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我腿没事!自己可以走的!”
“耗损元气。”
“何况以你那轻功,足够我往返两趟有余。“……我承认我错怪云飞渡了。”
“嗯?”他注意的看过来。
“过去一直以为他是天下第一毒舌男,今日才知他只能算第
“毒蛇?”
“歹毒的舌头!你这家伙怎么能说话比我还难听呢!太讨厌了!”
他莞尔,脚下步子不停。
蔡河水声潺潺,清泠的捣衣声穿插其中,是流水的轻歌,是月光的行板,夜风染了淡淡的药香,薰醉了身子,温软了心情。一轮莹彻无瑕的冰魄,尚未升到中天,更漏正长。
青莲三】第22章 平芜尽处是春山
“姐!!你怎能这般待我!我、我还是出走了罢
我笑,赶紧拉住小弥,“不就是荣哥找了个大夫给我上了药么!这种事你也要抢!”
昨晚荣哥一路旁若无人的把我抱回来,自然又引得碧溪流云好一阵大惊小怪,嘱咐她们不许声张,没说遇刺,只说我手臂不小心划到,就不要把府里上下弄得鸡飞狗跳了。文^山^小^说^网^首发荣哥居然派人连夜找了个御医来,换了药,又给我重新抱扎好才放他走,害得我好不惭愧,当大夫也不容易啊,经常会被捉出来出夜诊呢!看荣哥竟然摆出要看护我的架势,大惊,甜言蜜语总算哄他摆驾回宫。今天他下了朝就过来探望伤号,正赶上小弥同学挂出“发飚中,闲人勿扰”的招牌。
昨日小弥睡得早,我又没舍得叫他,让他错过了立功的机会,结果他早上听了消息简直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我把药洗了让他再来治一遍才甘心,如此已然暴走了半日。
小弥大声抱怨着,“分明是那不知来路的庸医和我抢!!姐你好生偏心!!让他陪你睡,还让他找的庸医给你治伤!!气杀我也
目瞪口呆!!什、什么陪睡……太难听了!!飞快瞟一眼旁边椅子上的荣哥,一只茶盏正僵在他手里,诶,往日他额角青筋有这么明显么?呼吸,我咬牙微笑,勾勾手指,“小弥你过来!”
小弥怨怨地走过来……“哎呦”一声惨叫,小脸已被我的玉指狠狠掐住。“死孩子以后不许乱说话!!那个……睡……以后不许再提!!”
他夸张的挣扎着,脸颊变形的情况下居然吐字清晰,“许你们睡得。偏我就道不得……哎呦……”
只好祭出杀手锏了,我恶狠狠道:“再聒噪以后就不要你了!哼!”心里的小恶魔摇着带尖地尾巴。嘿嘿,太邪恶了,简直象是对小猫小狗说“不听话就扔你回垃圾堆!”。
琥珀色的猫眼里立时流露出弃猫弃狗的哀怨,“姐这一声好不幽怨销魂呢,可怜巴巴地对我眨眼。
哦呵呵。很有效嘛邪恶地满足着,松开手,“乖乖的才可爱!”揉揉,“啊!我想到了!你还有立功地机会,要是闲得没事不妨给我配个疤痕膏之类的,就是让这伤口好了也不留疤的那种药,有么?”
小弥精神大震,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辉,鸡啄米一样点头道:“有啊有啊有啊!我这就给姐姐配药去!”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擦汗。瞧这半天过的,好歹我也是一病人啊
端起花草茶喝一口,嗯。旁边寒气逼人……
“荣哥哥,今日这天气不错哦
“尚可。只略下了几个冰雹而已。”
沉默喝茶。
“对了。你没背着我对如雪姐怎么样吧?有没有派人跟踪她、暗杀她、对她下毒手?!!”
他用比雹子更冷然地眼神看我一眼,转了目光。板着脸不说话。
按说他既答应我放过颜如雪,应该是会说到做到的,不过,我总是有点放心不下呢。
我轻叹,“她应该已经离京了吧,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我好担心啊。”
“她回朝云阁了。”
“诶?还在京城?!难道……你把她软禁了?!……呃,我只是猜一下,即便不是也不要这么生气嘛……”看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阴了几分,“啊,如雪姐是有意不走的吧,了不起,置生死于度外,果然是大丈夫所为!“
荣哥一哂,“大丈夫?不过是个女刺客罢了。”
“没有迫不及待逃跑很了不起哦,很多贪生怕死的男人都比不得呢!”
“她原本就是不想活了的……”
“这是参透了生死!……你是不是成心气我啊!我好歹是伤员呢!受不得气!”
他谑嘲道:“你哪里象有伤在身的。”
“诶,你非要我装出一副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西施样?别以为我装不出来!”扬了下巴瞪他,对视半晌,相顾失笑。
“不过,荣哥哥你最近还是待在宫里吧,没事不要跑出来,万一孟昶要派别人再来行刺呢!不可不防啊!”
他嘴角勾一个弧度,半真半假地怨道:“可算是记起我了。”
呃,是啊,从他一过来就听了半天小弥的抱怨,我又追问他把颜如雪怎么了,其实想想他才是遇刺地一方啊……我不好意思地笑,“因为如雪姐是娇娇弱弱的美女嘛,而且女士优先……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在我心里,是永远不会输地人,永远掌握全局,永远被胜利女神眷顾,所以我不用为你担心哦
他目光柔软下来,和言道:“傻丫头,这世上哪会有常胜将军呢。”
我在心里说:你就是啊!如果我没记错,在你亲征的战役里,从未有过败绩,高平那次已经是极险地状况了,不是照样被你力挽狂澜了嘛,至于日后,只要你亲征,是每战必胜呢,难道这还不算常胜将军?
但这些话,我却不能说来。
所以我只是笑道:“似乎霍去病就是吧?在他地有生之年似乎没打过败仗?”
他击节赞道:“竟忘了霍嫖姚!霍嫖姚开疆拓土,封狼居胥,令匈奴人闻风丧胆,自此漠南无王庭,其功绩足令名标青史,尤其先国后家,当真是精忠热血的大好男儿!只可惜天不假年,英才早逝,实令人扼腕叹息!”
心下黯然。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名将也如美人。历来就没几个得善终地,象他们这样功盖天下的英雄豪杰。更是格外的英年早逝,难道真是天妒英才么!
我看着他,哀伤涨满心间……
“怎么?脸色忽然这样差?”
轻轻摇头,我随口道:“没什么,只是伤口有些疼罢了……”
“你终于知道疼了?!昨日痴傻了般冲上去……以后不许再那般犯险!!”
我撅嘴。不吭声。
他伸出手,“过来。”
“不!”
那只大手并不收回,淡淡地语气,“过来,莫要让我费事。”
他抱我坐在腿上,小心捧着我的伤臂,柔声道:“以后不可再用手臂隔挡兵刃了,傻丫头,是你的皮肉结实还是刀剑锋利?”
我恹恹道:“昨天那种情况哪里有时间多想啊!人家随身又没有兵器。现在和你在一起时我连暗器都不带了,你说怎么办嘛……哎呀!!我应该拔根簪子扔过去啊!!真是关心则乱!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上想就扑过去了……不过。当时真地没什么痛感呢,今天明显比昨天疼了。可能是一放松下来。就没有昨天那种超能状态了。”
“嗯?”
“我是说,人在某些情况下。比如遇到危险之类的紧急关头,会激发体内潜能,象是我昨天就不觉得疼,不过今天么,呜呜……”
他轻叹,小心不碰到那只手臂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地背柔声道:“抱抱就不疼了。”
“胡说,你这是哄小孩子的招数!”
他失笑,索性不拍了。
想起昨天的事,我问道:“你昨天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后面跟踪的?”
“在夜市上便知道了。”
“哼,那你不早告诉我!还、还吓唬我!”
“吓唬你?”他一愣?随即大笑道:“谁想到你竟以为……我只顺着你的意思与你玩笑一下罢了。”
我红了脸嗔道:“我怎么知道你那么BT,那种时候居然还有兴致开玩笑!”掩饰尴尬,“于是你就故意引她到偏僻处?你是不是成心想找个对手单挑啊!”
他颔首,“试试她地功夫倒也有趣。”
唉,这人一定是太平皇帝作得太无聊了,没准平时想切磋一下武功都找不到对手呢。
“对了,你出宫即便不前呼后拥带一帮人,近身侍卫总要带几个吧?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我来看你还要带侍卫么?”“啊!不会吧!你也太托大了!好吧,就算你有托大的资本,不过还是……以后还是带两个人吧?”
“功夫尚不如我,带着作甚。”四平八稳的语气。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如果对方人多,一拥而上或者车轮战术,或者……”差点说出戚继光对付倭寇的船拳阵法,“或者用什么阵法之类的,岂不是很危险!”
他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你莫不是担心我?”
“我……才没有!”诶?为什么要否认,“担心又怎么样,我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不只是你,就是小弥、碧溪、流云,哪个我不担心嘛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道:“你这张小嘴呀,是绝无让人的时候!”
“对呀,我就是没有温良恭俭让地缺点嘛轻轻嘟起嘴,我才懒得装贤良淑德呢。
他本是含笑看着我,但渐渐笑容淡了,目光深了,眼神里涌起些别样的东西,带了灼热的温度,只烫落在我地唇上……
心中警铃大作!腰被他的铁臂固定着,只得抬臂抵住他地胸口,有意用有伤地那只,“你……不许欺负病人……”还是忍不住紧张。
他的目光滑向我地伤臂,终于收了眼中劈啪作响的干柴烈焰,一笑,拥住我僵硬的身子,把我地头揽在他肩上。他的下巴似不经意扫过我的鬓发,低声道:“丫头啊,时至今日。如何还是怕我啊……”
低低地耳语,幽幽的叹息。
风幌半香篆细。碧窗斜影月笼纱。
疏帘淡月,空气里飘荡着雨后地清新,我躺在牙床上,高挑了绣帐,半掩着云窗。一枝合欢自窗外横过,枝头柔粉已荼蘼落尽,满树翠叶正华茂葱茏。
一阵清风掠过,眼前多了一人。
仍是一袭黑衣,只露出雪白的面孔,即便夜色晦暗,也掩不住她的绝色姿容。
我坐起身,笑道:“你来啦
她站我床前,柔声道:“莫非被妹妹猜到?伤口如何了?可有请大夫看过?”
我把被子堆到一旁。拍拍床,“上来说话,我有预感。就觉得今夜你会来呢,果然让我猜中啦
她坐到我身旁。看着我的伤臂。叹道:“总算没伤到骨头,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再深几分……我也只得把这条性命赔给妹妹了。”
我轻轻打她,“如雪姐你又说死,真是……以后不许再提!对了你怎么还在京里?不是荣哥软禁你吧?”
“那到不曾有,我只是放心不下,不过你这里呀,可是越发难进来了。”
“诶?什么叫越发?难道你过去……”
她赧然一笑,“最初,你我相识之初,我曾来夜探过……”
我插嘴道:“进过我地卧室吗?”
“嗯……”含羞点头。
“没什么,我就是统计一下有多少人在我的睡眠现场出现过……”我容易么……汗,“不好意思,你接着说。”
“……那时虽也有护院,倒还没这许多,如今连暗卫都出动了,”她凑在我耳边,低笑道:“足见周主对妹妹你在意的紧呢!”
脸红,推她,“别胡说……那不是也没拦住你么,可见这些护卫还是不行啊!”
“那倒未必,我好生费了些工夫才得以进来,或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