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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琏璧将人抱紧,没有追问。
过了半晌,覃寒舟突然闷声道:“师兄,寒舟可能得病了……”
“师兄和寒舟在一起,会不会有一天厌烦这样的寒舟,然后离开寒……”
“不会。”萧琏璧打断了覃寒舟话,似叹息般开口,“我等了你百年,你以为是什么让我撑到再次见到你的?”
覃寒舟身体动了动,想要抬头却被萧琏璧更加用力的抱紧,“不管你往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谁也不能阻碍我。”
“我父亲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覃寒舟听完,在萧琏璧看不见的地方扬了扬唇角,良久后,轻声开口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舟舟真是个黑心的,真的。
第154章 番外·印记
烟雾缭绕的空间内; 四周皆是铺天盖地的如水色般的纱帘。
远处刮来一阵飘渺的风; 无声的吹开了这层层叠叠的薄纱,在纱帘的最深处; 露出了一个身影; 风停之后; 很快又被落下的薄纱所隐去。
覃寒舟眼神虚无的望着他身处的这一片天地,突然; 抬手掀开挡在他面前的纱帘,脚步急切的往那纱帘深处走去。
每走一步,眼前的视线就会变得愈加清晰; 等到他掀起最后一层纱帘时; 浓云般的烟雾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被迷雾遮住的身影; 也在此刻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个着蓝衣的男子; 头上束着玉冠,青丝及腰,右手持着一把通体银色的长剑,剑锋指地; 但依稀可见有几滴暗红色的血液从那剑锋滑落,像是刚经历过一番厮杀。
覃寒舟望着这人的背影良久,试探的唤了一声,“师兄?”
那蓝衣男子握剑的手一顿; 动作缓慢的侧过身,待看清覃寒舟的面容时,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竟露出一个诡谲之极的笑。
他道:“……你竟然还敢活着。”
覃寒舟一怔; 疑惑的看向萧琏璧,“师兄?我是寒舟,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琏璧整个人转了过来,蓝色衣袍的前襟沾满了暗红的血迹,他握着长剑一步步的向覃寒舟走近,“记得,我当然记得……”
覃寒舟闻言刚要松口气,萧琏璧便已来到他身前,抬手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萧琏璧握剑的力度陡然加大,毫不手软的贯穿了覃寒舟的胸口,直到有血液顺着剑身与覃寒舟胸口的缝隙流出来时,他才将剑从覃寒舟的胸口处抽了出来。
从覃寒舟胸口处喷洒的血液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脸上反而流露出报复似的快感。
覃寒舟捂着胸口的剑伤半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那张此刻被血液和疯狂占满的熟悉脸庞,竟觉陌生无比。
他吐出一口血,轻声问,“师兄,为什么?”
“师兄?”萧琏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听到这个称呼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叫我师兄?”
萧琏璧嗤笑着半蹲下身,平视覃寒舟,眼中是露骨的厌恶和恨意,“你这种腌臜之物,竟还有脸苟活于世。覃寒舟,你早就该死了!今日,便让我亲手除了你这祸害,以正我上玄宗之名!”
说罢便要再次提剑往覃寒舟的心口处刺去,覃寒舟却在此时握住了剑身,让萧琏璧手中的剑不能再往前移半寸。
只听一声清响,那剑便被覃寒舟生生折成了两截。
萧琏璧眼中泄出狠意,正要改用灵力攻击对方,覃寒舟便猛地起身单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推翻在地。
“你不是他。”覃寒舟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晦暗无比,他盯着下方那张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越来越赤红的脸,道:“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急促的呼吸,“覃寒舟你这个疯子咳……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活在这世上也只能受世人的唾弃……”
覃寒舟掐着萧琏璧脖子的手再度收紧,眸中的杀意恨不得要将下方的人碾碎,“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面目狰狞的笑了起来,“……你这辈子,不,是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哈哈哈……”
覃寒舟的眉眼间被一片狠厉之色所充斥,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等听见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后才停住手。
而躺在地上的萧琏璧早已没了呼吸。
覃寒舟紧捂着胸口,埋头发出压抑的呻、吟,“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他此刻就像是身处困境之中的凶兽,惟有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方能迫使自己不被这无尽的空间所拖入不得脱身。
恰是月色正浓之时,屋外的天光还在酣眠,萧琏璧便被身旁人的梦呓给吵醒了。
他坐起身用灵力点燃一旁的烛火,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了覃寒舟此刻的状况。
覃寒舟满头大汗,身上着的玄色寝衣被汗浸湿,单薄的贴在了肌肤上,眉心紧蹙,神情痛苦,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寒舟醒醒。”萧琏璧给覃寒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唤道:“寒舟快醒醒。”
覃寒舟却仿佛陷入更痛苦的梦魇一般,身体像是绷成了一根弦,开始急促的呼吸。
萧琏璧心道不好,立刻将人从床榻上拉了起来,捻起一道灵力注入对方的眉心,几息时间过后,覃寒舟的呼吸才变得平稳。
覃寒舟被汗水润湿的长睫轻颤了几下后,睁开了双眸。
萧琏璧陡然瞧见对方一双眸子被猩红的血色所覆盖,微怔了一下,“寒舟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覃寒舟浸血的眼角,有些心疼,明明睡之前对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覃寒舟眉心轻蹙,神情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人良久,轻声问,“我方才是在做梦吗?”
萧琏璧点头称是,“你被梦魇住了,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梦到了……”覃寒舟说到一半,突然倾身上前发狠似的吻住了萧琏璧的唇,萧琏璧被吻的措手不及,往后退时头怦的一声撞在了床沿上,嗑的他眼冒金光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推了推身上的覃寒舟,闷声道:“头……嗑到了。”
覃寒舟顿住,随后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萧琏璧方才被磕到的地方,垂下了眼帘不发一语。
萧琏璧敏感的察觉到覃寒舟的情绪从梦魇中清醒后便有些不对劲,但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和他倾诉的想法,他也只好沉默的由着对方替他揉头上鼓起来的包。
原以为今夜即将这么相对两无言的过去,覃寒舟却突然开口道:“寒舟梦见师兄,刺了寒舟一剑。”
“然后寒舟,又亲手杀了师兄。”
萧琏璧闻言一怔,脱离原著剧情太久,不是覃寒舟突然提起他都差点忘了原著中的“覃寒舟”和“萧琏璧”是如何相爱相杀的了。
萧琏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干涩的问,“后来呢?”
“后来,刺了寒舟一剑的师兄说,他说寒舟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梦境中萧琏璧咒骂他的话语突然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被贯穿的胸口在这一刻也仿佛开始隐隐作痛。
覃寒舟脸上露出一个略显阴沉的笑,“他胡说,所以我杀了他。师兄此刻,明明就好端端的在我面前。”
说到此处他突然抬眸望向萧琏璧,“对吧,师兄?”
萧琏璧怔怔的回望着此刻满身皆是肃杀之气的覃寒舟,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久久未等到萧琏璧的回答,覃寒舟变得焦急,“师兄,你是我师兄对吧?你不是他对不对?对不对?”
萧琏璧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我是。”
覃寒舟脑海中萧琏璧恨他入骨的画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他克制住体内即将破体而出的暴虐情绪,压着声道:“师兄,寒舟已经把他杀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把你带走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原著中的“萧琏璧”在覃寒舟身上加注的痛苦,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谢罪,此时看到覃寒舟的反应,更让萧琏璧深以为然。
他小心翼翼的环住覃寒舟,轻轻的抚摸着对方头,叹了口气。
随后,温声道:“寒舟你还记得吗,在我把你从横尸岗中的潭里抱起来的时候,你咬了我一口,那伤口留下的疤现在都还在我脖子上。我当时便想,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日后我还要与他朝夕相对,难道每见他一次都要被他咬一次吗?”
“不过还好,除了那一次,之后你就再也没咬过我了。”萧琏璧揽紧了怀里的人,神情中带着怀念,“你那时候瘦瘦小小的长的又很可爱,虽然对其他人都很戒备,但每次见到我都会乖乖的喊我师兄。”
软糯的覃寒舟因为怕生,见到生人每次都躲到他身后的模样,让萧琏璧记忆犹新,所以他当时才萌生了要把覃寒舟当做儿子养的念头,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小模样让他父爱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覃寒舟慢慢的抬起头,猩红的眼中噙着一点水光,“那现在呢,现在的寒舟乖吗?”
萧琏璧含笑道:“乖,特别乖。”
“那师兄喜欢现在的寒舟吗?”
萧琏璧顿了顿,“不喜欢。”
覃寒舟的呼吸猛地变粗,萧琏璧却在此时在他鼻尖落下一个吻,“可是爱啊。”
覃寒舟的长睫轻颤了几下,两颊染上了红晕,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寒舟想看师兄身上留下的疤。”
萧琏璧又揉了几把覃寒舟的头,“不好看,别看了。”
“要看。”覃寒舟说着便去解萧琏璧的寝衣,他记得当初是在对方脖子上咬了一口,剥开对方的衣领后一看果不其然。
白皙纤长的脖颈上,印着一抹似月牙形状的淡红色印记,覃寒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几分,“师兄还骗寒舟说这是白眼狼咬的,分明是寒舟咬的……”
他鬼使神差的埋下头在那月牙上重重的嘬了一口,以往不知道这印记是他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此刻知道了一时竟觉得心间仿佛有把烈火在烧一样。
萧琏璧闷哼了一声,寝衣大敞滑落至肩头,一副欲落不落的模样。
覃寒舟仿佛对这枚月牙爱不释手一般,在萧琏璧锁骨间流连一番过后又回到了原处,对着那印记狠狠的吮吸了几下。萧琏璧被他的动作激的全身发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痛疼在此刻仿佛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覃寒舟突然轻轻的笑了几声,“寒舟真傻。”
“嗯?”
覃寒舟抱着萧琏璧的身体往床榻里处一滚,掀起锦被将他们二人一同盖了进去,“有寒舟在师兄脖子上留下的印记在,师兄就再也离不开寒舟了。”
黑暗中,萧琏璧依旧能看清覃寒舟说这话时那双亮的出奇的星眸,失笑道:“这是什么歪理?”
覃寒舟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这是寒舟留在师兄身上的,所以师兄只能是寒舟一个人的。”
别人也取代不了师兄。
萧琏璧听的云里雾里,索性摸黑揉了一把覃寒舟的头后,道:“睡觉。”
“不行,师兄招惹了寒舟怎么就能什么都不做的睡觉!”
萧琏璧不语,阖上了眼翻身到一侧,看样子是真打算睡了。
覃寒舟委屈的撇了撇嘴,顺势躺在了对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突发奇想的问,“不然师兄也在寒舟身上咬一口?”
萧琏璧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
覃寒舟只好贴了上去,闭上双眼和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