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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花一定数目的银子就可以直接把如花似玉的媳妇背回家,或者说背到宾馆什么地方也行。所以猪八戒厅也每天门庭若市,来吃饭的男人挤得打破脑壳。
马小凤没有进入过那种有些花哨的农家饭庄,连莫愁湖半边街里尊纪守法的农家饭庄也没有进去过,对农家饭庄的一知半解都是源自于道听途说。
她现在坐在湖边,闻到了一阵阵饭菜的香味,还听到了声嘶力竭的划拳声。
“哥俩好”,“稀奇的动物”“杠子”……大频率地撞击着马小凤的耳膜。
有人正在享受美味佳肴,品尝着铁锅焖出来的黄而酥的锅巴,喝着土罐土钵子炖出来的鸡鸭肉鱼王八乌龟汤,马小凤咂咂嘴,只有吞咽自己口水的份。
群峰体育馆内的灯打开了,灯光是天蓝色的,y是把白天的金色大碗衬托成了天蓝色,图案美丽得如同元明清官窑里烧出来的青花瓷。
在五彩缤纷的灯光的点缀下,莫愁湖的夜景真美,可马小凤没心思沉浸其中,因为孙二娘一直没有到来。
马小凤等得着急,更让她窝火的是一家农家饭庄里的大音箱正在播放音乐,放的是周杰伦的《青花瓷》,和体育馆的那个大青花瓷碗来了一个遥相呼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
“操,妈拉巴子,周某伦,等你,等你的头啊!”马小凤的心里烦透了,周某伦还在吐词不清地唱着。
照孙二娘的性格,她是不会食言的,马小凤太了解她的闺蜜加死d了。
今天有晚自习,学校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只要到了上课时间,哪怕是上自习课,学生也只能进不能出。
门卫钱大嘴,别看他一天到晚眼睛像没有睁开的,不停地张着大嘴巴打呵欠,像几辈子没睡觉的,可他只凭耳朵,只凭脚步声,就知道是出门,是进门;是学生,是老师;是男的,是女的。莫说学生不经允许出不了大门,要是校长让他把蚊子管住,恐怕蚊子也莫想从大门里飞出去。
肯定是孙二娘和没得用进学校后就出不来了!
马小凤不死心,偷偷来到学校大门口,果然是钱大嘴当班,只见他坐门房里,端着茶杯并没有喝茶,而是眨着半睁的眼睛,哀声叹气地打呵欠。
马小凤赶紧离开了大门,她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太高,钱大嘴认识自己,还听他喊过自己丫头,要是他发现了自己,一定会把自己捉拿归案,而且还会把自己弄到保卫科,交换科长的表扬。
要是他知道自己是逃犯,他肯定还把自己送到g安局,立上一大功,成为见义有为的英雄。
现在没有了孙二娘的鼎力相助,逃跑就没有了目的地,躲藏就没有了安全的地方了。
唉,现在连逃犯也算不上了啊,只能说是流窜犯了。
马小凤悄悄离开学校,她想着孙二娘,不怪她没能从学校里偷跑出来,也不怪钱大嘴把门管得太紧了,更不怪校长把学校管得太严了,只怪自己不老实的脚,只怪傻蛋的屁股太经不起踢,只怪傻蛋命太短,踢屁股怎么就一命呜呼了呢?
屁股并不是人的什么要害部位啊,没有直接连着心脏啊,离大脑也很远程啊!
马小凤百思不知其解。
马小凤从皇城门菜市场对面的小巷子往北走,走过群峰汽车客运站,她当然不敢去搭班车啊,说不定便衣条子现在就埋伏在客运站周围,正张着大网等着自己呢!
不过这时也没有什么班车了。
马小凤走出了群峰城,糊里糊涂地就往南走了。
孙二娘说八里畈镇是山区,好藏不好找,她脑子里潜移默化有这个印象,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往南行动了。
照说,孙二娘不是一点忙就没有帮,她的话等于是给马小凤指明了一个大方向,这次逃亡起码不是四下无门了。
马小凤走在田埂上,有时也直接走在田里。
好在走路是自己的强项,一夜走百十来里一般不在话下。按这个速度,在不借用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一夜逃出群峰县的地盘一点问题就没有。
就马小凤这两条不粗的腿,两只肉脚板,恐怕群峰所有的民警都会感到自愧不如。马小凤已经跑到大山里了,可能条子还在学校周围翻江倒海地寻找她。
马小凤不快不慢地走着,她知道,实现战略大转移,不是一步两步就能解决的,得慢慢释放自己的能量,做到游刃有余,路还远着呢!
第1279章 阴差阳错
马小凤的语文成绩不行,带语文的苏老师说:“只要家里有钱了,孩子的脑子就笨拙了。”
马小凤的数理化的成绩还凑合,教数学的余老师说:“我们国家的科学家里少有美女,马小凤有机会填补这个空白。”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应该成为经典。
这次亡命天涯,如何省时,怎么省力,数学知识这时让理论与实践得到了最有效的结合。
条条大道通罗马城,条条田埂通大山里,遇到什么样的地形,走什么样的路线,不光需要力气,这需要知识,更需要智慧。
马小凤一个人在夜幕中走着,奇怪的是一点就不感到畏惧,这时脑子里全是几何学知识,这田野就像一个大黑板,全是画的几何图形。
她自己就是一个点,由无数个点组成了一条线,她相信这条线一定是直线,起点是群峰城,终点就在大洪山。
马小凤走在直的曲的田埂上,她所学的数学知识派上了用场,因为勾股定律时常在她脑海里显现,她要走捷径,当然要弃勾边股边走弦边啊!
时间乘于速度等于距离,马小凤根据这一定律进行了计算,再加上自己的疲劳度和饥饿感加于估计,她很自信,认为十拿九稳地走出群峰的地盘了,已经把群峰的边境八里畈镇镇甩到身后了,离孙二娘的家肯定也很远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
休息好了工作才能做好。
休息是为了提高效率……
马小凤为自己找了n个停下来休息的理由,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看了看四周,应该是走到一个村子的村口了,只是天色很暗,连树和房子也模糊成一样的形状了,天地间又回归成了混沌状态,她想应该是黎明前的黑暗,估计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马小凤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异常的动静。
好像是急促的脚步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让她惊奇的是,果然有几个黑影,以她对数学的高度敏感,她觉得应该是三至四个人,只是他们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不好!
她警觉起来,难道是遇到鬼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存在了那么一瞬间,她是无神论者,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鬼魂,估计是遇到小偷、大盗、流氓之类的人了。
按常理,正经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跟自己一样在外面瞎晃悠的。
说实话,遇到窃贼并不可怕,因为自己身无分文,是杀我没血,剐我没肉,他们在我的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
怕就怕他们是流氓,他们见色起淫心,自己这女儿身是无价之宝,要是失了身,那比被窃千金万银的损失还大。
马小凤了自己的裤腰,我的天,穿的是校服,妈拉巴子,连皮带都没有,力气大的人用力一拉,外裤内裤全拉下来了!
一想到这儿,她紧张起来!心里还想,我这第一次,准备献给我最最心爱的人的,看来不可能了。
“花。”
没想到对方比马小凤更紧张,心更虚,他们对马小凤也不知根不知底,重要的是在夜幕里看不出马小凤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更重要的是他们没得马小凤有数学敏感,分不清马小凤这边是多少人。
其中一人轻声喊出一个字来,想试探一下水的深浅。
他声音不大,可还是将惊弓之鸟的马小凤吓得身子一颤,冒出了许多冷汗。
马小凤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四处寻了寻,刚才的黑影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趴到地上了,有几个黑脑袋还在晃动哩。
什么意思,难道说的是江湖行话?
我的天,不会是人们传说的黑话吧?
看来是遇上盗贼的正规部队了,一般打游击干小偷小的人是不会懂这么多规矩的,更不用说是说什么黑话了。
马小凤看过电视连续剧《林海雪原》,里面土匪喜欢说黑话。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两句黑话已经在全国广泛推广并普及到家喻户晓的程度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遇到来接他回家的爷爷就要来一句“天王盖地虎”,要是爷爷不回答“宝塔镇河妖”,他就不回家。
现在人家抛出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黑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就是问我是干什么的,照电视里的说法也该是:“蘑菇,溜哪路,什么价?”
这个才是啊!看来,一场遭遇战是避免不了了。
“花。”
对方怕马小凤没听到,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声音比先会儿稍大。
不回答肯定过不了这个坎啊,可回答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啊!
无欲则刚,就自己现在这样子,也不求什么了,马小凤心一横,妈拉巴子,反正老子现在是杀人逃犯,手上沾有鲜血哩,阎王爷都不怕,还怕这几个小鬼吗?
她一发怒大声吼道:“操!”
准备再接着用泼粪的大嘴巴说操你娘的,她想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是他们下酒的菜,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说了一个“操”字就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个紧急关闸,没让粪泼出来。
没想到对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哪会想到南方人也会说北方人常说的那个“操”字呢?因而把马小凤的操字听成了“草”字,花对草,刚好与黑话的规则相符,双方对上暗号了。
按那帮人的规矩,花的意思是,我们出来的,你是干什么的?
草的意思是,我是来打野草的,我们的目标一致。
花和草这时指的是钱财和物资。他们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可以说配合得是天衣无缝。
哦,原来是同行啊!那几个黑影站了起来,还放松了戒备。
其中一人又说出一个字来:“雨”。
马小凤看到对方是三个人,不过,天太暗,看不清对方的眼睛鼻子嘴巴,站在那里就像三根木桩子。妈拉巴子,还没完没了呢,马小凤一急,说了一个当今的流行字:“晕。”意思说我弄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人家是老土,估计从不上网,也不在qq里冒泡聊天,根本不知道当今的时髦用语,他们又听误会了,听成了“云”。
第1280章 想借宿
雨对云,又对上了。
先会儿是对方的底细,怕中埋伏遇到情报网络四通八达的条子们了,现在是问谁先到。云雨水是水的演变过程,先有云后有雨再有水,问话人说一个雨字,你要是先到的就说云字,你要是后到的就说水字。
马小凤误打误撞,竟然被人家误认为是同行盗贼,而且还是先到的。
“狗……日的,人家先到,走,我们再找新场子去。”这些人也应该是从群峰来的,马小凤是从那个群峰名骂“狗……日的”中体会出来的。
三个家伙自作聪明,以为已经知已知彼了,他们骂骂咧咧地爬上一辆卡车,摇晃着走了。
卡车离开时,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