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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布里曼说的时候本来毫无异常色彩。可惜安托万接下来一句话,把整个房间都变得炙热无比:
“……殿下要试试吗?”
布里曼顿了顿,十分怀疑自己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然而青年浅灰褐色的目光一瞬不转地认真地盯着他,整张神奇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恰到好处的笑意,配着青年在暖房里半敞的睡服,裸露的淡粉色肌肤……
布里曼忽然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它:“我去看看奥丁去哪里了。”
实在是蹩脚的理由。
不过安托万没有阻止,笑着看他出去了。
布里曼出到了门外,终于觉得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那种热欲的冲动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它不能这么直,这么快,还是在奥丁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彻查北地灰色渠道的事终于让玛丁他们抓着了线索。
有人顺着安托万拽下的那块布料,一家家地对比,发现那是离古堡20里远的安德鲁镇一家布店才会有的料子,由此顺藤摸瓜,四下打听,终于确定了镇上四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大人的身边自然是不缺刑讯专家的,一番逼问,那个青年就招了。
“看来我还是把北地清理得太浅了,”夜半,玛丁站在床前,捏着郁金香杯,指尖攥得发白,“才让他们如此目中无人,在我眼皮底下犯事。”
“大人,”肖生这次用了最敬称,从身后轻轻搂住了玛丁的腰,“还好您最终没有事……”
手臂从腰间穿过来,然后扣住,玛丁都能感觉到肖生在轻轻颤抖。
“怎么了?”他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诧异,不明白自己刚刚的叙述哪里惹得小仆人如此反应。
“您刚刚说,他们最初想动手的其实是您……我,”肖生低下头去,“我非常地后怕。”
“……我无法想象如果您受伤了我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
“这不是没事吗?”玛丁笑道,抬手堵住对方的薄唇,顺便轻轻逗弄肖生的脸颊。
说是逗弄,其实说描摹更好一点,每一条脸部的曲线都被轻轻划过,浅浅摩挲,痒痒的,又有些心悸。
白指停留在粉唇边,轻轻地剐蹭唇边的细小绒毛。
肖生轻轻战栗,但这一次没有再羞涩,屋内灯光昏暗,他张嘴,把那根削白手指含了进去,舌尖轻轻地舔舐。
黑眸中露出的欲望和请求连玛丁都无法再忽视。
“你可真是……”男人笑了一下,勾着对方的腰凑近,两人浅浅地接吻,慢慢向床边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 ̄)︿
第47章 结束
“哥哥,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冬天的尾巴上,窗外阳光洒耀。安尼奥趴在安托万身上,哭成了小花狗。
“没事啦,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安托万半搂住弟弟的背,轻轻拍了拍。
“你骗我,要不是我突发奇想来看你,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安尼奥吸了吸鼻子。
说不定哥哥出了什么意外他都是最晚知道的。
安尼奥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哭得更厉害了。
安托万摸摸安尼奥毛绒绒的脑袋,笑着没说话。本来就是他理亏,越辨越脱不开关系,不如直接默认了。装装柔弱,小家伙就心软了。
果然,安尼奥看着青年眉头微皱,手往伤口处护,立马就惊起来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呜呜呜。”
“安尼奥怎么还是个爱哭鬼~?”安托万笑着调侃他。
小家伙脸红起来,立马就不哭了。
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是顶梁柱。哥哥回来了,他就又成了十一二岁的小少年,会哭会笑,偶尔喜欢抱着哥哥撒娇。
“哥哥,我的弓箭术又进步了!!前两天我在西山逮着了两只出来觅食的兔子。”
“是么,安尼奥真了不起。”安托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弧,“你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家了。”
安尼奥开心地点点头。
下午布里曼殿下处理完事务回来,也和安尼奥待了一会儿。
他心中有些喜欢安托万,对安尼奥自然也爱屋及乌,领着他在城堡的水晶花房转了一圈。
安尼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而且在冬天也满株翠绿的花房,惊讶地睁大了眼。
花房里还有一个高高的流水假山塔,水流层层地跌落,发出好听的声音。
小板凳和休息桌椅设在了一株高大的观叶灌木下面。桌椅都是白色的,精致弯曲的线条雕花有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样式。
仆人们端上来了甜点和红茶,安尼奥特别开心,这里做的蛋糕卷里面居然还有草莓和花生夹心!
太好吃了~!
蓝发少年嘴角带上了白色的奶油,布里曼笑了一下,把餐巾递给了他。
安尼奥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擦了擦嘴,眼睛亮亮地道:“哥哥在这里吃的也是这些吗?”
布里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哥哥不喜欢吃甜食,不过其他的是都有的。”
“原来是这样。”安尼奥点点头。
布里曼顿了一下,问道:“可以给我讲讲你哥哥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安尼奥开心地笑弯了眼睛,能够和别人讨论他哥哥,本来就是很骄傲的一件事情。
“——哥哥他从小就很优秀,什么都不肯服软,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哥哥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后来,后来哥哥就想去当兵,他看到了边境的征兵状,就过去应征了。”
布里曼点头思索:“那你哥哥的雄鹰徽章是怎么得到的?”
说起这个,小家伙眼睛亮了:
“哥哥跟我讲过,是他救了北地的长官伊桑大人,伊桑大人的父亲有雄鹰徽章,就把它送给了哥哥!!伊桑大人还提了哥哥的军衔,好几级,他还常常把哥哥带在身边。一般的士兵都没有哥哥的待遇!”
安尼奥说完,发现一旁的王子殿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接他的话。他察觉到什么般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提问道:“大人,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布里曼摸了摸安尼奥的头,笑道,“你吃完先去陪你哥哥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看着王子殿下面前的糕点都没有吃就离去的身影,安尼奥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从凳子上跳下来,找哥哥去了。
深夜,伯爵大人在卧房的大床上安睡着。金发在月光下泛白,脸部的轮廓却是一点没减的英挺俊美。
肖生坐起来,衬衣穿起,掩住身上的痕迹,在月光下看了金发男子许久许久,才慢慢地站起,走出古堡。
今晚是一个圆月,城堡外的林子里寂静得没有声音。
肖生来到那座柱廊庭院的时候,果然已经有一个身影在那等着了。
“殿下。”肖生清朗的声音在这清寒的夜里荡起一层涟漪。
“没想到你还会来。”
“肖生自然是会来的。”
站在柱廊亭中间的男人转过身来,赫然就是白天里和安尼奥玩耍的布里曼殿下。
“多年不见,看来你还不错。”
“肖生只是做着本分的事情。”
“你的父亲也还不错,”布里曼笑了笑,“只是时常问起你,问他儿子去哪了。”
肖生衣袍下的手捏紧了:“殿下何需如此。肖生既然答应了替殿下做事,就从来没有二心。”
“哦?是么?这个二心到底是对我的,还是对你的侯爵大人的呢?”
肖生眼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没说话。
“肖生,你记住,你对奥丁好,万事护着他,我不反对,甚至希望你这样去做。但是,——不要做一些越过底线忘记自己身份的事情,否则……”
“肖生明白。”肖生的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又冷冽,机械地应道。
“那就好。”布里曼拍了拍他的肩头,笑了笑,“帝国需要你们这种人才的辅助,安心做你的事情,未来一切自有安排。”
“回去吧。别让奥丁发现了。”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内园门口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哥哥!”
安尼奥稍稍地从房间外面溜进来,小小心心的样子,扑到安尼奥床前,“我下楼找看门人要管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安托万素知弟弟古灵精怪的性格,也不是很在意:“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布里曼殿下和一个人在花园里!”安尼奥道。
安托万一愣。
“是一个黑色短发穿侍者服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他背对着我,我看得不是很清。但是他和布里曼殿下靠得很近。”
安尼奥手舞足蹈地描述,末了问,“他们是不是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安尼奥!”安托万神色有些紧张,呵斥出声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他沉下声来,温声道,“这件事情哥哥告诉你,千万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为什么?”
“没办法跟你解释,你也不要问,听我的话。”
安尼奥还要开口,看到哥哥严厉起来的神色,顿时把没说的话咽了下去,气势一弱:“我知道了,不说就是,我把嘴封得紧紧的!”
说完做了一个死死抿唇的动作。
安托万这才笑了,揉了揉弟弟的头。
春天渐渐地临近了,不过北地的天气仍然萧肃,晴天是有的,只不过天气依旧低寒。
樊城有了来信催促布里曼殿下回去参与都城的春季祝典。
想来也待了这许多天,回去也还需要些时日。现在启程也差不多了。
“你觉得把安托万留在这打理事情怎么样?”布里曼在书房里踱着步问玛丁道,“一来他出生平凡,不会和那群人同流合污,二来他有边境那边的人脉,容易站稳脚跟,三来他性格圆滑世故,不会被人轻易掰下去。”
玛丁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一直想把他带回宫的?”
“不,”布里曼殿下笑了,“只要有你的同意,我想提他当北地督察府的长官。”
玛丁有些明白布里曼的意思了。目前北地那些官僚的势力盘根错节,很难一时拔除。就像他们即使知道了那次事件的主谋是谁,也没办法从根本上动他们。
帝国对北地的管辖疏松才是这件事情的根源。布里曼此举,是想在北地培植自己的势力,从长远计,慢慢地拔除上层的毒瘤。
但是,玛丁皱起眉:
“阿曼,你考虑清楚了,这件事不是没有别的人来做,没必要……”
让那个青年孤身经营,陷于如此两难,步步为营的境地。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布里曼果决地道。
玛丁看了他两眼,王子殿下神情淡淡,显然心意已决。
“好吧。我会下命令。但是……他到底是算你的人还是算我的人?”
布里曼笑了笑:“北地是奥丁你的辖地,你说呢?”
布里曼殿下在第二天启程了。
走的时候十人轻骑,哒哒远去,淡不留行。
“你和布里曼殿下怎么了?”目送布里曼远去后,玛丁终于忍不住问道。
实在是不解。明明之前两个人都好好的,甚至可以说到了知交故友的地步,所有人也都认为最后安托万会跟着布里曼殿下走。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