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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好像比青楼里面任何女子都更暴露吧。我对环儿笑笑说:“环儿,别紧张,我只是为了方便跳舞才这么穿的。”因为跳钢管舞需要把大腿露出来好夹住钢管,其实这些服装在现代也就是普通的泳衣罢了。
客人们有些看到情况不妙已经走了,有些则怀着看热闹的心境留在这里,司徒毅走了过来,用那种随时会杀人的语气对我说:“惜惜,你怎么在这儿?”
我轻松地笑笑说:“这个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公主夫人吧。”很明显,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
“何妈妈,这个惜惜姑娘我包了。”说话的并不是司徒毅,我们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像是江湖之人的男子,长像倒是非常好看,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好色之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何妈妈为难地看着司徒毅,司徒毅瞪着那个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韦盟主也会有闲功夫逛青楼。”
原来这个就是韦实啊,还真不愧是四大公子之一,长得仪表堂堂又自有一股侠义之气在身了,与之前我所见到的贵族公子都有所不同。
他看到我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起他来,就调笑地说:“我看惜惜姑娘对在下很感兴趣呢,司徒大人就不要阻碍倚红楼的生意了。”
司徒毅也知道今天很多朝臣都来了,如果真的要用权势压人的话,传出去自然是不好的,所以只是说:“那不知韦盟主出多么价?”
韦实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司徒毅问:“五百两?”韦实摇摇头说:“不是,惜惜姑娘可是很值钱的,我出的是五千两黄金。”这个数目一报出来,全场都是嘘唏之声。
正文 画心难画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出六千两黄金。”司马文若,他还是来了,我只知道司马将军已经称病很久了,一直一知道司马文若在干什么。
赵晃在其中一个雅间观看,我示意他去把司马文若劝走,这个人虽然对我极好,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他如此待我,反而破坏了我的计划。
司徒毅看到是司马文若后问:“司马公子不愿为朝廷出力,原来是喜欢青楼妓院啊?”
司马文若答:“我司马文若自认从来都不是一个孟浪之人,我只是真心仰慕惜惜姑娘,不愿惜惜姑娘如此美玉蒙尘。”司徒毅听后脸色更加阴沉。
韦实还坐在上面雅间看着这一切,我对司徒毅说:“既然你都狠心下了这样的诏书,又何必如此自找苦吃呢?”
他听后抿着嘴不说话。
我巧笑着对场下所有人说:“今日承蒙大家给惜惜捧场,惜惜第一次登台献艺有不足之处请大家见谅,现在惜惜愿意再为大家献上一曲,希望大家笑纳。”
说完也不管司徒毅是什么表情,就径自走过去拖了一张椅子靠着钢管坐下,抱着今天才让阿莲奴拿过来的吉它,懒洋洋地坐在那里。
拨弄了几下,一串音符蹦了出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毅唱的一首歌,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不管是谁,只要阻挠了我为婉如姐姐复仇,我想我不会手软的。
我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毅,前奏过后,我用那种悠远空灵的声音唱出了《画心》: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有着怎样的心情,想起初来时相遇的那些甜美的日子,又想到后来毅为了争权夺利而疏远我,还有再后来失去孩子后的相离。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专情之人,可是为什么我对着毅唱这首歌的时候,心里却闪现着元康的面容。元康,是否你的灵魂依然还未离去,仍然陪伴着我?
一曲唱完,我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因为司徒毅非常动容,他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温柔让任何女人看了都心醉。
他走了过来,拉了我的手说:“惜惜,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故作害怕地说:“那他们呢?”
我看向四周,有韦实、司马文若、何妈妈,还有更多更多的人……他坚定地说:“我司徒毅今日就破例一次,我不管天下人怎么说我,我只要你,惜惜。”他一个用力,我跌到他的怀中,他居然不顾所有人的眼光,打横把我抱起就往外走。
我在心里暗笑,你的什么大义灭亲,恐怕从明日开始就会被所有人认为是虚情假意了,明天朝堂上恐怕你会焦头烂额。回到了轿中,他拥紧了我,我感觉皮肤上面火辣辣的,我有点后悔自己真的穿得太少,在这个保守的时代足以引起所有男人的欲望。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那一夜,我对男人的靠近都很抗拒。
我拉住毅四处乱摸的手说:“毅,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吗?”
他睁着那双已经有点迷蒙的双眼说:“我知道你在卓图被囚禁了,惜惜,你别急,等我稳定了时局,我一定亲自为你讨回这笔帐。”
我摇摇头说:“你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那个晚上,我与环儿出去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才知道萧元嫱做的,她还用刀划破了我的脸,要不是五哥医术高明,恐怕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老妖怪了。还有,她还叫人,叫人……”
我居然哭出来了,记得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哭,而现在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我就尽量酝酿悲伤情绪。
司徒毅听到这里也很紧张:“她让人怎么了?”
我看到他眼中渐渐燃起的怒火替代了**,我继续说:“她让人放火烧死我和婉如姐姐,在放火之前,她还叫了五六个男人……呜呜……”
我哭得悲惨万分,司徒毅却像受了刺激一般地问:“五六个男人?他们做了什么?”
我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地把他推开:“不要,不要碰我,惜惜是个不干净的人了。”
他把我往回拉:“惜惜,小心,你这样会掉出去的,安静下来,好吗?”
我依然拼命地把他推开说:“婉如姐姐,她还怀着孩子,就这样被活活折磨死了,惜惜当时也想让这把火把我烧死,那样就不用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上了,可是,那场大火没有把我烧死,我醒来时就已经被卓邪装进箱子运送出国了。”
他听后,强硬地把兀自伤心的我按到他怀中,眼泪鼻涕沾了他满身,他却依然死死按住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萧元嫱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她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让她加倍偿还。”我能感觉到他愤怒的胸膛起伏着,他抱着我的双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我就这样被司徒毅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地带走了,他自己是常常住在宫中,家眷们自然还在司徒府,他本来要将我安置在府上,可是又不太放心,所以就让我在宫中扮作一句宫女跟随在他身边。这反而是我所喜欢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更近地窥探朝廷机密。
在我刻意的修饰之下,我与司徒毅的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他也没有再与我行房事,大概是不想让我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只是偶尔也会亲昵地吻吻我的脸,每次都没有再深入下去。我也乐得只在他身旁研研墨,看着他批阅奏折,他也确实让那群大臣们指着骂了好久,说他作为暂理国政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说我是罪臣之后,怎么可以破例呢?
司徒毅自知理亏,常常是自己承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登基的事情也因此而延缓了,可是有个大臣偏偏骂完还不罢休,吵着要亲自去向皇上奏请。司徒毅只是看着他而不出声,谁知这个大臣在当天夜晚就被暗杀了,朝堂之上安静了好多,大将军依然抱病在家,司徒毅改换了好多朝臣,我知道他在一步步靠近他的目标。
跟在他身边有几日了,我偶尔偷了个懒溜了出来,我都有点怀疑他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所以特意把我拘在身边,防止我有其它举动。后来又想想,他这几日对我也是关怀备至,那种溺爱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可是心境不一样了,我怕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我独自在皇宫里面转悠,这几天晚上都已经暗访过好多地方了,没有发现任何萧元庆的踪迹,挨着晚上暗访过的地方继续往前走,居然来到了梅花林。抚摸着树上的痕迹,我摇摇头笑自己确实有点糊涂了,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呢?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越往复仇的路上前行,就越常想起那个如冬日春风般的笑容。元康,如果你还活着,还会继续爱这个已经充满仇恨,满心丑恶的惜惜吗?
好不容易才逼迫自己不再去回忆,我加快步伐离开那里,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冷宫边上的甬道。我顺着已经满是落叶的青砖往前走,冷清的宫殿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只因这里面住着一群被帝王抛弃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往这里走,里面怨气冲天,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地方,我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一个院落吸引了我。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那个院落大门上的字,那是萧元庆的字,宫中院落有他的字也不奇怪,可是那个字却像是新写上去不久。于是我走到那个院落门前,看到那几个字“惜落居”,看起来似乎缺了以前的霸气,可是依然让人觉得有一种朝气在其中。我敲敲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再敲,还是没有声音,我朝里面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吗?”回答我的依然是寂静。
在我想要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宫女的声音传入我耳朵,“小雨姑娘,你在哪儿?”
我知道那是与我一同当值的宫女小荷,因为我的本名不适合再用,司徒毅让我随便用个名字,我就想起自己原名叫花雨,于是让别人称呼我小雨。
我怕小荷发现什么,就抬脚往回走了一段路之后说:“小荷,我要这里呢,刚刚看到有只小兔子跑到这里来了,我就找了过来,好像又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小荷四处看了看疑惑地说:“肯定是姑娘眼花了,这儿哪里有什么兔子呀?”
我有点无奈地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你找我有事吗?”
小荷说:“大人找你呢,快快跟我回去吧。”
她知道司徒毅待我不同,所以称呼上也常常加上姑娘两字,对我的态度也是亲切而热情的。
我只能随她往回走,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怀疑什么,我也就放下心来。
正文 探惜落居
回到司徒毅那里帮他研磨,给他泡茶,他闻到花茶的香味满足地说:“惜惜,还是你泡的茶最好,让我一喝就忘记了疲倦。”小荷早就待在外面了,所以司徒毅也不再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以研墨,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没有发生那许多事情,也许此刻的我们也还是像当初一样,红袖添香,才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