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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玛丁被气笑了,“你觉得我像你弟弟?那你说说,哪像了?”说这话时,玛丁的手轻轻略过肖生苍白的脖颈,食指顺着筋骨流畅的线条缓缓向下。
肖生轻轻地战栗着,眼神迷蒙:
“哪都……像,又哪都……不像,或许……是我太思念亡弟了……”
思念?
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还比不上他这个在眼前的人?
玛丁不满地皱起眉,单指挑起了仆人的下颚:“还知道我是谁吗?”
肖生一向深幽的黑眸中泛起澄澈的疑惑,语音也变得犹疑:“嗯?……您是……萨德大人,我的主人。”
玛丁满意地微微笑了:“那么,就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别人。因为,——你,从身到心,上上下下,全是我的。明白了吗?——思想也不可以。出轨了,我可是会惩罚的。”
这话里带着些笑意,也不那么严肃,肖生甚至能从中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这人,就是发表一个独占宣言,也如此让人心潮澎湃。
他双手握紧萨德大人的手:“肖生……明白。”
终于回到宅邸,樊城天幕的雨还是没停。
仆人们忙忙碌碌,很快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
皇宫宅邸的浴池与卫城玛丁的住宅相比不遑多让,甚至还要更加宽大漂亮几分。
仆人们准备好东西就退下了。
肖生却被留了下来。
浴室里氤氲着雾气,肖生脸色已经潮红了十分。
“大人……”
“下来吧,愣在那做什么。”
“这是大人们的浴池……”肖生嚅嗫地说道。
在皇宫和萨德庄园的府邸,都是有仆人们洗漱的专用浴房的,仆人是不可以使用主人的东西的。
“也可以是大人们的情人的浴池。”玛丁笑着道,“这事我说了算,你快下来。”他慢悠悠地游到了池边,抓住了肖生赤。裸的脚踝,“怎么样,我帮你?”
浴池里看不清人,肖生被吓了一跳,随即因为脚上皮肤的接触而麻意上涌。
“先……先生,我自己来。”话都说不大利落了。
“好吧,”玛丁略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双手垫着,靠在池边,看着他的动作。
就算这样肖生也觉得脸颊非烫,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快下来。”玛丁催促道。
肖生一步一个指令,慢慢地从浴池旁边的台阶拾级而下。热水漫到腰间,有一人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脑袋轻轻埋在了他的肩上。
肖生浑身战栗,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身后的人显然也发觉了这点,使了些力道在腰间扶着他,慢慢把人转了过来。
“怎样,这个浴池可是什么人不能用的?”
肖生低敛着眉目,只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小团水,答道:“不是。”
“往哪看呢?”玛丁大人笑嘻嘻的,用手勾起他的下巴。
肖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更加红涨,眼神不停地躲闪。
“呵呵,真可爱。”伯爵大人凑前亲了一口,话风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说,我如果在这要你,你会不会昏过去?”
肖生不敢置信的眼神扫过来,对上那双碧色的温柔水眸,下一刻又熄了气势:“求您……不要。”
“真的不要?”玛丁语调婉转地逗他,“会很快乐的哦。”
“呜……”
居然给人逼哭了。
玛丁心疼又无奈:“好了,不逗你了。刚刚不是淋了雨吗?好好泡泡,别感冒了。我就在一边,有事告诉我。”
说完玛丁果然逐渐退去了浴池的另一头,远远地隔着,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肖生这下懵了,他只是说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没想到玛丁直接意会他不想他靠近,然后隔了那么远地待着。
现在可怎么办?
肖生眼睁睁地看着喜爱的人就在对面,却自能自食其果,眼巴巴地看着,也不敢过去。一步也不敢挪。最后只能气哄哄地把自个闷在水里,生生把自己闷晕了。
所以我们的肖生大人最后是被伯爵大人抱出来的。
一路上的仆人都看到了,还看到伯爵大人把人抱去了自己的卧房。
不少女仆眼里冒了星星眼:“好希望伯爵大人怀中抱的是我!”
“想什么呢,没看到大人怀里抱的是他经常跟在他身边那人吗?你们怎么比得上。”有个男侍嗤笑了一声,不过眼中也是有些羡慕的。
当仆侍其实待遇已经不错,可如果能得大人青睐,一步登天,谁还愿意做伺候人的差事呢?
何况伯爵大人还是贵族中样貌俊美的佼佼者。
那人实在是好福气。
肖生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大床上。
他记得自己昏迷前觉得头脑发热,四肢僵麻失去了感知。
“醒了?”很温柔的声音。
肖生抬头看过去,是伯爵大人。
金色卷发的男人正靠在床边,修长好看的手里拿着一本书。而他,正躺在男人身边的床上。
“先生,我……”
“你在浴池里晕过去了。”玛丁道,“不是说了有事叫我的吗?”
“我……”
“好了,正好你醒了,头还晕吗?”
肖生扶了扶脑袋:“好多了。”
“那么就起来干活吧?”
“嗯?”
玛丁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没看到吗?我头发还没干呢。”
肖生仔细看过去,的确,有的地方甚至还滴着水。
所以大人是,生生等到他醒来帮他擦头发吗?……
这是多大的执念……
“快点,——阿嚏~”伯爵大人小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肖生实质性的心疼了,急忙坐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半裸状态。
“……”
一旁伯爵大人偷偷笑了笑,咳嗽两声,指了指床尾的衣服:“穿那个吧。”
肖生磨磨蹭蹭,挪到床尾,把那衣服挑起来,发现是一件白色的睡袍,但是十分的暴露,穿上以后,胸前一片松松垮垮,胸襟基本是半敞的。
“……”
玛丁一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这会儿眼睛里露出了狡黠和快乐的笑。
肖生看着看着,又有些心软,心想罢了罢了,他很快地起身,从浴室拿来了毛巾。
平日里这些事的确都是他一人在做。
就算在萨德庄园,玛丁有其他几个贴身仆侍,这种事情也一定是他来做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仅仅只是习惯吧。
肖生做事十分地细致,每次只挑一缕头发起来,细细地擦干,从上到下,十分有规律。
但是伯爵大人显然就不可能这么正经了。
地点是在床上,眼前又是美人如玉。窗外雨幕潺潺,屋里温香暖阁。
“这雨天,滴滴答答的声音,多适合做些什么。”伯爵大人不安分地转过身来,双手揽住仆人的腰,碧色的眸子微眯起来,里面风情万种的温柔,“你说是吧,宝贝~?”
肖生也觉得再拒绝人有些不好了,其实他也很愿意的……
只是……“头发还没干。”
“那不重要。”玛丁拉着肖生的手,引导他往床上倒,毛巾木梳什么的都掉到了一边,最后成了肖生些微惶恐地撑在伯爵大人身上的姿势,“快乐就行了,你说呢?”
第72章 聚头
萨德伯爵来到樊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上层。
不少邀请帖递到了玛丁的面前。
玛丁因为退役得早,也没有参与樊城的政事,所以在樊城的军政界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更多的名声来自于他的文名。
递上的拜帖与邀请函多是邀请他参加当地文化沙龙座谈会的帖子。
“先生要去吗?”
“为什么不呢?布里曼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得自己找点乐子。”正是下午茶时间,红茶配茶点,玛丁挑起了一口小蛋糕,喂到嘴巴里。
王室专供的茶点师做的,果然味道不同凡响,入口即化,口感细腻丰富,甜味和淡淡的苦味一层层荡开,让人回味无穷。
玛丁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睁开眼看到肖生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想吃吗?”
肖生摇了摇头,眼睛瞟向了别处。
玛丁低下头又吃了两口,那目光又隐隐晦晦地跟了过来。
“怎么跟我虐待你似的。——我是那样的人么?过来。”
肖生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地凑近了去。
玛丁换了一个勺子,从没吃过的地方舀了一块,喂到了肖生嘴边:“啊,张嘴。”
肖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木讷地张了嘴,糕点被喂到嘴里,甜滋滋的味道慢慢地化在舌尖。
“怎么样?”
“……好吃。”肖生嚼动着嘴里的糕点,慢慢说道。
“只是好吃而已?”
“……”肖生不知道说什么,无辜的黑眸子看着玛丁。
“你词汇太匮乏了。”玛丁评价一句,然后摸着下巴想了想,“——美如仙露琼浆,糯如琼脂碧玉。怎么样?”
肖生真仔细想了想。
“宝石不可以吃。”他说。
“你……”玛丁整个人都被说愣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肖生说的是“碧玉”。的确,“碧玉”坚硬且不能食,当真不太恰当,他哈哈大笑开来,整个人面目说不出的生动和璀璨。
肖生刚好被笑得手足无措,感到拘谨的时候,玛丁停了下来:“晚上跟我去宴会吧。”他道。
这声音轻轻和和,专注看向肖生的眸子里柔光动人。
樊城对于肖生的身份来说,其实是个不太安全的地方,之前他在布里曼身边谋事的时候,虽然做的是暗地的工作,但是见他脸熟的人也有那么几个。
不过看着玛丁这副样子,肖生实在不太忍心拒绝,于是道:“好呀,先生。”
这个宴会是专为玛丁准备的,不少樊城的出版商和报刊编辑,文学界的,艺术评论界的,凡是樊城数的上人物的,都来了。
“温迪先生为什么想来参加这次晚会呢?”大厅门外,一个身穿绅士礼服的先生向另一个人询问着,“据我所知,今晚的艺术沙龙招待的是文界的萨德先生,似乎和您的领域并没有太大关系?”
浅蓝色眸子的棕发青年笑了笑,推开门之前停了一下:“自然是为了来见一个朋友。”
“终于到了。”
高大的城门在望,红色的砖瓦城墙熟悉到让人想落泪。布里曼殿下身边跟随的人都显出有些兴奋的神色,这次北地走访快两个月,他们终于又回到了故土,拥有彼得大教堂和高大的哨兵塔台的樊城。
虽然北地也是帝国领土的一部分,但不能否认,帝都樊城才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对此地的眷恋也是最多的。
这么想想,他们又有些同情那些被殿下留下接手北地事务的人。怕是至少半年期内都回不来了。
马车内,有一个容颜漂亮的蓝发青年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布里曼身边,他的神情平静,浅灰褐色的眸子淡静无波地看着一个定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阿万可是舟车劳顿有些疲惫?”王子殿下开口发出了一声问询。
安托万摇摇头,没有说话。
“可是我强行带你回樊城你不高兴了?”
“怎么会?”安托万终于扬起唇角笑了笑,“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如此靠近殿下的机会,又可以升官加爵了。”
讽刺意味太足。
布里曼皱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安托万看过来,笑笑:“殿下何必这么认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