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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花土是土,但属实暴利,季谨曾经把山上的账本给季晓岩看过,上面的进项简直吓死人,从没看过这么多真金白银的季晓岩当时就表示自家的花美的不得了,不仅颜色靓丽、花朵明艳,还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是外面的其它花骑马都追不上的好看。
季谨被儿子的话逗得不行,便说要拿几盆花放入家中供人观赏,把季晓岩吓得拔腿就跑。
如今季谨生意干的是日进斗金、红红火火,那边忙于灵异事件的李望也慢慢在周边村子和镇里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起因是前段时间在邻村闹起的虫害,这虫奇怪的很,它不是蝗虫一类吃庄稼的,而是吸血的,村中养的牲畜都深受其害,后来村民为了防止日后家里血本无归,便将家中养的牲畜藏了起来。谁知他们这一举动惹恼了那些吸血虫,它们找不到牲畜就去吸跟牲畜差不多大小孩的血,只两天工夫就弄死了三个小孩。
这件事太过诡异、惊骇,村长在同村人的建议下请来了李望,想让他帮忙看看村中是不是有脏东西作祟。
李望来了以后发现死的三个小孩身上都有妖气,只是这妖气极淡,按理说人被咬了以后顶多像被蚊子叮个小包似的痒一阵,像这种直接将人吸成干尸,身体里一丝液体都没有的状况,没个成千上万的虫子同时吸食,恐怕做不到这般。
后续更令李望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在查验后发觉这些虫子并不能消化人血,有很多在吸到人类的血液以后便会死亡,但真实情况是,小孩的尸体旁并没有虫子,李望以为是受害人的家属清理了,可之后问了村民,他们表示既没有看到虫子也并没有动过现场。
这就奇怪了,尽管这些虫子有三成左右对人血没有排斥症状,可其它的都有,那为什么三具尸体旁一个虫子都没有,莫不是吸人血的虫子都在这三成里面?
李望觉得这件事内有蹊跷,他在村中走访了半日,最终确定这个村里没有妖怪,此事也不是没有实体的鬼魂做的,现下撇开了鬼和妖作案的可能,那能做这种事的只剩下人了。
李望没想到自己这个半吊子的捉鬼师还兼职了做了次侦探,他将心中想法告诉村长以后与他一起设了个局,随后发现一位妇人行色匆匆、神情古怪,村长在她逃跑之前先将她抓进了祠堂审问,但奈何此妇人口风太紧,任由村长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说实话。
最终还是由李望出面寻到了妇人父亲的魂魄托梦于她,才知道其中缘由。
吸血虫是妇人的丈夫偶然之中从山上得的,当时他见虫子不咬自己还跟着自己跑感觉很新奇,于是就将它们带回了家中。
这个人家里是养牛羊的,他带虫子带回家的第一晚便见虫子一哄而上吸干了家中两头牛的血,他十分光火,当即便打算将它们扑杀,可杀掉前他忽地起了个歪心思。
村里放牛放羊的可不止他一家,这虫子既能将自家牛吸干血,岂不是也能把其他人家的牛羊吃尽,那他不就能在村里一家独大,之后有花不光的钱财?
哪知道如意算盘是打得挺好的,那些虫子刚开始是帮他解决了两户人家的牲畜,可在村中牲畜被藏起来后事态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虫子吸干一小孩的血后集体死亡,吓得他差点尿裤子,现在回想起来仍会出一身冷汗。
在控制不了虫子的情况下男人生怕它们吃人的事情会牵连到自己,于是偷偷摸摸的跟在它们身后帮忙处理吸人血的虫子尸体。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场没有虫子尸体的原因。
李望将前后始末告知了村长,接着给了他杀虫药水以后便离开了,没有问后续也没有收钱。
季晓岩得知后说他太傻,李望却说自己得到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前段时间系统更新了一个收集名望值可以获得相应积分的界面,”李望道,“我想我既然能靠驱鬼收集名望,那你肯定也可以。”
季晓岩闻言想了想自己的积分,道:“可我积分还有很多欸。”
李望一愣。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季晓岩大手大脚的毛病了,因而听了这话后李望惊奇的问:“你还剩多少积分?”
季晓岩报了个数字给他,然后特别无辜的道:“上个世界给了我三倍的积分,原来你没有吗?”
李望目瞪口呆了片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花姐走后门给季晓岩的。
他正要说没有,就见自己的BB机光屏跳到了面前,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话——“顾桥一月后归来。”
季谨得知季晓岩想学医后原是想去京城高价聘请两个告老还乡的老太医来村里亲手教他的,谁知季晓岩听了这个想法后怎么都不愿意,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自学也可以成材。
季谨自然清楚学医没有师傅领进门是绝对不行的,可季晓岩不愿他也不能强行逼迫,于是几方衡量之下仍是请了两位老太医过来。
季谨寻思着儿子学不学的无所谓,请回来镇守家中让季晓岩耳濡目染一下肯定是没有错的。
季晓岩哪不知道他爹爹是怎么想的,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了,自己绝对不会跟这俩老学究学医术的。
之后的日子季谨和李望都很忙,季晓岩一个人天天看电视也没劲,出去走走又觉得没意思,搞得他无聊的很,整天琢磨着找些事情做。
不过他闲得慌,家中两位老太医却悠哉的很,一日吟诗作对,一日下棋喝酒,一日探讨宫中秘辛,一日上山寻药,总之生活有滋有味,压根不像过来教人医术的,倒像是来养老的。
季晓岩见他们如此逍遥,心里痒痒极了,忍了没几天就跟着老太医们混在了一起,不出几日便听了不少皇宫和京城官员的八卦,同时还学了不少的知识。
这天中午日头正盛时两位太医各自回了房间午休,毫无睡意的季晓岩坐在凉亭下拿着他们给的画本对照昨日新采的草药,正看的入神,突听外面有人吵嚷,他起身打开门,而后被砸过来的一颗鸡蛋击中头部。
季晓岩因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他爹爹的关系多少年没这么被对待过了,当即就要发火,岂料来人比他速度快,在季晓岩责难之前,便扑通一声跪躺在一卷草席上,而后朝天嚎了一嗓子,大喊着季晓岩弄死了人。
季晓岩表情一凝,他叫来了在家里帮忙的小厮让他们把哭嚎的女人拽到一边,随即掀开草席查看里面躺着的人。
草席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袭上鼻腔,季晓岩干呕了一声捂住了鼻子,接着蹲下身仔细瞧了瞧这人。
这人他认识,几天前因为腹泻上门求药,由于当时他腹泻的情况比较轻,教导季晓岩的其中一位姓贾的太医便让他自行处理了,季晓岩给他开了一服药,给药时还让贾太医检查过,确定无误才给的,将药交与这夫妻二人后他们立刻就跑了,别说银子,一句谢谢都没得到。
本来季晓岩没觉得有什么,哪知道今天这二人上门讹他来了。
困着女人的小厮见到尸体也直犯恶心,他问季晓岩:“哥儿,这怎么办?要不要寻老爷回来?”
季晓岩点点头:“去吧,顺便请村长过来,我要报官。”
季谨和李望听闻季晓岩去了衙门后立马赶去了县府府衙,彼时公堂已经过了一场,此刻仵作正在验尸和验药渣好。而因为双方各执一词,县令老爷念在这妇人毕竟是死了相公的,就将季晓岩收了监。
不过季谨毕竟在京城都是有名号的,所以县令没有多为难季晓岩,只让他稍等几日,等仵作验明死因,一定放他出来。
得知儿子入了大狱,季谨气得险些撅过去,他想冲进衙门内厅问县令凭什么抓人,李望见他急糊涂了,忙让他冷静冷静。
“岩哥儿平时从不与外人往来,谁要害他?”李望问,“谨叔,你最近可是惹到了什么人?”
季谨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天县里的王员外说要买兰花,我没同意。”
李望:“为何?”
“他家管家的是个小哥儿,之前时不时的在我这儿买花,与我常来常往以后我听他说王员外娶他是为了他的嫁妆,早前姓王的不是员外的时候对他百依百顺,如今有了钱,有了个称呼,不仅娶了两房妾室,还把她们宠得无法无天,现在谁都不把他当正头夫人看。他没有孩子,想和离又怕嫁妆一分都没了,还要被人说三道四,这段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您是说那花是王员外给他妾室的,所以您不肯卖?”
“对,”季谨叹道,“那小哥儿前不久被人在平日里吃的滋补汤里下了毒,好在他只喝了一口,在床上缓了一日便找上了我,我请贾太医帮忙施针催毒,毒出来后小哥儿笃定是那两房妾室要害他。我急在心里却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只有在那个王员外买花的时候拒绝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这个世界慢点写,写点宅斗种田啥的,完结以后会有两个他俩回现代世界的番外,然后就更新文~
第90章 小哥儿种田记(十二)
李望囫囵听了个大概,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弄清楚两件事,一,王员外的妾室身边有没有懂医之人,二,过来诬陷季晓岩的人和王员外家有什么关系。
季谨毕竟是主角,回想了前后所有的事情后脑袋很快也转过了弯来,他先理了理思路,而后给王家府上下了拜帖约一个王员外的正头小哥儿谈话,同时买通了王员外妾室那屋的一个丫头,问了点事情。
那丫头不确定死的那个男人和妾室的关系,但她知道王员外迎回来的易小娘家道中落之前家里是开医馆的,至于她究竟会不会医术,那丫头说不清楚。
问话的事情是由季谨家中厨娘出的面,季谨自己没有露脸,他听了厨娘的话后心里更是恨极了王员外,连带着王员外的正头小哥儿也看不上眼了。
他满腔怒气的坐在王员外府上对面的茶馆等着对方的消息,结果和李望等到了天色渐暗,只等到小哥儿身边随从的匆匆一句:管家的此刻不方便。
“他有何不方便!”季谨直接拍了桌,“我儿如今出了事,他却躲在里面装死是吗?我告诉你们,那不能够!今天他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季谨这话说得跋扈,随从听得是心惊胆颤的,他紧张的看了眼身后的王家府门,对季谨撂下句:“季老爷好自为之吧”,便转身欲走。
李望适时的拉住他,趁着旁人没注意的时候往他袖口塞了一小锭金子进去。
“还是得劳烦小哥儿借一步说话。”
小哥儿看了眼模样俊秀、丰神俊朗的李望,微红着脸摇了摇头:“此刻正是吃饭时间,怕是不太方便,公子要么子时一刻敲东侧小门吧,到时我在说与公子听。”
李望颔首,目送着小哥儿进了王家的府门。
“此人贼眉鼠眼,怕不是有诈,”季谨等小随从走后强压着怒气道,“早知今日我也捐个官当当!”
李望提醒道:“叔,哥儿无法买官。”
“那我就给你买!”季谨道,“明个儿就买,我还要在京城买套三进三出的宅子!”
说到这儿季谨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如今的商人地位虽没有从前那般低贱,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岩哥儿被抓,我投诉无门一时竟找不到一个有用的人。想来往日那些与我关系密切的也都是些隐于深闺的小姐、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