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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这几天天天和我哥住在一起,过得是不是很开心啊?”陆有时凑上去撸了撸小毛球的脑袋,还颇讨嫌地上手揉它的尾巴。
小家伙吃得正在兴头上,懒得和愚蠢的人类一般见识,甩了甩屁股表示不要打扰它用餐。奈何愚蠢的人类并不能领会它的宽容,下一秒它就囫囵个儿地被陆有时搂紧了怀里,可怜的小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九尺大汉一顿狂吸。
“嗷,嗷,嗷呜~”
陆有时被它圆圆的屁屁给结结实实得可爱到了,任凭这小家伙怎么嗷呜都不肯撒手。最厉害念念有词地说:“你怎么这么可爱!来让爸爸亲一个。”
要让王二哲看见他陆哥此刻如此痴汉的一面,怕是立马要断绝兄弟关系。
荆牧端着两盘炒饭出来的时候,小家伙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冲着他可怜兮兮地嗷呜了两声,就盼着亲爹能把这九尺大汉拎一边儿去。
“它还小呢,别这么揉它,不小心把它哪儿给揉坏了。”
父王救驾,小家伙终于逃离了魔爪,颇为怨念地瞪了陆有时一眼才继续去吃它的狗粮。陆大少差点被这湿漉漉地小眼神可爱到再伸魔爪,幸好他自己的肚子及时咕噜了一声。
还真是饿了。
“哥你手艺也太好了吧,这太好吃了。”
“有那么夸张吗?”荆牧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怕炒饭太干,他吃太急会噎到,赶紧倒了杯牛奶给他,“喝点东西吃慢点,我又不和你抢。”
陆有时看着那牛奶,目光顿了一下。
“噢,是你能喝的那个牌子。”荆牧说得轻描淡写。
陆有时拿起玻璃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是熟悉又久远的味道。他去加大的三年喝不到这种国内的牌子,回了国身边也没有会特意准备这个牌子的人。这一刻,往昔的记忆因为味觉呗刺激愈发明晰。
“……”他想问他哥是特意买的吗,可像昨天那个点似乎也不大可能,“你也一直喝这个牌子?”
“嗯,小时候跟着你一起喝都喝习惯了,也就懒得换。”
陆有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开开心心吃完了早午饭,帮他哥把碟子杯子都刷了干净。完了献宝似的把拿来的东西全部在地板上一字排开,一个个展示给他看。
罐头、狗粮、大棒骨的小抱枕、幼犬用的磨牙棒,还有各种玩具。陆大少大概把他能想到的东西全买了过来。
“我还买了狗狗用的厕所,过两天寄到了我再搬过来。”
荆牧看着铺了满地板的东西着实呆愣了一会儿,他以为养只小狗不过就是费点狗粮而已,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花样。
再看自家弟弟是一脸求表扬的模样,荆大哥只能非常慈父地拍拍手:“小狮子一定会很喜欢的。”
“啊?”
“嗷呜嗷呜~”正好吃饱喝足的小家伙缠到荆牧脚边愉快地哼哼。
“嗯?”荆牧偏偏头。
陆有时:“这小家伙叫什么?”
“小狮子啊。”他哥一字一句说。
刚开心了没几秒的小团子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视线,瑟瑟发抖。
荆牧把小家伙抱进怀里顺着脊背顺毛,“谢医生说它应该是博美和田园犬的串串,所以脖子边上的毛特别长,看着不是很像小狮子吗?”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陆有时坐到荆牧身边细细捻着小家伙脖颈上的细毛,但是,“我才是小狮子啊。”他说着弯下腰,抬眸看着他哥。
荆牧下意识地揉了揉他弟的脑袋,发茬是硬的,他笑着说:“你都多大了,刚刚还听你说要当这小家伙的爸,那就当它继承你小名好了。”
陆爸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让出了自己的小名。
“哥,我可以进你房间玩儿吗?你有游戏机吗,平时还看篮球赛吗,要不咱一起看球赛吧。”
“行,那边阳光好。游戏机没有,想看球赛的话你想看哪一场?我去搜一下。”荆牧把小狮子放下地,带着陆有时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很普通,陈设甚至有些过时,桌应该都有些年头了,泛着一种浸没时光的昏黄色。书架上摆了很多书,他哥涉猎的还挺杂,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绘画方面的书比较多。
“对了!”陆有时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本16开的速写本,“这个生日礼物太酷了,”他翻了几页然后晾到了荆牧面前。“特别是这一张!”
那是一个俯瞰的角度,画面上极简的线条勾勒出少年投篮的瞬间,线条的起承转合间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充满张力。
画的分明是陆有时在球场上训练时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看过我打篮球的,我都没发现你。”
“实验楼的五楼有一个大平台连着画室,那边正好可以看到篮球场。”荆牧看着那幅画,那是幅速勾,一幅画下来不要五分钟,几乎是没有细节的。可是看着这画,陆有时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模样似乎就在眼前。
“怪不得你画的大都是这个角度。”陆有时抱着素描本又来回翻了好几遍,越看越开心,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是抱着这本子睡的。
就算家里谁也不记得他的生日也没事,他哥还记得,这就够了。
“第一幅画的日期是十月九日,画的还是我给你修车的样子。”
“嗯,这素材挺难得的,回来就画了。”
“你从那天就想着要给我画一本生日礼物了吗?”陆有时盘着腿坐在他哥床上。
“到也不是,”荆牧摇摇头,“准确的说是画完这张之后才有了这个想法,这么多年没见,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时间又这么紧……你不觉得没意思就行了。”
“怎么会没意思,明明超级酷!要是以后每年生日/你都能给我画一张画,我就满足了,其他什么都不要。”
荆牧失笑,“这么好打发?”
“啧,这你就不懂了。”陆有时伸着是在在他哥面前摇了摇,“我哥画画这么牛逼,指不定以后就是一代大家,而我就是大家名作的收藏者——这就是座大金库啊。”
“借你吉言。”
“苟富贵,勿相忘啊。”
“不忘不忘,你不是要篮球赛吗,看看你想看哪一场。”荆牧搜了一堆视频出来叫陆有时挑。
“这个吧,这场我还没看过。”陆有时扫了两眼点出来一个视频,“还说不忘呢,我转进来那会儿你都没认出我来。我可是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荆牧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弯腰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老相册,一打开翻到了相册后边摆在陆有时眼前:“看看你以前长什么样,再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确定是我的锅?”
陆有时自己都笑了:“我以前怎么这么、这么……”他这么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怎么了,不是挺可爱的吗?”
“可爱?”陆有时点了点照片中的自己,这是一张全家福,他和荆牧站在前面,他爹和荆牧的母亲牵着手站在后面,大家都开心地笑着,只有他一个人顶着张苦大仇深的猴子脸。“这都可爱吗?”
荆牧把相册往后翻了翻,“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照片上是两个名副其实的小学生,正在花园里给蔷薇花搭篱笆,一个个脸上身上都是泥巴树叶,小花猫儿似的却都笑得很开心。
“这是咱妈拍的吧,拍的真好,这个构图怎么说,黄金比例?”
荆牧看着那张照片,它已经有些泛黄了,“牧女士就喜欢别人夸她有艺术细胞,听见你这话能开心半天。”
陆有时又往后翻了翻,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日期是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水立方拍的合照。
是了,陆有时的童年停在了这里,后来家里的气氛就微妙地变了,再后来他爸和荆牧的妈妈就离了婚,他那短暂而美好的童年彻底戛然而止。
他在那一页停留了许久,目光落在一家人幸福的笑脸上,“爸妈、到底为什么会离婚,我爸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原因。”
他没有注意到他哥眼神一瞬的黯然。
“感情淡了自然就分手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再纠结的,可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陆有时往后一仰,像小时候一样在他哥床上躺成了大字。
“唉,我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分手。”
“怎么,在加大没早恋过?”荆牧笑着问。
“我可是五讲四好的学习积极分子,怎么会早恋呢?”
荆牧靠在办公桌椅的靠背上笑得停不下来,少年的皮肤很白,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子,在他的睫羽下点缀了细碎的光。背景音是电脑里热血昂扬的篮球比赛,解说员从头到尾都慷慨激昂。
“你呢,哥?”
“我?你看我像早恋的人吗?”
陆有时一跃而起,盯着他哥抿着嘴啧啧了两声:“这我可真看不出来,听说有很多小姑娘专门绕到我们班门口,就为了看你一眼。”他说着就想到了贴吧里那条帖子,“还有不少人偷拍你。”
“偷拍?”这荆牧可真不知道,“我应该不会喜欢上回偷拍别人的人吧,还是算了比较好。”
“诶,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班长那种?”
第19章 暗恋
“嗯?为什么会提到她?”
“我看你对她挺和颜悦色的。”陆有时挑着眉说。
荆牧把相册放回了抽屉,“我对你不和颜悦色吗,我也没对谁摆过臭脸啊。”
陆有时暗自对比了一下他哥对他和对同桌的态度,感觉自己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于是嘻嘻一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比赛视频上。
“我去,詹姆斯太厉害了,酷!”陆有时看得全神贯注,“哥,咱们待会儿也去打会儿球怎么样,我现在肯定比你厉害。”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一个校篮球队的要是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混下去?”荆牧有些无奈,“我好多年没打过球了,你现在和我比赛,就是欺负我啊弟弟。”
“哈哈哈,那就当锻炼身体呗。王二哲上次还说你是白无常呢,白得反光,这是缺乏锻炼的表现啊哥哥。”
“那你是黑无常?”
陆有时的笑戛然而止,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荆牧,顶着无法辩驳的小麦肤色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掷地有声地说:“我黑我乐意,说明我健康。”
怎么这么贫,荆牧这么想着却还是笑得很开心。他好像很久没有和同龄人这样聊过天了,也很久没有和亲人这样聊过天了。
按周过的日子总是无比迅速,转瞬就要期中考试了。期间老班叫体委发了一张表,是十一月底校运会的报名表。
学校为了公平公正,规定了校队成员都不可以参加自己训练的项目,每个校队成员至多也只能报两个项目,虽然这样并阻止不了体育生在校运会里一骑绝尘,不过好歹能让重在参与的其他班级显得没那么可有可无了。
一张表从前传到后,到了王哲手里之后被他研究了半天,“路子,你报什么项目?”
孙路宁瞥了一眼,在五千米上签了名。
“你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王二哲摇摇头,想了半天又问道,“你觉得我去打排球怎么样,应该也很拉风吧。唉学校干嘛要禁止我们报自己的训练项目啊,我就想在全校女生的瞩目下打篮球,那多帅。”
孙路宁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理这二狍子。倒是郝陈佳转过来