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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铖也没注意,反正从某一天起,他在跟许旸帆说话、发消息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省略掉了称呼。
许旸帆也没有再跟他强调过什么辈分尊卑,学长不学长的。
每次他都直接说事,许旸帆就听着,这种没有称呼语的对话方式,反而让两人之间又生出些暧昧不清的亲密感来。
许旸帆走过来接舒铖手里的衣服的时候,舒铖朝着他说了一句“谢谢”。
许旸帆勾着嘴角笑:“谢什么?”
舒铖双手插在兜里,耸了下肩说:“什么都谢。”
衣服在舒铖的衣柜里待了一个多月,无可避免地要沾染上他的味道。
许旸帆从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算是有点小洁癖,现在衣服上全是不属于他的陌生气味,许旸帆闻见了却意外地没有半点反感。
许旸帆把舒铖还回来的衣服挂好,陌生的味道扑在他鼻尖上,软软的,许旸帆甚至觉得这味道有点清新好闻。
“现在还早,要进来坐会儿再去吃么?”许旸帆扭头看了一眼还杵在门边的舒铖。
舒铖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抗拒,于是他淡淡拒绝道:“不用了,不太好。”
许旸帆又瞟了眼舒铖,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进来,于是又解释道:“他们都不在。”
“那就更不好了吧?”
许旸帆笑得更深了。
“那走吧。”许旸帆关上衣柜门,拿了手机往外走,“我们吃什么?”
舒铖一直等着许旸帆锁好宿舍门,才跟在他后面一步的地方慢吞吞地往外走:“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我随你。”许旸帆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舒铖,故意停了一下等他。
舒铖往前走了一大步,变成跟许旸帆并排。
“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两人都脚步轻快,并肩出了宿舍门。
天气那么冷,吃火锅正好。
…
学校里的摆渡车已经停运了,两人直接打车去的南门小吃街。
今天已经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学校里有很多同学早就考完试回家了,南门小吃街的人少了大半,连街边发传单的小哥都只剩下寥寥两三个。
“吃哪家?”舒铖出门以后,手就插在兜里没拿出来过。下午风又大了起来,外面实在冷得厉害,一张嘴冷风就直往人嗓子里灌。
“都行。”许旸帆也一直把手捂在兜里,两人就这样揣着手肩并肩过了马路。
“来来来,两位帅哥,里边儿请里边儿看,正宗山城老火锅,不好吃不要钱!”一个系着红色围裙的小哥,举着传单,热情高涨地朝他们俩吆喝。
寒冬腊月的,难得传单小哥还如此敬业——所以即使外面再冷风刺骨,舒铖还是掏出手来接了传单。
“两位帅哥,吃饭吗,小店今天全场七折,不好吃不要钱的。”小哥看舒铖接了传单,又笑眯眯地招呼他。
舒铖看了一眼传单,大红的底上印着一只红油沸腾的锅,看上去很是诱人。
“不然就这家吧。”舒铖转过头去询问许旸帆,正好这家也是火锅,天气那么冷,他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
许旸帆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店的招牌——山城味道。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小哥又万分热情地引着两人往里走。
他们挑了个临街靠窗的位置,刚一坐下,服务员就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来两位帅哥,这是菜单,两位看看吃点儿什么?”
舒铖让许旸帆先点,自己后点。
许旸帆好心地把锅底留给了他来选,舒铖想都没想,直接在特辣红锅上面打了勾——毕竟舒铖一直觉得,特辣才是对火锅的基本尊重。
舒铖有点饿了,他光是想着等会儿在一锅滚烫的红油里涮上一片雪花肥牛的光景,那种又麻又辣的味道,光是想想,舒铖就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了。
舒铖没发觉,自己的小心思已然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许旸帆看着桌对面点个菜都能给自己点得两眼发光的少年,觉得莫名好笑之余,竟然还觉得有一点……
可爱。
其实许旸帆早就忘记舒铖还欠他一顿饭的事情了,但是既然舒铖都要请他吃饭了,他自然也没有不来的道理,他甚至还推掉了足球队那边的一个聚餐。
虽然许旸帆也不知道为什么舒铖突然要在快放假的时候请他吃饭,但他答应舒铖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隐隐还有些愉悦。
但许旸帆的愉悦并没能够持续太长时间。
很快,服务员就吆喝着给他们送上了一锅通红的汤,无数泛着油光的辣椒在锅里翻滚。
汤底是滚烫的,但许旸帆的心,连带着人,却是凉得跟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一般无二。
许旸帆吃火锅,从来都只吃白汤的。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试营业】
许旸帆: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还我衣服啊?
舒铖:我忘了……
舒铖(气):那你自己怎么不找我要?
许旸帆:我是故意留你那儿的。
舒铖:……哦……
舒铖:巧了,我也是故意不还的。
许旸帆(笑):我就知道,你早就喜欢我了。
舒铖:放屁!!!
许旸帆:好了,别生气,我比你更早。(温柔)
舒铖:(哼!)
许旸帆:好了不生气了,你生气的时候一点都不可爱。
舒铖:(哼!)
许旸帆:舒铖,你再这样嘟着嘴我就要亲你了。
舒铖:(哼!)
许旸帆:好吧,是你自己要嘟着的,不怪我。
……&%¥#@*&……%(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第22章 第一名挂科了
舒铖说要请他吃饭让许旸帆感到心情愉悦。
但从特辣的浓汤里翻滚而来的呛鼻气味又让许旸帆有点心灰意冷。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许旸帆有那么一刻觉得,滚烫的红汤里上下翻滚的,不是精品千层肚,而是他的心。
但桌对面的舒铖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许旸帆一直举着双干净的长筷半天没有动,他专心地涮着手里的毛肚,上下涮了七八下,又捞出沾了一下油碟,然后直接一口全部喂进了嘴里。
又麻又辣的毛肚,裹了一层薄薄的香油,咬进嘴里香脆可口,舒铖的味蕾被极大的满足了。
他又夹了一块毛肚准备下锅涮,抬眼才注意到愣着没动的许旸帆:“你不吃吗?”
“……”许旸帆举着筷子没动,在思考要怎么跟舒铖解释自己不太能吃辣。
没想到,下一秒,舒铖就把涮好的毛肚放进了他碗里。
“尝尝,这家味道还不错。”舒铖说完,又缩回筷子去夹了小肥牛下锅涮。
“好。”
几乎不太吃辣的许旸帆,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声。
许旸帆盯着面前这块沾着红油、微卷的毛肚,刚从锅里捞出来,上面还挂了一颗花椒。
其实要是微辣也还好,可是,这是特辣。
良久,许旸帆才动了筷子,抱着赴死的决心,夹起毛肚喂进了嘴里。
辣味几乎瞬间就从他的舌尖蔓延到了整个口腔,许旸帆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烧起来了。
舒铖本来以为许旸帆是因为不好意思才没动筷子,所以他才主动给许旸帆夹了菜,然后就一直留意着许旸帆的动静,直到他把毛肚喂进了嘴。
却没想到,毛肚一进嘴,许旸帆白皙的脸几乎瞬间就涨红了,他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小口的吐着气,鼻尖上很快就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舒铖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很辣吗?”
“没有。”许旸帆接过纸巾擦汗,嘴上却说了反话。
许旸帆的脸涨得越来越红,舒铖有点迟疑地问他:“你不能吃辣吗?”
“不常吃。”
“不然我们还是换个鸳鸯锅吧。”
许旸帆的样子绝对不是不常吃辣的表现,而是根本一点都不能吃——舒铖说完就要抬手招服务员,却被许旸帆出声拦住了。
“不用换了,我还好。”
舒铖不信。
许旸帆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能吃辣,长筷一捞,又从锅底捞起一块牛肉直接喂进了嘴里。
又烫又麻又辣。
许旸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逞什么能,但舒铖总算信了半分,又低头吃了起来。
特辣锅辣得他头皮发麻,许旸帆都不知道这一顿饭他最后到底是怎么吃完的。
特辣不愧是特辣,舒铖已经算是很能吃辣的了,但吃完嘴唇也还是红了小半圈。
当然,比起许旸帆,舒铖的情况就显得没有那么惨不忍睹了。
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许旸帆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要着火一样难受,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褪去一星半点儿,反而还蔓延到了脖颈上,嘴唇周围也一片红肿。
得亏这两人是从火锅店里走出来的——这要是从哪条偏僻漆黑的小道里走出来,就他们俩脸上现在的模样,说他们俩什么也没做,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
寒假如期而至。
一个学期没见舒铖,舒妈自然又是想念又是心疼,天天念叨舒铖瘦了黑了,一天三顿不重样的往舒铖面前端。
但就在舒铖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过着如同太子爷一般的幸福生活时,许旸帆却因为最后那顿特辣的山城老火锅过得清心寡欲,生不如死。
许旸帆不幸上火,扁桃体发炎、牙龈出血接踵而来,甚至连上厕所都遭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痛苦。许旸帆为此清汤寡水了一周,菊花茶薄荷茶各种祛火的凉茶,一天三杯,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古话说的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刚到放假的那几天,舒铖就是那个“酒肉臭”,而许旸帆就是那个“冻死骨”。
今年的年过得特别早,舒铖刚回来没两周,大街小巷里就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大年三十一转眼就来到了人跟前。
“铖铖啊,快点起床换衣服了,我们今天可是要回奶奶家的。”
舒铖还在睡,舒妈一边催着他起床,一边“唰”地把他房间的窗帘全部打开。
窗外的阳光一下子灌满了舒铖的房间。
舒铖有些不满地哼唧着,用被子捂着头把脸转朝了一边继续睡。
“快点快点,别睡了,奶奶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舒妈又用手轻轻地推了下被子底下的舒铖。
“知道了知道了……”舒铖用被子捂着头,声音闷闷的。
“那你还不快点起来换衣服。”舒妈说完,又打开了舒铖的衣柜,“你今天要穿哪件,妈妈给你拿好,穿这件新的吧,刚好过年……”
“……”舒铖有些不满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上半身裸在空气里,“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再随便进我的房间了吗我都那么大了……”
“知道了知道了。”舒妈把拿出来的衣服放在舒铖床边,又柔声哄他,“妈妈知道你是大男孩了,下次妈妈会注意的,快起床换衣服吧,妈妈下去做早餐了。”
舒妈终于下楼去了。
舒铖看了眼摆在床边的衣服,没有动。
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才早上八点,手机上有几条消息,除了几条学校的通知,还有两条孟佳豪的消息。
再世英豪:【图片】
再世英豪:爷爷牛逼!
孟佳豪给他发了一张成绩单截图,舒铖迟疑着点开大图查看。
姓名,舒铖,科目,基础日语,成绩,98,排名,第一。
连学霸宋楠都只考了97,排名第二,比舒铖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