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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衣服上有些许的血迹。
那也的确是他的血。
奥德里奇那个疯子,在等待安托万到来期间,也做了不少事来泄愤。
比如把人绑在柱子上,用沾过盐的刀轻轻地划手上的皮肤。
布里曼很受了些无妄之灾。
说起来都是上一辈的仇恨。
当年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半大孩子,一点也没有参与,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亲族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只知道最后,康斯王子的生母安娜塔西亚夫人发疯了,而年幼的二王子殿下则不幸夭折,具体是什么情况,就要问当时的亲近大臣了。
帝国对于这一段的历史有意掩埋,到了现在,甚至连知道安娜塔西亚夫人的人,也不多了。
奥德里奇叙述的时候,闪亮的匕首就拿在手里,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但是你们都没有想到,我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出去,去了鹰旁。”
“我在那里的皇宫长大,并取得了国王的信任,”他一直隐于黑色衣袍下的面容终于带上了自信的笑,仿佛一位功成名就的名将,“糊弄国王真的是太省事了,他很快就答应我要进攻一直欺压邻国的大帝国。而我,则被认命为司命长。”
“我潜入了你们国家,混入王宫,成功游说了国师,而他甚至到了最后,都没有弄清我到底是什么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蠢材!!”
布里曼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你说,我要给你什么惩罚才够呢?光是这么点…………”男人伸出一只手,抹去了布里曼身上的血迹,放在嘴里尝了尝,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似乎不足以偿还我这些年受的苦啊…………”
布里曼:“…………”
“就把你的相好找来,让他一点点看着你死去怎么样呢?”
奥德里奇说完,仔细观察着被绑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无动于衷之后,又嬉笑着换了说法,“那么,让你看着他慢慢死去怎么样呢?然后,再让你下去陪他??”
布里曼终于睁大了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这种表情反而愉悦了男人,让他哈哈大笑起来………
………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天灾,恐怕这次奥德里奇就真的得逞了。
在安托万刚刚来到地宫,几人正在谈话的时候,脚下的地就摇动起来了。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外面有人进来:
“里奇大人,外面………外面…………外面被火海吞没了。”
???
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
谁能想到,百年都没有动静的卡娜迦火山,因为一次微小的地震,忽然爆发了。
鹰旁和波瑟的士兵们惊慌失措,人群已经失去了控制,也不听指挥,在看到地宫打开门之后,就拼命地往地宫里涌去。
外面尸山火海,空中飞着流石,森林里染起火光,无处躲避的人们发疯地四散奔逃。甚至有人大声喊叫,说此次师出无名,受到了天神的责罚。
人心涣散。
奥德里奇和他的将领们顺着人潮重新躲进了地宫。
空气压抑而沉闷,小教堂大小的地宫里容纳了一二百人,还从石门的缝隙中漫进来火山喷发后的附属物的味道。
没有人再有空去理会角落里的两个俘虏。
火山喷发稍微停歇是在一天一夜之后。
拥挤在地宫内的士兵们重新出去,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大地。
他们在外面的人已经一个不剩了。要么死在了火山喷发的流岩火石下,要么早已逃跑不见踪影。
剩下躲进地宫还活下来的不到二百人。
其实到了这时,如果能及时地撤退,联军还是能保留主力苟延残喘的。
可惜的是,就在这时。
帝国的援军赶到了。
终于找见敌军的帝国军队杀红了眼,一上来就把敌军队伍冲散了。
奥德里奇甚至来不及回到被他锁上的地宫中,就被迫迎战。最后在混乱的战局中,失去了踪影。
可能死了,也可能伤残着,苟延残喘回到了老窝。
总之大概率得不了好。
“我实在不该孤身犯险,又对久别重逢的康斯心软。”宁静又隔音的地宫中,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陛下小时候其实没怎么见过他吧。”安托万道,
“据我所知,帝国历来对于王子们都是分开养育的。几位王子小的时候很少见面,只有在节日庆典的时候,可以远远在席间望见。”
“………是的,”布里曼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但是小的时候,我只有那一个弟弟……在很久之前,还曾经非常期待他的出生……”
老国王那时还尚在壮年,将小布里曼抱在怀里:“阿布就要有弟弟妹妹了,开不开心?”
“开心~!!”年幼的布里曼不知世事地回答。
谁知道多年以后,世殊事异,成这般结局。
安托万俯下身,轻轻抱住布里曼。
染红的血衣被盖住。
高度的原因,男人的脑袋埋在了安托万怀里,但他并没有抗拒,而是抬起手,揽住了青年的肩颈,默默地靠着。
爱人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此,内心难得脆弱时候的依靠,无人理解时的理解。
而就在这片刻温馨又安宁的时刻,地宫出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阵阵响动声。
两人分开了怀抱。
咔咔的几声巨响之后,让人熟悉感动的人声流动了进来,在整个空间里震响。
布里曼&安托万:!!!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读到了几个字:
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