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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娟很爱孩子,柯正志不好跟她说算命的事,同时也不想再给柯小宇花一分钱,他为人极度自私,还有家暴爱好,心心念念都是再生一个。
“玉娟,我错了。”柯正志突然扑通一声下跪,泪如雨下,“不要离婚,我错了,我以后会弥补你和小宇的,不要离开我,我爱小宇,没有你们我活不了……”
孙玉娟干脆地挂了电话。
柯正志全无白领气度,无数后悔和绝望涌上心头,甚至想跳下去被车撞死,可是孙玉娟已经挂断电话,他威胁不了谁,也不敢去死。
他发疯似的在天桥乱踢乱打,甚至想把怒气发泄在谢玉帛身上。
但是他一坐办公室的,还不如王叔身体好,根本打不过,被王叔和李建国一起架到了天桥下边,免得堵路。
谢玉帛摘下草帽,这一出闹剧实在有些久,都快上课了。随着时间流逝,柯正志会越来越后悔,因为柯小宇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他会孤独终老,痛苦余生。
眼前突然跪下一个人,李建国急切地把兜里包里的钱都掏出来,一百元的,一块五块,还有钢镚,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小菩萨,求求你帮我算算小宝在哪行不行?要多少钱都行,我可以去工地搬砖,一天就有两百——”李建国哽咽道,从乡下出来五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希望。
王坪眼神同样恳切,李建国自己都没钱了还给柯小宇买吃的,是个大好人。
谢玉帛抽出一张十元的,叠好放进兜里,换了一张符出来。
本国师第一次开业,少收点吧。
他煞有介事地把符按在李小宝的照片上,沉吟了一下道,“你从这里拦第一辆公交车,坐到终点,看见一个穿红色旧衣物的小孩,那就是了。”
“小宝就在龙干市?”李建国大惊,今天他本来打算离开龙干市,前往下一个城市,他不敢想象错过的后果。
“是,他今年五岁,可能不记得你了,但他也在等你接他回家,一切都会好的。”
王坪拿出皮夹,把一沓钱都塞进李建国裤袋里,“拿着买点好吃的给孩子,要是人家不肯还孩子,你就打我电话。”
李建国不由分说给谢玉帛和王坪磕了头,“等我们回老家安顿好,我会来还钱。”
说完匆匆下桥等第一辆公交车。
谢玉帛捏着十元大钞,眼睛弯起来,“王叔,我开张了。”
“恭喜少爷。”王坪发自内心道。
谢玉帛开心道:“明天还来这个地方。”
王坪乐呵呵地收拾摊子,突然脸色一变,“少爷少爷,我看见商总过来了。”
众所周知,商总和谢大哥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他知道了,离谢忱泊知道也不远了。
“什么?在哪?”谢玉帛没看见。
“好像是车抛锚了,要过天桥去另一侧,等其他司机开车来。”
王叔放弃了他的墨镜摊,拿起谢玉帛的算命招牌,和谢玉帛落荒而逃,简直像是遇上了城管。
王叔拉着谢玉帛回到车上,“今天也算是演练一下,少爷,天桥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城管偶尔会来赶人。”
谢玉帛问清楚城管是什么,点点头,虽然城管没有商总可怕,但是被城管驱逐,说出去很丢大国师的面子。
必须开阔新的市场了。
谢玉帛回到教室,看见一群傻白甜小弟正在认真学习,不禁有点心动。
到底要不要宰熟呢?
如果本国师一张符卖便宜点,走销量,是不是也能赚很多钱?
下午是大作文课,谢玉帛身为老大,有些压力,刘飞热情地邀请他和小弟们一起写作文,带头示范。
“哦。”谢玉帛冷漠道。
刘飞贴心的把谢玉帛的作文本拿出来,翻开第一页,拔了水笔的帽子,递到谢玉帛手里。
刘飞认为自己在帮老大融入集体,不然每次他们写数学题的时候,老大只能假装看书激励陪伴他们,其实心里很难过吧。
水笔和毛笔不一样,无法写出飘逸的字体,谢玉帛便没有使出全部功力,收敛了一点他狂草的作风。
本国师也是要练一练现代的水笔了,比毛笔容易携带。
巡视校长见这个班级在认认真真地写作文,不由有些欣慰,他一时间没看清门牌号,就进去巡视一圈。
反正这么乖的不可能是二班。
谢玉帛正在写作文,身边突然靠近一个人。
“小同学,你这字有点丑,高考作文得先扣个五十分,要练练。”
谢玉帛抬起头:“……”
丑?
刘飞沉着声音道:“校长,你怎么能这样说老大,老大字虽然丑,但是他用心啊。”
校长猛地看见抬起头的谢玉帛,认出来了,连忙改口,“字写得怎么样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用心。”
大国师拿起作文本,眼神迷茫,真的很丑吗?
可暴君说国子监的三个夫子书法水平都不行,亲自教到他出师,夸他自成风骨。
可恶,暴君又骗本国师。
第15章
谢玉帛气得也不写作文了,水笔乱画,写一些让自己高兴的骂人的话。
暴君说的话都是假的,他让本国师行医,本国师偏要算命。
谢玉帛一下课,眉目开颜地掏出一把符纸,问道:“有人要买符吗?”
周围安静了一瞬,班长谨慎道:“老大,学校里不能传教。”
谢玉帛:“我无教派人士。”
刘飞问:“那你卖的是什么符?”
谢玉帛:“强身健体符。”
刘飞沉默了一下,觉得那张符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智商税”三个字,谢玉帛是有钱少爷,这一张符会不会卖很贵?
刘飞贴心道:“老大,我们都高三了,结合需求,你应该卖点状元符金榜题名符,我一定买来放在书包夹层收藏。”
“学海无涯苦作舟,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谢玉帛满脸正直,“我卖给你们状元符,对其他学生公平吗?最多让你们保持身体健康,全力冲刺。”
谢玉帛说的义正辞严,刘飞差点以为他的符真的有效。
作为小弟,刘飞自然是要支持老大创收,他问:“多少钱一张,我买十张。”
“过犹不及,限购一张,一百一张,现金支付。”
二班的有钱子弟很多,除了刘飞买之外,陆陆续续又卖出十来张,义乌小商品符,买家大多是无条件捧谢玉帛的场。
谢玉帛赚到一千二,加上郑玢的五千,李建国的十元,合计6210元。某国师打算都放在床底下的铁盒里。
谢玉帛数了数剩下的符,他得想个办法,打入上层圈子,上辈子用黄金结算,每次都不低于一两,不能越活越回去。
学生的钱都是家长给的,能少卖就少卖。
二中的校长苏长奋,在二班这里受了刺激,接下来巡视都恍恍惚惚的。
怎么回事,连最优秀的一班,作文课纪律都不如二班?
而且二班同学看他的眼神还格外尊敬和热切?
因为太胖,还经常跟赞助学校的资本家周旋,看起来没有文人气骨,很难得到学生爱戴的苏长奋,突然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正面反馈。
还有谢玉帛那孩子,除了字丑,看起来挺机灵的,自闭症治好了?
这两个奇迹让苏长奋有些激动,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二中蓬勃向上,植物园恶作剧那事,还有无数网友夸他正直公正,跟其他和稀泥的校长都不一样。
苏长奋俨然忘记自己被谢忱泊要求发声明时的不解和担忧,他路过植物园,突发奇想进去看了一圈。
植物园自从那事之后就加了一把锁,但是作为校长,腰间叮当当挂着的,什么钥匙都有。
园中古木参天,杂草丛生,石板路被翻过一遍,位置狼藉。但是整体气氛还算和谐幽静,是夏天避暑好去处。
“嘿,一群小鬼,人走了垃圾也不带走。”苏长奋弯腰把井边的一张黄纸捡了起来。
正是当日被薛思博撕掉的那张保命符。
苏长奋以为这是一张乱涂乱画的涂鸦,他四处看了下,没有垃圾桶,顺手就给揣兜里了。
在他揭开这张符后,植物园忽然风大了起来。
苏长丰不以为意,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植物园好多树枝都伸到外面去了,便给后勤处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我决定把植物园翻修一下,有些树枝太腐朽了风大的时候容易折断砸到人。还有把里面的路也修一下,我都磕到好几回了,免得以后还有调皮捣蛋的进去吓人。资金?”苏长奋低调咳咳两声,“这个我会处理,你开始准备吧。”
想必谢家一定会鼎力支持。
……
下午放学,王付杨打电话请谢玉帛过来一趟。
“小公子,这是这几天的利润分成。虽然还不多,但是我有信心,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口碑回来了,生意会越来越好。”
王付杨用红包抱着一叠钱,笑容满面地递给谢玉帛。
谢玉帛捏了下红包:“何止是利润分成,你把营业额都给我了吧。”
王付杨前阵子大张旗鼓地开张,送赠品送礼物,投了不少宣传费进去,之前推拿室阴气给人的阴影太深,大家嘴上不提,心里还是忌惮的。以前辞职的老员工也未悉数到岗。
谢玉帛估计他的利润还是负数。
王付杨抹了把汗:“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公子,但是我说好要分一半产业给你,总不能一直没有分红,那不是开空口支票嘛。”
谢玉帛:“准备纸笔。”
“嗯?”王付杨从柜台上拿了纸笔递给他。
“我念,你写。”谢玉帛现在对自己字非常有数,咬牙切齿道。
王付杨不明就里,但是小公子写得东西肯定是无价之宝。
“这个是泡脚的配方,现在是冬天正好,下次他们登门蹭暖气,你给他们免费提供一次泡脚服务,只提供三天,随后收费一星期,一星期后把这个配方加入推拿套餐,不单独提供服务。”
能用一般手段解决的问题,谢玉帛承诺不首先使用玄学。
上辈子他他昏迷过一阵,醒来之后身体虚,被窝里总是睡不暖,南浦圣手就给他开了这方子,睡前一泡,晚间不会手脚冰凉。睡眠质量一好,身体也渐渐恢复起来。
同理,也适合那些体虚的老年人。谢玉帛不怕没有回头客。
王付杨直点头:“还是小公子会做生意。”
方子上的药材都不贵,十分常见,王付杨一天准备个几百桶水也花不了多少钱。
等客人为了泡脚只能点推拿套餐时,就可以证明,他们老王家的祖传推拿手艺又回来了。
王付杨:“小公子还有没有其他高见?”
谢玉帛转了一圈:“不如把推拿床的床单全换了吧,我不喜欢白色。”
王付杨没说白色看着卫生:“换,换成什么样的?”
谢玉帛凭空想象:“比如粉色碎花?蓝色碎花?蓝色白条?”
“蓝白条?”王付杨惊了。
谢玉帛皱眉:“怎么了?”
王付杨坚信这是小公子深思熟虑的选择,是最适合王家推拿馆的:“就这三样是吧我马上下订单。”
谢玉帛:“目前就这些……再加一个明黄龙纹。”
暴君骗他,他今天就要以下犯上。
王付杨更加同意:“这个放在至尊VIP室。”
谢玉帛坐了一会儿,看王付杨教新收的小学徒推拿。
陈阳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出来谋生,王付杨店里都是信得过的人,大家的首要任务就是给谢玉帛打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