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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掩嘴而笑:“小姐,你还真是糊涂啊,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老爷这是在给小姐张罗着庆生呢!”她这一说我才记起来,这不正是十月底吗?以前在锦绣山庄,一来吃饭都成问题,二来我在现代的生日也不是这个,也就不记得给自己庆生了。罢了,毕竟这具身体我还是爱护的,也感谢上天赐予我这么美丽的一个躯壳,我是应该庆祝一下的。
晚上梳洗完毕,环儿给我拿来一套异常精美的服饰,据说是爹爹一早就定做好了的。上等的绸缎外加丝帛,颜色是我所喜欢淡紫色,手感非常好。环儿又帮我梳了个祥云髻,配上嫩黄流苏,再加一双通透的红玉耳坠,镜中人果然明艳不可方物。愣是我做了这具人体主人这么久,依然看得有点呆了。
此时相府门口已经是停了满满当当的轿子、马车等,大厅中人头攒动,觥筹交错,朝廷大员似乎都来齐了,这时,宰相大人一句:“感念各位同僚今日来为小女庆生。”
所有人都说这是应该的,客套一番之后,宰相说:“我莫某人真不知如何感谢各位,这样吧,下面让小女为大家弹奏一曲,聊表谢意。”
一霎时,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了,拿着筷子的放下筷子,正准备饮酒的端着酒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厅堂的入口,看到宰相为自己的女儿这样大张旗鼓地庆生,大家都想一睹宰相千金的风采。
只见厅堂入口一女子飘然而入,虽然只有**岁光景,但见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但见那丽人向众人微微一敛说:“惜惜为各位大人弹奏一曲,感谢各位大人特意来为惜惜庆生。”那声音如空谷之黄莺,空灵而干净,又如珍珠落入玉盘。
那女孩轻轻坐于事先放好的古琴前面,轻抬皓腕,一股如清泉滴石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时如细语呢喃,时如急雨骤至,时如风吹柳絮,时如雨打芭蕉……
一曲弹罢,众人还各自沉浸在乐曲之中,直到一声:“谢谢各位大人赏脸,惜惜有扰视听了。”众人这才乐曲中醒过来,雷鸣般的掌声长长不停息。
第二天,宰相千金貌如仙子,琴艺之高超唯有天下第一乐师可以比拟的消息立刻传遍天都的大街小巷。无数王孙公子登门求亲,一心想与宰相府结亲。
当环儿把这个消息告诉还在习字的我时,我扑哧一笑,我才多大呀,这些人感情是疯了,打算等我七八年不成?至少也要等五六年吧。名人效应又一次被验证了,我也一朝成为天和王朝的名人了。
正文 成为棋子
一个月后,除夕到了,父亲一大早下朝后回来跟我说晚上要带我去参加皇宫的宴会。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场面,所以只是简单打扮了一下,父亲看后似乎有点不满,可是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没有说我。
从上轿子晃晃悠悠没多久就到达目的地了,天和的皇宫,我跟随在父亲后面。
宫殿楼阁,碧瓦红砖,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随父亲进去时,收获了不少试探的眼神,有妒忌的,有猜想的,有审视的,有惊讶的……我只作不见。
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了。等那道明黄步上主位,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念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和蔼的一句:“众卿平身。今日除夕佳夜,众卿与朕同乐,不必拘礼。”所有人都说:“谢皇上隆恩。”之后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接着就是一群的大人说些什么四海升平,皇上圣明之类的贺词,我听着挺无趣的,只是专心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不知何时一个女音说:“莫相,我看你这女儿长得倒眉清目秀的,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呢?”我抬起茫然的眼睛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原来是皇后娘娘。看到四周再次聚集过来的惊艳的目光,我看到父亲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大殿中央对皇后说:“谢皇后娘娘夸奖,小女蒲柳之姿,哪里能入得您的法眼。”
皇上也似来了兴趣,说:“朕也想看看莫相的独女长得如何呢。莫相独女貌比天仙,琴艺高超天都城早都传遍了。”
我只好也站起来走到大殿上跪拜之后说:“皇后娘娘谬赞了,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
他又朝我招手:“上前一些来,朕老了,看不清楚了。”我只好跨上台阶,站到了他面前,我看他也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太操劳,看起来更像是我的爷爷。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说:“不错,不错,传言果然非虚啊!莫相你藏着个珍宝怎么从来也不告诉朕?”
皇后也感叹了一番后问我父亲:“莫相,不知……令千金是否已定婚约?”
父亲依实回答说没有,皇后立刻喜上眉稍对旁边的皇帝说:“皇上,刚好我家元庆也未有婚约,不如……”皇上立刻打断了她说:“不如这样,我看皇后如此喜爱令千金,莫相你忍痛割爱,把女儿放在宫中由皇后养育,等及笄以后朕再为其择佳婿而嫁,可好?”
我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丝暗淡之后又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臣惶恐,小女何德何能,居然得皇后娘娘如此抬爱。臣三日之后定将小女送入宫中。”
两人就这么几句你来我往就把我以后的去留给定下了,虽说天和王朝一直都有将贵族子女送入宫中与皇室子女一同养育的习惯,一来以示圣上仁爱,二来以防臣心思变。本来我三哥已经送入宫中做了太子陪读,也一直陪太子住在宫中,我都没见过他一面,怎么今天又突发其想把我又接进去?难道皇上看到父亲手握重权,又兼大哥做户部侍郎,把二哥送去边关还不够?又要把我拘在宫中?
突然的变故让我失了神,后来的节目根本就没有看下去,直到回到自己的雅居苑还在沉思中。脑海中一直思考着刚才回到家中的那一幕,我跪着趴到父亲膝盖上说:“爹爹,女儿在您身边才待了半年多,您舍得让女儿这么快离开您吗?”父亲似是有点动容地说:“惜惜,对不起,爹爹本来是想让你能和皇室定下亲事,却不想……不过,爹爹刚才在路上也想清楚了,你在皇宫住住也不错,一来可以好好与皇后娘娘培养感情,二来也可以与各位皇子相处相处,嫁入皇室的机会也很大。”我懵了,只说了一句:“那惜惜告退了。”
难怪他给我请最好的师傅,让我学琴,要我学诗词,也不管我每天跑去婉如姐姐那里学跳舞,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从把我从锦绣山庄接回来时,他一早就计划好了。什么庆祝生辰,只是让我成名,什么皇宫宴会,只是他和皇上之间的棋局。枉我还以为又在古代找到了父爱,又在古代找到了亲情,却不知,我已经步入了他们准备好的棋局里面,充当了一枚棋子。
正文 一朝辞别
从皇宫回来的这一夜,我辗转难眠,再想想,心下更加清明。
如今天和王朝,谁人不知宰相和大将军两边独大,而且暗下拉拢各种势力,希望自己一方更加强大。天和王朝有数位皇子,其中以王皇后所出萧元庆为长子,已立为太子,只是这王家人却保持中立,没有偏向宰相或者将军任何一方。我想父亲是想把我许给太子,从而取得王家人的支持,这样就可以压倒大将军那一边。也不知道父亲使了什么办法让皇后提出那样的建议,皇上又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么可能让一边独大,那朝堂岂不是成为一言堂了?看来权力确实能让人眼睛看不清前方,父亲只想自己压倒大将军,可是压倒之后呢?还想什么都自己说了算吗?恐怕真的那样的话,离灭亡的日子也不久了。
至于皇上用了这么一个将计就计,是何用意呢?恐怕……真正的答案要等到我及笄后的指婚才知道吧。既然命运不能让我自己来把握,那我也只能尽我自己的能力安排好一切可以安排的东西,还有三日时间。
第二日,我就去了异世酒楼,在门口看到一对母女,衣衫褴褛,满面污渍,母亲大概三十来岁,看不清面貌,女儿十多岁,可能因为贫苦的原因,瘦骨嶙峋的,可是看着模样,依稀清秀的样子。我看他们可怜,就叫了赵晃,让他吩咐伙计给这对母女一些吃的。
这对母女大概是看出了我是这间酒楼的幕后主人,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地瞌头,那个母亲说:“求求这位小公子(我出门一般是穿男装),您行行好。收留我们吧,我们快饿死了。”我看周围渐渐围了些人上来,那对母女又挡住我去路,就只好叫赵晃着人带她们下去吃饿了梳洗好了再说。
我坐在雅间里面,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茶,听赵晃汇报各个分店的经营状况,生意都非常好。我又嘱咐赵晃一番,才跟他说:“赵晃,你帮我经营酒楼这么久,也已经上路了,我想以后这个酒楼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一个地方,可能要好久以后才回来。”
赵晃听后立刻单膝着地说:“主子,自从您上次救了我一命,我就把您当主人了,您不仅救了赵晃,还让赵晃得到了自己价值的体现,不管您去哪里,只要您信得过赵晃,赵晃会永远为您守着这个店,一直等到您回来为止。”我感念于古代民风的淳朴,真是一个忠心的人啊。
正在感叹之时,门口传来叩门声,赵晃喝了一声:“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没说过没有我允许,你们不要来打扰吗?”看到外面小二有点晃动的身体,我轻笑,当初那么柔弱的书生赵晃也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了。真不错!
我听到妇人的声音:“公子莫要怪小二哥,是我央求他带我过来见公子的。”我让赵晃带她们进来。
果然,梳洗过后,那妇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此时换上了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那妇人拉了女儿又要跪下,我忙授意赵晃拦住她们,让她们坐了下来。
简单地叙述之后,我才知道她们本是外地人,家中本也殷实,可是丈夫突然过世,小叔又霸占了所有的财产,将她们赶了出来。她们到天都来,本想投靠远房亲戚,谁知没有找到,而且盘缠也用尽了,这几日徘徊在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妇人又说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自己的女儿如今年少,实在不忍心带她同去,想要让我收留她,即使做个粗使丫头也无妨,说着两母女又相拥而泣。我于心不忍,又看那丫头配赵晃倒是不错,所以又好心劝慰后,将她们留在异世酒楼做工。从此我们就叫那妇人徐娘,叫那丫头佩瑶。
第二日,又去和婉如姐姐道别一番,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姐妹情深,离开三五天,还真会想念呢,互相嘱咐,少不得又掉了些眼泪。
第三日,拉着环儿在天都街上逛了整整一天,吃想吃的小吃,玩好玩的东西,回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明天早点起床。
正文 走入宫门
初四,果然起得早,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好好睡,昨晚最后一次抚了琴,吹了笛,和相府告别了,也和我以前的痴念告别,其实我一早就应该清醒过来,偶尔看到父亲眼中算计的眼光,还假装没有看到,生日那天刻意地宣扬,我只作不知,还一心想要在古代得到一丝单纯的感情,原来是我太傻太天真。
我还清楚地记得,送我去皇宫那一天,我第二次见了大娘,第一次见了二娘,大娘生了大哥二哥,一个作户部侍郎,一个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