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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可以聊聊吗?”
这眼神软糯可欺,淡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有湖水在荡漾。
但玛丁并没有被迷惑住,相反,他十分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地点换了一下,并不在这嘈杂的环境了。
玛丁和沙龙主人说了一声,准备离席离场。许多人上来和玛丁道别,有人看到了他身边的瑞尔,询问了一声后,也讶然又崇敬地打了招呼。
瑞尔现在也是国内有些名气的青年画家,之前有名画家巴南的推荐,再加上瑞尔利用身份之便,游刃有余地在上层宣传自己的画作,此时也是风头正足,名头在上流社会和相关圈层内都有所耳闻的程度。
有人也是见多识广,把玛丁和瑞尔在丹顿大学时期师兄弟的关系也牵了出来,侃侃而谈,把两人和丹顿大学都夸了一遍。
正经社交场合,两人只好一起应付,说笑了一阵,站在一起的样子远远看上去还蛮登对的。
“听闻,”一位男士忽然说道,“玛丁先生和瑞尔先生是情侣,是否有此事呀?”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一片惊叹。
玛丁一时沉默,正要作答,瑞尔开口笑道:“我和师兄只是同窗之谊,情谊比较深厚罢了。在卫城时我们常常出双入对,可能让人误会了吧。”
青年笑得得体又温文尔雅,周围人本就知道的不多,很快就信服了这个说法。
玛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过多的话。
“原来如此,两位都是出类拔萃之才,可以多多切磋交流呀,多有裨益哈哈哈。”
……
终于应付完了一干人等。他们走出酒店,瑞尔的小侍者帮他拿着上衣外套,追出来给他穿上了。
“师兄可是不高兴了?”他问道。
“没有,”玛丁道,“你做的很好。”
瑞尔眼中闪过受伤的表情:“我现在在师兄眼中,就是如此避之不及的角色吗?”
“小瑞,”玛丁终于换下了一直以来有些冰冷淡薄的面孔,施了一分真心道,“你想要得到的,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如果你要谈的是我们之间的事,那么已经没有必要了。你我彼此都清楚,我们现在走到了哪一步。”
瑞尔衣袖里的手攥紧了,脸上却依旧带起笑:“自然不是的,的确有要事和师兄商量。毕竟,——我们在感情之外的政治利益网上,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萨德伯爵大人?”
玛丁眯了一下碧色的眼睛,看了他许久,终究没有说话。
肖生那边已经带着车夫和马车过来,玛丁登上马车,回头问道:“我相信温迪大人应该有自己的马车吧?”
瑞尔笑了一下:“有的。”
一路到了玛丁在王室的暂住宅邸。
皇宫的设计大气端方,包括花园和后院,装饰植物都是修剪整齐的绿篱,四方对称地布置,十分庄严肃穆。白色宅邸安安静静地坐落在中央,静若处子般的美丽。
从宅邸大厅进门,上楼,玛丁领着瑞尔去了卧房内侧的书房。
进门之前,瑞尔目光扫过面无表情停在门口的肖生,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肖生淡然一瞥,并不动容。
“说吧,这次找我什么事?”玛丁端起书房早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是关于温迪家族的事务,希望师兄帮个忙。”
玛丁靠窗眺望,思索了一会儿,回转身看向他:“说说,怎么回事?”
……
————
文化沙龙。
建筑尽头的卫生间。
“你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这么久?”
布里曼刚一进房间,就看到黄色的镜子前,安托万正撑着洗手台的两端,黑色上衣外套有些凌乱地丢在一边的台子上,上身的衬衣敞开,胸膛和肌肉露出来一线,莫名勾魂地撩人。
布里曼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注意到对方正低着头,脸上全是水珠。而且他的脸色发白,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阿万?!!”布里曼反应过来时已经冲了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安托万闭着眼睛,似乎意识有些模糊,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向后靠了过去,整个人半倒到了布里曼怀中。
“伤口疼?”
“……嗯……”很虚弱的声音。
“#@%##……”
王子殿下难得骂了一句不属于贵族文雅用语的词汇,“你等着我,我出去叫医生。”说完就要起身。
安托万握住了他的手:“没……没用的,北地……医生看过……也说……只能先吃止疼片。”
布里曼的眼睛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涌上了些许的红色:“那怎么办?”
“你,陪陪我就好。”
轻飘飘的话语传来,一时间让布里曼有些恍惚。
他恍然间想起了玛丁说的话,心神震动不已。
半晌,王子殿下似乎略变了调的轻柔声音才传来:“好。”
第75章 老人
“他怎么样?”宽大华丽的卧房中央大床上,安托万紧闭双目地睡着。旁边坐着布里曼,正抬头看向来瞧病的皇宫医师。
“旧伤未愈,又在冰寒之地待久,恐怕不太好。”医师五十岁上下的模样,看着很精神,身上穿着皇宫给医师们准备的专用黄色制服。他收起工具匣子,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可以日常吃止疼片,或者,最终的疗法,可以把那枚弹药取出来。”
“不是说那枚弹药压住神经不能取吗?”
“那是医术所限,如果……有手术手法够高明的医生的话,或许可以冒险一试。”
王子殿下眯了眯眼:“我希望你说的这位医师是你?”
“不。殿下,我在外科手术方面并不擅长。”医师惶恐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
“谁?”
“当年欧文上将身边的那位医师,叫塔尔内的。”
布里曼沉默地思量着,浅棕色的眼睛不知望向房间虚空中的何处,那神情让人迷惑又猜不透,半晌,他偏过头,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德列弗先生。”
医师神色稍微松了松,回答道:“殿下日安,属下告退。”
大门被关上,两个留守的仆人也轻轻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布里曼王子和睡着的安托万。
布里曼看着床上的安托万,目光似乎又透过他,穿透到了别的地方。
床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光怪陆离的蓝色调,但王子殿下的目光也穿过了那副画,到了更远的地方。
……塔尔内吗?
欧文最好的朋友。在欧文出事后就离开了樊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而且,他会帮他吗?
————
皇宫后园。
瑞尔从玛丁在皇宫的暂住宅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薄薄的蓝色荧光洒在宅前的石阶上,像是月光,但又反射出橙色的浅光。
瑞尔淡蓝色的眼眸里面泛着掩不住的愉快和雀跃,甚至还轻轻吹了两声口哨。
他时不时地看身旁跟随的人一眼。
而对方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你不想知道我和奥丁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瑞尔看着那个男人一直淡淡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这样问了,那想必是没什么了。”肖生停下来,回道。
“不哦,”瑞尔眨了眨眼睛,“离开前,我吻了他。”
肖生眼皮跳了一下。
“然后呢?”这声音终于有些稍稍的不稳,但并不足以让人听出来。
瑞尔看到的是,那双黑色的眸微微眯起来,透过那单薄的镜片,几乎让人有一种遇上蛇类的错觉。
“你别这样,就一下而已!”瑞尔掸了掸手臂上一瞬间起来的鸡皮疙瘩,勉力保持住嘻嘻的笑,“不信你去问问他。”
“……”
“再见了,神秘的肖先生。我想我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的~”瑞尔走远了几步,笑着眨了下眼睛,登上了停在路沿的马车,并朝他挥了挥手。
豪华的马车辘辘远去,许久,肖生才慢慢放松了捏紧的拳头。
鬼知道,刚刚他有多想捏死他。
回到房间的时候,玛丁身边站着一个送信的仆人,玛丁抬起头看到他来了,摇了摇手中的信:“布里曼给我派了个差事。明天去军营巡察。”停顿一会儿,察觉有些不对劲,玛丁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肖生垂下头,视线望着地板。
每当遇到想回避的话题时,肖生都会这样,玛丁算是摸清了他的规律。
玛丁用眼神示意了那送信的人,小侍者很快告辞退了出去。
“绝对有事,”他站起来,上前两步,站到肖生面前,“你打算瞒着我?”
肖生目光闪了闪。
“是因为瑞尔……?”玛丁非常敏锐,“你们刚刚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他刚刚吻了您。”肖生终于说道,细看之下发现眼角还有些微红。
玛丁愣了半晌:“就因为这……?”
他忽然弯下腰去笑了起来。
“先生?”
“先生?”
……
玛丁搭住肖生扶他的手,顺势而上,翻转局势,吻压着男人的眼睫亲了过去。
“他亲的是这里,我当时坐着,没反应过来,用手稍挡了一下,大部分亲在我手上了。”
“——怎么样,满意了吗?”玛丁眸光狡黠,微笑着问道。
他捉住他白皙玉洁的手指,悄悄含了一根在嘴里,“如果别人知道伯爵大人有个这么爱吃醋的仆人,可怎么是好?嗯?”
说话的时候伯爵大人白洁的牙齿轻轻的摩挲,柔滑的舌尖若隐若现地从肖生指头尖上敏感的皮肤划过,细细麻麻的痒意从手指上传来。
肖生鼻尖冒了些汗,眼角更红了些。
他眼睛似乎被定住了,细细盯着那润红的薄唇,白贝般的牙齿……指尖传来的触感湿湿的,热热的。
眼前似乎糊上了一层泪,有些看不清了。
但心中的想法大胆而炽烈,想深入,搅动,看看那人面带红霞,意乱情迷的样子。
那张高贵而美丽的脸,染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肖生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看清过。每次都是他,先被迷蒙的雾气迷了眼,喘息,沉浮,从来没有清清醒醒看到过对方动情的样子。好遗憾。
这么想着,他的手指真的轻轻地动了一下,碰到了男人柔软的上颚壁。
玛丁的眼睛当真微微眯了起来,碧色的,漂亮的眼睛。让人不禁想着,这个男人的小时候,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家伙~!一头金卷发像耶稣座下的天使的那种。
但是片刻之后,男人就把他的手拽了开,牵引着揽住了他的腰:“今晚,要不要来?”
肖生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恐地挣扎了一下。
“放心,没有人会过来的。我让人守着。”玛丁字字句句地诱哄道。
肖生还是轻微挣扎。
“难道那天晚上你不舒服吗?”伯爵大人故作疑惑地问。
肖生羞红了脸。
露天玫瑰园中间的水廊,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可是它四柱空旷,清风穿廊而过,于是中间铺着毛垫的石塌便一览无余。
的确……销魂好滋味。
可是,他不习惯。
肖生脸红,眼角也红,皮肤苍白的脸上像是烧了一块红霞,让人更加想欺负。
玛丁忍不住抱紧了他,脑袋靠过去,在他肩上轻蹭。
“好不好嘛。”
金色的软发弄得鼻尖痒痒。全身都像是过敏了一样。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