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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藤觉得可以直接把第一种可能排除掉,她将自己整理好的名单列出来,上面除了陆云宗之外,罗列了其余两大宗门有嫌疑的人名。
药宗的人分别是:
季安,原陆云宗教习长老,现任药宗执法长老,金丹后期。季唐,原陆云宗弟子,现任药宗教习长老,金丹中期。江原,常年闭关,以面具示人,金丹后期。
天剑宗只有一位:骆天机,下落不明,以面具示人,金丹后期。
“无意冒犯,陆云宗的各位前辈如何保证没有嫌疑。”林冠刃看完,默默地问出了三个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李藤轻笑一声,满脸自豪地道:“我的道侣乃陆云宗宗主,她已是分神期修为,神识覆盖可达方圆千米,整个陆云宗但凡有异动,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你们说为什么把陆云宗排除在外,除非晗羽就是幕后黑手,但倘若她有此心,我们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直接打上你们两大宗门就是。”
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却是大实话,陆云宗有一位分神期和两位元婴期,而另外两大宗门加上刚步入元婴期的李清茗在内,也只有三名元婴期剑修而已,在陆云宗面前是不够看的。
空气静默了三秒,其余三人迫于现实压力,最终选择接受李藤的决定。林冠刃即刻回药宗,暗中调查名单上的三人。
李清茗要忙于管理宗门事物,同时负责留意天剑宗中是否还有异动。至于章夏则与李藤一起全力追查骆天机的下落。
兵分三路之后,各自回房,到了自己房门外,章夏却没有立刻进去,她犹豫了一下,转身道:“清茗,我先送你回房吧。”
李清茗浅浅抬眉,夜色下的表情不甚分明:“无需麻烦,既然到了你就先歇息吧,我也回了。”
说罢她转过身,迎着薄薄的月色离开,身后没有传来打开房门的声音,反而有脚步声追了上来。
章夏惦记着李闲智的话,只要元婴期修为就可以了,她追上去,抓住了那雪白的衣袖:“清茗,今晚留下可好?”
万籁寂静,春风乍起,院内飘起不知名的花香,原本冷清的人脚步忍不住应和,默默流连停驻。然风再起,那多愁的心也匆匆落下,不再摇晃。
“夜已深,你我……不便如此。”李清茗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没有回过头来,只轻轻地说了拒绝,那紧抓着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
凉凉地声音夹着清风,听得章夏心头一跳,她思维迟钝了几分,并没有发觉衣袖下手已紧张地出了一层汗:“有何不便,我想你留下来与我一同修炼,那样速度能快些,我也好早日和你一样,踏入元婴期。”
“你……不必了。”李清茗猛地回身,双眸带着一分凌厉之势,直直看向眼前的人,须臾那分凌厉又囫囵散去,她偏头看了眼夜空中的半轮弯月,倏地飞身离去,没有再给身后之人说话的机会。
良久,章夏后知后觉的后退了两步,而后又向前追了上去,口中呢喃道:“可我想早点步入元婴期呀,明天我就要走了,若是现在不说,万一以后……。”
天剑宗内灯火尽灭,仅剩几抹月色留恋着人间,门外脚步声起,不多时就响起敲门声。
门内的人坐起身,不需要打开灵识,就知道敲门人是谁,心头霎时朝阳起又转瞬风霜雪落。半空里一声轻叹,双手也打开了门。
“何事?”李清茗出声,语气仿佛比平日里又冷冽了一些。
“你不留,所以我来了。”章夏眼角带笑,嘴角难得的带了几分少年意气。
“我累了,要歇息,改日再一起修炼吧。”李清茗轻叹,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明日一别,也不知要何时再相见,眼前这人总是有千万种让她心绪不宁的的方法。
章夏眼角的笑意更甚,她猛向前,反锁门,然后转身抱住房内的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
“我不为修炼,我来是想告诉你……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李清茗愣了愣,双手正欲推拒,又因耳边的话缓了动作,耳根的呼吸烫人心怀,她似乎预见了什么,心底忽地响起了阵阵风铃声,轻快又好听。
“下辈子,我一定要早点找到你,因为这一生都不够,都不够我好好爱你。”
次日。
春风拂面,李藤回身看了眼时不时傻笑的人,忍不住问:“丫头,你这一路都没停过,遇到什么好事了,说来听听。”
章夏含笑不语,依旧沉浸在昨夜,李清茗回抱她,低头应下的那一声:“好。”
那一瞬间,她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处,终于靠在了岸上,终于找到千家万户中为自己亮起的那一盏灯。
陆云宗,李藤直接把章夏带进了后山药庐里,拿下那张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她终于忍不住了:“你这脸如果还想治好,就控制一下,别再傻笑了,万一吓到我,手一抖就真的毁了。”
狰狞的伤疤因为主人的脸部动作,皱在一起,章夏脸色严肃了些,眼里的笑意却似朵朵桃花,不停地绽放着。
李藤手抖了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很好。”说完一个手刀把章夏打晕,然后又狠心给她喂下了几颗迷魂丹,这才专心致志地拿起匕首,将那难看的伤疤割开,一点点把结的痂都剃掉,再以灵力入药,慢慢滋养。
入夜,陆藤得到消息后就等在了门外,见娘亲推门出来,他忙问:“娘亲,章夏怎么样了,能恢复吗?”
“有我出马,自然是刀到疤除,只需要在室内静养几日就好了。”李藤扬眉,疲惫地拍了拍儿子的肩“你也别着急,她至少还要昏睡个三五日才能醒来。”
“三五日?怎么会昏睡那么久,她不会有事吧。”陆藤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虽然信任娘亲的医术,但万一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出什么差错。
李藤状似无意地扭过头,然后急走几步:“太呱噪了,我就喂了她几颗迷魂丹。”声音落下,人也不见了,陆云宗的人见怪不怪,李长老一回来就会马上去找宗主,这次因为给人治病晚了半日,已经是很难得了。
“几颗?!”
陆藤失声大喊,娘亲炼制的迷魂丹,连金丹期修士都无法免疫,一颗便能昏睡三日,如果是几颗,依章夏的修为也不知还要几日才能醒来。
另一边,天剑宗,自太阳西去,李清茗便回了房,然后手捧着传讯玉牌,独坐至夜深,玉牌没有动也没有亮起。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皆是如此。
她揉了揉眼睛,心里又是一阵患得患失,或许是太忙了吧,又或许章夏也如自己这般,在等着对方主动联系。
思及此她调动灵力,刚触到玉牌又慌忙收回,罢了,一日也是等,十日也是等,若是对方有心,总是能等到的。
白日里,天剑宗弟子便看到他们的少宗主,时不时的就会拿出传讯玉牌看几眼,而每次看过之后,她身边的空气都会冷上许多,让一众弟子不由得都打起精神,也不知少宗主在等什么重要的消息。
十日过后,章夏才悠悠醒来,脸上的疤痕已消失不见,面容与往日无异,竟是完全恢复了。她摸了摸额头,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走出房门便看到了刚好等在门外的陆藤。
“章夏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天都还没黑呢?”
“不久,不久,快来,娘亲查到重要线索了。”陆藤面色僵了一下,没有提自家娘亲的幼稚行为。
陆云宗。
“晚辈章夏拜见两位前辈,多谢前辈出手救治……。”
“无需多礼,快坐下,我有重大发现,看这是什么。”李藤指着桌上的一个瓷瓶,满脸的兴致。
章夏凑过去看了看,瓷瓶里有一只米粒大小的蠕虫在瓶底快速向爬动,因为瓶身太过光滑,每每爬上一点便又跌进瓶底。
她摇了摇头:“晚辈不识。”
“此乃蛊虫,天剑宗那些入魔弟子的这里面都有一个这种小虫子。”陆藤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巫蛊之术!”章夏脸色一变,忍不住惊呼一声,心底的那个猜测也深了几分。
“不错,就是巫蛊之术,据我所知凡界皇室的国师,也就是巫氏一族,善占卜,懂巫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于千里之外,就凭这一只小小的蛊虫。”李藤敲了敲瓷瓶,里面的蛊虫似是受了惊吓,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待在瓶底。
“前辈如何断定这蛊虫是来自那些死去的弟子身上。”章夏眉头紧锁,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等一下,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章夏话音一落,陆藤便突然出言打断,然后逃也似的飞奔出去,似乎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这个嘛,我当然确定了,就是我在他们入殓之前,去天剑宗偷……不是,是借了一具尸体出来,然后刨开……。”
“前辈等一下,不用说了,不行我也出去一下。”章夏忍不住打断了李藤的话,她没想到这位毒师前辈这么彪悍,还无师自通了尸检技能,实在是令人敬佩。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了
明天继续三更,周末的七月是码字机本字~
第41章 电灯泡
夜。
章夏端起酒杯和陆藤碰了碰,面色凝重地喝完杯中的酒; 而后清了清嗓子; 拿出传讯玉牌; 片刻后; 玉牌微微颤动; 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妹,唤我有何事?”里面传来的是周元姜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有些意外。
陆藤打了个手势,然后专心致志地听着。
“师兄可有师父的消息?”章夏轻轻深地深呼吸了一下,后面问题还没问出来,就已经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对面沉默了一会; 才又响起沉重的声音:“半月前; 我在药宗收到师父求救的信息,赶到山下时便见师父重伤在地,他老人家只说了声‘救金长老’便昏迷过去; 第二日便传来天剑宗金长老遇害的消息,师父他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师父在你那里?”章夏看了眼陆藤; 显然这个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若果真如此; 那么天剑宗百余名弟子入魔之事就和骆天机没了关系。
“不错,师父一直在宫里; 我看了一下,他老人家的内丹有些受损,近日来已经在慢慢恢复; 想来不日就能清醒过来。”
周元姜顿了顿,又接着道:“如今修道界不太平,师妹要多番小心,待师父醒来,我再联系你。”
“有劳师兄,你也多保重。”
语毕,便切断了联系,章夏看向陆藤:“你怎么看?”
陆藤挑了一下眉:“有没有觉得一切太凑巧了,你这位师兄可信吗?或者说你们的师父可信吗?”
“师兄他志在教化万民,所以才入修道界,以求制约之道,应当还是可信的。至于师父,我不确定。”章夏想起与周元姜的接触,是一个明君吧,也算百姓之福。
至于骆天机,她总觉得有些违和感,出现的太凑巧,每一次都太过恰到好处,就像是都算好了一样,难道这就是巫氏一族占卜之术的厉害之处?
陆藤摇了摇头,端起杯来喝了两口,眉头紧了紧:“对周元姜来说,天下百姓是他的子民,可修道界的修士们就未必了,或许在他看来,是敌人也说不定,你说对付敌人需要手下留情吗?宫廷剧看过没,那些皇帝为了皇位一个个都心狠手辣的狠,据我所知,你这位师兄为了坐上那把龙椅,手上也沾满了皇室子孙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