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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大怒,抓着将军的领子道:“你说什么呢!表演必须继续!必须继续!舞台一旦拉开帷幕,不到谢幕,演员就绝对不能临阵脱逃!搞中场休息那一套的都是剧院的叛徒!社交的奴隶!膀胱病潜在患者!演员必须服从导演!服从编剧!服从你的角色!!观众必须服从剧情!”
太子打了个嗝,皇后又娇*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太子怀里了,她小声和侍卫道:“难道临场发挥?”侍卫摸着下巴,眼神琢磨,问如意斋和悟醒尘:“你们是什么人?不是剧场的人吧?谁找你们来演刺客的?剧本没看吗?刺客不应该在床下吗?”
悟醒尘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是从一扇已经消失的了门进来这间房间的,所以……这里是舞台剧的现场?”
侍卫说:“这没什么好信不信的,既然你这么说,姑且就当真有这么一扇门吧。”
如意斋说:“我们是侦探。”
“侦探?”
如意斋道:“你不想知道这个皇帝是怎么死的吗?侦探就是能给你答案的人。”
他马上又道:“这个皇帝进来这间房间之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了吧?”
太子凑过来,指指木门,说道:“没有,这个布景只有那么一个出入口,而且就算要杀人……”
太子望向侍卫,侍卫点了点头,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悟醒尘先前看到的那面黑色的墙壁亮了起来。
那是观众席。
明晃晃的灯光照出百来个观众茫然、专注的脸。
侍卫转身,突然向着观众席发问:“皇帝死了!有人看到杀人凶手了吗??”
观众席上有人喊:“刺客没有动手!刺客就在床下面!那两个人是无辜的!”
还有其他观众也这么喊道。
将军马上跑去床下揪出了一个刺客。嘈杂的背景音乐又开始了,侍卫道:“看来他可能死于突发疾病。”
“不一定,说不定他是被人谋杀,谋杀的形式多种多样,”如意斋笑了,“而且,这难道不就是所有推理的名侦探都逃脱不了的不可能的杀人案吗?封闭的房间,数百个目击证人。”
侍卫陷入了沉思,悟醒尘试着分析了下他和如意斋目前的处境:“这里是秦皇地陵,这儿每天为了招揽游客而上演着一出叫做《皇帝之死》的舞台剧,结果,扮演皇帝的演员真的死了。”
侍卫的眼神一闪:“有了!既然你们说你们是能给出答案的人,就由你们来找出皇帝之死的真相吧!”
太子和皇后齐刷刷看着侍卫,瞠目结舌,太子道:“什……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一份兼职演员的职业吗?即……即兴演出也在兼职演员的职业范畴里吗?”
皇后腰杆挺得笔直:“你疯啦??!你会被老板送去战争营地的!”
侍卫指着如意斋,对皇后道:“这是太医。”
侍卫试着悟醒尘,对太子道:“这是飞虎将军,才从前线带着剿灭叛军的捷报赶来,他们两人将联手调查皇帝之死的真相。”
皇后呜呼一声,又晕了过去,也许这回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太子目瞪口呆,浑身发抖。将军和刺客咿咿呀呀对起了戏文,斩你个某朝篡位之辈,壮士千古,易水怆寒!
侍卫又打了个响指。照着观众席的灯光黯去了。
他小声地对着悟醒尘和如意斋宣布:“现在……真正的《皇帝之死》,演出开始!”
那么,这一次……
观众们。读者们。
接下来……
真正的《皇帝之死》,请观赏!
第94章 《皇帝之死》
皇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太医叫来飞虎将军和侍卫三人合力将皇帝搬起来,运去床上。侍卫说道:“报告将军,刚才因为目睹皇帝陛下倒卧在地,侍卫过于激动,造成了应激性短期记忆丧失,以至于忘记了昨晚深夜飞虎将军携太医来访。”
太医瞅了飞虎将军一眼,道:“飞虎将军连夜飞鸽传书,说他剿灭叛军稍作休憩时,突发噩梦,皇帝病危,让太医院赶紧派人查看,他亦快马加鞭带着捷报从前线赶来。”
飞虎将军频频点头,他抱着皇帝的肩膀,将他放到了床上,太医放下皇帝的双脚,咳嗽了声。飞虎将军如梦初醒,道:“哦,是这样,没错,突发噩梦,然后,然后就带着前线捷报,希望能让皇帝开心开心,叛军一日不除,皇帝一日无法安心……”
飞虎将军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被将军的一身大喝盖住,将军托着刺客到了皇帝榻前,单膝跪下,道:“啊!陛下!微臣带着捷报来了!您却……您却!”
皇后也立马过来了,悲痛欲绝,泣不成声,拉着太医,道:“皇帝陛下鞠躬尽瘁,终究是油尽灯枯,驾崩了,太医,皇帝可在弥留之际留下任何遗诏?”
太医道:“皇帝陛下的死因得解剖之后才能有定论。”他看了眼观众席,“至于遗诏,观众都看到了,都听到了,我与飞虎将军到时,皇帝已经驾鹤西去了。”
说着,太医奉上两滴眼泪。两个小兵也都跟着低下头,抹眼角,大家的神色全都十分悲伤,十分哀痛。太子东瞅瞅,西瞧瞧,眨眨干涩的眼睛,低下头,用力揉搓起了眼角。那刺客朝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呸,狗皇帝这是罪有应得!你们难道都是瞎子?你们难道都聋了?你们看不到干旱席卷了整个王朝,农民们颗粒无收,这狗皇帝却还加重了赋税,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任人唯亲,稍有反对意见,便诛杀九族,你们当然是看不到的!你们住在这皇宫里,你们什么都看不到!为了修建这皇宫,为了修建他死后的地下宫殿,多少人打着打着夯土地基自己就成了那地基的一部分!”
太子这时一拍书桌,书桌上的地球仪震了震,他赶忙扶住地球仪,将它摆正了,将“厄尔地球仪”的商标对着观众,太子也是咬牙切齿,比那刺客恶狠狠的语调还要恶狠狠,道:“皇帝平日身体强健,再说了,人哪有可能患疾病死了的呢?一定是那帮叛军日日爷爷诅咒皇帝!将蝗灾,旱灾全都怪罪到皇帝的头上!”
将军揪着那刺客,道:“说!是不是你给皇帝下了毒!”
说着,将军抓起掉在地上的酒樽凑到刺客嘴边:“你喝!”
刺客使劲挣开,道:“狗皇帝没有等到刺客的匕首就死了!”他又道,“那个太医不是说了吗?死因只有等解剖了才知道!你怎么知道皇帝是被毒死的?难道是你下的手?”
将军啪啪甩了刺客两个耳光:“押下去!严刑拷打!”
太医却拦住了他们:“慢着。”他看了看侍卫,侍卫上前,两人耳语了番,太医道:“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侍卫走去把晕倒在门口的仕女抱起来,小心地将她靠在墙边,关上了门。皇后冷哼了声,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床单。
太医又喊来飞虎将军,说了些什么,飞虎将军背过身去,太医则脱下了皇帝的睡袍。皇帝身形枯瘦,右脚脚踝有一处扭伤,太子瞥了眼,轻声道:“咦,脚踝扭伤了,应该没伤到骨头,难道他是因为摔倒在地,后脑勺着地意外过世的?“
太医拿起皇帝的鞋子看了看,闻了闻,太子也跟着闻了闻,把鞋子递给侍卫,那鞋底上沾了不少果汁,太子道:“看来他是踩到了果汁滑倒的。”
太医道:“但是他后颅骨的伤势不至于致死。”
太子便去摸皇帝的后脑勺,点了点头。
太医忽而对着太子露出微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一般侦探推理里,一定会出现的具备一定医学知识的人了。”
飞虎将军转了回来,脱口而出:“还有这种隐藏角色设定?”
说完,他朝观众尴尬地笑了笑,没话了。
太医道:“当然了,像是古堡,别墅,再比如这个舞台,这种很容易上演暴风雪山庄式故事的场所里的出场人物里,必须有一个具备一定医学常识的人,他可以鉴别尸体,可以出于主动或者被动的意向,提供安定类药物,他可以是凶手,当然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他也可能是主角一方的战友,在主角受伤时帮助主角治疗伤病,通过自身的医学知识启发主角,除此之外……”
太医在房间里踱起了步。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象征司法权威的人物,他的作用在于成为主角,也就是侦探的帮手,为什么需要这样一个角色呢?侦探即便推理出真凶,也无法将犯人绳之以法,这时候就需要这样一个角色的帮助,这个角色通常比侦探笨一些,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推理故事的主角,那他就是最聪明,最敏锐的那个角色了,那么他可能会面对无法通过现有的法律体系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难题,这个角色还具备相当的行动力,紧要关头,他会和侦探一起追捕犯人,实施抓捕。”
太医说到这里,走到了将军身边,拍了下将军的肩膀。太医继续道:“另外还需要一些提供时间线索的人,类似于这里的侍卫,刺客,他们既是目击证人,也可以给主角跑跑腿,他们中可能有人对主角,通常是一个外来者,因为这个外来者带着一种与自己长期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的气息,而对外来者抱有一定的好感,倾向于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对外来者和盘托出,一些呢,可能出于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选择对侦探说谎,一般一篇侦探推理会超过十万字常常都是因为一个说谎的目击证人导致的。”
“推理里,尤其是死了人的推理里,还必须有一种角色……”太医看着房间里的人们,“一种象征美好,象征希望的角色,毕竟杀人这回事太过负面,墓碑前必须献上鲜花。”
没有人插话,大家都听得很认真,目光追随着太医,尤其是皇后,不知何时,她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手上不停抚摸着因为刚才各种歇斯底里的哭号而凌乱了的发髻。皇后,毫无疑问,是个美丽的女人。
太医的眼神落在了昏迷的仕女身上:“看来就是她了。”
太医问侍卫:“她除了是仕女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吗?皇帝的私生女?皇帝的情人?”
“她是皇帝死前最爱的女人。”侍卫道。
皇后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太医的鼻子,破口大骂:“一派胡言!将军!把这个太医拖出去!皇帝死了!他却在说什么美好的象征!他疯了!这个太医疯了!”
侍卫挡在太医身前,道:“当务之急是确定皇帝的死因。”
皇后似乎拿侍卫没辙,气鼓鼓地走到了窗边,靠在窗口拿手扇风。
太医从侍卫身后探出个脑袋,对太子道:“那么解剖尸体,确认死因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太子一下陷入了慌乱,连连摆手:“这……这怎么行!解剖皇帝?解剖一具尸体?在这里??”太子的手碰到了皇帝的皮肤,哆嗦着又道:“应该死了还不到四十分钟,皮肤的弹性还没消失,应该发生在仕女和皇后的剧情时死的。”
侍卫高声道:“仕女与皇后在午夜时进行了一次长谈,但是皇帝陛下已经离开皇后的住处,回来这里休息了。”
皇后用力地哼了一声,背朝着观众席了,那观众席上忽而有人举起手,问道:“这里是黑猫快递,寄件人神医克博士,请问哪位是飞虎将军?”
飞虎将军拿了快递,又回到场上,神医克博士送来的是一个金属盒子。飞虎将军提着那盒子到了皇帝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