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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中,最为可口。
施嘉淳很喜欢章初意做的打卤面,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时,顺口提起他小时候,奶奶会在他生日时,为他做打卤面。只是,在他刚上小学时,奶奶就病逝了,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吃过合胃口的打卤面了。
“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年生日,我都给你做。”章初意笑了笑,手指暗示性地在恋人腿上画圈圈。
“痒,你干什么呀。”施嘉淳躲了一下,显然没领会到恋人的想法。
章初意指了指自己的脸:“请你吃饭,你都不说表示表示,回个礼?”
施嘉淳耸耸肩,先前听恋人提起,他觉得应该满足一下他想进一步的想法。可看着章初意的脸,却莫名有点下不去嘴,试探了半天,才轻轻在恋人额头印下一吻。
章初意摸了摸额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有被珍视的感觉,但不太像恋人之间的吻,倒比较像爸爸亲儿子……
“咳咳……”章初意被自己的想法囧得呛了一下,
施嘉淳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知道怎么的,有种负罪感,不太下得去嘴。”说完怕恋人误会到杜学弟身上,他又急忙解释,“就是那种……对亲人下手的感觉。”
“啊?”章初意被恋人的说法弄懵了,亲人?原来他在施嘉淳心里的地位有这么高吗?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继续囧,还是该开心一下了。最后,他索性抛掉了节操,“那你再多试几次,适应适应呗。”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突破面部三角区,不过章初意还是挺开心的,多少也算是有进步了。
小城从小雪那天开始,陆续下了几场雪,小区里的松树,有几棵被积雪压断了枝。有一次,刚好是在章初意买菜回来,“咔嚓”一声,吓了他一跳。
冬至这天,施嘉淳正和章初意一起包饺子,诊所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师兄,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说你家的老房子被雪压塌了。”
“老房子?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施嘉淳怔愣了一会儿,爷爷在乡下的老房子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修葺了,他本想明年翻修一下,没想到今年积雪太厚,直接压塌了老房子的屋顶。
在奶奶去世后,施嘉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过乡下的老房子。一是家里管的严,二则是爷爷怕他碰坏了老房子里的物件。
和恋人说起老房子,施嘉淳一脸唏嘘:“奶奶死后,爷爷怕弄乱了奶奶归置好的屋子,又怕触景伤情,就搬到了城里。他还在时,每年都要请专业的保洁去打扫房子,他连自己都不信,怕自己打扫的话,没法把屋里的摆设保持原样。”
老爷子过世后,施嘉淳从先前工作的医院辞职,回来继承了诊所。老房子他也回去看了一眼,不过没有进屋。
之后,他联系之前的保洁公司,拜托他们打扫老房子。只是保洁公司只管打扫,没有修葺土坯房的业务。
施嘉淳看了一眼日程表,明天并没有预约的大手术:“明天我得去看一眼,你想不想吃豆包,那边有一家做的豆包挺好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手里没活儿。”恋人要去看危房,章初意有点不放心。
第二天回到乡下老宅,施嘉淳发现,邻居家的老爷爷有点夸张了,被积雪压塌的是仓房,正房没事。不过,正房的房顶也积了不少雪,看上去也有点岌岌可危。
从邻居家借了工具,清理了正房的积雪后,施嘉淳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房门:“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上小学前,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这里。”
老房子的卧室,还是施嘉淳印象中的样子,只是一应事物都陈旧了。奶奶亲手贴的年画,即使被爷爷蒙上了一层塑料薄膜,仍旧褪色得面目全非。
看着褪色的年画,施嘉淳神情恍惚了一会,然后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嗯?”章初意疑惑的眨了眨眼,罪恶感?哦,是说无法突破的三角区呀!“是怎么回事?”
施嘉淳指了指墙上的年画,当年,村子里和他同龄的小孩不多,仅有的几个,也都被家长三令五申,不准招惹他这个“城里小孩”。
村子里的叔叔阿姨们,总是觉得他没有乡下的孩子皮实,怕自家孩子玩起来没轻没重的伤到他。
“那时没什么玩伴,就特别希望能有个弟弟陪我。那时我的幻想对象,就是年画上的那些童子。你应该知道吧,传统年画里的小孩大多是丹凤眼。”
闻言,章初意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原来恋人对丹凤眼的执念不是源于那个学弟,而是因为年画呀!
第二十四章
老房子有个挺大的菜园子,在施嘉淳的奶奶死后,就被施老爷子借给邻居家种菜。这几年,邻居家的老爷爷腿脚不太灵便,不再来种了,园子已经撂荒了两年。
从正房出来,施嘉淳指着菜园子道:“这个园子差不多有一亩,你要是感兴趣,开春可以过来种点什么,反正离的也不远,又有班车。”
“这么大的园子,就这么撂荒两年,真是可惜了。”章初意啧啧两声。
当初在福利院时,除了必要的活动场地,其它空地都被大人们种上了农作物,以减轻一些经费开支。
福利院建立时,政府批了郊区很大一片地,院长妈妈接手后,划出了一小块地种了些果树,果树下还种了些草莓。其它地方,照旧是玉米和大豆套种,把土地利用到了极致。
章初意打量了一下园子,园子两边各种了几棵李子树,看枝条的状态,夏天时应该还挺茂盛的,也许下边可以种些草莓。中间的大片空地,可以种玉米或是紫薯,到时自己留一些,再送给诊所的员工们一些,当作员工福利。
听了恋人的计划,施嘉淳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那就种玉米吧,大家都很喜欢吃青玉米。”
“嗯,那就种点水果玉米,再套种点黄豆,到时还可以煮毛豆吃。”章初意点点头,边说边在手机上做备忘。
临走时,施嘉淳开着小皮卡,绕路去买豆包。
卖豆包的是村里的一个大婶,一进她家的院子,一只肚皮圆滚滚的小狗便迎了上来,绕着两人叫个不停。
伴随着狗叫声,正房的门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微胖妇人走了出来,笑眯眯地招呼道:“来啦,又来买豆包呀?”
“是啊,这次买十五斤。”施嘉淳笑了笑,一边和妇人说话,一边掏了掏衣兜,拿出两块肉干扔给小狗,“杨婶,你家皮球这是快生了吧。”
杨婶乐呵呵地点点头:“可不是,再有个十来天,你稍等啊,我去给你装豆包。”说着,她便拿起挂在墙上的蛇皮袋,向仓房走去。
这时,一道年轻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呀,施大夫,你来了呀。”
章初意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女人见他回头,也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就拉着施嘉淳小声商量事情。
“施大夫,这次皮球可能带了大狗的种,它起秧子时,我看着它和前院的狼青配过。到时,它会不会生不出来呀。”女人边说边看了一眼皮球圆滚滚的肚子。
“嫂子,这不好说……”施嘉淳无奈地笑了一下,村子的狗基本都是散养状态,母狗发情时,可能和几只不同品种的公狗□□,同一窝的狗崽有不同的爹,实在正常的很。
章初意看了一眼皮球,皮球的背还没有他的小腿肚高,和狼青站在一起,几乎就是地精和兽人的组合了。
皮球是只十分具有乡村特色的混血狗狗,以章初意这半年来了解的犬类知识,它的脸看着像京巴,吻部却偏长,耳朵竖立着像蝴蝶翅膀,看身子还有些梗犬的特点。他实在想象不出,混血成这样的皮球,生出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
那边,女人已经决定要搭个便车,带皮球去诊所做B超,杨婶也拖着蛇皮袋子过来了。
听说儿媳妇要给狗做B超,杨婶不太乐意:“我怀小武那会都没做过B超,你还想给狗做那玩意,皮球又不是没下过大个的崽子,花那冤枉钱干啥。”
“王老二家的狗不就是生不出崽子,硬给憋死的。再说,做一次B超又没多少钱。”女人不服气,小声嘟囔着。
“没多少钱?”杨婶扬了扬手里的蛇皮袋子,“这一袋子豆包才够做一次的,你当我不知道价?”
杨婶说完,老脸一红,把蛇皮袋塞到施嘉淳手里,冲儿媳妇摆了摆手:“要去做赶紧,别杵这气我。”
待杨婶进屋了,章初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个杨婶还真好玩,嘴上说着心疼钱,倒是对宠物B超的收费很清楚呢,看来她也是怕皮球会有什么意外吧。
皮球的B超结果不好不坏,这一胎一共有四只小狗,有一只体型很大,看着有点危险,不过皮球有经验,未必会难产。
“那等它有动静时,我再带它过来吧,万一难产了,就直接剖,然后顺便绝育。”女人暂时松了口气,抱着皮球走了。
杨婶家的豆包的确好吃,不论是直接蒸一下沾糖吃,还是蒸透后煎着吃,都很可口,就是吃多了有点上火。
章初意有点管不住嘴,连吃了三顿豆包后,嘴角起了好大一个燎泡,害得他好几天不敢出门,生怕出门冻到了嘴角,再伤上加伤。
等到章初意嘴角恢复时,已经是元旦后了。腊八这天下午,皮球又被带到了毛孩子诊所,它已经有了生产前的反应。
因为要防备着皮球难产,施嘉淳带着师弟边宁留在诊所守着它。章初意临睡打电话询问时,皮球已经顺利生出了一只小狗。
由于生产时,狗宝宝们恰好是由小到大的出来,皮球在生最后一只时,虽然多花费了些时间,倒是没有难产。
第二天天还没亮,章初意便爬起来去看小狗。到诊所时,却发现施嘉淳等人面上都带了点无奈。
“怎么了,不是说挺顺利的?”章初意有点纳闷。
王晨曦向章初意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一个小白团子:“最先出生的这只小白狗,皮球不要,给扔出来了,不让它吃奶。”
‘啊?’章初意愣了一下,野生动物倒是有的会丢弃体弱的幼崽,这家里的不愁吃不愁喝的狗,怎么也扔崽子呀。
被皮球扔出来的小狗,体型小的可怜,身子还没有王晨曦的小拇指长,发育的也不如另三只小狗好。这会儿,小狗吃了点幼犬奶粉,正躺在王晨曦手里睡觉。
天大亮时,杨婶和儿媳妇一起来接皮球,看到小白团子,两人都有点为难。
皮球完全不接受这一窝的“大女儿”,只要白团子出现在窝里,就会叼着它把它扔出窝。
如果她们想养这只小狗,就得把小狗放到炕上。然而杨家的孙子刚三岁,正是看什么都好奇,又没轻没重的年纪,她们怕哪下顾不到,家里的小孩就会把小白团子给玩死。
最后,施嘉淳选择留下小白团子,打算让诊所里的人轮流照顾着,再慢慢帮它找主人。章初意很同情白团子的遭遇,也帮着喂过两次奶。
白团子出生的第三天,是章初意的生日,这次,施嘉淳带着人去了之前说的城西烧烤店。
两个人吃烤羊腿,显得有点冷清,为此,章初意做主,叫上了诊所的员工们。
蒋立新要留下值夜班,到了烧烤店,章初意还给他点了份烤串外卖。众人就着啤酒,消灭了两条三斤多重的羊腿和一大桌子菜。
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