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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常三正和工匠说话,回头看到温遥,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被他大着嗓子一嚎,匠工们都听到了。他们认得温遥,朝温遥见礼。温遥说:“不必多礼,你们继续。”
温遥双手束身后,一身月牙白华服,衬得人高挑挺拔,宛如松柏。
那张倾城容颜更惹人注目,乃至忘了周遭的喧闹,仿若置身仙境。
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温遥看到买回的三人,那三人去了一身脏衣,脸上也洗得干干净净。
三人并排站立,最外边站着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少年,温遥冲他微微一笑,少年身旁立着外邦壮汉,一脸警惕地盯着温遥。
那汉子双眼深邃凹陷,眸子蓝靛,如汪洋一般,令他想起了后世的汪洋大海。他慢慢移开视线看向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相貌平平,周身却带着文雅的书生气质。
温遥看着他们,问:“你们叫什么?”
“他们都没有名字。”常三说:“请少爷赐名。”
温遥看向他,确认道:“真要我给他们起名字?”
常三点了点脑袋。
温遥注视着外边的少年,对方的眸子清澈明亮,一如嫩笋,纯真无染,温遥很是喜欢,便说:“以后便唤你流清。”
“小人叩谢少爷赐名。”少年迟疑了下,脑子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片刻才单膝跪下。
“起来吧。”温遥稍抬手,说:“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行劳什虚礼。”
流清点头应下。
温遥视线又停到流清身边的外邦男子上,这人孔武有力,皮肤黝黑,眼瞳呈蓝,温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男子迎上他的视线,目光坦荡。
片刻温遥道:“便叫你孔武。”
外邦男子望着他不言不语,亦不知过了多久那张显厚的唇瓣上下翕动,“多谢少爷。”
伴随着话落,男子施施然跪下。
这对外邦来说意味“承认之意”。
温遥不懂,但看对方跪下,想来应该是认可他这么个主人了,他稍一抬右手,朱唇微启,“起来吧。”
孔武站了起来,周身凛然的气势减弱了一半,同流清站一起。
温遥把目光移到中年男子身上,对方阅人如阅川的脸上多了些许笑意,神色倒也自然,至少温遥看不出谄谀之态。
男子心知温遥身份不一般,主动下跪,请求温遥赐名。
温遥并非少不知事的毛头小子,看对方心思慎密,且八面圆通,遂问:“你从前在何处事?”
“回少爷的话,小人以前在一商贾之家任管家。”中年男子如实回答。
“为何身在黑市?”温遥问。
“小人之前在的那户人家有个小女儿,小小姐成亲,小人便一同前往姑爷家,岂料路上遭遇土匪将小小姐抢了去,小人死里逃生,原本打算逃回府,却在半路被两个大汉给掳走了。”
温遥见他不像说谎,接口道:“后来就被卖给了牙子?”
那人应答般点了下头。
温遥约莫清楚了,他目视对方道:“既然你不想再用以前的名字,那以后就用周运这个名字。”
男子……哦,不,周运立即双膝而跪,行了个中规中矩的跪拜礼。
温遥这回没拦他。
入了奴籍这辈子便是奴,即便他离开原来的商贾家,但他被牙行的人卖了去,在京都还是逃不过做奴婢的命。
他本人看得透彻,于是打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温遥能留下他。
而且他知道温遥需要一个管理酒楼的人,外邦人的确高大健壮,但于人事上却做不到圆通,那少年单纯无害,怎么看都不适合管事。
东家想选什么样的管事,能猜到个七八分,他先一步表明意愿。
温遥确实不能长待,前期还能让常三监工,一旦竣工常三同样不能久留酒楼,所以他必须要培养一个管事。
当然权衡利弊他不会只任用一名管事,故此还得找一名掌柜,二者相互监督,管事一职倒能交给周运,至于掌柜先行暂定。
掌柜相当于后世行政前台,是酒楼的门面,所以这人须得处事玲珑,处变不惊。
周运虽老于世故,仍旧欠缺了点什么,因此温遥只会把管事交给他,掌柜还需另寻,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
温遥让他们各自干活,同常三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回宫。
身后跟着李全,他也没打算背着李全找人,李全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人,关系网错综复杂,想要找个称心的人不是难事
回宫路上,李全主动搭话,“温小主可是在为找人发愁?”
“李公公独具慧眼,我确实在为此事烦恼。”温遥揭开帷裳,对驾车的李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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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0宫宴(同上修改)
温遥似乎不奇怪一个太监懂得驾驭之术,他不提李全自然不会费舌解释。
只说他或许能为小主排难解忧。
“李公公口中之人,可是你的至亲?”温遥好奇道,在他印象里李全不会为谁说好话,便认为那人与他沾亲带故。
李全笑着说:“温小主说笑了,奴婢的亲人早在十年前就遭人杀害。”
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如丧考妣,温遥不得不佩服他有一颗顽强的心脏,换作是他多半得恸哭流涕。
“不知李公公口中之人是谁?”
“回小主,他是奴婢的贱徒。”李全说:“跟在奴婢身边三四年,将奴婢的本事学了个七八,奴婢想他做掌柜,兴许能助小主一臂之力。”
一顿,“奴婢保证此人信得过。”
温遥见过他徒弟,个头不高,眉目清秀,憨态可掬。
“李公公的徒弟我自是信得过。”温遥不疾不徐道:“改日还得麻烦公公。”
李全笑道:“温小主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温遥不再多言,知道对方如此待他是因为叶褚的缘故。
李全多年陪在叶褚身边,对叶褚的喜怒摸得清楚,可纵然如此他也不知道叶褚心底藏了个人。
那人对叶褚很重要。
……
接下来的几日,温遥一边收常三传来的消息,一边看芝春缝衣裳,有时被叶褚拉去练字。
温遥十分不情愿练字,在他看来自己这般年纪,早过了练字的最佳阶段,殊不知他这具身体才十七岁,正是练字的大好时期。
温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叶褚记挂上了,每日督促温遥写五篇小字。
小字用圭笔写。
温遥写着写着就成了团浓墨,为此他常常气得牙痒。
衣服在宫宴头天赶织出来。温遥换上,一袭月牙华服,袖口和领口都用金线绘纹,纹理清晰精致,与叶褚的条纹十分相似。
瞧出她的心思,温遥心里不怪她自作主张,反而因和叶褚穿同款,心底美滋滋。
叶褚的则是一身黑袍,袖口与领口绘织的图案同温遥无二,他心里一喜,心道这丫头很懂事,对芝春不免高看几分。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大臣们乐得逍遥,有些官员此刻正呼呼大睡。
温遥用过早膳,和芝春去了德武殿,宫人们各自忙活,温遥扫了圈没发现一个懈怠的。
这时,他问:“常三回来吗?”
“常三来信说午后回。”
“可有说具体时候?”
芝春:“午时三刻。”
温遥点点头,算是了解,又说:“到时你找李公公,就说是我说的,麻烦他走一趟,带常三进宫。”
芝春应首。
巳时,大臣们纷纷进宫,五品以上皆可入宫参加宫宴,一些官员携家带口而来。
大陈民风大胆,皇家礼数中也没有规定宴席不许带亲眷,因此带妻儿的大臣有不少。
相熟的大臣互相寒暄,他们的夫人在另一端相互聊天,至于他们的女儿则坐在下首幕帘之后。
他们的儿子坐他们身旁。
大陈自古以来对女子不苛刻,但重男轻女的现象依旧存在。
在重要场合,妻子依旧不能同丈夫同席。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娶的是男妻,男子即便嫁人,社会地位依旧等同于男子。
有几位大臣便与自己的男妻同坐。
待到午时初,后妃们来了,自顾自坐在皇后与贵妃之下。
那些没册封的秀女理应说没资格参加宫宴,但叶褚登基未久,后妃空阙,才允许无品无阶的秀女们坐钟妃下首。
此次送进宫的秀女寥若晨星。
与历代帝王后宫相比,显得微乎其微。
有传言这次进宫的秀女乃圣上钦点,意义重大。
不乏有人戏谑贵妃失宠,孟家地位不保,导致孟家近来不敢大出风头。
当然也有传闻,说近来入宫的秀女中有皇帝喜欢的姑娘。
臣子无权干涉后宫,太后倒能劝上几句,但在外人看来她诚心礼佛,不过问尘世,孟家是她母家,也没有半点袒护之意。
她真不愿庇护?
不想偏袒是假,无能为力是真。
真当她想终日在东宫?
还不是叶褚的意思。
她并非叶褚生母,而当年叶褚的生母死得蹊跷,她心知肚明,叶褚是怀疑她了,不过当年之事牵扯过多,她是如何都洗脱不了叶褚对她的怀疑。
今日宫宴,太后依旧没露面,不知情的人一致认为太后一心向佛,只有孟国舅心如明镜。
哪里是太后青灯古佛了,而是被逼的没法了,只能向外透露绣佛长斋,不问世事。
孟国舅今日告病未曾出席。
不过片刻,大殿外边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唱,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叶褚一身黑色绘金五爪行龙袍,天子威仪,缓步而来,他身旁跟着个月白金绣华服的少年,熟悉的人便能认出少年正是温遥。
温遥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姿色冠绝夺目,比女子还要出彩。
顶着这样的脸自然备受瞩目,随着他们迈上台阶,有人憋不住低声交谈。
“皇上身边的少年是谁?”
“不知道啊。”
“温大人可知那少年是谁?”一大臣问道。
温胜在温遥走来的瞬间就认出他来,脸色一沉,大臣见状讪讪转过头去。
温遥坐在皇帝下方,贵妃上方,众人见状各个心如明镜。
温遥看了叶褚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穿男装。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疫情期间多洗手,多喝水,少出门,出门一定要戴口罩。
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我家水管坏了,这些天又不能找人修,害得我每天接水,早上基本不能码字和改文。
第40章 11打脸(一更同上修改)
叶褚到龙椅前,众人伏首高唱:“妾身/臣/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温遥跟着他们下跪高喝,叶褚瞥温遥一眼,才对众人说:“众卿家平身。”
大殿之上数人纷纷起身,恭恭敬敬立一侧。
叶褚坐下后,众人才敢入席就坐,接着歌舞起。
温遥看了眼矮几上的点心,散发着淡淡香糯,可惜面相一般。
又将视线移到几盘食物上,温遥本就贪口腹之欲,但不是什么都吃,像这种没什么看头,闻起来味儿也不香的食物,他就不喜欢。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