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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琏璧眉心微蹙,伸手对着覃寒舟的头就呼噜了一把,“我如今修为不如你,你说要将我锁起来,我怎么可能不害怕。”那段被覃寒舟锁在床榻上的日子,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让他觉得遍体生寒。
覃寒舟眼中的情绪动了动,没有答话。萧琏璧便继续开口,“但寒舟,我喜欢你。只要你不是真的想伤害我,我想即便自己会很害怕,我也还是喜欢你。所以你也试着多信任我一些好不好?”
覃寒舟紧盯着萧琏璧的双眼,像是要在对方眼中找出一丝动摇的情绪一般,然萧琏璧的视线却是不偏不躲的回望着他,让他从中愣是找不出一点破绽。
良久后,覃寒舟的唇角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师兄这是在向寒舟示爱吗?”
也不待萧琏璧回答,他打横抱起对方便往床榻上走去。将对方稳稳的放置在床榻之上后,顺势压了上去,调笑道:“好了。寒舟知道师兄喜欢我了,寒舟接下来做的,会让师兄明白寒舟也是喜欢师兄的。”
说罢便要俯身朝萧琏璧的唇吻下去,萧琏璧手疾眼快的捂住了覃寒舟的嘴,略显气愤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同我调笑,赶紧解决魔族和点藏山的事情才是正事!”
萧琏璧因为这件事忧心不已,而覃寒舟却像个局外人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实在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覃寒舟朝下方的人眨了眨眼,维持俯身的动作与对方僵持许久,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往床榻内一翻,侧身撑着头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解决的,我已经有些头绪了,师兄无需担心。”
萧琏璧也侧过身,看着覃寒舟,捕捉他脸上每一丝的情绪。狐疑的开口道:“真的?你已经有头绪了?”
覃寒舟带着浅浅的笑,道:“当然是真的,寒舟什么时候骗过师兄?”
萧琏璧心中冷哼,心道你骗过我的次数难道还少?不过他没将这话讲出来,覃寒舟此时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他插手此事,即便他缠着对方一再询问,也无非得到几句让他心安的安抚言论,所以不如不问。
“师兄安心在不寐城里住着,等将身体养好了,寒舟把与点藏山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便成亲。”覃寒舟喟叹着伸手将萧琏璧抱入怀中,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像是已经看到日后与对方成亲时的场景了。
萧琏璧望着覃寒舟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后,不由自主翘的更高的唇角。良久,轻声道:“好。”
又过了半月,即便覃寒舟仍和往常一样与萧琏璧相处,但萧琏璧也能感觉到整个魔君殿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宫殿门口把守的魔兵变得更多了,夜里城中巡逻的魔兵也更加频繁,这让萧琏璧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因为点藏山与魔族谈崩的关系,这才导致整个不寐城陷入了这种戒备的氛围之中。
但即使是这样,覃寒舟依旧不和他谈起有关与点藏山的任何事情,对方不提,他也不问。因为问了的结果,也只会被覃寒舟用另一个话题轻描淡写的给带过去。
萧琏璧觉得自己每日待在魔君殿中,就跟被保护起来的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操心,唯一做的只有等着每日覃寒舟的到来。
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日复一日,每日都比前一日更加的难熬,萧琏璧实在是不能放任自己继续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他运转了一下自己丹田内的灵力,经过半月里每日被覃寒舟用各种丹药汤药进补,他的身体已经比在万俟玦府上时好上了许多,灵力鹤随时便可信手拈来,即便是用千行术飞行四五个时辰,也不成问题。
他来到书桌旁,提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几行字后便用灵力鹤传了出去。这次的事情不比之前与赵慈写信时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是以一名正道弟子的身份,简明扼要的将此次点藏山与魔族矛盾的核心阐明出来,说道提出自己的想法,带给点藏山的人。
而收信的对象便是在点藏山他唯一认识的人,江子浔。
依照在奎宿秘境时他对江子浔的一些印象,对方并不是一个不明是非之人,反而有几分君子风范,所以萧琏璧才敢大着胆子给对方写下这封信。
不求江子浔能够帮他解决魔族与点藏山的矛盾,只要能给他一个面见点藏山掌门的机会,让他阐述清魔族如今的立场和想法便足够了。
他写信给江子浔的事,没打算告诉覃寒舟。一来是怕覃寒舟又乱吃飞醋,二来是对方不想他掺和此事,若是被覃寒舟知道他主动写信给点藏山的弟子,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他,所以做这一切他都是趁着覃寒舟不在偷偷进行的。
入夜之后,殿外灯火通明,殿内也是一片明亮。
魔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殿外来回的踱步着,萧琏璧坐在窗旁往外瞧了一眼,以往这个时辰覃寒舟已经从议事前殿回来了,而现在却不见踪影,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萧琏璧自顾自的想着,恰在此刻,一只淡蓝色的灵力鹤从夜色中飞了过来,绕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径直飞到了他的面前。萧琏璧怔了怔,而后突然伸出手一把将灵力鹤抓在手里藏了起来,飞速的关上窗门往内殿走了进去。
他清晨时才给江子浔传的讯,按照以往他收到的传讯来看,至少也得两三天的功夫,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他便收到了对方的回信。能出现这种情况,无非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江子浔现在不在点藏山,而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萧琏璧来不及多想,迅速的将灵力鹤带来的回信拆了开来,一目十行的扫视信纸上的内容,两页信纸不过几息时间便把上面的内容扫视殆尽。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萧琏璧不敢多作停顿,走到最近的一盏灯前,掀开灯罩将信纸放在烛芯上快速的点燃,一眨不眨的瞧着,直至信纸烧成一团灰烬。
江子浔在信上说,点藏山宗门内因着与魔族开战的事情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扶酝长老为主的主战派,一派是以掌门为主的议和派。而现在这两个派系都已经在朝不寐城的方向赶来了。
主战派是一心要与魔族开战,而议和派便是想要在路途中阻挠主战派的人,打消他们的念头。而江子浔如今便是加入了议和一派,和大部队一起想要阻止主战派的人。
按照惯常来说,掌门应是一个宗门的主宰,对宗门内的一切事务都有决策权,而此次点藏山宗门内会消极的划分为两派,乃是因为如今的掌门太过重用宗门内的长老,把自己手上的权力分了出去,而遇上现在这种事情,就算是想要收回,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来了,才让执意主战派的长老们钻了空子。
江子浔在信上讲的内容虽不是事无巨细,但也算是将目前点藏山宗门内的形势给他道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只知晓这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江子浔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信的末尾说,让他夜里亥时的时候到不寐城外的树林一见,届时将此次的事情与他详细说道。
江子浔的相邀,让萧琏璧很难不动心。目前不寐城中戒备森严,若是他再不做些什么,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点藏山的弟子打进不寐城里,将战火引向整个城池。
并且给江子浔写信,他的目的也是为了与点藏山的掌门亦或者是长老们见上一面,既然这些人已经来了,那便让他赶在这些人抵达不寐城之前,率先与之会上一会。
他没那么自负,想着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便将这些万里迢迢赶来的点藏山弟子劝退,但让他每日待在不寐城中什么都不做,却又不可能。
他向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救助坐享其成的人,有一丝机会他都想牢牢抓在手中,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着覃寒舟。
萧琏璧不是不相信对方不能顺利的解决这件事,只是他一直是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挡在覃寒舟的面前,他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羽翼护着覃寒舟,即便他们二人如今的身份已经有了转变,但他想保护覃寒舟的想法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的。
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而殿门口还没有覃寒舟要回来的迹象,似乎是真的被什么事绊住了。
萧琏璧迅速的拈起手掌唤出了一只灵力鹤放在了床头,里面有他给覃寒舟留下的话,等对方回来时便能看见。做好这件事后,他又来到了一旁的衣柜前,拿出覃寒舟常穿的玄色衣袍换上。
覃寒舟比他高了半个头,萧琏璧穿上后衣袍的下摆都拖地了,他没办法只好用灵力直接划掉了下面的一截,衣服这才堪堪合身。
穿好衣服后萧琏璧又俯下身将放在最角落里的那张有裂纹的银色面具拿了出来戴在了脸上,临走前又在对面人高的铜镜前站了站细细的打量了自己身上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后这才向殿外走去。
如今魔君殿戒备十分森严,萧琏璧没有那种自信能躲开所有巡逻的魔兵顺利与城外的江子浔会合,所以目前来看,扮作覃寒舟的样子混出魔君殿,然后再偷摸出不寐城是最实际的。
萧琏璧刚走出殿外便遇到了第一批巡逻的魔兵,那些魔兵见到他立刻停下了步伐,恭敬的道:“魔君。”
萧琏璧身体僵了一下,回忆着往常覃寒舟遇到这些魔兵们行礼后的反应,他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说便径直从这些魔兵让出的一条道路里走过,迈着步伐不徐不缓的离开。
身后的魔兵直到他的背影走远后才恭敬的起身,正要继续开始巡逻,其中的一位魔兵便突然开口道:“那个……你们有没有觉得魔君,变矮了……”
“休得胡说!”另一位魔兵呵斥道:“魔君在我们心中犹如一座高山一般高不可攀!你怎么能以寻常人的高矮来置喙魔君?!”
“哎哎哎,你说得对说得对。是我肤浅了……”那位魔兵惭愧的低下了头,悻悻的走到了巡逻队伍的最后慢慢走着。
出魔君殿比萧琏璧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反正只要他装成跟覃寒舟一样,不听不闻不看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宛如游走在自己世界中的独行侠,那便出不了什么问题。
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出城门的那道关卡,城门的守备肯定比魔君殿还要严,而且已经快到深夜,届时他将用什么理由让守备城门的魔兵打开城门放他出去,萧琏璧到现在都还没想好。
偌大的城内除了高悬的耀眼灯火和巡游的魔兵之外什么人都没有,和萧琏璧初次看见的人声鼎沸,一片繁华的景象相去甚远。还来不及唏嘘,城门便已出现在了他眼前。
一位穿着比普通魔兵精致些的魔族在城门口来回的踱着步,见到萧琏璧后先是一愣,而后迅速的迎了上来,“魔、魔君!?这大晚上的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萧琏璧站在原地顿了顿,思索着是不是该回答一句,便听见这魔族又快速的说道:“我知道了!您老人家一定是亲自来检查我们城里的结界的,您来您来……这结界我们一天检查不下十次保证万无一失,绝不会让点藏山的那帮小崽子偷溜进城来!”
他边说边在前面开路,引着萧琏璧往前方城门处的结界走去。这魔族此举正合了萧琏璧的意,他也没拒绝,跟着这魔族便往前走去。
“您看,这结界完好无损,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那魔族朝着前方结界处的阵眼自顾自的说着。
萧琏璧抬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