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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戈不清楚,这世界没有这个字,是否与他的避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果之事,由不得不信。
谢玉帛跟他坦承过,一开始没有看他的脸,直到在停车场才开始好奇他长什么样,所以要求摸一下脸。
谢玉帛虽然没有多说,商言戈却明白了。自己的声音有所变化,谢玉帛没往那方面想,那天在地下停车场,谢玉帛看见商言羽的脸,才把他和暴君联系起来。
如果他名字没变,谢玉帛还能更早认出他。
商言戈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抛入垃圾桶。他看着白纸上这两个名,眼神微暗。
他自诩宠溺谢玉帛,其实谢玉帛对他的好一点也不逊色,跟他一样,与生俱来一般,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谢玉帛到底是在对哪个他好?
是暴君还是商言戈?
商言戈和谢玉帛相处才不到两月,恐怕不值这样的情分。谢玉帛在对上辈子种种往事未知全貌的情况下,依然不改他们相识初心,对他这样好。
商言戈将纸揉成一团,心绪如麻,比纸团还纠结。
他借着暴君的光,享受谢玉帛的好,却迟迟不说恢复记忆,是不是卑鄙过头了。
他不是吃自己醋,是心疼谢玉帛。世上确有人对一个人好不求回报,但是受益者若是知道了付出者的惦念,还装若无其事的话,早晚要后悔。
他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第58章
深夜十二点; 一个正常时候; 谢玉帛睡了而商言戈还没睡的点; 商言戈练了满满一张字; 墨迹未干就拍照上传朋友圈; 仅谢忱泊可见。
此时谢忱泊正打算找借口打个电话,比如跟商言戈商量一下合作事宜; 顺便刺探一下两人有没有睡在一起,恨不得找个放大镜研究细节; 发现上面抄的是正在实时变动的纳斯达克指数,数字全用大写,十分具有时效性。
“……”
算姓商的识相。
时隔多日,谢玉帛再次住在他隔壁,加上心里装着事,商言戈今晚稍微有些失眠。
第二天清晨; 谢玉帛六点就起床去敲商言戈的门。
大清早记忆极力鼎盛的时候; 本国师要背单词了。
听见里面应了一声“进来”,谢玉帛拧开门把手。
商总晚上睡觉不锁门,真是十分危险; 很容易遇见垂涎美色的人闯进来。
遮光窗帘很厚; 屋里一片昏暗,商言戈打开床头灯,搓了把脸,如果换一个人,恐怕此时脸上要露出大清早被熊孩子敲门的不悦来; 但是商总就完全甘之如饴。
他愣了一瞬便清醒,迅速下床穿衣,扎进卫生间洗漱。
谢玉帛现在不是瞎子了,商言戈要时刻保持在小朋友面前的优雅形象。
谢玉帛只能看见他一边套衬衫一边进浴室的背影,感觉对方十分匆忙。
他鼓起脸颊,商言戈他是不是歧视眼睛不瞎的人?以前明明还会穿着浴袍跟他说话,现在好像每次见他都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
本国师又不会故意占你便宜。
他拉开窗帘,坐在床上读了一会儿单词,然后和商言戈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六点四十,商言戈开车送他去学校。
“谢少爷!”
商言戈刚下车,准备给谢玉帛开门,耳边就传来一道欢快的女声,正是康芦雪。
商言戈握在车把手的上动作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太想开门。
谢玉帛降下车窗,眉目带笑:“早上好。”
商言戈不太满意地想,这句话谢玉帛今天都没有跟他说。
康芦雪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郑重其事地交给谢玉帛,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眼眶居然有些红:“谢谢你。”
谢玉帛接过花露水的瓶子,“不用客气。有没有找人换锁?”
“还没有,我放学就去办。”
谢玉帛:“有困难找老师,别什么都憋着不说。你去申请一下住宿,一个人害怕就先不要住家里了。”
康芦雪:“可是,现在都学期末了,会不会太麻烦老师了。”
谢玉帛:“我想你班主任会很乐意。”
康芦雪成绩排名年段前几,不出意外,今年会为二中争光,对于这样的学生,学校都会愿意为她解决生活上的困难。
“我有个同学,他爸爸是本地新闻台的记者,说愿意帮我曝光大姨一家的恶劣行为。”康芦雪跟谢玉帛一说话,就控制不住脸红,声音越来越低,“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解决好,是我太盲目了,原来办法有这么多,只有退让不能解决问题。谢谢你们。”
康芦雪性格弱,孤身一人生活,早点吃亏,早点长教训也好。
谢玉帛又跟她聊了两句期末考的事,时间接近七点,康芦雪跟他告别。
像尊雕塑一样杵在车门边的商言戈,这才大发慈悲地打开车门,“上课了。”
商言戈盯着他手里的花露水瓶子:“她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说完,他就眼尖地在谢玉帛脖子上发现了一个被蚊子叮过的小红点,顿时担心自己被康芦雪比下去。
谢玉帛:“因为学校里面有蚊子。”
瓶底被谢玉帛握着,商言戈看不清里面其实一滴花露水都没有,“我去给你买一瓶新的。”
谢玉帛笑道:“其实这里面装的是一只小鬼,我借康芦雪去吓吓她的大姨。”
这个答案并没有比收女同学礼物好多少。
商言戈:“你什么时候又去捉鬼了?打算怎么处理他?”
还用花露水的瓶子装鬼,还抱在怀里!就像商言羽小时候,喜欢在院子里用玻璃瓶抓萤火虫,看他们聚集发光,抱得跟宝贝似的。
这可不是萤火虫,商言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玉帛:“就随便抓到了,怎么处理下课再说,我会通知你后再处理他的。”
谢玉帛从车里拿出书包背在身上,“再见,商大哥,我去上课了。”
他挥了挥手,走近校门后,悄悄用手指旋开一点瓶盖,小鬼安安静静地缩在里面,没有趁机逃跑。
瓶盖一开,小鬼马上钻出半个身子,伸了个懒腰,昨晚比在鬼屋工作累多了。谢玉帛说要帮他解决问题,他当然不会逃。
“刚才那个男人对你真好,哼,现在还没走,你命真好。”
“你的学校环境真好,我以前读书就没有这种条件。”
“好多老师主动关心你,我怎么逃个课就会被一堆人抓到。”
小鬼一出来就叭叭一堆话,每一句都充斥着柠檬精的气息。
谢玉帛:“你就是传说中的红眼病成精了吧?”
“什么?”小鬼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你说我是红眼病成精?”
“不然你的眼睛怎么总是红得滴血,又大又圆,老是拿这个吓人。”
“难怪我总是控制不住说酸溜溜的话!”小鬼仿佛第一天知道一样,“我觉得好多话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赞美你的学校,但是一出口就变成这样了,对不起。”
谢玉帛知道他是中了邪术,说话非本意:“你得了红眼病,我不怪你,我先帮你治一下。”
谢玉帛往花露水瓶子里塞了一张符。
“这么丑的符……”
下一秒,符纸起效,小鬼说话马上正常起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丑不丑的不要紧。”
谢玉帛:“红眼病,记得你为什么在鬼屋吗?”
小鬼魂体在空中化成了一个两头尖中间胖的形状,看起来气鼓鼓的,只有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他抗议道:“我讨厌红眼病,能不能改个名字。”
谢玉帛:“那你叫什么?”
“呃……”小鬼对自己生前之事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鬼屋打工,不知道哪天开始就没法下班了,被困在鬼屋里,他只好继续工作,但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这样下去,你不能这样甘心。
“好吧,柠檬精。”谢玉帛很好说话地给小鬼改了个名,“当鬼之后,周身就会凝聚阴气,久而久之,戾气就会加重,你又得了红眼病,所以在鬼屋里吓人越来越没分寸。”
小鬼把自己捏成一个柠檬,“对对对,特别是有情侣携手闯到我这关的时候,我完全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谢玉帛:“你乖乖呆在瓶子里,我中午放学带你去鬼屋看看。”
早上第四节 下课,谢玉帛跟刘飞说今天不去食堂吃饭,有事出校门一趟。
刘飞以“老大又要拯救世界”的眼神目送他,“下午还上课不?”
“当然上,后天就要期末考了。”
二中的期末考安排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七,非常接近新年,二中高三生的寒假都很短,有个十天就该偷笑了。
谢玉帛刚出校门,就看见商言戈的车停在跟早上一样的位置,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根本不曾离开。
他自觉地上车,报了鬼屋的方位。
商言戈:“鬼屋?里面该不是……”
全是真鬼吧?
谢玉帛:“当然不是,只有这个是鬼。”
他晃了晃瓶子,给商言戈介绍柠檬精。
商言戈觉得谢玉帛叫一只鬼的语气都过分亲切。
两人到了鬼屋,老板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见面一握手,谢玉帛手心就被塞了一块金条,仿佛在做什么违法交易一样。
“小神仙大驾光临,令我蓬荜生辉。”老板开鬼屋,很信风水,像是谢玉帛这样的人物驾到,若是不给点钱,他会觉得怠慢了神仙。平时还要特别去庙里求神,活菩萨亲自来了哪有不上供的道理。
谢玉帛从善如流地把金条揣进口袋里,被商言戈眼疾手快地抠出来,咬着牙问:“你又要帮他做什么?”
当着他的眼皮底下就敢悄悄接单,难怪什么去捉鬼他都不知道。
谢玉帛眨眨眼:“这个……算打赏?”
老板很有眼色:“这是上回捉鬼的尾款,尾款。”
谢玉帛小声:“明明你说可以接。”
上辈子,谢玉帛作为大国师,暴君宠臣,前赴后继贿赂他黄金的不少,暴君那时候说:“想要你就接,不过不用帮他做事,孤给你兜着。”
光收钱不干事,看起来就像君臣合伙骗贪官钱,不过谢玉帛很有原则,危害暴君的事他一概不做,除非暴君让他钓鱼执法。
商言戈假装没听见,时代不一样了,以前嘛,贪官的钱都是国库的钱,等于都是暴君的钱,现在商言戈不太想让谢玉帛收陌生男人的金子,怕谢玉帛无形中就要付出什么。
“既然是尾款,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先接着,回去之后,他给老板打钱买下金条。
“我来是想查查你鬼屋的工作人员,重点是鬼屋出现异常那阵的人员变动。”
“好的好的,您稍等。”
谢玉帛本也可以耗点心力直接用天眼查探,但是商言戈让他能用刑侦手段的先用,不要过度用眼。
老板查了一下员工变动,“最近有两个员工离职,一个是鬼屋保洁阿姨,王春,说是家里儿媳怀孕了要辞职照顾。还有一个是我们扮演鬼怪的工作人员,庄岫,二十四岁,人很机灵,结婚之后就不想干了。”
谢玉帛:“庄岫你有印象吗?”
“有,大学时期就来我们这里兼职,毕业后转为正式员工,家里条件好像挺好的,就是兴趣所在,他结婚之后辞职我还挺舍不得的。”
老板调出了员工信息,谢玉帛看到了照片,是一个容貌出色的男学生模样,笑起来很好看。
“说起来,他辞职那天,好像性格都变了,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