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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万看着他,笑了笑:“好。”
面见国王大人需要沐浴更衣。
正好击剑房旁边配备了配套的浴室,安托万顺势进去换衣洗浴。
皇室的奢侈不是平民能比的,浴房巨大宽敞,火石贴的保暖地面,顶棚配备了组装的水管,由锅炉室里的仆人烧了热水,从组装的铁管里一直传送过来,从雕花喷口出来,就是温度正好的热水。
安托万站在喷口下,洗了一半,一个人从身后贴了过来。
漂亮的击剑服衣袖落在了水下,瞬间就被打湿了,显出张度紧绷的矫健肌肉,也让安托万瞬间认出了身后人是谁:“殿……下…………”
“是我。”轻声呢喃的男声。
通常人们洗浴状态只会围一条洗浴巾,安托万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此刻是上身半裸的状态。
“您进来做什么……”
“当然是……洗浴了,我流了好多汗,也需要洗洗呀。”
布里曼脑袋靠在安托万肩上,手从前面绕过去,环住青年的胸口。
“沐浴的话……您总得把衣服先脱了吧。”安托万感受到革质的衣服勒紧贴近自己的腰背,难受地扭了扭,几不可闻地轻喘了一声。
“啊,原来阿万是这么想的啊…………”布里曼意犹未尽地延长音,“……别着急,我这就脱~~~”
安托万:“…………”
他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办???
青年决定再补救一下,“我记得,隔壁有另一个浴室?”
“那边的喷头坏了。”布里曼舔了舔嘴唇,轻轻笑笑。
安托万:“!!!”
感受到颈间的吹气,青年汗毛都竖了起来。
“殿下!”他转过身去,想在气势下一把压制,却没想到布里曼贴他十分的近,一转身,好巧不巧地,他的唇就从王子殿下的侧脸擦过。
惊慌之下,最后的争执战以两人双双滑倒安托万浴巾散开扑倒在布里曼殿下怀里而告终。
OK
拉帘了。
樊城,晨曦旅馆。
“我还以为,您也已经离开了。”
“诺娜少将不必如此客气,唤我肖生就行。”
开门的男人身形消瘦,黑发下的单片眼镜一如往昔,只是多了些什么,谁也说不上来。
诺娜叹了一口气:“谁知道我出一趟紧急任务回来,不到半月时间,奥丁这小子又溜了。——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肖生摇了摇头:“萨德大人已经不再是我的主人了,所以此事我也不知道。”
诺娜看看他,有些好奇:“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肖生顿了顿:“……照顾家父,等他身体好些,……然后回家乡。”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诺娜问道,“我难得看到奥丁对谁那样没有防备,我以为你们……关系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没想到……”
肖生抿唇不语。
“真的不能挽回了吗?毕竟,你这般做法,也算事出有因。”
“诺娜上将,不够了解萨德大人吧。”肖生忽然抬起头笑道。
“嗯?”诺娜眨了眨眼,第一次比较正式地看这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自在自信的笑意,全然不再似之前隐匿在伯爵大人身边那人,普通又毫不起眼。
她饶有兴致地道:“你倒是说说?”
男人眸光几明几灭,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
诺娜对他这种态度不满地皱起眉:
“肖生,我不知道奥丁在你眼前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之前的他,从未信任过任何人,其实过得很辛苦。我和欧文无论怎样待他好,也贴不进他的心。当时他和卫城那位温迪伯爵家的少爷恋爱的事情我们也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希望他能够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些事情,感受这世上一些美好的事物,可没想到,最后还是那样的结果,”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我们心中都过得不是很好,尤其是奥丁,”她笑了笑,
“你别看他平日那么游刃有余地老练,其实他很脆弱。但是他的心房只要敲开,那个人就会永远在那里占有一席之地。
————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
肖生眼睫不可见地颤了颤,许久,才微笑道,“话说回来,诺娜少将找到我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诺娜想起什么,给身后的士兵示意,那人抬起来一个东西,递到了她的手上。
“奥丁有件东西落在了我这,本来以为还可以还他的,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还到哪里去。”
“…………”肖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少将把东西交给我吧。”
“你确定?”诺娜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难道您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诺娜愣了一下,随即道,“哈哈哈哈哈哈,既然被你看出来,我就不扭捏了。呐,东西给你,接下来怎么办,就看你自己行动了。”
肖生接过那个黑色的重量微沉的小木皮箱,深深看了诺娜一眼:“谢谢。”
诺娜火红的头发高傲地一扬,发尾划过好看的弧度,退开一步半转过身:“我是为了奥丁。——再见了,或许再也不会见了。肖生先生~”
一个不属于军队的嬉皮敬手礼,诺娜转身离去,随行士兵跟着她身后,一起远去。
肖生远远注目着,薄唇微张,应了一声:
“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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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曼顿
宫廷大殿。
老国王注视着殿下的青年。
“你就是安托万?”
“是的。”下面的蓝发青年应声。
国王没有发声,只是默默地打量着他。
按理说平民出身者第一次见到帝国身份最为尊崇的人,应当十分的紧张和不安,身体发抖,或者口齿不清都是正常现象,但安托万丝毫没有反应。
他只是静静地单膝跪在那里,似乎只是在做一个日常的训练姿势。蓝发从他面上垂下来,为那姣好的面容增添一份静谧和神秘。
国王右手食指弯曲,在王座靠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听说,你从北地来?”
“是的,陛下,我家住北地,是那土生土长的人。”安托万依旧不卑不亢。
“北地现今的情况怎么样?”
安托万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帘幕后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视线垂下,继续答道:“北地现下很好,萨德伯爵大人免除了去年和今年两年的赋税,北地有机会休养生息,再加上军队的统一和帮助,北地明年有望上缴双倍的赋税和贸易收入。”
“很好。”国王点了点头,又道,“——听说北境那边的势力是你收编的?”
“属下不敢当,是因为有伊桑大人在一旁辅佐和教导。”
“伊桑?”国王怔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这个有些久远又有些熟悉的名字,“是马修中将的儿子?”
“是的,陛下。”安托万答道。
“马修可是个人物呀,”国王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什么事情,脸上带起了淡淡的微笑,“我还记得我授予他雄鹰徽章的时候,他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英武善战,战无不胜。如果不是出身太低,本该可以拜帝国上将的。”
国王摇了摇头,在追忆中叹息了一声,他看向安托万,眸中露出欣赏,“能得马修中将儿子的辅佐,想必你……也是非常不错的。”
“下官惶恐。”安托万俯首。
就在这时,
一柄长铁剑从青年背后破风而来。
老迈的国王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卫城。萨德庄园。
草长莺飞,树木几绿。
“先生没有回来?”肖生思索的目光垂下去,落在虚空处。
“是呀,”老管家应声,“你们一去数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爷怎么会和你分开?”
肖生摇了摇头,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苦涩的笑意:“……一言难尽。”
老管家有些浑浊的眼抬起来打量了他一眼:“……和你有关?”
“管家明鉴,是肖生没做好该做的事,是我的错。”
老管家默然。
和管家交待完事情之后,肖生转头去了一楼自己的小屋。
房屋封尘许久,小露台上的花因为没有人打理,已经死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大概暴露在了卫城的风霜雨露里,野蛮生长成了一片,杂乱的石柱倾颓,杂乱地像是个小荒岗。
肖生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准备离去。
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道窥视的视线。
肖生敏锐地回身望过去,发现楼梯的拐角处,一双手扒着墙角,上面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凯撒??!”
肖生目光中露出丝丝惊喜,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最近过得还好吗?”
小凯撒还记得最近老师教导的礼仪,一字一顿地换上贵族的用词:“我很好,肖生先生……玛丁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肖生笑了笑,“不过凯撒要好好地学习呀,这样大人回来了看到才会开心。”
“好的。”小男孩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肖生先生,我最近交了一个朋友。”
“哦?”肖生有些稀奇,这庄园里在先生走后,凯撒来前,一个主人都没有,凯撒去哪里交的朋友?
“是谁?”
“鲁鲁,过来。”小男孩清秀软糯的嗓音,矮顿的个子,朝身后的黑暗中轻轻招了招手。
肖生心中微微一凛,那片几乎照不到光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以为凯撒因为无人陪伴产生了幻想中的朋友的时候,贴着墙的角落里传来了“喵——”的一声。
一只肥胖又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地踱步,矜持又高傲地走了出来。
“布——迪——?”肖生震惊之中,松了一口气。
凯撒跑上前去,蹲在布迪面前,摸了摸它的背脊,布迪友好亲近地舔了他的手两下,然后躺倒在地上,被小男孩摸着肚皮,发出咕噜噜的舒适的响声。
“鲁鲁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凯撒回过头笑嘻嘻地道。
“鲁鲁?是你给布迪取的名字吗?”
“是的!”小男孩骄傲地答道。
肖生也慢慢地蹲在他们身边,摸了摸凯撒毛绒绒的脑袋:“真好呀,鲁鲁和凯撒能成为朋友。”
“肖生先生,我可以把鲁鲁抱到我的房间去睡吗?”
“这个嘛,撒撒还小,会把鲁鲁压到的。如果你想它了,就到猫房去看它好不好?”
男孩神情失落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好的,谢谢肖生先生,我和鲁鲁去玩了。”
“好,去吧。记得完成今天老师布置的功课。”
“好的~~~!”
凯撒的活泼让肖生松了一口气。
他一度担心没有他在身边,先生会照顾不好自己,继续整夜整夜地失眠,不顾身体地深夜写作,记录灵感。
在酒窖里酗酒,也没有人发现。
和那样多的情人辗转周旋,最后却还是孑然一身。
这下好了,以后有凯撒的陪伴,先生想必也不会孤单了吧。
肖生露出了欣慰又有些落寞的笑。
樊城。
宫廷大殿。
一场宛如恶战般的打斗刚刚告一段落。
蓝发青年撑着剑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