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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保姆说,母亲最近在备孕,很快就可能多个弟弟妹妹来陪他了。他本以为幸福日子就要来了,但在某一天,父母突然争吵了起来。
他第一次看见江槐发那么大的火,一拳砸在桌子上,玻璃都裂开了一圈。之后叶芜就被关在了家里,被禁止出门,更不许接戏。
这些事尘封已久,没想到说出来并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江轻面无波澜平静地讲述着,手却紧紧地抓着蔺寻的衣角。
“你说,我妈都已经答应以后少接点戏了,他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江轻低声道,“虽然我希望妈妈能多在家陪陪我们,可我也喜欢她演戏时的状态,她真的,很热爱演艺。”
蔺寻大概知道江轻这与生俱来的热爱与天赋来自于哪里了,他抱着人躺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轻声道:“你那会还小,可能并不知晓大人间的事。”
江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妈过世后,江槐把家里所有佣人都换了。迄今为止,我都觉得他是在掩盖事实。”
“那你现在提出来了,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江轻翻身抱着他,视线放在虚空之处,“你觉得可怕吗?江槐偏执到把人关到死亡……”
“从你模糊的记忆里来说,你父亲似乎并不是那么坏。”蔺寻如实回答。
“他坏,他害死了我妈,还打我,阻拦我演戏,上次把我也关在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蔺寻紧张地看着他:“打你?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的时候。”
“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拍戏很晚回家,身上还有烟味。”
蔺寻安静片刻,温声道:“如果我是你父亲的话,也很难保证不生气。外面不是传你母亲因戏抑郁吗?如果是你妈妈太入戏,导致后面悲剧的发生,那哪个父亲都无法看到你走上演戏的路吧?”
“她不是抑郁,我可以肯定。”江轻咬了下嘴唇,“她拍完戏,是非常高兴的,那个状态是骗不了人的。真正发生变化的,是那天的争吵。”
他也不知道在吵什么,当时刚放学回家,就撞见江轻面目狰狞地看着叶芜,然后砸起了旁边的东西。
江轻越想越觉得头疼,怕晚上失眠便不再细想,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哎,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不,大人的事也可以很简单。”蔺寻说。
“怎么个简单法?”他仰起头问。
蔺寻勾着他的脖子,凑近吻了一下,诱惑道:“要不要给闺女生个妹妹?”
江轻:“……”
他翻身坐起来,刚准备逃跑,腰就被人捞了回去。
片刻后,一阵窸窣,一件衣服飞过来碰倒了擎天柱,哗啦一声倒落在地上,没一会就响起另一种声音。
外面的月光洒进来,月牙弯弯似在笑,笑这里的小孩终于不是一人陪着玩具入睡了。
之后连着几天晚上,蔺寻都坚持在玩具房睡觉,每次拼乐高拼着拼着就玩起了叠人游戏。
江轻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看着这些玩具就来气,满脑子只剩下污糟糟的画面,索性全部打包寄到梧桐乡去,然后买了张豪华大床放进来。
同样扔掉的还有过了期的药瓶。
唯一留下来的便是那拼了数夜终于拼凑好的擎天柱。不过他也再不需要擎天柱了,放在书房里当摆设。
蔺寻心满意足地看着新房间,又取出自己私藏的另一幅巨型照片挂着。这张是M家的秀场上,媒体拍得两人的合照,灯影交替,画面中央的两人俱是人间绝色。
“你怎么这么多照片?”江轻问。
“不知道了吧,我家每间客房都是你的照片。”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
蔺寻毫不在意:“能住进我客房的人,必然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江轻撇撇嘴:“那怎么不在主卧放?”
蔺寻看得眼热,吧唧一口:“主卧当然要放婚照了。”
“哥屋恩,谁要跟你结婚。”江轻骂骂咧咧地关上玩具房的门,红着脸跑开了。
蔺寻看了一眼房门,缓缓地笑了。
不能总是停留在某个记忆里,更不能一直驻足在这里,以后这里就不再是玩具房了。
……是可以doi的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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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被发现了
几天后;蔺竹笙邀请蔺寻和江轻去家里做客。江轻偷偷跟舒彤咨询了好半天;送礼可真是门学问。
江轻:“有没有那种价格合适、实用又好看、符合蔺二叔的身份、还不显得谄媚的礼物啊?”
舒彤:“茶叶?”
江轻:“之前送过了!”
舒彤:“珠宝?”
江轻:“太浮夸!”
舒彤:“你亲手织的毛衣?”
江轻:“肯定丑死了!”
舒彤:“……你还真打算织啊?”
“……没有!!!”
打探一番也没打听出个什么;倒是遭了一顿埋汰。他琢磨半天;淘宝一搜,还真被他搜索到了最适合送医生的礼物,便宜有面子又能体现心意。
出发当天;蔺寻坐在车里等了一会,见他拿着两个精装卷筒,看着像是装的海报,有点吃味:“你都不给我送。”
“你想要啊?”江轻边问边系上安全带。
“想啊。”
江轻颔首:“那我下次给你订做一个;想要什么样的。”
蔺寻脱口而出:“一。丝不挂的。”
江轻:“?”
车子在一栋大院外停下,装修古朴;雅致典雅;院落里种植着竹子;放着一个木制秋千。经过院落;踏过一个小小的拱桥,桥下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蔺竹笙正在厨房里帮忙,笑呵呵地出来接客:“这两天才得空休息一下;快坐。”
说着,他又倒了两杯沏好的茶。
江轻一尝;乐道:“这是上次送您的茶叶吧?”
“是啊,只有贵客来我才舍得泡两针呢。”蔺竹笙笑道。
“那我下次再给您带点。”江轻暗自懊悔没听舒彤的话,然后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蔺先生;这是给您送的礼物,我也不会挑……”
“叫我二叔就好。”蔺竹笙见他转身去拿卷筒,看了一眼蔺寻,用眼神询问是什么礼物。
蔺寻耸耸肩,也凑上来,接过其中一个卷筒,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轴。
蔺寻:“?”
江轻催促他们快打开。
蔺竹笙拿着卷轴,红布倾泻而下,只见上面八个大金字——医术精湛,妙手回春。
落款是江轻的名字。
另一边,蔺寻打开一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哎哟,这个真有意思,江轻你可真会!快来帮帮你二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蔺二婶站在厨房门口笑着冲他招手。
“诶好的,来了。”江轻欢欢喜喜地进厨房。
客厅里,蔺竹笙和蔺寻盯着锦旗看了许久,然后将锦旗挂在客厅里,两人又站直仰头观摩。
好半天,蔺竹笙才笑了一下:“这东西真别致,是你想出来的吗?”
“不是……”蔺寻也笑了,“这是他自己琢磨的,大半夜不睡觉就在网上查资料。”
“也真是难为他了,之前没给长辈送过礼物吧?”蔺竹笙笑问。
“没有,之前都有他经纪人代买,这估计是第一次亲自买,见笑了。”蔺寻话说的惭愧,可脸上却带着光。
蔺竹笙笑了好一会,才说:“无妨,第一次收到这个新年礼物,新鲜。嘿,我要拍下来给大哥瞧瞧。”
没多久,蔺寻就接到了蔺父的电话:“我也要江轻送的锦旗!”
吃饭期间,蔺竹笙也不多问两人的工作,只是让他们平时多注意身体。
下午几人围坐在一起聊了一阵,外面就有客人来了。
客人一进屋,率先就看见墙壁上那副名画旁的两个锦旗,笑出了声:“蔺老,你怎么也兴挂这玩意啊?”
江轻茫然地看了一眼蔺寻,眼神几变:这锦旗是不是没送好?
蔺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刚偏过去准备跟他说悄悄话,就听他二叔跟人解释:“这是家里人送的,有意思吧?我挺喜欢这个,打算以后都挂在这里了。”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江轻捂住脸。
回去的时候,江轻蔫头耷脑的:“哎,哎,哎,还是应该听老人家的话,彤姐说的都是对的。”
蔺寻嘴角微弯:“对了,爸、姑姑、祝菱还有舅舅一家,都想要你的锦旗,你看看要不要给他们也打发点?”
“嗯?”江轻一愣,扭头看向他,眼睛亮亮的,“真的吗?他们都想要?”
“对,都快在群里打起来了。”
江轻偷笑了一会,说:“行,你把他们的地址给我,我去订做!”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江轻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笑容淡了下来:“我打算回一趟江家。”
“好,我送你。”
车子停在江家别墅外的大门口,江轻下车趴在车窗上,抿了抿嘴:“你先回去吧。”
“没事,我在这等你。”蔺寻摸出手机,“正好找余明翰和一一他们玩会游戏。”
江轻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三步一回头,每次都能对上蔺寻的视线。对方压根就没打游戏,真是体贴的有些过分。
蔺寻的家人可以为了一个不重要的锦旗打起来,祝菱会喊他小嫂子,二叔对外声称他是家里人。可是他却连人都不敢带回江家,蔺寻也不主动要求,就默默守在外面。
他每次回江家都无法预判当天会发生什么情况,更不想让蔺寻在江槐面前受气。
之前在上学时传出他和辛觅夏的绯闻,江槐就通知他如果以后要结婚,辛觅夏必须退圈做全职主妇才允许这门亲事。
如果可以的话,江槐最好永远不要发现蔺寻的存在,他不希望江槐成为蔺寻心里的阴影。
佣人看到他站在铁门外,有些惊喜地打开门,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走进客厅,于阿姨紧张地搓搓手:“少爷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们也没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呀,我马上去吩咐厨房准备点点心。”
“不用了,我待会就走。江槐呢?”
于阿姨指了指楼上书房,小声说:“江先生从过年到现在一直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天天熬夜,真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去劝劝他吧。”
江轻敲了下书房门。
“什么事?”
“是我。”
里面安静片刻,而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细听之下,能察觉到步伐比平时快了几秒。
江槐打开门,仍旧是面无表情,眼神上下一扫:“回来干什么?”
“来看看妈。”
“去吧。”
两人对视片刻,一个没走,一个也没关门,气氛僵住。
半晌,他转过身,刚走上楼梯,江槐突然喊住了他:“腿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平时,他能马上怼回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过得太开心,他竟然出奇的平静,回道:“没问题了,也没有后遗症。”
江槐淡淡地“嗯”了一声,始终没关门,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安然无恙地上楼。
这一次他没有留太久,给叶芜的房间打扫了一遍,仔细擦拭一番相框,但是发现没有太多污迹。
不应该啊,距离他上次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灰尘的。
他思虑片刻,开门冲下面喊了一声:“江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