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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度过了闲适的几天,没有人打扰,要么在书房里看书,要么在阳光花房里观察植物,浇浇水。
浑然不知一个清幽的酒吧里,边池套了件纯白的毛衣,穿着件牛仔裤,坐在吧台边碰着酒杯小口喝着,俊秀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眼时不时观察着周围,像个不知世故的学生。酒保观察了他好久,从进门到坐下,他刚送走一位客人,此刻挨着边道,“这位客人,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
“是……”回答的人声如蚊呐。
酒保瞥了他手里的杯子一眼,笑道,“来酒吧不喝酒还来什么酒吧,”他飞快上前,一手拿开他捧着的杯子,笑眯眯道,“我这有几款好酒给你介绍介绍,听听不?”
边池点点头,和他扯了半天,还真听话拿了一杯推荐的酒水,软绵绵的好说话的很。酒保忽然又反悔了,说,“这酒水后劲厉害得很,怕你承受不住。还是别喝了吧。”说着要拿开他的杯子。
边池手疾眼快,一下子抢了回来,仰头咕噜噜灌了一杯下去,把空掉的杯子往桌上一碰,打了个酒嗝,“没、没关系。”他眨了眨眼,红色慢慢从脖颈爬上脸,他又晃了晃头,大着舌头道,“我喝得下!”
“真棒!厉害!”酒保夸赞道,视线落在他浮了一层粉红的白皙皮肤上,“客人看起来好年轻啊,成年了吗?”
边池拍开他扶过来的手,自豪道,“快毕业工作了,你说呢?”
那可还真的年轻。酒保嗤笑了一声,目光放肆地在这只小羊身上游移,看他一无所知的表情,看他年轻的身躯,唤起了心里的渴望。
酒吧正是越到深夜越是热闹的时候,这时换了正常衣物的酒保却扶着一位客人从偏门里出去,偏僻少人的夜灯把两个人影子拉得长长的。边池走的东倒西歪的,一会儿念叨着成绩,一会儿又念叨着这个老师那个老师,醉鬼没有理智可言。
他说什么,酒保都诱哄性地说好。半抱半扶间,他把人带到一片荒废的工地里头,搁置在手推车边的角落里。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边池身上,见他意识模糊,试探着问,“我是谁?”
边池皱了皱眉,目光迷离,像是竭力去看他,又看不清他的脸。
“已经说不出话了吗?”酒保放下了心,他嗤笑着,“你可真弱啊,一点点药都能过量。小朋友就是这样,天真又愚蠢。总该吃点社会的教训。”
他在黑暗里,迫不及待地从堆满泥土的手推车下挖出一个包袱,扔在一边,金属和地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边池在黑暗里往那边看去,看到包袱里露出锯子一角。倒没想到一次就能捉了个正着,还真是那个最近在附近肆无忌惮的‘分尸手’。他眸色深沉,盯着浑然还不知已经暴露了的人。
酒保戴好了手套,猛然间扑了过来,力气大的不似常人一下子把边池摁到地上,边池闷哼一声,双手抓住他手腕,扣住了:“你是哨兵?”哨兵很少会出入那种吵杂的环境,但偏偏有些例外。
“没想到吧。”酒保笑了两下,像模像样的一张人皮底下,终于露出毫不掩饰狰狞而黑暗的恶意,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享受:“你逃不过的,这附近可没有人能救你。我允许你叫出声来,你可能不知道,人类的惨叫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音乐。”
“怎么会。”装嫩装了一晚上的边池毫不害怕,反而笑了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忍了一晚上,此时正是收网的时候,他声音轻柔,比恶魔更兴奋,“我怎么会逃?等的就是你啊。”
边池还没来得及动手反击,有人比他更快。一股巨大的力量揪着酒保的后领把人拽了起来,砸在了旁边的墙上,酒保被打的一懵。等他反应过来回击的时候,仍旧被压得打的嗷嗷叫,最后被揪着头发往墙上砰砰砰撞了几下,额间滑下铁锈味浓重的液体来。
终于,连续的肉体和墙的撞击声下,惨叫声连连。刚刚还一脸得意的人已经翻着白眼,顶着满头血,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冲过来,把边池从地上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怒气冲冲,偏偏又压着火气温柔而忐忑道,“你没事吧?”
边池一脑袋疑惑,他对这位‘路过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道,“谢谢?”他可不认识这位高阶哨兵啊,现在的高阶哨兵已经多到能满地跑了吗?刚那可是B级的家伙耶?
“你没事就好。”那人松了一口气,那股子紧张的气息传染了边池。边池正想往后退一步,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些。没想到这人速度极快,一把把他抱进怀里,低声道:“宝贝,我错了!你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随意去酒吧那里喝酒啊!里面龙蛇混杂,我真怕你一不小心就被吃了!”他含恨道,“还穿的这么无辜!我都没见过!”
“你认错人了吧?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边池恼了,他弓腰抬膝,正要攻击这行为奇奇怪怪的家伙的薄弱处。哨兵被吓得一下子松开手,跳的老远,瞪圆了眼看他。
边池拍了拍衣服,从角落里把那昏过去的家伙提起来,另一只手拽着那裹着电锯的包袱,朝哨兵抬了抬下巴,就算没有灯,他知道以哨兵的视力也肯定能看的清清楚楚:“走,大好人,跟我回公会领赏去。”
哨兵先是狐疑地把视线落在他眼睛上,听见话后一脸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大好人啊。”边池理所当然,长辈一样拍着他肩膀:“小伙子,你这么乐于助人,公会可太需要你了!不给个热心市民都过意不去,千万别谦虚。等等啊,跟我回去领赏。”他一只手拖着人,一只手拎着包袱还走得飞快,两三下绕回了酒吧前面几百米远的停车场,把手里的东西一溜烟扔进后尾座,然后示意人赶紧上车。
半小时后,白渊一脸茫然地看着手里的锦旗,上书四个字:热心市民。
边池带着北营里的人给他举行了个简陋的颁奖仪式,啪啪啪带头鼓了掌,然后把人送出了公会门外,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边池刚上车,白渊连忙过去拦下他,“那个,还没问你的名字?”
“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边池手臂靠在车窗边,侧身一挑眉,笑的十分风流,“想追我啊?”
白渊隐隐有了猜测,他盯着面前的如花笑靥,陡然对这张脸有了一种陌生感,他眨了眨眼道,“我今晚的确是认错人了。”
“啊?什么鬼。”边池一下子没了兴趣,他摇摇手道,“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那又关我什么事?”
“我刚听到他们喊你边组长,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边城。”他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自言自语。语气越说越兴奋,忽然喊了一声,“大舅子!”
被这一声大舅子喊傻了眼的边池还没反应过来,“啊?”然后,他立刻把面前的男人和弟弟口中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对上了号。
疑似被骗身骗心的弟弟说,他被一个哨兵男友欺负了。看看那小可怜现在自闭的模样,连出门都不愿意了。他作为哥哥,要是不帮着点怎么行?!
他即刻翻脸无情,坐直了身,转着方向盘,车灯在白渊眼前一晃而过,轮胎在水泥板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车头一转,竟然已经对准了白渊。
边池疯狂地转着方向盘,恶狠狠道,“去死吧你,欺负我弟。”
“等等!误会!误会啊!”
第65章 再见
第二天的餐桌上,边池气冲冲地咬着馒头,一口又一口。边城被他夸张的动作吸引,随口一问,“你昨晚怎么了?回来的时候甩门声那么大,整栋楼都是。”
边池摆了摆手,“遇到个碍眼的家伙,小事。”
“嗯。”边城找了份报纸看着。边池瞄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又瞄了他一眼,忍不住:“你和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吗?”
“还没。”
“想见他吗?”
边城摇摇头,徐徐叹了口气,“不想,见了他脑仁疼,烦。先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吧。”他抖开报纸另一面,继续看新闻。
“真要不喜欢,分了就是了。”边池放下手里的半个馒头,教训道,“哪那么多磨磨唧唧,天上好男人多得是。哥给你找几个好的,列一排过去,随你挑!”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偏偏他不是不喜欢。边城放下报纸,抬头敏锐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个?你遇上他了?昨晚?”他一连问出几个问题,虽是疑问,但明显是早已肯定。
边池点点头,为他觉得不值,“那傻帽,居然都分不清你我,要来何用?!”
边城拧眉不语,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先不说遇上双胞胎的几率有多低,就他们这种长大了也几乎一模一样的更少,何况大晚上的,看不清也很正常,他肯定道,“他想见我。”
“嗯。”
“分不清你我?”
“嗯!”
边城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不禁轻笑出声。他从精神领域里提出一只白泽来,放到餐桌上,告诉兄长,“这会儿说不定就已经蹲在外面了。借一下你的精神体,把你和我的白泽都给他,告诉他,认不出来哪只是我的就别来找我了。”
也算给哨兵找点事做,别老来盯梢。
这是什么骚操作?边池满脑子疑惑,他吃完换了鞋,上班的时候,左手拎了一只右手也拎了一只白泽。路上点着其中一只的脑袋:“记着,好好跟着弟弟,别表现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大白泽避开他的手指,双手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叫了几声:别的都不是问题,但它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精神体呢,这可不好藏。
它正说着,周身忽然发出了莹蓝色的光,像一只夜光假猫。旁边的小白泽惊异地盯着它看。不被提醒,边池都险些忘了这茬,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别人。对着自己的精神体恼羞成怒:“我不管,是你自己贪吃把它给吃进去的!你把它给藏好了!”
开车出来后,把车往门口一停,边池摇下窗,左右看了看,对边城的判断感到几分好奇,“喂?那个谁?”他随便喊了一声,“边城有话带给你。”
一阵风吹过,面前多了一个人,殷殷切切看着他。
还真的守着呢。边池嘴角一抽,从车里头扔了两只白泽给他,“给你,他说,你要分不出哪只是他的,就别来这里找他了。”说罢一踩油门,潇洒而去,喷了哨兵一身车尾气。
哨兵抱着两只白团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呆滞。他把两个团子抱回了暂时栖身的出租屋,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雪白的团子,毛发蓬松,眼里一片蔚蓝,好似星光万里,额头上顶着小指一半不到的角,背部两个裹着翅膀的小肉包,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来来回回走着。
白渊弄回来一个放大镜,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每一根毛都研究了一遍,最后一脸呆滞地看着两只无甚区别的白泽。就从外貌来看,根本没法区分。
但他坚信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更没有一模一样的白泽,于是扒着桌子又拿着放大镜看了一遍,最后深吸一口气,把额头哐当砸在桌面上,发出惨叫声,崩溃地揉了揉头发。
两只白泽探头去看他。
白渊忽然抬起头来,从精神领域里拎出来一只穷奇,扔到桌上,命令它,“去!把边城找出来。”
穷奇被推着往前走了两步,眼里带着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