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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干净。
能顺着鼻腔直入大脑,让每一处神经末梢都放松下来。
他无法分辨这种心情是什么,但食髓知味。
段秋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呆若木鸡地见好友顺从地趴在墙上,不断启合双唇逗弄青年。
“告诉我,我哪里变态?”
“你在公园…”话说到一半,于歌倏地转头盯住段秋,见他面上没有丝毫怪异神色,意识到这竟然是误会。
见渣男有回头的趋势,于歌迅速抽出一只手将他脸压回去,“你…”
支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于歌干脆发狠装坏,阴阳怪气说:“看你不顺眼!”
“我哪里惹到你了?”听着青年蛮不讲理的话语,严辞云心情大好。
于歌龇牙咧嘴差点把骗女人钱色的事情抖出来,一来一回,话题也逐渐跑偏。
他暗道渣男果然难缠,护好马甲没必要再逗留。逮着渣男的腰又是用力一拧,于歌乘两人都没回神,动如脱兔一溜烟跑走。
段秋手停留在半空,没一会儿视线里就没了身影,惊叹道:“好…快…”
扭头去看严辞云,他心里一跳,赶紧凑上去关切问:“还行吗?”
四周一片静谧,严辞云也是缄默不语,右侧脸颊已是磨得一片浅红。他将额头轻抵在墙面,发丝掩不住深红滚烫的耳尖。
脱离桎梏的双手缓缓从后腰滑落,胳膊已被扭得发酸。
他有些脱力地单手撑墙,指尖渐渐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声音低哑到可怕。
“他招惹我。”
段秋犹豫劝他,“可能有什么误会,别动不动打的人鼻青脸肿的…法治社会你我他。”
好听的嗓音似还在耳边,严辞云一向平静若水的眸底泛起潋滟水光,抿唇感受身体突如其来的冲动,半晌带着狠意说:“我想干他。”
听听,衣冠楚楚,该说这样的话吗?
段秋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才意识到令好友产生变化的罪魁祸首是谁,扬声强调,“法治社会,记住了啊…”
*
浴室白雾氤氲,落满水汽的玻璃隐隐映出花洒下匀称的身体。
于歌合上桃花眼,在脑海中的笔记本中条理清晰地记录委托进展。
接下取走沈季沉五件贴身物品、虐渣男严辞云两项委托后,于歌只能挤出时间接些小委托,诸如寻猫找狗之类。
而这两项委托,都有些进展不顺。
沈季沉看着坚毅沉稳,行为得体大方,实则有疏离感,阴晴不定。
今天一次碰面只能说失败的一塌糊涂,于歌有些后悔没干脆顺走五件贴身物品,直接完成委托。
但他心里,总有些疑虑。
沈季沉不像是贪食的人,办公室内没有过多的私人物品,更是没有一件和婴儿、孩子之类挂钩。那糕点是买给谁?
除此之外那颗足球也让人琢磨不透。
倒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委托人瞧着年纪小,而沈季沉已四十出头,两者相差过大,他不由就上心一些。
于歌将沐浴液涂抹在身上,浑身滑溜溜的,“明天再去一次吧。”
至于另一个委托——
于歌已在网上挑了不少女性服饰与假发,前期投资过多,他不住肉疼。
临睡前在几个好友组建的小群耍耍宝,还没看两下困意就逐渐浮上,他只觉得眼皮子愈来愈沉,不一会儿屋内只剩下平稳的呼吸。
于歌咂咂嘴,梦里又变回了十来岁的小酷哥,在足球场挥洒汗水,丝毫未感受到枕边的手机屏幕跳出几条消息。
翌日刚洗漱完毕,事务所的门就被敲响。
“来了!”于歌拭去眼角生理性泪水,懒洋洋踱去打开门锁。
屋外一位青年站的笔直,短发利落干净,一身运动服饰,显得青春阳光。
“你好,我是来为沈季沉道歉的。”青年抱歉一笑,竟也有小虎牙,补充道:“他总是这样,实在抱歉。”
这人,好像是昨天在沈季沉办公室外撞到的小伙子?他怎么找来的?
于歌打着哈切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亓茴、快乐每一天、giao~
☆、第08章
“沈季沉让你来的?”于歌挠头,侧身示意青年进来。
于歌承认昨日直接找寻沈季沉的行为有些突兀,对沈季沉而言,他只是个不知其名的路人。但对方的人竟然直接找到事务所,这事儿同样匪夷所思。
沈季沉那样,明显因为宝贝足球被触碰心里有了疙瘩,可为什么特地来道歉,于歌不得而知。
“我叫沈衍。”沈衍微欠身踏入屋内,声音带着蓬勃朝气,“是我自己来的。”
于歌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放下水杯,难得大度地打开空调。
“其实也没多大,大啊——”话说到一半,于歌使劲儿打了个哈切,四肢放松地瘫在沙发上,显然还没完全从梦里脱离。
他睡眼惺忪咂咂嘴补充,“没多大事儿。”
沈衍将一个礼品袋推到于歌面前,“我喊沈季沉声‘义父’,他供我读书至今。”
“他脸皮薄,肯定不会主动低头,我就主动来找你了,希望你能原谅他的无礼。”
见到礼物,于歌眼里的雾蒙迅速褪去,抬眼偷瞧,只是上面的logo表露其价值不菲,他颇为不舍地推回去,“真没事儿。”
沈衍笑声爽朗,转移话题问,“这里是侦探事务所?”
“嗯。”于歌托着下巴单手撑在膝上,微启唇露出小虎牙来,“我俩都有虎牙。”
沈衍差些没跟上他思路,愣了下也咧嘴露出虎牙,“还真是。”
刚睡醒的于侦探双眼澄澈干净,眼角永远带着狡黠的弧度,此刻扬起下巴,舌尖还颇为自然地顺着虎牙尖尖舔了两下。
沈衍咳嗽两声,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事务所,状若随意地说:“这条街我常来,很爱吃这里的…”
“刘师傅手作!”于歌抢答。
这证实了于歌的猜想,看样子,沈季沉很是宠溺这位义子,甚至抽空为他买糕点。
原本这事儿你情我愿很正常,但于歌心中总有个莫名的猜测。
他试探性地问:“你爱踢足球吗?”
“小时候踢过,出事故后坐了段时间轮椅,就没再碰过,你呢?”
昨日颠球的爽快感觉还残留在脚上,于歌乐呵呵说,“我不想过多赘述过去的辉煌足球故事。”
“但真的我这脚,还真的不一般。”
竟然自然过渡到想要知晓的东西,沈衍耳尖颤抖一下,压下迫切装作平静问道:“怎么说?”
于歌以为沈衍是个含金汤勺长大的公子,没做过登门道歉的事儿,也就没将沈衍的拘谨僵硬放在心上,眉飞色舞讲述起来。
“不说带一群菜鸡队友夺冠,不瞒你说…”于歌压低嗓音探身,神神秘秘说:“我还靠它救过人!”
“救人?”沈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并不稳。
“当时正玩儿呢,我不小心将球踢出围墙,正巧就撞到个喝晕了的小职员。好家伙,他都站到马路中央了!”似是回忆起那惊险的画面,于歌心有余悸地皱鼻子。
“要不是那颗球碰他一下,他可就不是被车撞断腿那么简单。”
与沈季沉只言片语透露的信息完全重叠,沈衍屏住呼吸,面上阳光男孩的面具开始发沉。
于歌还记得那件事。
他故作诧异,“这也太戏剧性了!”
“那是!”于歌一骨碌蜷起腿,神采奕奕地转头指向锦旗,得意道:“不过小超人不论多大都是超人。”
说起英雄事迹,于歌手舞足蹈,恨不得跳起来重演一遍。
沈衍笑的有些勉强,“那…那个职员的长相,你还有印象吗?”
或许是空调打的太低,落入屋内的阳光都像是浸了冰水,沈衍汗毛竖起,心脏的跳动一路传递到耳膜。
“记得!”
沈衍指尖已颤抖到几近痉挛。
“估计职场失意,他不仅喝得酩酊大醉,涕泪横流的脸都肿了!”于歌抬手将脸颊向上推挤,“死气沉沉躺在地上,我就蹲在边上给他讲笑话,一直到救护车来了才回去。”
灌了铅的心微微落地。
“那人如果认得你,一定会感谢你的。”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沈衍心里发寒,正是这“一桩小事”,他才能脱离原生家庭,躲避父亲的拳头与母亲的谩骂,读上私立学校。
他承认,那颗足球是捡来的,沈季沉的无条件宠爱是他偷来的。
编造失去记忆的谎言虽然瞒过沈季沉,理所应当享受了他的悉心照料。但于歌冷不丁出现了,即使只透露些许记忆,沈季沉都可能意识到真相。
重新挂上灿烂笑容,沈衍倾身问道:“你当时说了什么笑话呢?我很好奇。”
沈衍的五官并不精致,很适合健气青年的人设,但于歌生生从那笑容中找到一丝刻意和裂缝。
听到车祸,注意力却落在“职员的脸”和 “笑话”上。
于歌眉尾一挑,半晌抱歉说:“忘了。”
沈衍故作不在意,随意将话题兜兜转转绕到别的地方,打算旁敲侧击。
而于歌虽一来一回认真回答,心里却早已对沈衍打上了问号,暗自观察来人。
他鬓角剃的只留下贴头皮的青茬,一身运动服饰,于歌眼馋了许久的帆布潮牌胸包。
与穿着不相符的,是沈衍偏白的肤色。
于歌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视线滑到对方的掌心,那里饱满、柔软,无法找到薄茧。
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刻意穿搭也无权干涉,但沈衍对他这个陌生人的故事显然过于上心,于歌不得不多个心眼。
“既然来了,要一起去刘师傅吗?”
沈衍一愣,浅笑应下。
“稍等稍等,换条裤子。”
聊了段时间,最后一丝困意也消散不见,于歌起身向内屋走去,随意地掀起衣服下摆挠了两下肚皮,意识到触感不对。
温热的肌肤下仍是曲线分明的腹肌,只是掌心触碰上去,比以往绵弹一些。
于歌面色一黑,嘟囔道:“该少吃两口了…”
换下海岛风大短裤,两人一同顶着太阳转入小吃街。
“今天吃什么?”刘师傅双手撑在柜台,慈眉善目。
于歌掏兜,两指夹着张百元大钞,得意地扬扬,“您挑吧,凑满就行。”
见沈衍站在那一言不发,于歌哥俩好地凑过去,“很少自己来买?”
沈衍点头,“离学校有些远。”
“羡慕,我爸妈不知跟哪个旅行团浓情蜜意去,我哥…”于歌作势要哭,“神龙见首不见尾。”
刘师傅手里忙活,不忘拆台,“你不就住隔壁吗?”
“别人买了送去的不一样!”于歌又趴在柜台上,想起闭店的事情来,“真要关店呀?”
“后天就关了。”
于歌眉毛扬起,不敢置信,“这么急?!”
沈衍同样大惑不解,拭去鼻尖热出的汗水往阴凉处钻了一些。
而茶楼门口——
裴淼踮起脚尖,对着玻璃橱窗仔细检查衣着打扮,小心翼翼将刘海分到一边,才喜笑颜开地抬步转弯。
昨天刘师傅张贴了闭店通知,裴淼七上八下的心才悠悠落地。
只有刘师傅手作闭店了,他才能找寻时机去沈季沉面前,再次提及他能做出相似糕点,才算正式开通霸总沈季沉攻略线。
防止意外,他每日都要来这溜达一次。
“明天去理个发,后天逛街…”话语戛然而止,裴淼伫立在原地,七分裤下纤细的脚腕开始发抖。
远处的声音怎么听着…
他两手放在墙上,呈壁虎状蹑手蹑脚挪过去,只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张望。
先是龇牙咧嘴将视线放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