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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份工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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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阁位于后/宫东北方的最角落里,因为太过偏僻,是个轻易没人去的所在。最初太后把王宝林三人安置在那里,一是因为她们三个份位颇低,二是为了给我和我娘家一个面子。后来邵采女得宠,却没到皇上面前闹着要搬出来,大概是因为以她的身份,只有去蓬莱殿侍寝的份,没有在自己的住处接待皇上的资格,所以住在哪里反倒无所谓了。当然,也有可能她已经到皇上面前闹过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虽然位置偏僻,但紫云阁的环境却是很好的,整座阁楼被掩映在成片成片、宛若紫云的紫竹林中,这大概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林旁还有潺潺溪水缓缓流过,不时有小鱼儿甩着尾巴,穿梭于溪底浑圆的鹅卵石之间。

“皇后娘娘到——”又是一声高唱,肩舆停在了紫云阁前庭,等候在门前的王宝林、梅御女及邵采女等人,冲着我的肩舆俯身下拜,高呼:“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我扶着春桃的手下了肩舆,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道:“平身。”

“谢皇后娘娘。”一片谢恩声过后,众人起身。

我望着站在最前列的王宝林和梅御女,微微有些惊讶,这才多大点子功夫,她们居然就已换了身新衣裳,甚至连妆容都变得更为精致了,想来是以为能趁着邵采女中毒的机会,得见一回天颜?

邵采女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扑上前来,扯住我的袖子央道:“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替臣妾作主。”

我不动声色地摆脱掉她的手,吩咐春桃道:“去看看皇上在哪里,请他过来。”

此话一出,刻意打扮过的王宝林和梅御女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而邵采女的眼中,亦是充满了期翼。

然而春桃却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已使人去问过了,皇上说今日政事繁忙,他就不过来了,此等小事,还请皇后娘娘自行处理罢。”

第三十二章 铝锅

不过来了?王宝林和梅御女的眼中,有藏也藏不住的失望,然而在听到“此等小事”的时候,又掺杂了些许幸灾乐祸的讥讽,与邵采女眸中的黯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欣赏完她们精彩的变脸表演,重新扶上春桃的手,步入紫云阁。紫云阁面积不大,甚至连东西配阁也无,阁内正堂一间,迎门设香案,案上有香炉和观音像,若不是案前还有两把黑漆椅,我都要误认为这里是佛堂了。

香案旁有小门,似是通往后堂,春桃在我身旁小声提醒:“娘娘,那是王宝林的寝室。”

我微微点头,环顾左右,两边墙上,亦各有一扇小门,左边门上,挂着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子,这个我认得,是我分发给她们的消暑物资之一,王宝林、梅御女和邵采女各有一领。

右边门上挂着一副雕成片片竹叶状的水晶帘子,却是我没见过的,于是指了问春桃道:“那是邵采女的房间罢?”

春桃点一点头,笑道:“娘娘好眼力。”

我便走向右边那扇门,但跟着进来的梅御女却极力劝阻,道:“娘娘千金之躯,怎能进入病室?万一沾染了病气,臣妾等可就罪该万死了。”

我望向春桃,春桃虽然没有张口,但脸上却有着赞同的表情。

我又望向立于门前的太医,太医不置可否,想来他也还不能断定,邵采女的病,到底是传染还是不传染。

于是我笑了,道:“梅御女和王宝林与邵采女同住,都不曾染上病气,难道本宫进去走这一遭,就能染上了不成?”说罢,不等梅御女回答,就抬步朝里走,夏荷赶紧上前一步,打起了水晶帘子。

邵采女不愧是当前最得宠的人儿,房间内的布置,明显比采女一级高上一个档次。整个屋子,以一架上刻梅竹喜鹊的落地花罩隔成里外两间,外面一间靠墙放着硬木嵌螺钿三屏双人椅,椅中附有小方桌,端的是精美异常,只可惜椅大屋小,将空间占去了大半,余下之处,仅在墙角摆有一只上插香烛的铜制灯台而已。

里面一间是卧室,窗边摆着黑漆描金妆台,对窗一架攒格架子床,墙角有剔红孔雀海棠纹盆架,床头的连三柜橱上,还搁着夜里未燃尽的半只蜜蜡。

屋子实在太小,一眼就能将所有家什看全,想来就算有甚么,也是藏不住的,我微微有些失望,却又带着些喜悦,她们这回所耍的手段,也许并不拙劣呢。

瞧完邵采女的屋子,我回到正堂,在香案前的黑漆椅上坐下,命太医上前来回话,问道:“以你们所见,邵采女是因何而中毒,而中的又是甚么毒?”

太医朝我拱了拱手,躬身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邵采女所中的,乃是一种慢性毒,中此毒者,浑身会起红疹,但并无不适。至于是因何而中毒,以微臣拙见,无非有两种,一是毒从食入,二是毒从水入。”

原来太医之中,也有蠢笨至极之人,我深感惊讶。邵采女浑身起红疹,只要长了眼的人,都能看见,若此毒仅有这功效,那下毒之人未免也太仁慈了,要知道,这小红点子不疼不痒,只要不长在脸上让她破相,最终又能怎么地?

至于中毒的原因,他居然说不是食物出了问题,就是水出了问题……这不是废话么,病从口入,连小儿都知道的道理。再何况,宫中能人辈出,手段之复杂高超,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焉知这毒,又不是从别的地方下的?

我又问道:“此毒可有解法?”

太医结巴了:“这……这……待微臣回去之后,翻阅医书……”

我对这名愚笨又没本事的太医,顿生厌恶之感,遂挥手叫他下去,并让春桃到太医署另唤人来。

太医院并没有咱们的人,于是春桃犹豫道:“不知娘娘要传哪一个来?太医令?”

夏荷笑道:“不如就请上回娘娘生病时,为娘娘诊脉开过方子的太医罢?”

经她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那位太医的确还算机灵,遂点了点头,示意春桃去传。

太医署离紫云阁的路途太过遥远,我等了多时,才见那太医抹着额上的汗,小步跑进堂中来,俯身行礼道:“臣吕郭,见过皇后娘娘。”

“铝锅?这名儿有意思。”我忍俊不禁。

吕郭抬头露齿一笑,道:“微臣谢娘娘夸奖。微臣父亲姓吕,母亲姓郭,故此为微臣取名吕郭。”

真是一对省事儿的父母,我再次忍俊不禁。

“不知娘娘唤微臣来,是为哪位小主诊脉?”吕郭主动问道。

我以目示意春桃,春桃便将吕郭领进了邵采女的房间,并把立在墙边的邵采女也请了进去。

不多时,吕郭就又出来了,但我甚么也没问他,只是命他给王宝林和梅御女也诊一诊脉。

片刻过后,吕郭来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王宝林和梅御女身体康健,并未染毒。”

我微一颔首,命他暂退一旁,待会儿跟我一起回甘泉宫。随后向邵采女道:“你既是中了毒,就安心养着,等太医寻出解毒之法。毒解之前,不用去请安了。”

又向王宝林和梅御女道:“你二人同邵采女一样,这几日就待在紫云阁,非召勿出,请安亦免了。”

王宝林急道:“那搬往淑景院的事……”

第三十三章 计较

我马上打断了她:“虽说你们暂时看起来无恙,但谁知有无毒素潜在体内?若此时搬去淑景院,影响了牛才人和马才人腹中的皇嗣,谁担待得起?”

王宝林垂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我搭上春桃的手,朝外走去,道:“起驾回宫。”

在一片“恭送皇后娘娘”的高呼声中,杏黄绣凤的肩舆由全副皇后/宫中仪仗簇拥着,回到了甘泉宫。

我扶了春桃的手下肩舆,带着吕郭步入甘泉殿东面的偏殿,思源殿。思源殿面积不大,且布置得极为舒适温馨,我想,在这样一种宽松的环境下,吕郭太医应该更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

我朝黄花梨卷草纹的罗汉床上坐了,吕郭躬身立于一旁,我道了声:“赐座。”

便有小宫女端上一只紫檀嵌竹丝梅花凳,放到罗汉床侧前方五、六步远的位置上。

“微臣谢皇后娘娘赐座。”吕郭朝梅花凳上坐了,面容严肃。

我一见他这副模样,内心里忽地就兴奋起来,一定是邵采女所中的毒,非同寻常。果然,当我问起:“吕太医,不知邵采女所中的,是甚么毒?”

吕郭起身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毒微臣叫不上名字,乃是由好几种慢性药粉混合而成,毒发首先是在皮肤,渐起红疹,随后侵入血液,肺腑,最终致命。”

果然不似先前那个太医讲得那般简单,我满意点头,又问:“既是慢性毒药,那依吕太医之见,邵采女已中毒几日?这毒性,是否已侵入她的血液?”

吕郭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依微臣看来,邵采女中毒至少已有十来天,至于侵入血液,倒是还没有。据微臣所知,此毒侵入血液之时,遍身的红疹会先消褪,而邵采女身上的红疹,似还没有出齐,因此依微臣判断,邵采女离毒侵入血之日尚远。”

“此毒是否传染?”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吕郭摇头道:“此毒并不会传染,请娘娘放心。”

我轻轻点一点头,微微笑道:“既然吕太医知道此毒,那一定有解毒的法子了?”

吕郭抬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娘娘当真要微臣解毒?”

“大胆!”我厉声斥道,“吕太医这话是甚么意思?”

吕郭马上伏地请罪,但口中却道:“娘娘恕罪,微臣向来心直口快,难免让娘娘误会,其实微臣的意思是,若娘娘就此为邵采女解了毒,那毒源,反而就不好查了。”

“查不查得出毒源,乃是本宫的事,与吕太医何干?”我一声冷笑,喝道:“叉出去。”

既然是叉出去,自然是没有赏赐可拿的,这事儿要是传到太医署,吕郭的面子就要丢光了,非但如此,以后他再到后/宫行走,也不会像往常一样方便了。

春桃看着吕郭灰溜溜、垂头丧气地背了药箱出门,惊讶问我道:“娘娘,奴婢以为吕太医所讲的话,很有道理,娘娘却为何将他赶走了?”

为甚么?因为本宫心中的计较,容不得他人来道明。本宫,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过……把吕郭赶走,由此向整个后/宫表明我对他的厌恶,反而为今后重用此人,创造了方便。

要问本宫既然不喜欢此人,为何还要留有重用于他的想法?这个嘛,往冠冕堂皇里说,是因为本宫身为皇后,自当有容人之量;若朝实在处讲,却是因为利益二字,本宫为了利益,遇事首先要作权衡,怎能为了个人的喜好,而耽误了正事?

这些道理,一时半会儿地对春桃也讲不明白,于是本宫只拣了简单的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然而春桃一点儿也不信,只转过脸撇了撇嘴。

夏荷却道:“奴婢倒认为娘娘方才做的对,吕太医又不是咱们的人,若娘娘当时依了他的话,岂不是授人于把柄?万一那吕太医是谁的爪牙,反过来咬娘娘一口,怎生是好?”

这话讲得太好了,春桃脸上马上显出了懊恼和后悔的表情来,向我请罪道:“娘娘,请恕奴婢思虑不周,问了愚蠢的问题。”

“其实本宫方才也没想到这么多。”我冲她灿烂一笑,不期然的,瞧见她脸上多出一种在千百年后会被人唤作“黑线”的东西来。

就算他反咬一口,又能奈我何?这思源殿里,除了我的人,还是我的人,无人替他作证,我大可称他是胡说八道,要知道,污蔑和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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