以前对许贺州有很错误的认知,到现在可能才稍微了解了那么点。许贺州行事作风有时候真的挺迷,这人也就是长了个聪明相,脑袋都快赶上石墩子了。
放空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又瞥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再次叹气。
门锁响了一声,林临扭过头往玄关看去。
他心里还挺意外的,许贺州怎么大中午的就回来了,赶紧抱着靠枕坐起身。
外面的人已经把门打开了,进来也没想到屋里有人,利落的换完鞋后拎着东西就往厨房走。
许妈妈也是心血来潮,她挺长时间没来许贺州这儿了。
本来约好的元旦聚餐,许贺州也没去,虽然以往常有言语上的攻击,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家孩子。一想到许贺州平时就不好好吃饭,许妈妈还是大老远的跑过来,拿了点家里包的饺子。
出门前她给许贺州通知了一声,但许贺州可能是在忙,并没有回她。不过上次杜泽宇住许贺州家里那会儿,许妈妈留下把钥匙,所以也就直接来了。
她拎着保温盒旁若无人的往前走,忽然感受到一旁传来炽热的视线。
许妈妈惊恐地转头,就看到了同样惊恐的林临。
俩人对视了能有一分钟,林临才猛然惊醒,跳下沙发磕磕巴巴的打招呼:“阿、阿姨好!”
说完之后,空气又突然安静。
尴尬……
林临现在脑子里想不出别的词儿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上回只是单纯蹭饭,厚点脸皮就行,心里是没任何负担的。现在不一样啊,是在许贺州家里撞见的,这满屋子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光解释起来都不好开口。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宁愿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装死,这样没准许妈妈还注意不到他。
现在他站在客厅中间,紧张得能够清晰地听见胸腔内心脏狂跳的声音,后背僵硬的挺直成一个很不自然的姿势,手指无意识地扣弄着腿侧的裤缝来解压。
哦豁……
林临心凉了半截,他甚至还因为自己的换洗睡衣没干而穿了许贺州的。
社会性死亡也就大抵如此了,他认命了。
第24章 请你们原地结婚
许贺州之前以为林临最近焦躁和心神不宁只是因为发热期情绪敏。感的缘故,和程文嘉聊完后他突然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程文嘉说Omega会出现这样的状态,多半是因为许贺州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明确的表示过。所以不管实际上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要有点仪式,好让Omega放心。
他说的有点道理,许贺州开门的功夫还在想,准备挑个时间俩人开诚布公谈一谈。
屋里的人边吃边聊看起来相当和谐,闻声抽空扫了一眼门口,见是许贺州回来了也没理,扭过头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个场面就显得许贺州十分的多余,颇有种他不出声俩人可以一直无视他的气氛。
“妈!”许贺州看清人后大着嗓门喊了声,进屋直奔厨房,“你怎么来了?”
许妈妈让他打断话头,很不悦的“啧”了一声,偏过头看了眼许贺州,眼神里满满的不耐烦,然后一秒变脸又凑过去和林临讲话。
刚一开口,就忘记上句话讲到哪儿了,想着想着人就开始逐渐暴躁,回头冲着许贺州吼了一句:“烦死了你!”
许贺州:“……”
夹缝中求存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许妈妈当时第一眼看见林临还挺震惊的,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许贺州和她说这孩子是alpha来着,并且她还因为这个事儿生气,好久没有搭理过那不靠谱的老同事。
最后她也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具体什么过程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许贺州终于有了个对象。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已经把林临的家底摸清了,除了许贺州和林临曾经是大学舍友这件事不知道,其他的都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我一会儿就给你爸打电话,还有你姐。”许妈妈说着笑盈盈地拦住林临的胳膊,“等他俩来我们说说提亲的事儿。”
听完许贺州就是一愣。
这个进程有点太快,他和林临之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沟通清楚。
许贺州皱着眉看向林临,果然林临也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他拉开张椅子坐在许妈妈身边,给她讲事实摆道理。
“这个事儿我们过段时间再说,不着急。”
这话许妈妈一听就很恼火,老人总是把小事放大,还常常脑补些有的没的。
“早晚都是要结婚的,早一点定下来不好吗?还是你标记了人家不想负责,才想着把事情往后拖?”说完她伸手指了下林临的脖子,“看人脖颈子让你啃成什么样了?”
听到这,林临很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