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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伸不直,曹二柱感觉是在受着煎熬,反正是度秒如度日。
不知过了多久,曹二柱突然又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呜呜……”
声音不大,真像是人在哭泣。
半夜三更里,谁会在这山坳里哭泣呢?曹二柱知道,山坳里没有人家,更没有人。
曹二柱毛骨悚然起来,他想到了那个叫一叶知千秋的帖子,说梨花冲惹怒了鬼神……
那种奇怪的哭泣声很凄惨,一声接一声的,一声比一声高。
曹二柱害怕极了,心里打起鼓来,难道说真像那个叫一叶知千秋的网民所说的,我们梨花冲有鬼?
他的心跳个不停,身子也颤抖得不行。
突然,曹二柱感觉有人在动麻袋,好像还轻轻地往上提了提,先会儿麻袋还是松垮的,现在绷得紧紧的了。
“谁,你想做什么?哎,快求救我,把麻袋打开!”曹二柱求生心切,既警惕,又求救,但愿是出奇迹了,是过路的人来救自己的。
可没人应,很安静的。
“哪个,你是哪个?请你快救救我,我求你了。”曹二柱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期望值很高。
还是没人应,只有微风吹荆条叶子发出的响声。
操,这大半夜里,谁会到这山坳里来呢?
四周仍然很静,静得太恐怖了。
可麻袋现在的确在动,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晃动。
曹二柱没再叫喊,替意识的想到鬼了,他尿了!
这搁谁,谁会不尿呢?
曹二柱的裤子已经湿了,热热的,还有一阵阵尿臊味扑鼻而来。
这时,曹二柱感觉头顶上有风,他睁开眼睛,我的天,麻袋打开了!他吸了吸空气,从未感觉过空气还有这么清爽!
曹二柱首先看到的是四个晃动的黑影,再看他们的脸,操他娘呀,个个青面獠牙!没容他喊出声,只见一个家伙伸出了毛茸茸的双手掐了过来,其实并没有掐住曹二柱的任何部位,他立即就感觉到自己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他脑子里只想到了那个“鬼”字,就晕了,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曹二柱苏醒过来了,不过已经不在荆条丛里了,好像是躺在一个小屋里的地上,可小屋里没有灯,是漆黑一团,但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张小桌子和一张小床,床上铺着稻草。
那四个青面獠牙的家伙坐在那张小床上无声地吃着喝着什么东西。
一个家伙看到曹二柱醒了,举着碗,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竖子,欢迎尔莅临冥界第一殿。”
冥界第一殿?
我操,冥界不就是阴间么?曹二柱听说过,阴间有好多阎王殿的,难道说这四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小鬼不成?曹二柱像是在做梦,有点晕了,他伸手摸了摸地,感受了一下知觉,操,还能知道凉热。
另一个家伙躺在床上,突然仰着脖子,张大嘴巴,“呜呜呜”地好一阵哭泣,哭声凄惨,和先会儿在麻袋里听到的是一模一样。都得曹二柱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快要从口里蹦出来了。
一个端碗的家伙又说:“竖子,秦广阎王笑也,言尔为一冤鬼也,冥界不留尔,尔饮下此樽水,即送尔归阳间耳。”说着端着一碗水递了过来。
明明是哭,竟然说成是笑,这个所谓的冥界还真和我们阳间反着来哩!
曹二柱听着那那伙说着半文半白的话,胆战心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伸出颤栗的手接过那个大碗,以为是空的,可端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点重,放到眼前一细看,才知是满满的。他闻了闻,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一大碗白酒,还飘着浓浓的烈酒香。他皱起了眉头,听说把它喝了就放了自己,一咬牙全喝了,一滴不剩。
尼玛,果然是白酒,原来阴间的小鬼们喝水,喝的都是白酒,太奢侈了!难道阴间里的水塘里都是酒么?
曹二柱喝下了阴间的那碗所谓的水后,就像有火在烧肠子,胃也发烫,全身更是发热,血直往上冲,有点头重脚轻,他咳嗽了一下,身子坚持稳稳当当的坐在地上,没有醉倒。
“来来来,再将此樽水饮下,尔可去也。”又一个家伙端来一碗浓度不低的白酒,用半文半白的话对曹二柱说。
曹二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幸亏读过初中,进过文言文的门,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意思都揣摩出来了。为了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又毫不犹豫地把那碗酒全喝下了。
酒干尚卖无,这下该走了吧?
还有一个家伙拿来一个灰白色的石头说:“然,尔可去也,归阳间耳!”说着拿出一枚圆圆的石头,“途中将此雉卵食之也!”
曹二柱拿起那枚石头,沉甸甸的,明显是石头嘛,非得说是鸡蛋,这石头要真是鸡蛋,那满山都是。他站起来,摇晃地走出小屋,把石头放到嘴里轻轻咬了咬,咬不动,因为是小鬼给的,便放到了裤兜里,没敢丢弃。
曹二柱走了几步,感觉脚下很软,不像是走在地上,潜意识地认为是走在草地上,他仰起头看了看天,天是灰蒙蒙的,好像在旋转,再低头看地,地上漆黑一片,似乎也在转圈,他感觉头好重,脚好轻,站立不稳了,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什么也没有抓到,便倒在地上了,地却像一艘船,也摇摇晃晃的。
曹二柱醉了,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是酒醉心灵。
曹二柱闭着眼睛,感觉小屋子里的那四个家伙跑了出来,蹦了蹦,跳了跳,鬼哭狼嚎一番。很快,他的身子又悬在空中了,估计是被他们抬起来了,在往山下走,身子就像在空中飘荡,一摇一晃的。
没过好一会儿,他听到了汽车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丢在汽车上了,他感到车厢还在颠簸,好像车厢里面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蹦来蹦去,他觉得那应该是一只动物,因为他还听了一种喘气声和“呼呼呼”的声音,那“呼呼呼”的声音好熟悉,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还闻到了一阵一阵的动物的尿臊味儿。
酒壮怂人胆,曹二柱现在似乎不是太害怕了。他想到那小屋好熟悉的,有小桌子,有小床,床上铺着稻草,他想起来了,那是在哪儿了,他曾经和何登红在那儿打过野战哩。
冥界应该没有货真价实的汽车,曹二柱这时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了,那小屋子并不是什么冥界第一殿,那四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小鬼,而是四个鬼头鬼脑装神弄鬼的人。
他感觉这车在摇晃,他想睁开眼睛看这是什么车,还想看看那蹦来蹦去的是什么动物,可视神经短路了,眼睛要命也睁不开了。
这车就像一个摇篮,一直摇晃着,又像是船,不停地颠簸着。曹二柱再也坚持不住了,迷糊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摇晃了多长时间,似乎到达目的地了,车停下了。从驾驶室里先后跳下四个人,他们打开了厢式卡车后面车厢的门,用手电筒照了照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曹二柱,他们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相互击了击掌,哈哈大笑之后,便把曹二柱抬了下来。
他们是盛摆集团的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赵志龙。
第140章 离奇失踪
曹二柱一夜没回家,大家都担心着他的安危,郭小萍、胡大姑和何登红都坐在堂屋里,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坐在那儿打着盹。
泉儿在何登红的怀里睡得很香甜。
天亮了,有不知名的鸟儿在院子后面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还有鸡在院子里扑腾,公鸡和母鸡们在追逐中寻欢作乐。
胡大姑惊醒了,她站了起来,打开院子门,吆喝着把鸡赶出了院子,早起的虫子就倒霉催了。
何登红和郭小萍听到动静,她们也醒了。
何登红抱着泉儿走到院子里问:“胡大姑,曹二柱回来没有?”
胡大姑苦着脸说:“没有哩!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真愁死我了。”
郭小萍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担心地说:“呜,一夜没回来,没准没狼咬伤了呢!”
曹二柱的嫂子周小娟大清早的骑着自行车跑了来,看到胡大姑,劈头就问:“哎,二柱找着没?他玩性大,不会是躲到哪里玩去了吧?”婆媳两人不是太对付,她也不叫“妈”,一个“哎”就带过去了。
胡大姑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她也像郭小萍一样担心曹二柱被狼咬伤了,躺在没人去的地方,没人路过,没人救,真害怕他失血过多……她对周小娟说:“恐怕这回真不是……”
周小娟看到了郭小萍,上下打量了一番,吃惊地问:“哎,这个漂亮的妹妹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呢?”
何登红抢着说:“是曹二柱的女朋友,叫郭小萍。”又对郭小萍说,“这是二柱的嫂子周小娟。”
郭小萍伸出手牵住了周小娟的手,眼泪“哗哗”往外流,她哭着喊了一声“嫂子……”便泣不成声了。
周小娟看看满脸泪痕的郭小萍,现在就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她赶紧又说:“不好,肯定是出大事儿了。二柱的脾气我是晓得的,他那个馋猫是不会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放在家里闲着浪费,一个人跑到外面玩了不归窝的。”
郭小萍也用哭腔说:“呜呜,他说好了快去快回的,竟然一夜没回。嗯,我怕他被狼咬伤了,没人救他……”听说曹二柱失踪了,梨花冲一下子炸开了锅。
孙明芝知道了这消息,很快发了一个微博:“梨花冲再出怪事,一小伙子离奇失踪。”
孙明芝纳闷了,真被那个叫一叶知千秋的网名言中了,梨花冲又出了更蹊跷的事儿了。
这个一叶知千秋是谁呢,怎么就像是先知先觉呢?
这时,村东头,在天琴婶的家里,传出一个男人的鼾声。
天琴婶一直没有穿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入睡了,身子一动不动,全身就像被牛蹄子踩过了一样。
唉,这女人做得真难啊,没男人时想得心发慌,真和男人做了,可又受不了。
这是不是身子太虚的缘故?
完事儿了,祝定银没有立马走人,就躺在天琴婶的身边,睡得很香,还大声打着呼噜,那声音就跟拖拉机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到自家的鸡叫了,天琴婶醒了,她动了动四肢,然后坐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傻笑了一下,嘻,还以为自己的身子永远不能再动了呢!
祝定银还在打着呼噜,还伸长腿夹住了翻开的被子。
天琴婶拍拍祝定银的臀部,还推了推他,他才惊醒过来。
祝定银一轱辘坐起来问:“耶,我这是在哪儿呢?”看天琴婶身子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又吃惊地问,“日他娘,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呢?”
天琴婶看着祝定银的表情,听他说话的口气,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是他昨夜的里喝醉了才误打误撞地来到我这儿的?他好像还有点后悔呢!她赶紧穿起衣服,不高兴地反问:“切,你后悔了?”
祝定银用手挠着头,傻笑地说:“嘿嘿,我想起来了,昨夜里喝醉了,跑到你家来了,没想到你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还风韵犹存,像一个小丫头片子似的,嘿,差点把我快活死了。”
听了这话,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天琴婶满意地起床了,到屋后上了一个厕所,手都没有洗,便为祝定银煮了一碗荷包蛋,还端到房里,将祝定银拽了起来,让他吃下这碗荷包蛋,说他夜里劳苦功高,好好地补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