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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眠。
第二天一早他就郁泊风叫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风哥让他穿衣服就穿衣服,风哥让他请假就请假,风哥让他拿上身份证就拿上身份证,他都一一照做。
直到人坐到车里人才清醒过来,他一手捂着口罩,疑惑从眼睛里透出来,“哥,拿身份证干嘛啊?”
“干正事儿。”
车程大概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地方,停了车温卷就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地方吓了一大跳。郁泊风才熄了火,手臂就被温卷一把拽住,“哥!”
他没使劲,顺着温卷的力气靠到椅背上。温卷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哥,你,这,这是干什么……”
“小卷,”郁泊风本来也是要跟他解释的,“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在我们相处这件事里,我犯了几个错误。”郁泊风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底,像是要安抚他疯狂跳动的心,“其中一个错误就是太犹豫。”
“如果一开始果断一点,后面的事可能就不会发生。工作的时候果断很容易,感情上果断却很难。”说到这里郁泊风笑了下,显得有些无奈。
“昨天我说气你不信任我,是真的。但我更气自己错过了很多时机,也逃避了很多事实。”
“之前我是觉得,我们都还需要时间,有些事也可以慢慢等,因为我相信理智的产物,以为一切都会和计划一样按部就班地发生。”
“但是现在我很后悔。”说到这里郁泊风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有他没见过的深沉和隐忍。
一开始温卷之于他,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是一个不求回报就想着帮他一把的傻瓜。温卷不是主动的人,却总是在为他努力,而他会照顾他,会感激他,也会对他有好感,但是都是出于他应有的礼貌和曾经的那点故交。
他不喜欢后悔,所以总是做一个对变化提前作出反应的人。但在和温卷的事情上,他却好像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份优柔寡断,他错过了很多东西。一种从未体会过的不安便在这许许多多的后悔中衍生出来,在发现温卷不见了的时候,占据了他无数个深夜。
“本来应该是有准备工作的,但是我觉得等不及,这件事越快越好。”郁泊风按了下按钮,车门锁嗒地打开,“现在你还可以拒绝。”
“只要你说不,我们就回家。”
这个对话在他们交往的时间里,好像频繁地出现。
温卷微微垂着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久到郁泊风手里的车钥匙都染上了汗。
“哥,”温卷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泪汪汪的忍得很辛苦,“你真的很坏,你昨天还骂我是小狗,今天就想跟我结婚。”
郁泊风把人搂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可以拒绝,哥可以等。”
“可是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温卷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埋怨,又像是害羞,“你知道我也想,一直想的。”
现在结婚手续已经极度简化,所有的资料都在身份系统里,他们要做的只是签个字。温卷晕晕乎乎递了身份证,字也不知道怎么签的,只知道自己最后拍照的时候笑得傻乎乎的。直到工作人员把证递到了他们手里,温卷才意识到,这下是真的,真的结婚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两人回到车里,郁泊风看起来也很轻松,摸了摸他的脑袋,“少了温助理感觉有点吃力。”
“这样不太好吧,我算是长期旷工,按照公司规定早就被开除了。”温卷脸上红通通的,刚才的激动还没褪去,现在又因为自己做的事情羞愧。
“在我这里算留职停薪。”郁泊风点了火,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老板说了算。”
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确,温卷也没有再推脱,“那我明天去递辞职信。”
那份文职工作没什么可交接的,脱手简单,但是房子却让他有些犯愁,“可是我才又交了半年房租的。”虽然不贵,但还是觉得有点浪费。
“那我搬过去住。”郁泊风不是很在意住在哪里,他以前也住这种地方,没什么住不惯的。
温卷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冒了上来,“真的吗?”
“但是床得换,太小了。”郁泊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脸上若有所思,“运动起来不方便。”
温卷:?
床是下午就订了,但需要调货得明天才能送来,郁泊风却等不到明天,当天晚上温卷因为三个多月来第一次过度运动差点晕过去,结束之后爬都没爬起来,去浴室都是被抱着去的。郁泊风帮他冲洗完了又用大浴巾把他裹起来,温卷整个人伏在郁泊风的胸口,脑袋趴在他肩上,像是被大人抱着的孩子。
他们肌肤相贴,发丝间的气味散在水汽里,带着彼此熟悉的气味缠绕在一起。明明已经结束了情事,却好像比交融的时候更亲密。
温卷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透出舒服来。他靠在郁泊风肩膀上发呆,男人伸手把他的项链取下来,退了戒指戴到他手指上,“以后不要藏着,拿出来昭告天下。”
温卷答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笑意,“哥你好幼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郁泊风这个认真的样子特别可爱,一想到别人可能从没见过样子的风哥,暗自冒出一丝不可闻的窃喜来。
他把手举在半空,看着无名指上的银环,中间有一颗小小的钻石,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呼应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他把郁泊风的手拉过来,和自己的手比在一起。
下一刻,郁泊风扣住他的手指,交握的手指让两枚戒指靠在了一起,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好像打火石一样在他面前点亮了一个梦。
“这么开心?”郁泊风把手放下来,却没松开,小狗的开心有如实质,转化成热烈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达给他。
温卷嗯了一声,“开心。”
“今天有没有难受?”
“没有!”即使短暂,温卷也因为这种改善感到兴奋,“一点也没有!”
郁泊风不放心,怕小孩瞎逞强,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不要去抵触这种反应,这很正常,怎么能让你舒服就怎么来。”
“不准自己躲起来偷偷吐,知道吗?吐了就要告诉我。”
“小卷,对自己再宽容一些,不管什么时候,受害者都不需要因为被伤害而觉得羞耻。”
温卷乖乖点头,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
时间不早了,两人躺了一会儿就打算关灯睡觉,郁泊风起身把放到一边的项链拿起来给他戴上
“哥,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啊?”温卷之前好奇过,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名字,但是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理解不到的苦心。
“是'风',也是'卷'。”郁泊风扣好链扣,摸了一下他的后颈,给了他答案。
温卷捏着那块小小的银片,摩挲了几下,好像可以从里面汲取力量。
“可是你之前还说它是狗牌,”温卷有点不满意,就算这项链是风哥送的,风哥也不能这么说它,“你为什么要说自己送的东西是狗牌?”
郁泊风挑了挑眉,却一点没打算改口,“知道狗牌有什么用吗?”
“第一个作用,告诉别人小狗有主人,别人就会离得远远的。”郁泊风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第二个作用,跑丢了方便找。对,说到这个,过几天我让人把我手机号刻上面算了,小狗不会给我打电话,好心人捡到了会给我打的。”
“我,你……我不准你再说了!!!”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大家都笑狗牌,郁总送狗牌花了心思的!温卷:谢谢,每个字都感觉有被内涵到。
第34章
温卷是在郁氏楼下的咖啡厅被刘力倾撞见的,今天因为要早点来公司,两人都还没吃早饭,他就来买点咖啡三明治。他刚点完咖啡,就听到身后某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了熟悉的大叫。
“你你你!”即使他戴着口罩,小刘也一眼认出了他,震惊之余冒出惊喜。之前突然联系不上温卷,问了一圈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的情况,这三个月公司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到些风吹草动,但真实情况又哪里是他们这种底层员工能了解透彻的,只能连猜带蒙吃个糊涂瓜。眼下看到无故消失了三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心里怎么能不震惊。
温卷看起来很自然也很平静,老同事们惊讶也好,好奇也罢,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回来了?”小刘抽了张纸擦干了因为手抖泼出来的咖啡,大概也是在斟酌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嗯,之前去处理了一些事。”店员把打包好的咖啡和三明治递给他,温卷接过纸袋,开口道。不知情的人都会好奇,还不如先给人一个模糊的答案,听得懂的人不会再问,听不懂的也不好深究。
小刘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没有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只是看他戴着口罩,就问了句是不是感冒了,温卷摇摇头说不是,是最近有点过敏。
两人一起走进公司,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不少。小刘说了很多他不在时的一些八卦,让他惊讶的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主角是他。温卷知道自己突然的不告而别可能会让一小部分人觉得奇怪,但没想到自己还会成为八卦的中心。
他有些不敢信地转向小刘,抬手朝自己的方向指了一下,“我?”
“对啊!”两人刷过门禁去等电梯,小刘把胸牌一甩,煞有介事地朝他身边靠了靠,小声说,“主要是说你是个心怀不轨的妖艳贱货,郁总慧眼识婊忍无可忍把你踢走了。”
温卷:“……”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离奇的流言蜚语,一旦试图把自己脑补代入这种人设,感觉下一刻鸡皮疙瘩就要掉满地,他忍不住问小刘,“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了!我们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同事,我还不了解你嘛?”小刘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这些话都是行政部那个姓张的小贱人在群里发的,我天他真当自己觊觎郁总那点心思没人看出来了?去年他想竞聘总助,结果在人力那关就被刷下去了,看你直接跳成了总助,有事没事就在背地里泼你脏水。”
“哦。”温卷明白了,事情一下子好像也不是那么离奇了。郁泊风身边这种人从来没少过,做了助理之后这种感受更甚,赶没用,因为这种人走了一个还会来两个,拦不住,因为没有底线的人总是那么多。这么想着,温卷心里也有些烦闷起来,刚才进门时的风把头发吹到了睫毛上,戳得他有些难受,他抬手把那几根头发撩到了一边。
等手放下来,发现小刘愣愣地看着他,目光里的疑惑让他有些迟疑。
“怎么了?”
一侧显示楼层的数字从3降到2再降到1,但是小刘却好像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只是死死盯着他的手,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你结婚了???”
温卷震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小刘发现了这个事实,而是他声音实在太大。话音落下感觉还有余震,电梯门开了,里面等着的几个人显然也分享到了小刘的震惊。温卷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新面孔也有老面孔也有,刚才被小刘声讨的那个行政部的同事也在,那人看到温卷明显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毫不掩饰自己不屑的表情,看样子是认出他来了。
温卷不太关心他的想法,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拎着袋子快步走进电梯,身后的小刘也立刻跟了进来。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只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